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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赐婚


  我们来试想一下,假如静远王同四皇子走的很近,同时还似乎是为四皇子活动着京城的势力,六皇子同样暗中说动四皇子做些事情,那么静远王考虑的为什么是同六皇子交易而不是四皇子?

  同时,将自己女儿嫁出去什么的,首先考虑的也应该是自己支持的人才对啊……

  凤朝歌没有发现阿黛居然还非常有政治天赋,难道真是是因为跟着他看多了吗?所以敏锐的直觉,加上肯定的判断,居然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或者说这个孩子的政治天赋格外不错?

  凤朝歌皱眉,这不是他希望的,因为阿黛越发的优秀,能力越出众,觊觎她的人忌惮她的人便会更多。

  就像是你希望山狼帮你狩猎获得更多的猎物,却担心山狼过分的攻击力会反伤自己。阿黛就是这样,出众的能力总是让人希望能够让她为自己所用,却有担心她过分出众锋锐的能力会反噬自己夺走属于自己的权利地位。

  凤朝歌感到很矛盾,他希望阿黛优秀,独立,有风仪,能做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却又不希望她太过出众,能力突出,平凡的过完一生。

  凤朝歌显然一直没有意识到一股问题。

  能够被死神这种不平凡的生物看中,跟死神这种不平凡的生物生活十年,被死神这种不平凡的生物教导,阿黛再怎么平凡也该不平凡起来了吧……

  叹气,这样的天资若是浪费了也是不好呢,凤朝歌微笑的道:“如此,阿黛你就多留心一些东西吧,看看这几日你能学会多少东西。”

  阿黛一愣,凤朝歌已经微笑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阿黛,真相是不会摆在眼前让你看的,每个人的心都是这世间最难解的谜题,就看看你猜心的本事儿有多高了,又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猜心,阿黛看着凤朝歌忽然有些失落的道:“阿黛最希望的是能够看懂殿下的心。”

  凤朝歌微微一动,只觉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焉得一动,带来的一种奇异的酥麻刺痛蔓延在胸腔,那种沉重的几乎窒息的蔓延开的疼痛像是空气一般存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

  明明……已经不会呼吸心跳了呐。

  ……

  晚宴很快便开始了,在即将开始的时候,凤朝歌带着阿黛来到了大殿中。

  凤朝歌天生就有这种魔力让所有看到他的人产生震撼,哪怕如今他已经枯槁苍白即将离开。灯火通明的大殿上,无数的灯盏烛光映照这干净的几乎能够反光的木质地板,一座座丰盛精致的膳食,红漆殿柱上缠绕着精致的深红色幔帐,摆在窗边的新鲜花朵,地上的落地花瓶。

  衣着精致的公子小姐,互相说话攀谈的人们,手中的白瓷酒杯泛着精致的光泽,小姐发髻上的精致簪子粉黛浅妆。

  奢华典雅的气息格外的浓厚。

  转眼,人们似有所觉的转头看向殿门,一道修长的身影领着另一边较为娇小玲珑的身影缓缓而来,消瘦高挑的魔性美人,便是半边面具,眼角生出浅浅的皱纹,略微斑白干枯的头都告诉众人一个事实,这个男人已经苍老。

  他被身边的女孩儿扶着,看起来像是他带着女孩儿往里走,实际上现在他的大部分力量都被阿黛撑着往前走。

  因为他现在的力量若是没有人扶着恐怕不过十步便会摔下去,狼狈而落魄。

  可他依然是凤朝歌,尽管他的一只眼睛变成了透明的冰色,而且他的视力已经弱化到焦距涣散的地步。

  独属于凤朝歌的那种清冷静定,带着诱惑的妩媚的清冷,像是地狱同天堂交织的地方,那里有着地狱的恐怖诱惑,也有天堂的甜美诱人。

  凤朝歌身上永远都有一种深重的压迫,一种格外美丽的圣洁,让人疯狂的想要膜拜他,却不敢上前一步玷污他的气质。

  无可替代。

  凤朝歌步伐稍微缓慢,因为他走不了太快,一路上无视众人的注目礼,唇角稍微翘起,一分勾人,一分不屑,三分讥诮。

  凤朝歌一直走到属于他的位置上,位于皇帝主座的副手位置,是两人一席的座位,扶着他坐下之后,阿黛才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中午匆匆赶过来的狼狈已经没有了,衣服上沾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一身正红略微妩媚的妆容去沉静温婉的笑着,嘴角的弧度不高一份也不低一分,看起来优雅规矩,大家闺秀的端庄秀气。

