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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直播第14天


“堂下何人?”

        “民女崔花娘。”

        “报官所为何事?”

        花娘的头还有些晕,看着上头坐着的官人老爷和两边的官差,心头一阵紧张,仍是坚定地开口:“民女求老爷做主和离。”

        谭府尹有些不耐烦:“和离书拿到府衙登记即可,随意报官是想吃板子吗?带出去!”

        一旁的官差正要上前拿人,花娘忙不迭地磕头:“相公不愿和离,求老爷做主!”

        居然有女子主动和离?

        谭府尹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依照新律,若女方不愿接受休书,与夫家协商之后可以到官府办理和离,名声上也会好听一些。至于女方想和离而男方不同意的情况,律法中也有解释,只是条件极为苛刻,除非男方违背律法,官府才能判决和离一事。

        更何况,从未有女子会主动状告丈夫的!

        谭府尹:“你可知道,只有丈夫违背律法的情况下,才能判决和离?”

        花娘并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既然仙人能惩治歹人,她的相公比歹人还要恶毒,也应当被抓起来!

        看她一脸茫然,谭府尹又问:“你相公可犯了什么事?”

        花娘听懂了,她直起身子,把宽大的袖子掀开,露出上面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痕:“相公每天喝醉酒就会打人,不光是胳膊,全身都有。”

        谭府尹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就想说胡闹,打骂这种小事,居然也要状告官府?

        一旁的少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按捺住心情:“可有证据是你相公打的?”

        花娘茫然了,这还需要证据?不是相公打的,难不成是她自己打的?

        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不能就这样结束。

        花娘慌忙说:“左邻右舍都能听到,有几次他打的狠了,我还在床上躺了几日,大夫肯定也知道!”

        一旁的少尹示意官差问清人名和住处,去请人证前来,包括她状告的当事人王屠夫。

        另一边,有人跑到王家肉铺的门口,大呼小叫:“王屠夫,你娘子把你告到府衙了!”

        “什么?”

        王屠夫正在砍一根粗壮的猪大骨,碎渣和血迹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凶狠地提起刀看向来人。

        周围的人群也听到了,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难不成王屠夫犯了什么事?

        报信人后退到人群里:“你娘子说你打她,要和你和离!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报官和离?还有这种新鲜事?

        老顾客对王屠夫的娘子都有印象,看起来瘦瘦小小,说话都不敢大声,这般温柔内敛的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不一会,几名官差就到了,带着王屠夫和身后一长串想看热闹的人,回了府衙。

        府衙门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

        花娘看着光着膀子的王屠夫一脸怒气地走进来,顿时心生畏惧,但他的身后还有几位熟悉的邻居和那位大夫,她瞬间又有了信心。

        接下来的发展和花娘预料的完全不同,邻居们矢口否认,都说没听过王屠夫打人的声音,大夫更是说花娘是因为风寒才卧床休息的。

        花娘慌了,她哭着看向隔壁邻居:“余姐姐,你不是说过我可怜吗,你明明知道的。”

        “刘大夫,你还跟相公说,我的腿差一点就瘸了,让他不要打人吗?”

        被点名的两人眼神闪躲,不敢看花娘。

        谭府尹看着堂下的闹剧,心里十分清楚,这王屠夫应当经常对妻子动手,只是没有证据,府衙也很难办!

        方才少尹提醒他,说隔壁县衙有一名女子状告相公打人,反被打了三十大板扔了出去,结果那名女子当夜吊死在府衙门口,害的县令丢了官职。

        盛京城是皇帝脚下的地方,万一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人头都要难保!

        迫不得已,他只能耐心安抚花娘,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县衙门口!

        备受打击的花娘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屠夫身上传来的腥臭味让她忍不住想吐。

        “走!跟我回家!”

        王屠夫不敢在县衙动手,压抑着怒气低吼道。

        花娘知道,如果就这样跟他回家,她会死的!

        她绝望地想,为什么仙人还没有出现?

        一想到仙人,花娘的心底又注入了几分勇气,她抬起头看着王屠夫,破釜沉舟地说:“你敢不敢对着仙人发誓,说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王屠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臭娘们瞎说什么呢,回家!”

        花娘指着天上:“五天前,有歹人在仙宫伤害一名女子,被仙人当场击倒,你敢不敢对着仙人发誓!”

        她的语调激昂,满是激动和绝望,说到发誓这两个字都有些破音了。

        王屠夫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谭府尹原以为这场官司已经结束了,骤然听到花娘提起了仙人,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低声问一旁的人:“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随后一拍惊堂木,“肃静!”

