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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大牢


夜色矇眬,白榕派位于山之巅,可以看到整个山下的景色,人如蝼蚁,房子如小小的盒子,拼凑在一起却是那般宏观壮观,连成一串,像是流不断的长江水。

        在这如湖水般平静无波的晚上,在白榕派的后厨里却是一派热闹,只听厨子杨婶正笑得很是欢喜,她对一旁揉着面团,一身青衣,脸容标志,眉眼温柔的女子乐道:“每年这一天,玉兰君总是会到这儿,亲手制作一碗面,年年如此,从不缺席。”

        她们身旁是两个不到六岁大的幼童,一男一女,模样可爱,与杨婶长得有几分相似,正互相追逐着,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杨婶的话,平尤琼微垂下脖颈,手上的工作依旧,轻笑道:“听阿爹说,他便是在这一天捡到阿拾的,阿拾无父无母,也无从得知她真正的生辰,所以呀,我便把这天当作她的生辰。”她揉着面团,又道:“阿拾对于那喧闹的庆祝,总是兴味索然,简简单单一碗面便够了。”

        她口中的阿拾,自然不是旁人,而是沈拾了。

        “玉兰君还真了解如雪半仙。”杨婶不禁说道,谁不知道在这白榕派里,若说上知己好友,就不得不提到玉兰君和如雪半仙。

        一个如春日的暖阳,一个如寒冬的白雪,在外人看来,便是冬雪融于暖阳,化成一滩春水。

        听着杨婶的话,平尤琼笑了笑,却是没有反驳的意思。

        她自然是理解阿拾的。

        就在两人气氛和洽地聊着天的时候,只见正和女童玩着的男童啊地一声,疑惑地转过头,对杨婶叫道:“娘,外头好像有人在叫!”

        杨婶因修炼的资质低下,自进白榕派后便一直充当杂役,如今年纪大了,感官也在退化,闻言,朝自家儿子不满道:“别瞎嚷嚷,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人在叫!”

        修真者的五感本就比常人敏感得多,刚才只顾着和杨婶聊天,现下因着杨婶儿子的话,她自然也听到从外头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惨叫声,大抵是有什么发生了,平尤琼拿起一旁的布擦干手上的脏兮,道:“恐是发生了什么事,杨婶你们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语毕,便转身走了出去。

        怕生了什么事端,平尤琼朝叫声的源头去得勿忙,越是离得近,那叫声便越是渗人,似是不少人,像是战场上博斗的声音,刀剑碰撞的动静。

        直到赶到山头,直到亲眼所见,才知道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整座山林都被血肉所淹没,那树是红的,那地是红的,恍惚间,平尤琼甚至看见,就连那天,也似是被红霞所吞没,赤红得吓人。

        而在满地的残尸之上,却是站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女子背对着平尤琼,身姿宛如仙人之姿,和这漫天血色相比,她像是污泥中的白莲,那样地纯洁高雅,格格不入。

        而女子手中的剑却是剑身通红,如在血海中浸泡多时。

        平尤琼认得,那是乌玉剑。

        少年前,她曾赠于她家传的乌玉剑给沈拾,而沈拾曾回赠她素安剑。

        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那是乌玉剑……

        一阵冰凉刺骨的剧疼将被绑着的平尤琼从昏迷中叫醒,自从来到魔教这几天,她每每醒来都是被盐水泼醒,每次都是痛入骨髓,只是这次,她却是庆幸那痛侵占她的身体,叫她从那恶梦中醒来。

        “哟,想不到那风光无限的玉兰君,现在却是狼狈得连条狗都不如!”一身材瘦削,眼含不怀好意之色的教徒说道,随着那教徒的话,引起他身后的教众们的此起彼落的骂声和嘲笑。

        [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过如此,离了白榕派、没了修为的平尤琼,如今就像可磋圆按扁的面团,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看着众人的模样,系统适时地说道。

        自带平尤琼来到魔教,已经过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玉兰君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魔教,有不少人对于此事虎视眈眈,只想找着机会好对这正道之子来个落井下石,挫挫她的傲气。

