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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当年之事


楚姓将军此时望向那少年,依稀有些熟悉,只是沉思之后却又不知在哪见过“将军,此人必定是一位鬼修,且有了一定的道行,如今拦住我等去路,定是讨要生人祭鬼,增长修为,将军不宜与之结仇”老叟轻声言到,有到是鬼仙临门,恶鬼食魂。

        鬼修,修行界最不受待见的修行之人,应该是修行之鬼,所过之处万鬼随行,怨气滔天,只不过这一类所存甚少,毕竟不受天理所容,若食生魂,造杀孽,染了因果,必将遭受天罚,所以一般鬼修不敢放纵其麾下众鬼吸食阳气,只是会拦住过路客,以咒法手段逼人自行了断,趁机食取魂魄,增长修为

        “这位道友,我等是大胤的军队,正要去剿灭一伙伪装的敌国斥候,若道友感兴趣,可与我等一同前行,到时必将送给道友一份大礼”老叟下马上前微微拱手,出言说道,虽然鬼修在正面战场上作用不大,但是在敌后做些隐秘勾当却再适合不过了,与之结个善缘,大有裨益“对我而言,诸位就是一份大礼啊”少年道士开口回道,语气温和,但话语却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小小鬼修,还敢袭击我大胤军队不成,你若识相,就此让开,我便允你一桩好处,你若还如此纠缠,冲锋之下,定叫尔尸骨无存”楚姓将军或是没了耐心,那位殿下若觉得吩咐的事情被耽搁了,自己可扛不住其的雷霆之威。

        老叟见其不识趣,且将军也有了不耐烦之意,便起身上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努力寻求破阵之法,老叟从怀中拿出一面阴阳铜镜,咬破指尖,滴血为祭,口中诵着咒语,只见那铜镜金光大绽,分三十六天干方位各自有一荧光浮现,只不过明暗有异,老叟看着荧光,确定大致方位,冷哼一声便要离去

        “诸位既然着急走,我便送诸位一程吧”话音刚落,只见长生轻抖衣袖,顿时大军如入黑瘴,耳边不断有阴风呼啸而过“哼,你还想凭借鬼物伤人不成,装神弄鬼”老叟大喝一声,手中铜镜飞升而起,瞬间数缕金光垂落而下,驱散黑瘴,其断定长生不敢御鬼物伤人,当迷障散尽之时,只见那一道身形正处于一古怪大阵之中,周身黑色火焰潺潺浮动,老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你真敢御鬼袭杀我等不成,难道不怕引来天罚玩火吗?”那楚姓将军见老叟有些慌张,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怎么回事?”其开口问道。“这个疯子准备以道家十二天都阵为形,御鬼物破了生门与死门,积煞汇阴,想一举将我们全部生吞”老叟声音微颤,出言回到“我这就率部将冲杀出去,还请沈老为我们护法”将军一咬牙,开口说道“不可,此阵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死阵,没有冲杀出去的希望,贸然行动,只会死伤更多,使此阵威力更甚”老叟拉住将军出言解释到。

        “那仙师可有破解之法?”楚将军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境遇,有些发寒,老叟扫了眼身后的士兵,神色微动,以密宗手段传音将军“将军,此局可破,让身后部将分批次冲杀,待镇中鬼魂屠戮了生人,必然引来天劫,那鬼修自然会引火,你我在阵中静待其身死即可”将军听闻其破局手段,嘴角微动,神色自然,向老叟投去一个目光,随后二人隐与将士之中“众将士听令,一队二队率先冲锋,三队四队随即待命”一声军令下,虎贲军有两队人马先后冲杀而出,望着不找边际的黑瘴,感受背后刮骨的阴风,许多将士有些不寒而栗,不多时,耳边不断传来将士马匹的惨烈叫声,断骨碎肉,咀嚼吞咽之声不绝于耳,围困阵中的众人皆汗毛耸立,大有将士破胆而亡。待外面声响逐渐停熄,老叟掐指微动,向楚将军投去目光,就在此时。其领会到老叟的意思“其余人马,立即冲锋”军令之下,却无人再敢向前一步,楚将军见众人被吓破了胆,立即拔刀杀死一位不断退后的士兵“临阵脱逃者,斩,夷九族”其再度开口,众将士颤颤巍巍的向黑瘴深处走去,随着惊恐的声音再度响起,老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面露不舍,一咬牙,挥指向空中扔去,随后一口鲜血喷出,顿时一道金光拔地而起,直冲天际,紧接着便有阵阵雷鸣呼啸而来

        “费我一张往生雷符,必将让你灰飞烟灭”老叟面容阴沉,可见其是下了血本了,随着威威天雷滚滚下落,黑瘴也逐渐散去,借着月色,老叟与将军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们,也有些生寒,而造成这桩残剧的罪魁祸首,正肩抗天雷,身上道袍已然破损不堪,老叟一愣,随机大笑“蠢货,收百鬼入自身小天地,自己独自一人硬抗因果天雷,求死之道”将军不明所以,只是见那道身形如此悲惨,便也不想再问为何袭杀他们,只想好好观赏这一奇观“这鬼修若将百鬼散开,利用百鬼吸引天罚,虽鬼物必将会魂飞魄散,但自身还有一线生机,如今他庇佑百鬼,替他们硬抗这天雷,这世上还有如此愚蠢的修行之人”老叟出言解释道,大笑不止,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嘲讽。

