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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背了黑锅


  见几人面色各异,炎有情眼中精光一闪,退到一旁,也再不言语。

  点到为止,是谋策之主骨!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太真则太假、越完满的谎言越是错漏百出,三分真七分假才是谎言的精髓所在!人心本就徘徊不定,爱、恨、嗔、痴、喜、怒、哀、乐,种种情绪不由自主的影响着人类的思维,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从最初,便已经是报以了怀疑的心态!所以,一旦说的过于真实,则容易引起人的疑心!

  摩罗羽锡对摩罗断魂了解甚深,而且,姜始终还是老的辣,摩罗羽锡识人看事多如千帆,炎有情若是表现得太稳重或太正常,都会引起摩罗羽锡的怀疑!但是,炎有情自小在特工部长大,骗人、撒谎、掩饰这些对她来说都不过是小儿科而已,论哄骗之术,摩罗羽锡又岂是她的对手!

  似真似假,似假似真,非真非假,非假非真!

  做人说话都要留点余地,不可全抛一片完心,如此一来,即便是谎话连篇,真真假假谁又能分辨得清?真有有假,假中有真,这样的话才是最难反驳、最难分辨的!

  炎有情故意将对待摩罗羽锡的态度变了几变,从刚开始的倨傲不屑,到中间谦卑崇敬,再到最后的恼怒悔恨,其间,炎有情时而杀气腾腾、时而懊恼万分,时而悲愤有加、时而又冷漠如冰,如此变幻莫测,任是谁也摸不清她的脾性,而一旦摸不清她的脾性,断定她话语的真假便只能靠直觉!

  无疑的,摩罗羽锡相信了炎有情的话,至少有七分是信了!

  摩罗羽锡并不相信炎有情真心希望能为摩罗断魂报仇,血腥乱世,不过是萍水相逢,能有几分真心?但他相信炎有情必定为了那聚灵珠被夺羞怒不已,这样的宝物放在那一家被夺也是会懊恼万分的,何况是着神幻大陆?

  目光一转,摩罗羽锡心下已经有了计较。炎有情被空手套白狼,心里一定不是个滋味,如今遇上了他,炎有情对那夺杀之人应该只有加油添醋的份儿,那有偷工减料隐瞒的道理?这种种利害,摩罗羽锡在瞬息间已经理了个通透,而炎有情所说那个杀人者,也必定真有其人,只是……这人是谁!

  摩罗羽锡的大脑不断的搜寻着,在神度之中与摩罗家有仇的仇家高手并不多,这样精心算计、绸缪周全的人士也是凤毛麟角,想来想去,实在猜测不到这人到底是何方人士!

  “摩罗羽锡阁下,在下想起了一点可疑之处!”炎有情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猛然拍手,惊呼道:“那人必定是个男人,而且有称霸神幻大陆之心!”

  “何以见得!”摩罗羽锡大喜,若炎有情想到了什么线索,那搜寻的范围便要小上了许多!

  炎有情面露喜色,急切的道:“那人虽然化作女子的模样,但言行举止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与恬静!即便是再怎么修为高强的女子,也少不得有些女儿家的娇态,可那人言行之中却是半分女子之气也无。在我拿出聚灵珠之后,那人目光极其贪婪,夺了过去便仰天大笑还说什么‘我绸缪这许多年,得此珠,改国之期更近矣!’这般形貌,怎么可能是女子!”

  “改国之期更近矣……”摩罗断魂旁边那个中年男子微微皱眉,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对摩罗羽锡阴沉沉的道:“主子,若真是如此,属下心中已有两个人名,不知与主子心头所想是否一致!”

  摩罗羽锡也是面色狠戾,沉声道:“柳月涵,冷树心!”

  “正是!”那中年男子面色冷寒到了极致,恨声道:“天地万变,最近神界传来流言,说是尊贵的真神大人认为神幻大陆国主不才,有心更换皇室、重新树立新的皇家!而那柳月涵的称王之心在飞云城中已是众所周知,几百年前他改了皇室的名讳,现在听了这流言也必定会放在心上,不管真假也会惜命一搏!”

  “而那冷树心,虽然没有称王之心但却是胸有野心之人,不知从哪里修得一套变幻样貌之法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貌。而且他是神度中首屈一指的杀手,说不定被人重金收买横插了这一腿,他与柳月涵嫌疑最大,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这两人,都要杀!”摩罗羽锡眼中阴毒无比,若真是想在神幻大陆称王却也不该用摩罗家做垫背,摩罗家,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炎有情此时心里已经是惊了几惊,面色依旧是那般急切之色,心中却早已翻起了巨浪!听摩罗羽锡之言神幻大陆皇室将会大换血,称王称霸,谁人不想!如此一来,群雄并起、问鼎天下,本就纷乱的神幻大陆将会出现无数新的大变数!

