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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第8章 光怪陆离的哭教


安佳希冀自己的失眠很快好,但老天不随意,她喝完药后仍旧失眠。失眠实在是太痛苦了,痛苦到安佳觉得自己的人生快要完了。“中国这么庞大,地大物博,人才众多,难道就没有治疗失眠的好法子吗?”安佳在电话里对父母嚷。母亲说:“安佳,我听人说针灸能治疗失眠,而且没有副作用,你不如试试。”

        试试就试试,安佳果断去了一家推拿店。那天,安佳针灸时遇到了君英,她腰疼,也来做针灸。针灸完,君英和安佳同走出店的大门,君英拉着安佳的手,眼光灼灼地问:“失眠了,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安佳倍感烦恼地说:“我为什么就失眠了呢,老天为什么让我失眠了呢?”

        君英一拍大腿,头一摇,半截眉上调,她晃着身体告诉安佳,她有过一段失眠史,失眠时曾四处求医,她曾想不开,也老是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失眠,整天患得患失,结果加重了她的失眠,她甚至吃过氯氮平。“你知道氯氮平的威力有多大吗?有位老人的女儿得了精神病,看睡不着觉的女儿吃了氯氮平睡得很死,因为担心女儿而睡不着觉的老人也想睡个好觉,于是,他吃了一粒氯氮平,结果昏睡了两天两夜。我那时就吃氯氮平,随着时间的推移,需要加量吃才能睡着,后来不敢吃了,怕治失眠不成吃成了精神病。”

        君英说着,停了一下,她扯扯自己的衣襟,故意卖个关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治好失眠的吗?”安佳立即瞪圆了眼睛,君英好久不说话,看着安佳急切的眼神,她高声说:“我是信教信好的,安佳,你也信教吧,保管你去了,睡眠马上好。”信教也能治好失眠吗?安佳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似乎多了去了,有时宁相信其有,不相信其无。

        针灸一段时间,安佳的失眠仍没有好转,看着身上针扎过的斑斑点点,安佳绝望了。难道真没法子治好自己的失眠吗?这时,君英又游说安佳去信教,她说她信教后的第二天就能安然入睡。听君英说得天花乱坠,安佳决定去君英说的教堂看看,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的。

        离教堂还很远,安佳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天啊,这是什么教,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哭呢?想到这里,安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见安佳不走,君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她摇晃着安佳:“走啊,快点,我们信的是哭教,哭是我们在向上帝赎罪,赎罪后,你的病就好了。”哭教?安佳还真没听说过这种教,难道君英家传出的哭声是她在信教吗?但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安佳是带着满肚子的心思进教堂的。

        一进教堂,安佳看到墙壁正上方挂着四只镜子,镜子反射的光让整栋教堂显得诡异极了。墙壁的左侧和右侧贴满了宣传标语还有她们活动的照片,像给墙壁穿上五颜六色的彩衣,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安佳再看看满教堂的人,她们是清一色的的女人,头上裹了白布,前前后后跪在那里,无一例外的,她们都在哭。

        一个教主模样的人正背对了她们,跪在地上,暗暗祷告什么。看那人宽大的脊背,安佳觉得像堵墙,堵住了她看世界的眼睛。看到这场面,安佳不知所措,旁边的君英忙拉了安佳跪下,君英跪在那里,马上嚎啕起来,她边嚎啕边捅安佳,示意安佳赶紧哭。君英的哭声震天动地,似乎要把她一生的眼泪流尽,一生的委屈泻出。

        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安佳鼻子一酸,也忍不住哭了,开始,安佳是嘤嘤地哭,最后,哭声越来越大,哭着哭着,安佳觉得难受无比,她有了晕厥的感觉。此时,那教主模样的人转过身来,她看看大家,双手合十,用平静的口气说:“徒儿们,不哭了,主已宽恕咱们的罪过,咱们的好日子开始了。”这人的话像卡主了大家,很快,哭声消弭了。

        见来了新人,那教主模样的人双手呈给安佳一块白布,君英忙使眼色让安佳接了。安佳双手接过白布,君英替她裹在头上。头顶白布,安佳觉得心情沉闷,教主模样的人嘴角咧了咧,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长得肥头大耳,面如银盆的女人,安佳心里忍不住一哆嗦,她有了羊入狼群的感觉,而那女人死死地盯着安佳,像要把安佳生吞活剥。安佳心里别扭,她不由自主握了手。旁边的君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把安佳的情况告诉教主模样的人,教主模样的人提出替安佳祈祷。