        这些额外的苦痛,并不是平尤琼必须受的,沈拾替平尤琼拦了两天,若是第三天再拦,便有些引人怀疑了,只好由着教众来到囚禁着平尤琼的大牢,她在一旁看着,免得众人一个不小心,将人玩死了。

        虽然命运早已注定,平尤琼不会轻易就死这里,可毕竟世事无常,这曲曲折折,如丝线般纠缠在一起的命运,有时连天道也无法完全掌握,这点,沈拾也是知道的。

        几个教众骂着骂着,性子便上来了,都是魔道中人,性情自然火爆一些看到平尤琼不言不语的,只觉对方是怂了,当即更如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小小火苗一般,想让这天之骄子更难堪。

        拳起衣袖,磨拳擦掌,一身高体壮的教徒抢在众人前走向平尤琼面前,看到平尤琼被盐水泼醒,浑身湿答答,了无生气的样子,心里的底气足了,抬起手道:“还什么慈悲佛子,爷瞧你就是一废物!”

        “啪!啪啪!!啪!”强壮的教徒先是一巴掌打在平尤琼脸上,把她的脸打得歪到一边,平尤琼那张端正柔美的脸本能让人生起怜香惜玉之意,只是她正道的身份,加上她的脸满是血污遮盖。

        那教徒打了一巴掌,嫌不过瘾,像在拍那不听话的马一般,狠辣地又掴了几巴掌,每下都使足了全身劲,当他喘着气停下手时,平尤琼早已被他打得呕出一口口黑血。

        “呕……呕……”平尤琼咳着血,那些血流到她的身上,有些则洒在地上,那些血断断续续地洒落,像烈火般鲜红,又犹如星火燎原,染满整个地上。

        踩过那片血红,强壮的教徒扯开平尤琼身上的锁链,可笑的是禁锢她之物,却也是支撑她不会倒下的来源,没了锁链的束缚,四肢不能动的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正面着地。

        那教徒大笑一声,用力地踩在平尤琼的背部,故意想羞辱她道:“你不是很厉害么!正道的天才么!为什么不还手?还手啊!”见平尤琼一动不动的,他又大声吼道:“爷叫你还手啊!”

        “打死她!什么玉兰君!什么正道名门!现在不过就是个废人罢了!”

        “你爹不是白榕派的掌门吗?怎么不见他来救你啊!看来白榕派的掌门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垃圾的爹能生成怎样的女儿,还不都一样是垃圾!”

        “那边的如雪半仙就比你聪明多了,哈哈,起码懂得站在正确的那一派!正道这些年的衰落,不再能和以前强盛的时相提并论,这些早该看出来了!”

        怎凭旁人的言语再如何不堪,平尤琼都像是没听见的样子一般,只是努力地抬起头,她的脸上混合着刚沾上的尘土,伤口的血,被打过的脸上青青紫紫地肿了起来,如此狼狈,眉眼却依旧那般清丽,她那双眸子直直地盯着沈拾,仿佛天地间,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被平尤琼这般看着,沈拾却是毫无动容,她站在那,如雪山上冷傲的梅花,依旧从容不迫,眼前这番景象似是没能在她心里那片湖,牵起仼何涟漪、一点点水花。

        沈拾断她筋脉,废她修为,受那药浴之苦,被教众虐打、折辱的时候,平尤琼的眼眶都没有红过,这一刻却只是因为沈拾那冷冷的眼神,她的眼眶却红了。

        “听闻玉兰君生了一对巧手,不但耍得一手好剑,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要是将这双手弄个粉碎,无法再动弹分毫,玉兰君,你意下如何?”一个身形中等,方脸细眼的教徒见先前那个教徒打得那般畅快,心中也不禁生起了些许暴虐的心思。

        听见方脸教徒的话,平尤琼的神色终于有了些改变,现下她的筋脉尽断,本就难以医治,要是再弄得骨肉粉碎,只怕能痊愈的机会,便越发少了,她的脸色白了几分。

        这时,沈拾轻轻抬了抬手,一旁未曾言语的束谨便明了她的意思,走上前拦住了一众教众,众人见状都露出了不满的目光。

        [你要阻止那人么?]系统问道。

        沈拾没有言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护着那玉兰君么!要知道你已经投入了魔教,没有仼何的退路,要是你帮着她,便是和我们魔教作对!”