  怪不得柳月涵会对老祖炎天纵说那句‘几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原来柳月涵早已得知了消息!她本是想祸水东引、借刀杀人,让摩罗羽锡在神度中对柳月涵极尽打压之能事,却不料牵扯出这么一个惊天内幕!

  想到方才摩罗羽锡念出冷树心之名时那恨得牙痒的模样,炎有情也不禁有些心虚,她可万万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与她形容之人这般吻合的倒霉人士,莫名其妙在几句话之间,那冷树心就背了这么一个大黑锅!

  暗自摇头,这倒霉孩子,实在可怜!

  远在神度中睡大觉的冷树心突然打了个寒战,炎有情这句话若是让冷树心听到,必定会破口大骂狂喷三升鲜血!你让我背了这么一顶大黑锅,却还说我是倒霉孩子!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我还是杀手界首屈一指的顶尖杀手?什么顶尖杀手,干脆叫顶尖黑锅好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此时的炎有情万万想不到以后与冷树心会成为莫逆之交!但此事炎有情也会一直烂到肚子里绝口不提,此乃后话,呵呵……不提、不提……

  “此事要尽快着手,立马回神度查探这两人的踪迹!”面色一变,冷电般的目光直射向身边的两人,摩罗羽锡目露凶光,这两人,必死!

  “是!”摩罗羽锡身边的两人神色恭敬的垂眸,其中一人目光一转,含笑看向炎有情道:“这位小姐,你用聚灵珠交换吾等少主性命,虽是被奸计算计但此等义举实在让在下钦佩,若是有幸夺来了聚灵珠,吾等一定完好奉还!”

  还你个头!炎有情心下不屑的冷哼,此时此刻说这话贪婪之心已经是了然于外,别说根本没有,若真有,到了手那里还会还她!

  笑着脸,炎有情浅笑道:“这聚灵珠虽是珍贵,但在下修为低微拿来也是暴殄天物,不能救下摩罗断魂阁下在下心中实在是羞愧难当,那里还好意思收回?若真是夺回便留在摩罗家吧,也当做是在下对摩罗断魂阁下的一点薄礼,以慰摩罗断魂阁下英灵。”

  “唉……小姐如此赤忱之心,摩罗家若是再推却就实在是不懂礼数了,少主天上有知也一定会感诚小姐赤心!”那男子状似惆怅的长叹一声,微微点头,目中却是满意之色。

  炎有情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之色,真是人心贪婪!不过,这也正中她的下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家族之中子嗣颇多,说不定摩罗断魂在家族之中并不受宠。有宝物为酬,摩罗家也定会尽心办事,呵呵……如此一来,柳月涵想活也是活不下了!

  “如此,吾等且告辞了!”男子微微拱手,转身站立在摩罗羽锡身后。

  摩罗羽锡对炎有情微微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你修为已在君主之列,到神度之列想来也不远了。虽然你与慕容家交情颇深,但来神度之后初阶是在飞云城,你与吾儿有此薄缘,来飞云城之后我摩罗家也一定会一尽地主之谊。”

  炎有情顿时露出欣喜之色,恭敬的垂眸道:“多谢摩罗羽锡阁下照佛,炎有情,感激不尽,恭送阁下!”

  “嗯。”摩罗羽锡满意的点头,此女与慕容家交情颇深连聚灵珠这样的宝物也相送于她,且也是个察言观色识时务的,以后若是效力于摩罗家,也少不得有许多好处!当下对炎有情赞许的一笑,身姿飘扬而起,与另外两个男子几个闪动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直到摩罗羽锡几人远去无踪,炎有情这才收回脸上的笑意。

  静静的站立着,面色越来越冷,抬头看看天空炎有情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冷笑:摩罗断魂,今日之事若是你泉下有知,只怕会后悔临死之时那般洒脱了,以后炎有情会在你的忌日多上几柱沉香,乱世之中,谁也怨不得谁!

  “大小姐……”炎胧踌躇的上前,目光担忧又惊叹万分!摩罗断魂是大小姐所杀,苍无情与苍无义也是大小姐所杀,但短短话语之间大小姐却将整个事件编造出了另一番光景!在他得知那是摩罗断魂的父亲之时,心都快骇得跳将出来,可大小姐却是口舌莲花将整个结局全盘扭转、毫无错漏,沉稳七巧之心实在是令人赞叹!

