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她,可信
云牧神情几度变化，认真的看向荒妩。
“你给的这些消息，朕相信是真的。可朕要如何相信，你的目的真的就那般简单，而不是密谋其他？”
“你如此小心也没什么不对，但话我只说一遍，我们是友非敌。要是你不信，可以先合作看看。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的合作，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如若合作一段时间后，你还是觉得我的目的不一般，对你或是对云家的江山有害，随时可以终止，但，苏家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动的。”荒妩话头一转，“先不论这些，就拿你如今的处境来说吧，很有可能再过不久，这皇位就不再是你的了，我能图谋你什么？”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手里虽然有定王和准备出征李禹谦、苏天凡，可终归是少年将军，经验不足，军事和兵力都比顾家弱了几分。而朝中能说得上话的重臣，也寥寥。
虽然荒妩这话说的不算好听，却是事实。
“合作现在就可以达成。可我的情况你也清楚，要将他们扳倒，可不是仅凭你的几个消息，和我的微弱权力就能成功的。要是一个不好，让他们狗急跳墙，那就得不偿失了。”
见云牧改了自称，荒妩一笑：“那是自然，我来找你可是带足了诚意。除了你想要的消息，我还能给你提供精铁打造的兵器，以及你正发愁的银两。”
反正都是抢来的，虽说就这样拿出来还是有些心疼……
“你能提供多少兵器？”云牧皱眉发问。
荒妩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看了看天色，道：“今日不早了，为避免发生什么意外，还得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盖上玉玺。”荒妩拿出拟好的合作合约递过去，深幽般的眸子没有多过的情绪。
云牧接过来，眼角一抽。
“为何没有你的名字和印章？”
“我还用得着吗？苏家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我的合同也只注明了两点，护苏家周全，以及事成之后将顾家的几个主子交给我处置。待你签下合约，我们正式确立了合作关系，我会寻个时间将找你合作的原因告知与你。”谈判什么的，最麻烦了。要不是顾虑太多，荒妩都懒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解释。
荒妩以为云牧还要犹豫时，而云牧却拿起笔快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从怀里取出不大的玉玺盖了上去。
“这是玉玺？”玉玺不是四四方方挺大一个么？
“这还有假？”云牧吹了吹墨，递给荒妩，“记住，朕虽然与你合作，却不代表朕完全的信任你。如果你有不轨之心，不仅苏家不保，你的土匪窝朕也会派人剿去。”
“你失忆了吗？你不是已经下令让墨侍郎带兵去剿匪了么？”荒妩翻翻白眼，见他准备开口，打断道，“也别收回成命了，既然已经派了，而且其中大半都是兵部尚书的人，那就顺势灭了吧。”
留下这句话，荒妩长袖一甩，施施然的离开了。
荒妩前脚离开云牧的寝宫，后边原本守在四周的暗卫幽幽转醒，心中大惊，立马全数现身出现在云牧跟前，见云牧无事，放下心的同时单膝跪地。
“皇上……属下无能，护主不利。”
云牧也没有责怪，只是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见荒妩并没有伤他们，心中一安，虽说依然没有完全信任这个找上门的合作者，可也不至于全然不信。
“她，可信。”云牧一旁的椅上，墨临湘不知何时出现的，无声无息的斜靠着轻声开口。
“你下次出现能不能出点声儿啊……吓死皇帝我了。”云牧吓得拍了怕胸口，虽然早就知道墨临湘神出鬼没，可还是没能习惯他突然出声。“话说，你怎么就能确定她可信啊。”
确切的原因墨临湘怎么可能会说给他听，只是浅笑一下，神秘道：“过几日你便会知晓。”
“切，神神秘秘的，你不说，朕还不想知道呢……”云牧撇撇嘴小声嘀咕。
“临湘，你说这土匪头子到底什么来头，跟苏府又有什么渊源？而且最奇怪的是，她说苏府的表小姐近日会去皇家学院！嘶，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觉得这件事太过突然，太过蹊跷了。”
墨临湘瞥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么，过几日你自会知晓。我也出来一段时间了，先回苏府了。”
“啊？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这些疑惑过几日就会一一解开？喂，哎，你给句话再走啊！”
疑惑……墨临湘心里也有一个疑惑。
已经确定了荒妩是荒家嫡系，只不过，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呢？
尾随着荒妩回了苏府，在荒园上空站立了好一阵。
这边刚脱身的季薄常察觉到他们几乎同时回来后，也没有停顿的来了荒园，停在墨临湘身边。
顺着墨临湘的视线，季薄常嘿嘿一笑：“怎么，暗恋我们老大啊。”
墨临湘幽幽的转过头看向季薄常，直看得季薄常浑身不舒服。
“你干嘛……我可是有心上人了。”
“你看起来很闲。”墨临湘淡淡的收回目光，转了个身，“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还没有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离魂果拿出来交给我。还是说，才这么会儿功夫，你已经忘了适才发生的事了？”
季薄常身子一僵，盯着墨临湘往客房方向飞去的背影一阵咬牙。
卧房内，荒妩重新换回衣衫，听着初灵回禀事宜，顺道还提到季薄常被众千金围住之事。
荒妩听到此言，瞬间放心了。
“那他有没有受伤的迹象？”
“我是谁啊，那个小喽啰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亏他说得出来，完全忘记是谁被一粒次品的赤阳珠逼至那般。甚至还因此欠下人情……
“老大，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你有麻烦了！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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