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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那人


奶奶有轻微的心脏病,偶尔去医院检查,复查一下,一般吃点药,打下点滴,然后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于是他也没有问徐箫,何况徐箫也挺忙的,偶尔他不会很忙,但有时候他又特别闲,邹盛越不知道徐箫什么时候有时间,他不想打扰徐箫,何况医生说了,没啥大事,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奶奶的心脏病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

        这次奶奶竟然住院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次那个人过来看奶奶了,还带了水果,烧鸡,带了很多钱给邹盛越,不过邹盛越没有收。

        那个人就是邹盛越的母亲,邹盛越的亲生的母亲:“张若萍。”

        那是平常的一天,邹盛越的爸爸工作出现了意外,经抢救无效死亡了,邹盛越那天伤心了很久,那天晚上他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泪水浸湿了枕头,被单。

        奈何张若萍没有表现一点点的伤心与难过,正常的可怕,她第二天就把爸爸的尸体给火葬了。

        过后的三个月,张若萍结婚了,和一个50多岁的老头,这个人他很有钱,上百万的房子好几套,豪车数不胜数,然而更巧的是,这个老头的老婆前几天死了。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那个时候是邹盛越艰难的时候。心如死灰,张若萍没有哪怕一次来找过他,找他解释过,邹盛越甚至有时候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有哪一个母亲为了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好在,那时候他有奶奶。奶奶在那个时候是他全部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奶奶,他可能撑不到现在,奶奶现在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张若萍现在是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吗?还是觉得那个人老了,生不出来孩子,想挽回这个儿子,想在自己老的时候可以有人给自己送终?邹盛越根本就不会承认她,邹盛越在她眼里究竟算什么,想丢就丢,想要就要。

        法院的判决书下来的时候,张若萍要承担邹盛越的抚养费,直到邹盛越成年为止,法院把房子和车子判给了邹盛越和奶奶,其他的东西包括爸爸的存款,张若萍全拿走了。

        张若萍走后,邹盛越就在背地里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有那么一段时间,邹盛越所在学校都知道他的妈妈把他抛弃,和男人跑了。同学们在他桌子上刻字,“贱人!”,“小三的儿子”,”你怎么还有脸来上学!“,“去死吧!”他都习惯了,已经麻木了,他偷偷的掉眼泪,有谁会知道。

        他放学被堵在小巷子里,四五个人,甚至有更多的人,往他身上吐口水,扒他衣服,拍照拍视频发网上,然后这些照片就流传在他的学校,那时候邹盛越决定以后要出人头地,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难看,他也确实做到了,他现在的成绩考清华北大,绰绰有余。前途一片光明。

        在宇阳一中,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还有一个亲生母亲,他从来都是说自己的父母双亡,和自己的奶奶住在一起。

        徐箫是张若萍带过来的,说徐箫是她闺蜜的儿子,说他的父母工作上遇到了困难,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国,在国外,先在这里住着。

        张若萍当时劝邹盛越说:“你一个人太孤单了,有个同龄的人也会好很多的。”可邹盛越觉得,张若萍是不想有这个累赘,是啊,连自己的儿子都是累赘,又怎么会管别人呢!她没有感情。

        他觉得那时候是第一次见到徐箫,但他感觉徐箫很亲近,好在徐箫看起来顺眼,就答应徐箫住下了。

        为什么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要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用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难道她不知道吗?是觉得邹盛越还有点用处,想要倒贴吗?

        病房里,奶奶在病床上打点滴,张若萍在病床旁边坐着,她看见邹盛越来了,立马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现在可值钱了,穿得花里胡哨。

        “盛越你坐!”她让座位给了邹盛越,邹盛越直接无视她。

        “那个,徐箫现在还好吗?”

        邹盛越:“”

        “那个你还有钱吗?妈妈给你带来了钱。”说着就把钱往邹盛越手里塞。邹盛越抓起那把钱,从座位上站起来,转手就把那一堆沉甸甸的钞票扔了出去,满天的钞票在病房里飘落,像一片片陨落的枫叶,伴随着邹盛越的心也落了。

        “滚!”这声尖锐,撕破喉咙,颤抖的语调,重重得砸在墙上,砸在房间的每一处,零零散散地砸在了张若萍的大脑里,心脏里,砸进了她的每一处细胞。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她拿起自己的东西,慌慌张张的走了。

        邹盛越不知道这次奶奶住院是不是和张若萍有关系,他不敢想,他想把奶奶藏起来,放在任何人不知道的地方。

        奶奶被刚才的声音吵醒了:“怎么了?”奶奶看见了满地的钞票,和桌子上的食物,

        “是她的吗?”

        “是她的。”

        “扔掉!”

        邹盛越把所有张若萍送来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包括那些钱。

        奶奶:“那些法院判她必须给我们的钱,我们要收,那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是你应该得到的,她拿走了那么多的东西,本该是你的东西,这些钱本来就该是你的,但是刚刚那些钱,是从男人那里弄来的,脏!!!”

        “我知道,我知道!”邹盛越不住的点头。

        邹盛越其实有问过徐箫,关于奶奶的病的问题,但都被徐箫含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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