  这才是幼清郡主,一身气度风仪堪比凤朝歌,有着端庄自持的规矩,无懈可击的修养,最适合摆在橱窗供各国的使臣瞻仰俯首。

  凤朝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没有任何味道,只是白水流过喉咙的感觉,他的味觉已经完全丧失了。

  失去了嗅觉,他已经无法感受到阿黛身上的味道了,这些年孩子跟在他身边,加上一直修炼驭魂术,所以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像他。

  也只有他稍微感觉到,在她靠近的时候,属于她的,那种温暖的馨香的甜奶糕一样的味道,只可惜如今他嗅觉退化,根本无法嗅闻任何的味道,也不可能感受到阿黛身上的味道。

  至于皇帝包厢里那那盒熏香……

  当然是为了套话的。

  凤朝歌不再多说,而是小心的靠近阿黛,感受属于阿黛的温暖同柔软,发觉他似无意识的靠近自己,阿黛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变浮现了六皇子将凤宜泷压在墙上的画面,她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将六皇子替换成凤朝歌,凤宜泷替换成自己。

  啊,如果殿下这样抱着自己……

  阿黛的脸颊瞬间红了。

  说起凤宜泷,阿黛便小心的不着痕迹的往凤朝歌身边靠了一靠,然后看向一边的大厅里,才发觉凤宜泷也在,只是这会儿的凤宜泷脸色潮红,眸光水润,像是一朵刚被雨水滋润的桃花,娇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新的,桃红色的织花曲裾,看起来便柔软端庄。

  只是…。

  她那娇媚的颜色,以及眉宇间的媚色看起来不那么有说服力。

  阿黛转回自己的视线,没有再看别的地方,而是侧头看着凤朝歌,她的眼神很专注,凤朝歌没有注意她,而是慢悠悠的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茶盏里的茶水,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奢华聚会,互相说话的公子小姐还有夫人官员们。

  虽然他已经看不太清,但是却还在看着,阿黛便一只手撑着自己,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真好看…。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怎么会这样的美丽,流畅漂亮的侧脸,挺直漂亮的鼻子,还有些小巧,眼形格外的曳丽妩媚,眼角上挑,一种骄傲而冷魅的味道,便是眼角上的一点儿细纹也格外的漂亮。

  鬓角稍微泛白,在灯火下,像是断裂成一节一节的水晶,泛着脆弱璀璨的光芒,便是苍白干枯,已经有点儿龟裂的皮肤,也格外的温柔。

  无论如何都美丽的无可匹敌的男人。

  凤朝歌的注意力实际上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正在和太子说话的元袖姿身上,西荷的公主,身份不错,看起来西荷有意同天瑞联姻吧。

  看样子,是嫁公主过来。

  西荷、囚夷、北愿、南岛大概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做到哪一步而已,这些却都是私下商量的,使团单独同天瑞的代表团谈判。

  天瑞的代表团会决定让哪个国家的使团嫁过来,也有些提出嫁过来的国家会拒绝,比如北愿的大公主祁英英。

  北愿面临东越俞家的逼迫,偏偏东越的国君没法掌控俞家,北愿希望用联姻来让天瑞派出军队帮忙抵御东越。

  偏偏,天瑞并不想掺和到里面,若是真的有一位公主嫁过来,碍于姻亲关系,天瑞总要出些力气。

  而另一边南岛是岛国,想要天瑞多开放几个港口,顺便两国货物交流更多一些利益,总要有个公主过来。天瑞的利益会碍于情面遭到损害,这就算了吧。

  最后,囚夷……

  这种两国出使的时候,赤水关还在严防死守,对面还想着大军压境的国家……公主什么的…。嫁过来完全是找死。

  唯有西荷,两国的贸易往来却是需要更多一些,听说西荷的金银之类的东西很多……

  虽然这位袖姿公主很有些手段的样子,但是内功尽废的孩子要掀起腥风血雨什么的……也是个问题呢。

  这倒是个问题,西荷的公主再怎么样也只能做一个侧妃吧,日后太子继位,能够成为一个贵妃之类的。

  毕竟一国皇后是个外国人,未来储君有一半外国血脉…。还是有些不好呢。

  这么说起来,阿黛要嫁给乐亭的事情,私底下已经通过了吧,凤朝歌有些闷闷的,真的不怎么希望自己的宝贝嫁的那么远呢。

  而阿黛嫁过去,本身就是对俞家的一种压迫吧……还有那无辜废掉的“太子妃”