        在那人的率领下,一屋子人又齐乎乎跪下,她们嘴里念念有词:“我的主啊,我们信你,敬仰你,请你宽恕安佳的罪过,黑夜把她抱在怀抱里,让她有个好睡眠;我的主啊,安佳已哭过,她是在向你赎罪,请你宽恕了她的罪过,黑夜把她抱在怀抱里,让她有个好睡眠。”

        最后,那个教主模样的人把手按在安佳头上,她对安佳说:“我们仁慈的主会替你赎罪,主会给你好睡眠,今晚睡前,你把一碗凉水放在十字路口或丁字路口,放10分钟后,泼洒出去,然后回家,不回头看;到家,你再把一碗热水放在堂屋的茶几上,放10分钟后喝下去,要挨着三夜这样做,以后你的睡眠会好起来。”

        这可信吗?放在以往,安佳是坚决不信的,但现在她被失眠折磨得什么法子都想试试,哪怕这法子荒唐之极,可笑之极。

        是夜,天成黑漆漆时,安佳出外张望,路灯下,她看到自己的人影被拉了好长,像被踩到在地的人皮面具。安佳心里似打着一面鼓,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她忐忑着端了一碗凉水去了十字路口,她把碗小心地放在十字路口中央,又悄然躲在电线杆后面。这时的安佳最怕的是见人,人家要问她在干什么,她该如何说是好呢?但怕什么有什么,那晚,偏偏过来一青年人,他见路中央有只碗,疑惑地问:“这是谁放的碗?”说着,青年人弯下腰要动那碗,安佳慌慌张张地从电线杆后面跳出,她两手挥着,不好意思地说:“我的碗,求你不要动它。”

        青年人吓了一跳,看看安佳,他定定神,把车子放好,那人问:“你为什么把碗放在路中央?”安佳不知如何回答,她站在那里扭捏了半天,吭吭哧哧憋出一句:“没什么,我闹着玩。”看安佳羞红的脸,青年人觉得莫名其妙,他嘟囔一句:“神经病”,跨上车子走了。等青年人走远,安佳重又躲在电线杆后面,看着自己被拉长的身影,安佳生怕地上再映出第二个影子来。就这样,焦灼中,安佳不时看手机上的表,等10分钟的时间到了,安佳舒口气,她像贼似的从电线杆后面走出,走到路中央,她左顾右看,见没人,安佳慌慌张张把水泼出去,又慌慌张张捡了碗往回走,那样子,好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回家,安佳急切地把一碗热水放在堂屋,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郑和嘲笑她:“我看你是治病治疯了,这法子你也信?”嘉宝也说:“妈,老师说了,有病找医生,你怎么连这都做不到呢?”安佳不理他们的嘲笑,她看看那碗水,觉得它神圣极了,她一口气把一碗水喝了精光。一连三夜,安佳都如此做,三夜后,她盼望奇迹出现,但奇迹没出现,安佳仍是失眠。

        清醒过来的安佳明白,这法子怎能治失眠呢?她好歹也是本科毕业生,怎能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她这是急病乱投医啊。为这事,郑和又总是嘲笑她,安佳实在受不了了,她嘟囔着:“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生病你不关心,还嘲笑我,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这次也是光打雷不下雨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郑和应一声,“好”,抬腿往外走。见郑和比自己跑得还快,安佳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尾随着郑和去了民政局。到了民政局门口,安佳再也没有勇气往里走了,她这是怎么了,过家家吗,或是拿民政局开心?民政局办事员可不是吃素的,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见郑和也犹豫着,安佳先开了口:“我们回家吧。”郑和不说话,他沉默着载了安佳回家。吵架的时候,安佳很想让郑和哄哄她,但郑和就是一根筋,不会哄女人,安佳领教这么多年,早已死了心,和他离婚吧,安佳又不忍,婚姻还能凑合,那凑合着过吧。

        失眠还有和郑和、嘉宝,婆婆之间的矛盾使安佳很是灰心,她想出去走走,化解她心中的憋闷,但去哪里呢?去父母家,安贞家,她是不敢去的,因为怕他们担心,她说自己的失眠好多了,这一去,不就露馅了吗?

        得知安佳的情况,美艾劝安佳去她那里,她说她找到了治疗失眠的药方,她会给安佳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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