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9
mv室外部分拍摄结束，转到室内拍摄的部分。
这一部分还有三个女性助演，是pledis的女练习生。高允珠对着她们鞠躬问候，她们正在聊什么，笑得很开心，只是对高允珠点点头，也没自我介绍，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好明显的排斥。
很久没被这么对待的高允珠觉得新奇。经纪人倒是比她还火大，拉着她就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嘀咕着没礼仪的丫头。
高允珠打量着那三个姐姐，其中一个人悄悄跟她对上视线，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微笑。
经纪人安慰高允珠：“没关系啊允珠，别影响心情，一会拍摄加油。”
“mv原来的女主角是谁啊？”
“曹秀香……”经纪人顺口回答着，讲完也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高允珠笑得很狡黠：“不过现在知道了。”
她鼓起脸，有点郁闷：“反正女主角也不是她们，干嘛这么小气。”
经纪人被套了话，没什么好气地说：“曹秀香是演员前辈，你跟她们一样都是练习生，人家不开心也正常。”
“好有趣……”
“什么有趣？”
“pledis有趣。”高允珠看导演对她招手，站起身：“不过还是没有s/m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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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pledis有趣的高允珠在导演的指示下坐到那三个练习生姐姐身边。她们还是聊得热火朝天，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高允珠。
她也不生气，胳膊放在桌子上支着脸，听她们聊天。一直到她们笑声慢慢变小，一个练习生跟高允珠对视，表情不善：“看什么？”
高允珠笑了下，上下打量着那个练习生：“丑八怪。”
也不管那个练习生瞬间扭曲的表情，高允珠视线滑到下一个练习生脸上：“漂亮。”
然后是那个对她微笑的练习生，这次高允珠真诚了几分：“漂亮。”
“呀！”被说丑八怪的练习生尖声喊着，拍着桌子起身。
有staff皱眉看过来，高允珠靠到椅背上，语气悠然：“欧尼，吵起来的话，换掉的会是mv女主角还是助演呢？”
练习生哑口无言，又悻悻坐下。
高允珠对于僵硬的气氛很是满意。三个pledis的练习生之间也没办法保持原本假假的亲热，就这样沉默着，等导演喊action。
教室拍摄的第一幕，全圆佑把牛奶和面包放到她桌子上，seventeen成员全体起哄。
高允珠揉着耳朵，十二个男孩同时喊起来能把屋顶掀翻。
化妆师姐姐过来给她整理发型，接下来是她的单人镜头拍摄。staff过来布置反光板，导演确认好了之后，让她对着镜头装漂亮就好。
有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轻轻卷起她的长发。高允珠把头发别到耳后，对着镜头微笑了一下。
安静的教室里只有风扇嗡嗡运转的声音。她对着镜头笑到脸都要僵硬，才听到导演喊了卡。
经纪人在监视器后面对她竖起大拇指，高允珠耸耸肩。
接下来的拍摄部分没有她的镜头。高允珠环视了一圈教室，走到了vernon身边。
他正翻看着作为道具的课本，看到高允珠坐下来，挑了下眉说句yo当作打招呼。
“她叫什么名字？”
vernon顺着高允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现在正在拍摄的是三个女练习生围着尹净汉的场景：“哪个？”
“最漂亮的那个啊。”也是对她微笑的那个姐姐。
vernon笑了，合上课本：“最漂亮的叫允珠呢。”
他讲这句话没控制音量，前面坐着的洪知秀侧头看他们俩，表情诧异。
“啊，谢谢。”高允珠敷衍了一句，接着追问：“就是中间的那个欧尼，叫什么？”
他又恢复了恹恹的神色：“周洁琼。”
“……中国人？”很明显不是韩文名字的发音。
vernon点点头。
“像victoria前辈。”
vernon低着头，说不像。
他语气斩钉截铁，杠得高允珠有点生气：“我觉得像！”
“嗯。”刚刚还在否认，这时候vernon又很干脆地点头：“是很像。”
……这欧巴绝对是哪里有问题。高允珠无语，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她扶着额头，又感叹了一次。
“pledis，很有趣呢。”
储物柜前的拍摄难度就大了起来。前辈们轮流到她面前solo唱歌加演技。听起来很简单，对视后憋笑很难。
高允珠用小风扇吹眼睛，努力想着悲伤的事情。导演喊了action之后她倒是还能维持设定中淡淡嫌弃的扑克脸，对面的崔胜澈没忍住，在跟着音乐唱了两句后笑场。
他鞠躬道歉着，开始调节情绪。导演先把尹净汉和金珉奎的部分拍摄完再继续拍崔胜澈的部分，在他又笑场后无奈喊卡：“胜澈啊，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对不起……”崔胜澈唯有道歉。笑意还没忍住，他脸上的表情沉痛又扭曲，过来向高允珠请教怎么才能不笑场。
“欧巴喜欢猫还是狗？”
他毫不犹豫回答：“狗。”
高允珠掏出手机，搜索了几个小奶狗视频。崔胜澈看了会，表情变得柔和：“可爱。”
“是吧。”高允珠收起手机，说：“那从现在开始，欧巴再笑一次，世界上就会有一只小狗死掉。”
崔胜澈看着高允珠纯良的微笑，打了个寒颤。再拍摄的时候果然没笑场。
-
最后的拍摄场景是在网球场。地板上散落着很多网球，还有奔跑的戏份。导演再三叮嘱要注意脚下，结果高允珠被崔胜澈拉着跑的时候还是踩上了一个网球。
