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命、死亡、诅咒
【乙骨忧太被派遣到国外祓除咒灵，即日离开日本。】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黑羽当晚告诉了拉鲁他们几人。
拉鲁：“什么时候的事？”
黑羽：“就今天。”
拉鲁抬头看她，眼神奇怪，“那边刚出来的决定你就知道了？”
黑羽点头，满不在意的说：“我有认识的人在里面。”
这么多年来，她遇到过像菜菜子和美美子那样看得到诅咒的小孩，他们大部分人不被家人理解，黑羽碰到他们后帮助了他们。
其中一部分人在之后进入了咒术界，凭借自己的能力当了中层或者是成为【窗】的成员。他们一直记着黑羽对他们的帮助，所以愿意向她传递咒术界的消息。
至于为什么是中层，那是因为高层大多数是来自术师家族里面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无法进入。
他们听了这话，沉默：你到底有多少认识的人！
菅田真奈美表情复杂，“杰跟我们说你一向不关心咒术界的事情……”
“我是不怎么关心，但是还是要保证信息的时效性——万一哪天真出大事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就不好了。”顿了顿，黑羽又说，“我已经在和政府的人接触了，过不了多久会有回复的。”
虽然说术师人很少，外界对咒术界的了解也很少，但是他们祓除咒灵时难免会闹出动静……至少那些很有社会地位的人是知道有咒术师这么一群人的存在。
她觉得政府应该会答应他们提出的合作——现在的咒术界由那些高层掌控着，不接受政府管理，他们那些人想处刑就处刑，完全不把现在的政府和法律放在眼里。
存在着这么一个大隐患，政府不可能不会出手。
黑羽想起今天虎杖倭助跟她说的话，又说：“还有一件事，日后如果你们看到额头有缝合线的人记得告诉我，我在找那家伙。”
“没问题。”
虎杖倭助的身体每况愈下，身形日渐消瘦。
悠仁几乎是每天都来医院看他，而黑羽差不多是每周来一次。
怕虎杖倭助无聊，悠仁经常给他讲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
“50米3秒？”黑羽怀疑人生。这可以破世界纪录了吧，这是人可以跑出来的速度吗？
悠仁：“可能是因为我的体能很好，再加上我经常锻炼的原因吧。”
黑羽：“……”不，这已经不是用体能好和常锻炼可以来解释了。像她这种体弱多病的人就十分羡慕悠仁有这种身体素质。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加入社团了，什么社团啊？”
虎杖说，“我加入的社团人比较少，是灵异现象研究会。”
灵异研？
黑羽偏头看他。
悠仁继续说：“学长他们挺怕的，不过我不怕这些，毕竟世界上又没有鬼怪和幽灵。”
听了这话，黑羽眼神复杂。世界上是没有鬼，但是有妖怪和诅咒啊。
东京，高专
原本好好待在学校的伏黑惠被还在外地出差的五条悟叫来帮忙——回收放在宫城县仙台市杉泽第三高中的特级咒物，【两面宿傩】。
“百叶箱！？为什么会把这种危险的东西放在这里？”伏黑惠跑去了学校，在得知位置后很吃惊。
电话那头的五条悟笑道：“这样方便我们回收。”
伏黑惠打开百叶箱，里面空无一物。“没有。百叶箱里面是空的。”
悠仁在和一直想要让他加入田径部的高木老师比完赛后，急急忙忙去了医院，在路上也不忘买花。
到了医院病房，悠仁把买来的花放进花瓶，虎杖倭助看着他，说：“悠仁，最后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是关于你的父母。”
悠仁十分干脆的拒绝：“不用啦，我不感兴趣。”
虎杖倭助皱了下眉，强调：“关于你的父母事情！”
悠仁转身，“可不可以别想着在死前耍帅啊？”
被道破真相，虎杖倭助声音发颤：“你……你，好歹看看气氛啊！还有这花，别乱买了，存点钱吧！”
“这又不是给你买的，是给护士小姐姐买的。”
虎杖倭助：“那就更蠢了。”
虎杖倭助侧过身，背对着他。“悠仁……”
“嗯？”
“你很强，要帮他人。”虎杖倭助这么说，想着之前黑羽跟他说的话，心情十分复杂。“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就行，能救就救，就算是迷茫或者是不被感谢，也要先救了再说。”
“你要在众人的拥簇下死去。”
老人闭上了双眼，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到最后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别变成我这样。”