        此时长生确实不好受,百道天雷汇聚,不比自身吸引的天雷,靠着一身正阳五雷道法慢慢引入自身,导致其神识当中老道传授的那十二道阳阁如沐雷池,之下金色池液滚滚而起“可惜,此天罚还不足以让我灰飞烟灭,不过天干之数,若再添一人生魂,满那地支压邪之数,降下紫雷,才有希望灭杀我,待我收拾完这天雷之后,自然会与二位好好谈谈”声音传来,老叟与将军看着骇人的景象,此子居然还能言语,映衬着埋在雷劫之中的半幅面庞,二人皆咽了咽口水,老叟不由的开始后退几步,从未听闻有鬼物能硬抗天雷不死,便是修行之人遇见天雷也是九死一生,在老叟还在惊骇中时,却没注意到一旁那楚将军脸上浮现一抹狞笑,只见他一刀砍翻老叟,在其惊诧的目光中将其抛入雷劫之中“楚雄你敢献祭老夫”老叟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身抗雷劫的长生一掌拍碎其头颅,死的不能再死“沈老,要怪就怪这个鬼修吧,待我离去后,自会禀报陛下您身死报国,为您求得一份厚葬”随后便不在拖延,飞奔离去。

        长生没有骗他,却是缺一人生魂便满灭邪之数,一道纤细如拇指般的紫色天雷随之落下,威力却远胜于那积蓄的百道天雷,导致其身躯半跪在地,七窍流血,肩上伤口已然深可见骨,只见其闭目凝神片刻,缓缓睁开眸子,眼中雷光涌动,以指做剑势,神识中的雷池一扫而空,指尖威威雷势荡漾“老东西,看好了,这是你教我的”其喃喃之后,身子一斜,指尖莹然而上,以雷法破天雷。

        正在一路狂奔的楚将军突然被一阵炸裂余威掀翻在地,身边不断有雷势涌动,让其身子有些微颤“疯子”其咧嘴一笑,缓和了一下麻痹的四肢,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其想到。

        “楚将军这是急着去哪啊”一道温柔平静的声音让其直接驻足在原地,不敢乱动,艰难的转身望去,楚雄被吓的魂不附体,那个疯子居然没死,其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眼前那道身影,一身道袍已然遮挡不住身躯,束发木钗已在雷劫之下消散,一头秀发披散在身后,肩膀上伤口深可见骨,一条臂膀垂然而落,周身鲜血淋淋,其再也镇定不下来“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其握紧手中的长刀,对着那道身形,身子却不断退后,那少年的眸子平静的像一滩死水,却能摄人心魄,楚雄猛然回想起十年之前,有个孩童也有一双这样的眸子,其一下子瘫倒在地“是你,你化为鬼神回来了?是你,居然是你”楚雄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你的魂魄都还在宫中,你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其嘶吼的有些撕心裂肺,宁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看来楚将军想起我了,十年前,就是身为禁军的你将我绑走送到我那叔叔身边,导致我生生被挖走了双魂,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没有想明白,还请将军为我解惑,到底是谁有手段屏蔽天机,导致我父皇母后被围困京中,又到底是谁假传圣旨传令三王围攻大奉?”少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说的话却让楚雄如造雷击。

        见其闭口不言,长生坐了下来,就像与长辈间闲聊“楚将军可真是忠心耿耿啊,我为今日可准备了一番手段,既然第一位是楚将军,我便讲与你听听,我会抽了你的魂魄,置于雷池之中,饱受雷劈之苦,却不会让您魂飞魄散,随后打散您的三魂七魄,凝为鬼魂,燃灯点蜡,直到将您的魂魄焚烧殆尽,最后,留下一魄,打散神志,孤魂野鬼,行尸走肉游荡在这世间”少年说万这番话,一旁的楚将军已然震惊的说不出话“别想着自戕,如今的你,在我手中,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少年看也不看他,出言说道

        “我若说了,你能放我一马?”其开口说道,少年讪笑一声“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不会连带家人”沉静片刻,楚雄大笑一声“好,我说,你可知你这双魂有何作用?”楚雄不在掩饰,为求一死,其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不过是天机一言的人间千年帝王的气运,若不是如此,我那善于隐忍的二叔怎么可能这么着急动手”少年回到“是,但不完全是,你那双魂,上可引天人降世,下可渡黄泉招魂,如此裨益,那位皇帝陛下怎能不动心”楚雄神色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至于那圣旨,可确确实实盖有大岳帝印,你说出自谁手?”说完其哈哈大笑,神色怜悯的看着长生“你可真是可怜啊”话音刚落,长生一指击穿了他的头颅,表情凝固,瞬间死去。

        长生久久没有起身,如此说来,竟是那位不食人间烟火女子联合二叔将大岳王室置于死地,可她是母亲的师尊啊,堂堂大岳圣师,仙宗寒芸阁阁主,为何如此,何至如此,其想不通。

        其艰难的直起身子,其实他已然筋疲力尽了,若楚雄有反抗的心思,四境武夫,方才甚至可以杀了他,只不过是被长生吓破了胆,没了反抗的心气,只见少年眼前一黑,便要直直倒去,突然其感觉到他趴在了一个温暖的肩膀上“师傅带你回家”少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满头苍发的背影“老东西”其唤了一声,便昏死了过去,月光下,一老道背着满是伤痕的少年身势平稳的走在路上,一如十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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