        府衙外面也是一阵骚乱,他们听不清花娘说的话,但隐约能听到“仙人”两字。

        不一会,一名官差小跑进来,在谭府尹的耳边将事情的原委都讲了一遍。

        盛京城里不是人人都会看天上的水镜,但看到花娘所说的这件事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城中的乞丐,有不少都看见了。

        谭府尹眉头紧锁,陛下对仙人的看重他很清楚,仙人本就是女子,还这般嫉恶如仇,今天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若是被仙人知道了

        更何况,从律法来说,他就算强行判王屠夫一个伤人之罪,下放和离书也说得过去。

        他正犹豫着,外面突然有惊呼声——

        仙人要下凡抓人了!

        王屠夫心里咯噔一下,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往天上一看,水镜里的画面模糊,看不到仙人的身影!

        他并不知道,水镜里每天都会出现几十次画面模糊的情况。

        他只觉得仙人是要来抓他下地狱的!

        王屠夫面容扭曲地看着花娘,极力想摆出一副温柔的表情:“花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动手了,你和仙人求求情,求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花娘扭过脸不搭理他,心里感觉到了一阵快意。

        她当初也是这么求他的,相公,求你别打了。

        可他呢?他可是半分都没有留情!

        看花娘无动于衷的模样,王屠夫又对着堂上痛哭流涕:“我错了我再也不打她了!求求老爷高抬贵手,不要让仙人抓我!”

        谭府尹手抖着啪地一声拍下惊堂木:“王屠夫认罪伏法,仗一百,依楚国新律,判王屠夫与崔花娘和离!”

        花娘和离一事在盛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

        王屠夫杀人如麻作恶多端,而花娘受了仙人点拨,揭露了王屠夫的恶行,府尹仁善下放和离书。

        茶馆里有人晃着脑袋,满口说教:“即使这王屠夫再可恶,妻子也不应当告夫,没有女子之德。”

        旁边的人反驳道:“你的意思是,仙人是错的?”

        说的这人连忙否认,灰溜溜地逃走了。

        又有人说:“仙人这般偏袒女子,只怕后宅不宁啊!”

        这话一出,瞬间获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楼上有一名戴帷帽的女子大声地质问:“莫不是各位也像那王屠夫一样,随意打骂妻子吗?”

        “你你你,懒得和你们女子争辩!”

        楼上的女子牙尖嘴利:“自己没有道理,反倒怪起女子了!”

        不管外面的流言如何,事实是盛京城的大部分男人行事越发谨慎,不敢再对妻妾呼来喝去,生怕妻妾也被仙人点拨,一纸诉状告到公堂上。

        有人在私底下偷偷抱怨,谕旨说的好听,可这仙人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做,反倒去关心后宅的女人了。

        若仙人是名男子,必定能带领楚国一统全国!

        女子能成什么大事,仙宫里的女子天天赤膊裸臂,有伤风化!

        但这则消息,在女子之中又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邬姐姐,你说仙人真的会在意我们女子吗?”一名穿着绿裙的女子满脸忧愁。

        被唤作邬姐姐的女子是蔡学士的夫人,她们几人从小就是闺中好友,各自嫁人后也会每周都小聚一次。

        她眉眼平静地泡茶,茶叶被热水一冲,激起的雾气和茶香扑了满脸。

        “仙人也是女子,为何不能在意女子?顾三小姐我早就有所耳闻,听说她从小习武,还曾男扮女装溜进书院。”

        旁边的粉裙女子一脸纠结:“莫不是我们也要开始习武?”

        邬月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们可看过水镜的画面?”

        几人纷纷点头,她们的夫君都是朝中重臣,府里事务虽多但都有管家打理,平时日极为清闲,没事的时候都会看水镜打发时间。

        “你们应该都能看到,水镜里不少女子都是教书的夫子,甚至凌驾于男子之上,我们呢?我实在是不甘心”

        绿裙女子叹了口气:“邬姐姐,难不成我们要效仿花娘去和离不成?我娘肯定会打死我的。即便是和离了,我又能做些什么”

        邬月霜:“听说那王屠夫入了牢狱,花娘将肉铺改做食肆,生意倒也不错。”

        粉裙女子一脸惊恐:“那岂不是整日抛头露面的被人笑话!”

        邬月霜瞥了她一眼:“自食其力被谁笑话?静妹妹,难道你家没有商铺吗?”

        赵如静支支吾吾:“商人地位低贱”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帮助我们摆脱束缚,对名声也没有任何影响,听完你们若是不愿意,这诗会也没必要再来参加了!”

        邬月霜语气冰冷,强硬地说道。

        她在这五人的小团体中一直都是最为强势的,几人从小就要好,对彼此夫家的情况也都十分了解,她才会想出这个计策。

        其他四人期待地看着她,都想知道她的计划是什么。

        邬月霜缓缓开口:“弃子争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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