        “我就瞧着你不太忠心的样子,看来那效忠魔教的样子都只是装装样子罢了!看到昔日的师妹受点伤,你这就受不了了?”

        “你既要拦着我们,我们偏要废了那正道之子的手!未把她的手废了前,谁也不能离开!”

        扫过众人横眉冷眼的模样,沈拾神色冰冷,大声道:“你们要废了昌兰君的手?好!今日我沈某便为各位代劳,莫要脏了大伙的肉身。”说完,便见她鼓足劲,用了修为,利落地踩向昌兰君双手!

        那一脚用了灵力,自然非寻常的拳脚功夫可比,只见随着沈拾的动作,平尤琼终于止不住叫了出来,她的双手从指甲缝里,裂开的肉里渗出大片的血液,像是戴上了血手套一般,一声一声不绝的惨叫更是让众人生出惊怕的情绪。

        沈拾收回腿,眼神轻轻滑过众人,让她瞧过的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了满心的寒意。

        ——————

        大抵是沈拾那一脚挺唬人的,她要带平尤琼走的时候,那反对的声音竟是弱了不少,不过修真界向来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硬气的人总是比懦弱的人更能服众。

        [你就这样废了天道之子的手?]沈拾这次的举动,让系统也不禁问道。

        怀里抱着痛昏过去的平尤琼,沈拾解释道:[没有废,看着吓人罢了,疼是疼点,流的血多点,她的手可能会有段时间没有知觉,不过比起真废掉可是好上许多。]

        与其让教中的人真毁了平尤琼,倒不如让她来应付这事,而且司千沙派来的侍从束谨,看似听话忠心,不过也是对司千沙罢了,她始终留意着沈拾的一举一动,试探她对魔教到底有几分真心。

        因而沈拾越是不能表现得对平尤琼留情,反而要表现得对对方残忍无情。

        让束谨去准备药浴,沈拾将平尤琼带回大牢,那药浴每天至少要泡上两次,如今已到了泡药浴的时间,平尤琼晕了也没有什么不好,反倒要是能避开那毒药之痛反而更好。

        只是沈拾知道,那药性烈极,只怕平尤琼晕过去,也能硬生生被痛醒。

        将平尤琼放进束谨准备好的药浴里,果真如沈拾所料,没过一会,平尤琼便痛苦地□□着醒来,她的眼神有着些许刚醒的茫然和身体感受的痛苦,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没有知觉时,整张脸变得如纸般苍白。

        “……阿拾……你怎么……能这样做……”忍着药浴的痛楚,平尤琼脸容悲哀地说道:“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样的事……”

        就算说什么,似乎都没有对方会满意的答案,所以沈拾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缓地抹掉平尤琼唇边的血色,当她的碰到平尤琼,只觉手下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看来平尤琼这下恨死你了,你不怕么?]系统问道。

        眼神落在指腹上的赤红,沈拾无仼何动摇地说道:[怕她憎恨我,报复我,置我于死地?为何要怕?这不正是注定的结局么。]

        系统静默了片刻,道:[在你之前,我曾遇过许多人,有些与你一般以苦楚作为历练,只是……他们并非都如你一般配合,有将仼务做到一半便后悔的,也有想改变命运的,难道你不曾想过么?]

        闻言,沈拾只是摇摇头,直白地说道:[我不想这些。]

        那药浴越是浸泡得久,便越是让那浸药之人越是痛苦,最后甚至会疼得失了知觉意识,如此不停反复,平尤琼被那药浴折磨得神色苦不堪言,她紧紧地闭着唇,不肯泄露半点软弱,只是实在痛极,她疼得满头冷汗,眉头紧锁。

        眼见平尤琼的身姿越滑越落,就快要淹到口鼻,沈拾眼见手快地捞起了她,却见平尤琼迷迷糊糊地,张开泛白的嘴唇咬住了沈拾的手,她咬得用力,似是只要这样,便能减轻身上的痛楚。

        在平尤琼咬下来的时候,沈拾轻皱了下眉,却是没有移开手臂,仼由着对方的动作。

        大牢内如覆上一层暗影,弥漫着一阵血腥之气,与偶尔几声带着欲哭的□□痛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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