她摔倒在地，捂住脚踝。大家都围过来，经纪人语气责怪：“怎么不小心一点。”
……本来那个地方是没有那个网球的。
高允珠道了歉，心不在焉地回想。导演问她还能不能站起来，她点点头：“是崴脚，之前的旧伤。固定一下就好啦。”
保姆车的医药箱里就有绑带。经纪人去取，高允珠则被搀扶到一旁。
她脱掉鞋子和小腿袜，脚踝处白皙的皮肤上多出的一道暗红色瘀血很刺目。
能感受出若有若无的视线黏在她赤/裸的腿上，高允珠愈发烦躁。经纪人拿来绑带，她俯下身，自虐般狠狠勒紧伤口，套上小腿袜。
导演跟她确认着真的没关系吗，高允珠的笑容完美无缺：“真的啦，完全没关系。”
于是继续拍摄。
崔胜澈握上她的手，愣了下。
高允珠在发抖。
肉眼完全无法察觉，皮肤接触时才能感受出的细微颤抖。她的手心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根本不像没关系的样子。
导演喊了cut之后她鞠躬和周围人道谢着说辛苦了，走路的姿势一如往常，只是在化妆师过来的时候挽上她的手臂。
崔胜澈注意到高允珠的重心偏向了化妆师。
-
一罐止痛喷雾递到她面前，高允珠抬头，看向崔胜澈，笑笑：“没关系的啊，不怎么痛。”
他皱眉，说你自己处理，我给你处理，二选一。
“……”这哥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高允珠接过喷雾。解开绑带后瘀痕已经变得青紫，看起来很是骇人。潦草喷了几下，她盖上喷雾盖子：“好了。”
崔胜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油递过去：“揉开就不痛了。”
高允珠手收在身后，没有接过去的想法：“我本来就不痛啊。”
“那就忍住了。”他蹲下去，把药油倒在手心里，握上高允珠的脚踝。
经纪人出去抽烟了，化妆师姐姐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其他人也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人关注这边。温热的掌心覆在伤处很舒服，高允珠犹豫了下，错过了出言阻止的时机。
崔胜澈第一下用力的时候她紧咬嘴唇才没尖叫出声。崔胜澈感受到她的挣扎，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膝盖，开始暴力复健。
她抓着膝盖上的手想摆脱束缚，那只手却像焊在了她皮肤上一样，带着无法摆脱的力道。疼痛来袭时她泄愤般地用指甲扣紧崔胜澈的手背，完全没收力，而他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毫无反应。
“好了。”
崔胜澈松开高允珠的膝盖，看着被抓破的手背挑眉，说爪子还挺锋利。
她活动了下脚腕，惊讶地发现居然真的没那么痛了。不情不愿说了句谢谢，她拉上小腿袜时崔胜澈的目光不自觉跟着她的动作滑过她形状优美的小腿，又快速移开。
高允珠笑了：“漂亮吗？”
“什么？”
“我的腿。”
崔胜澈下意识看向她的腿。他还蹲在高允珠身前，看到的先是被小腿袜包裹住的纤细小腿，再向上是膝盖和……他猛地移开视线。
经纪人走过来，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他奇怪地看着蹲在高允珠面前的崔胜澈，问他有事吗。崔胜澈站起身对他鞠躬道歉，离开的身影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什么情况？”
“不知道。”高允珠心情愉悦了点。经纪人警惕：“他不会是过来跟你搭讪的吧？”
“为什么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腿？”
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
经纪人无语：“什么男人女人……”他有些尴尬，莫名有种被青春期女儿逼问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生下来要硬着头皮做性教育科普的感觉。
staff过来叫她拍摄，经纪人松了口气：“赶紧过去。”
要拍摄的是高允珠坐进购物车里。她慢吞吞地踩上凳子，往购物车里爬。化妆师姐姐给她按着裙子，两个人姿势看起来别扭极了。
有手臂从化妆师姐姐眼前穿过去，她惊讶地看着金珉奎抱起高允珠，直接把人放进购物车里。
“姐姐，”他低着头对化妆师说：“那哥在找你。”
经纪人正在摄像机后和导演聊天。化妆师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朝那边走了过去。
“知道是谁干的吧。”
高允珠顺着金珉奎的视线看到地下的网球，扯着嘴角假笑了下，说当然。
“要不要我帮你出气？”他双手撑在购物车两侧对高允珠说。距离太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金珉奎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为什么帮我？”
金珉奎笑：“给我你的号码吧。”
个子很高的哥笑起来露出虎牙，像某种大型犬类。
果然宠物狗到了年龄就应该绝育……高允珠莫名想到这里，也笑了起来。
她报出一串数字，金珉奎重复着背了好几遍，又确认无误后才离开。
崔胜澈本来躲她躲得很远，这时候又走了过来，似笑非笑：“s/m没有恋爱禁令？”
有没有也不耽误谈恋爱。
“pledis没有？”她翻了白眼反问着。
“出道和没出道的不一样……”他推了下购物车：“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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