  “不是这样的么?当日你也在场,看得是最明白不过。”炎有情面色不改,语调也是云淡风轻,仿佛她所说的话与刚才那一番说辞毫无出入一般。

  “正是!”炎胧身姿一挺,大小姐说是,那便是!现在他又多明白了一条,大小姐不但有鹰一样的眼睛狼一样的耳朵,还有一颗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七窍玲珑之心!这些,他也许永远也学不会,但有一条他却能学会,那便是——遵从!

  嘴角微微翘起,瞥了一眼眼前的血腥场面,炎有情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漫步踏入了深野之中,走得不紧不慢,那般的轻描淡写、那般的潇洒自然,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罗鹰二人在尘世中摸爬滚打这许多年,自然是觉察到有些不对,但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两人现在心中现在盘踞的都是那一句‘皇室将改’!若是皇室将改,那神幻大陆就将会是另一番局面,炎家也会出现巨大的变数!

  “炎有情……”罗鹰终是忍不住了,是人都有野心,听闻这样的惊天大消息,即便是他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无需多说。”炎有情沉声道:“流言不可尽信,自乱阵脚为下下之策,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到了那么一天自然也有那么一天的对法,我们现下主要的目标是摩罗羽锡!”

  “摩罗羽锡?”罗鹰二人微愣。

  “罗鹫现在带一颗聚灵珠回炎府,将此事告知慕容明水后,让慕容明水将此珠交给鸿图身在神度的老祖,告诉他报仇的机会来了,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炎有情沉声开口,语调之中皆是浓浓的杀意!

  罗鹰一个激灵,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突然双目圆睁身躯微抖,压低声音道:“那摩罗断魂……”

  “自然是我杀的。”炎有情轻轻回了一句,白色的衣裙在风中划出妖艳的痕迹,独的凛然风华。

  罗鹰久久无语,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炎有情,黑!真黑!黑到了极致!杀了人便罢了,连死人也要利用个干净,当真是物尽其用一点残渣也不剩!炎有情这一招可谓是阴损之极,却也是厉害之极,让人不得不写个‘服’字!不过……罗鹰的嘴角越翘越高,他该死的非常喜欢!

  “此事耽误不得,我便先去与慕容明水商谈将聚灵珠交与他,只是慕容明水与炎家相交不多,不知愿不愿帮这个忙。”罗鹫虽然平日不喜多话,但却不是愚笨之人,摩罗断魂既然是炎有情所杀,这事就必得好好部署一番才好!

  炎有情微微一笑:“慕容明水相交不多,但却是个可信之人,此事慕容家不会参与过多他也断然不会推却,去吧。”

  “是!”罗鹫笑意盎然,突然觉得平生一股豪气,神度中人又如何?飞云城城主又如何?一副强者的倨傲姿态,还不是被当做小丑狠狠耍了一把!想到此,罗鹫转身离开的步伐顿时轻快了许多,嘴角都差点笑裂开来!

  “呵呵,小弟他到是难得笑得这么开怀!”罗鹰也是喜笑颜开,乐呵呵的道:“只是这聚灵珠如此难得,毁大人回来若是知道被这么送了他人,不知道会不会发怒?”

  白了罗鹰一眼,炎有情浅笑道:“你笑得这么明显,自然是知道他是不会发怒的,若他真是心疼再去夺一个来不就行了?物以类聚,你、我、罗鹫都同道中人,自然毁也不会例外。”

  罗鹰笑得更欢,挤眉弄眼不停的眨眼睛:“那倒也是,狼狈为奸,有你这样的大小姐带领,我们不奸猾都对不起天地了!”

  “哈哈哈!”炎有情不禁大笑,看向罗鹰学着罗鹰那挤眉弄眼的模样调侃:“你此行到是风趣了许多,以前你可是个闷葫芦,我还生怕这魔兽领域之行憋闷了我,如今看来你真是藏得颇深啊!”

  罗鹰眸中微微一动,笑色僵住,低叹一声沉沉开口:“以前我兄弟二人举目无亲,没有朋友也没有这些小兔崽子相伴,白昼太长、夜色清冷,二人终日相对连能说的话都寥寥无几了……”

  浮起笑意,罗鹰看向炎有情眼中已有感激之色:“如今我二人能得的都得了,最重要的是得了一份喜乐之心。罗鹫一直不喜说话也很少有笑容,但自从来炎家之后他每日都是笑面盈盈,这般欢喜的神情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一切,都是您给予的,我们二人心里都记得牢若磐石,从不敢忘也绝不会忘!”