等了一会，悠仁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到老人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爷爷？”
虎杖倭助去世了，他走的十分安详。
悠仁去护士站签名，对于爷爷的死亡，他还没有什么实感。
“你就是虎杖悠仁吧？”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转头，悠仁看到一个有着奇怪发型，穿着一身黑色校服的少年。
“我是咒术高专的伏黑。”伏黑惠把他要找的东西的图片给悠仁看。
悠仁认出了照片里面的东西，“对对对，这个是我捡的，我无所谓，但是学长他们喜欢。你想要，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别无他法，伏黑惠跟他讲了一部分的原因。悠仁把东西给他，伏黑惠打开，里面的咒物不见了。
他瞳孔微缩，“里面的东西呢？”
“都说了在学长那里！”悠仁想了想，“他们今晚好像要在校园里面拆开。”
看到伏黑惠难看的脸色，他顿了下问：“很不妙吗？”
“何止不妙，他们会死。”
悠仁和伏黑惠两个人急急忙忙跑到学校，靠近学校时，悠仁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伏黑惠让他待在原地不要乱跑，说完话后就冲向教学楼。
悠仁站在原地，双手有些颤抖。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但始终记得伏黑惠说的话，以及……
【你很强，要帮助他人。】
死亡与死亡，有什么不同吗？
爷爷的死是顺应了生命规律，是【正确】的死，他死得其所、死得其时。可是学长他们的【死】，是【不正确】的。
伏黑惠看着悠仁从四楼破窗而入，震惊极了。虎杖看到了伏黑惠口中的【诅咒】——很丑，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他顺利救下了学长他们两人。一根风干了的手指从佐佐木身上掉下来，悠仁捡起。“就是这个？”
“对，这里很危险，你们赶紧离开。”说着，伏黑惠看到悠仁头顶天花板扭曲，一只巨大的咒灵出现。
来不及多想，伏黑惠推开了他，“快逃！”
“伏黑！”
浓烟滚滚，悠仁什么也看不见。待烟散去，他看到一只巨大的咒灵抓住了伏黑惠。接着，那只咒灵手一甩，伏黑惠撞破了墙，飞了出去。
悠仁把佐佐木放下，也跟着冲了出去，一拳头砸在了咒灵的头上，借力翻身，停在了伏黑惠身边。
他问身后的伏黑惠：“没事吧？”
伏黑惠：“不是让你逃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现在走了，会害我做噩梦的。”顿了下，悠仁再次想起爷爷对他说的话，“而且，我也是中了麻烦的【诅咒】啊。”
他又冲了上去，攻击咒灵，咒灵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几次攻击，然后空着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悠仁。
很近，悠仁避不开。他看着那个拳头，瞳孔微缩。
要被打中了。
然而这时意外出现了，咒灵似乎受到了不明的攻击，反而砸在了教学楼的墙上。
【滚开！】
怎么回事？
伏黑惠看看四周，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然后他又对悠仁说：“你刚才太莽撞了，诅咒只能靠诅咒来祓除。”
“我说，为什么诅咒要冲着那根手指来？”
伏黑惠：“因为吃了它会获得更强的咒力。”
悠仁：“啊，这个简单。”
接下来事情完全超出伏黑惠的想像——
悠仁吃下了手指，特级咒物获得了肉身，但是悠仁还有意识，并且能控制住。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处理时，五条悟出现了，还和两面宿傩打了一架。
按咒术界规定，被诅咒附身的人应当被处刑。
但是伏黑惠不想让悠仁死，五条悟答应了他的“请求”。
在充满的咒文的禁闭室内，被眼罩蒙住双眼的五条悟对面前刚醒过来、双手被禁锢的悠仁简略的说了之前的事，最后说：
“综上所述，你被判死刑啦！”
悠仁：？
这完全对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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