  凤朝歌的无声思考间,已经将天瑞代表团同各国的谈判状态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意思明了简洁。

  若是天瑞代表团知道了宸王就在这一会儿便理得清楚,恐怕要哭了,那可是他们天天熬夜弄出来的成果……。

  转眼,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皇帝领着一身正红凤袍的皇后走进殿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便是凤朝歌也在阿黛的搀扶下站起身子,慢慢的半跪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像是非常累的感觉,凤朝歌眼睑微微的垂低一些,慢慢悠悠的站起来。

  刚刚站直身体便是面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影像,凤朝歌的脸色微微一白,向后退了一步,感觉有些眩晕。

  像是供血不足的样子。

  阿黛一把扶住他,让他不会直接摔下去,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扶着他坐在位置上,看着凤朝歌的瞳孔焦距渐渐的凝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凤朝歌感觉面前的视线渐渐的清晰,方才放松了紧紧抓住阿黛的手,微微的一笑。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格外令他安心的力量。

  刚刚一瞬间的视觉黑暗,他感觉完全被外界所屏蔽,无措的恐慌感瞬间凝结全身,唯有孩子的手温柔细软,似乎是仅剩下的一点儿依靠。

  凤朝歌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不对,就算是死掉了什么的……。也没有关系啊。

  皇帝的开场白很简短,似乎是因为感觉很疲劳,所以不像多事儿,干脆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

  凤朝歌因为走神,一直到现在才将将听见皇帝宣布的第一件事儿。

  “好了,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件事要让大家知道。”皇帝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放松了身形沉稳而不是威严的道:“西荷的袖姿公主娇媚端庄,温婉有余,是以朕决定将其聘为太子侧妃。”

  低下没有多少议论的声音,显然是都有心理准备的。

  他一说完,元袖姿便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太子坐在皇帝右下手第一的席位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席位,沉默的听完皇帝的一段话,在看到元袖姿走到大殿中央的时候,终于缓慢的笑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

  短短的一截路,却是格外的煎熬又短暂,他好希望自己永远走不到尽头,就像在他成人礼那天,在死神庙举行及冠礼之后回到东宫的那天。

  他从正殿走回寝室,一路上看着殿中的花草,脚步一拖再拖,迟疑再迟疑,因为他知道皇后为他安排的成人礼物是什么。

  是一个美丽多情的侍人,一位官家小姐,那位官家小姐甘愿入宫做了一个宫女,只为了等这一天他成人做他的侍妾。

  看,多么美好又简单的一件事儿,多少男人都喜欢的温柔乡,软玉在怀。可是他却是将要赶赴刑场的死刑犯,总希望那路长一些,再长一些。

  或者,在这长长短短又煎熬的一段路程上,他走过去,看见等在里面的是他希望的那个人。他心心念念的人。

  实际上,不是,永远也不可能是。

  不论皇后的期待,或者太子的责任,他都不可能等来他希望的人。

  太子沉静微笑,唇角缱绻温柔,眸光流转间温柔含情,迷了满殿小姐的芳心,他走到元袖姿的身边,慢慢的跪下去。

  十年时间,他走过的无数的路,没有一条能让他走到她的身边。

  也许,在那及冠礼的晚上,他便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那个孩子,从来不属于他。

  皇帝看着跪在殿中的两个人,苏庆丰上前一步,宣读圣旨:

  “……今西荷公主元袖姿,容仪端正,品德淑仪,堪为良配,特配与太子为侧妃!”

  元袖姿满心娇羞同欢喜,细细的声音里也满是娇羞同温柔:“谢陛下。”

  太子的脸隐在一片阴影里,眼睑低垂,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只听得他的声音满满的笑意反而有些凉:“儿臣谢父皇赐婚。”

  带着说不出的冷。

  小阿黛,我们永远都只能是兄妹。

  一场赐婚,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皇后看起来喜气洋洋的,看着阿黛的眼神也满是轻盈同炫耀。只觉得格外的庆幸,这孩子没有再绊着自己的儿子,自己儿子如此乖巧的抛弃她,实在是太听话了。

  阿黛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后的眼神,对于她来说皇后不论是什么心情都无所谓,她对于太子完全只是那是自己的兄长,无所谓。

  转眸的瞬间,看见太子似乎有些放空思绪,看着她眼睛却空茫的厉害,阿黛也无所谓,对着他笑一笑,张开嘴巴,无声的两个字:“恭喜。”