  炎有情笑意顿住,久久不语,最后沉声道:“你总是小心翼翼,做事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现在想来,是连找都找不到错处的。我给予你们了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能给、也什么都给不了罢了,我从未要你们记住什么,你却说记得牢牢,之所以记住是因为你们将我放在了高处,既然在高处,那我们便终究成不了同路了……”

  罗鹰心里一个‘咯噔’,焦急之色顿显,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黯然的低下头,良久,罗鹰低声道:“我们兄弟二人自小活在地位最微贱之处,达官显贵、高手强者、富贵大家……哪一个会正眼瞧我兄弟二人一眼!卑懦之心根深蒂固,面对你我们也总是有一份小心之意的,不是我们兄弟二人不将你待为知己,而是这世间早就将地位尊卑划分了个清楚明白!”

  喃喃低语,罗鹰续道:“我兄弟二人患得患失,生怕那一天为你所弃,也害怕那一天眼前的一切会成为过眼云烟,如此处事小心也不过是怕你心生不满,以为我兄弟二人有逾越之心罢了。”

  “逾越之心?”炎有情惑然,她不为官不为君,那里有逾越之说?

  烦恼的挠挠头,炎有情有些抓狂的开口:“罗鹰,你们对这个逾越二字是不是用错了?炎家有我爷爷,炎龙军最后也是隶属炎家,我一个无名小卒也就是训练一下炎龙军罢了,五个月一过炎龙军成立之后我在哪儿都还不知道,那里有什么逾越之说?再说了,你们要真有逾越之心,多多训练炎龙军我岂不是省了许多事?这有什么唯恐我多虑的!”

  “这……”罗鹰身躯一震,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神色,这炎家大小姐真是聪慧有加糊涂有余!

  他们兄弟二人明面上是教官,说白了其实也是为炎有情办事,也就是属下!既然是属下就必须要忠心耿耿,有那个家族强者用人不看属下忠不忠心的?若是属下不忠或是有了逾越之心,那一番培养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虽然炎有情不让他们他们兄弟二人唤她尊称,只让他们直呼其名。但他们二人看尽世间疾苦,飞鸟尽良弓藏这样的事见得多了,小心翼翼不敢随意随心也总是不时解释辩解,那也不过是怕炎有情认为他们有异心,加上炎有情本就是聪慧狠辣之人,这就更让他们担忧心惧了!

  可现在,罗鹰不禁苦笑,炎有情连逾越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会防着他们逾越?或许,在炎有情心里根本没有什么逾越之说,她眼中的逾越也许只是‘规矩’而已!心下五味杂陈泛起点点愧意,这次,他到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时的罗鹰,并没有发现炎有情眼中的那一抹狡诈的笑意,以炎有情的聪慧怎会不知罗鹰所想?

  驭人之术,以威驭人,只得表心,以刑驭人,必逼人反,以情驭人,真心相随!

  忠心,一个人能对你忠心首先必须要对你有情谊,不管是亲情、友情、主仆之情还是其他多不胜数的情谊,先得有情才会忠!

  而她炎有情想要的忠心,是誓死不叛的忠心,既然已经让罗鹰二人跟随在身边,就绝对要让二人死心塌地,不惜一切手段!

  这边炎有情心思转了几转,心情也是灿如春华,而另外一方天地却是阴风惨惨,悲如寒冬。

  华丽的殿堂,光线却是昏暗到了极致,一个美貌到了极致的男人斜坐在大殿之上。那男人一头墨色的发丝,男生女相却丝毫不显女气,一个火红的罪字刻在脸上,平添了几分妖冶,此人,正是绝送!

  花忘与花羽站立在绝送的两旁,花忘还是那面无表情无情无心的模样,花羽也仍旧是那般笑意盈盈的姿态,但这大殿之中却多了一人,一个了无生气却俊美到了极点的男子!

  白皙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芒,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根根如丝,斜挑的丹凤眼转眸间放出无限风情,金色的眼瞳深邃、而又纯净,长长的睫毛仿佛有小蝶在上面舞动,粉金的薄唇若花瓣一般的粉嫩……

  浅浅的笑着,似孩子般纯洁的笑,却又邪魅勾人到了极致,圣洁的金色光芒包裹住男子,男子的整个姿态优雅而又尊贵悠然!缓缓的站起身,像刚出生的婴儿那般不染世尘,男子向绝送跪下,如花的唇瓣张开,声线温和得让人心怡:“主上!”

  这男子,集合了两种矛盾的视觉观!邪魅与纯洁,像黑暗里滋生的曼陀罗花,又像是九重天外不染世情的九九莲台,美貌、惑心、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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