  太子瞬间低头,似乎有些狼狈,低头的一瞬间却端起酒杯慢慢的一口饮尽,唇角的笑容温柔优雅。

  皇帝又简单的宣布了一些事情,然后便开始了晚宴。

  酒宴过半,乐亭忽然自席上起身,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双手作揖:“启禀陛下,乐亭今日有事相求。”

  阿黛一瞬间僵冷了血液,原本看着凤朝歌的脸却猝然回首,盯着乐亭的脸颊,几乎能够将他烧灼出两个洞来。

  乐亭垂着头,似乎对她的视线视而不见,脸颊隐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一向朝气的气息稍微有些坚硬冰冷。

  凤朝歌看着乐亭,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咔!”的一声,一点细缝裂开,他恍然垂头,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将茶盏握的裂开一个口子。

  很快,凤朝歌便放松了自己,抬起头来,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凉薄表情,转向阿黛的时候,微微的放柔,眼底一点儿宠溺。

  阿黛忍不住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有些空茫,便是四周的声音都已经远去了,唯有乐亭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乐亭出使天瑞月余,见宸王女儿幼清郡主,端庄聪慧,温婉沉静,心中倾慕,特求娶郡主为正妻,并且奉上聘仪。”

  乐亭的声音坚硬并且充满的绝决的味道,像是……没有希望的最后挣扎。

  一时间,殿中喧嚣的气氛都沉寂了一瞬,接着便是更大的喧哗,似乎是没有料想到,转眼一片哗然,皆是议论纷纷,什么话都有。

  一片嘈杂中,皇帝微微的转头看向阿黛同凤朝歌,他们一个恶狠狠的盯着殿中跪着的乐亭,一个温柔的笑容纵容的像是看着任性的猫咪。

  这怎么都没有听到有人求嫁的高兴情绪。

  皇帝心里有些“咯噔”一下,该不会是乐亭这家伙故意的挑衅吧……或者恼羞成怒之类的什么的……

  这么想着,皇帝还是道:“这……朕想,还是要听一下朝歌的意见吧。”说着,转头看向凤朝歌。

  他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殿中又一次平静下来,都寂静的看着凤朝歌。

  凤朝歌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失态过,没有走神过,事实上,刚刚一瞬间的失态走神,完全没有人发觉。

  他唇角的笑意稍微凉淡一些:“若是阿黛同意,我没有意见。”

  这样简单的声音,却让阿黛骤然回神看向他,眼底的冷意同愤怒却显而易见!

  凤朝歌在逼她点头,逼她亲口答应乐亭的求婚,虽然她早已经答应了,但是在这样的地方在一次将自己的答复说出口,无疑是一种折磨。

  自己深爱的人,在这样的宴会上,逼着她再一次亲口确认答应另一个男人的求婚,他真的不痛吗?没有一点儿犹豫。

  凤朝歌不想自己答复乐亭,因为他一点儿也不想答应乐亭,所以他缄默的尊重阿黛的意见,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向乖巧,只要是他答应的,她便是不愿也会答应。

  阿黛握紧了双手,尖锐的指尖狠狠的扎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尖锐的疼痛让她的思绪保持平静,鼻尖弥漫的鲜血让她冷静下来。

  短短的一瞬,却好似一个世纪这样的漫长,转眼沧桑了世事,她灵魂好像脱离了自己,麻木冰冷的漠不关心的看着她的身体。

  阿黛展开了一个浅淡的微笑,淡漠冰凉的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婚事,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好像那一瞬间在她身上的鲜活灿烂的彩色退散,只留下一点淡薄的红,那是她仅剩的一点儿热情,她听见自己用格外轻而冷的声音,淡漠的像不是自己:“我嫁。”

  清晰的,冷静的,没有情绪的,好像一个旁观的人一般,简单的说:“我嫁。”

  “啪!”

  一片寂静中,所有人下意识看向生源处,太子疏离的月白长袍上一片淡绿的湿意,旁边是一个破碎的七零八落的茶盏,还沾着碧绿的茶叶。

  凤朝歌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一边的青奴无声的上前收拾了已经冰凉的茶杯,已经无数道裂缝的茶杯外,水珠缓缓的渗透出来,不一会儿,已经渗完了半杯茶水。

  太子怔忪的看着碎在自己座下的茶盏,转眼换成温润如玉的微笑,站起来道:“父皇,儿臣的衣裳湿了,还请容儿臣下去换一身衣裳。”

  ------题外话------

  妞儿对不起亲……

  章节审核神马的,真的要虐色妞儿了……

  刚刚的章节是昨天的,这会儿妞儿提前二更补上今天的…。

  妞儿能说,今天一上午已经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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