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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再努力一点点

        “时间到了吗?”

        “还没有。”

        “过去多久了?”

        “三日。”

        “现在、是、什么时辰?”

        “酉时三刻。”

        “呜……”

        在大殿里面时不时会出现类似于这样的、非常简短的对话,  但很快就会结束,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并且这些对话很快就被低低的呜咽声给盖下去,最后隐没阿紫鳞片的摩挲和些许的水声当中。

        殿内春色无边,  只是在这别宫之外,  却并非是一般的好时光。

        “青鸾阁下。”几大仙门的掌门人今日联袂而出,  将青鸾堵住,势要对方对于如今的情况给出一个说法来,  “仙尊大人对于如今的境况,可有话说?”

        自从某一日开始,仙人们发现,  天上的太阳,不会再落下了。

        它像是古老的神话传说当中的那般,  誓要永久的驻足于这一片天空。

        起初,并没有谁在意这一点。

        这里毕竟是云海之上的世界,  是无数仙人聚集之所。群英荟萃,便是有大能者足以改变天象,也并非是什么玄奇的事情。

        可是在又过去了数日之后,不对之处逐渐开始显露了出来。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该是那永悬于空的烈阳。

        青鸾双手交叠,  放在自己的小腹处,面上是端庄的笑容,  有如人间的庙堂里面所供奉的那些殿上神佛,从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

        “我站在这里,便是仙尊大人的意思。”青鸾望着他们,唇角的弧度看上去都没有哪怕是半点的改变,  “仙尊大人既然没有出面制止,  那么就代表如今的情况对于云海之上来说似乎有益的,  无需更改,不容置疑。”

        她双手隐在袖子里面,合拢向前一躬:“诸位若是有异,我亦可去向仙尊大人禀报,诸位自可同仙尊大人就此事,论个结果出来。”

        “这……”

        虽然的确有所怨言,但是毕竟长日不落,对于仙人们来说也并无太大的影响。区区几日,甚至是连一次闭关时间的零头都比不过,若是要只为这样的小事就去劳动仙尊大人,是否有些过于兴师动众

        青鸾已经看出了他们心头松动,便又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物。

        那是一枚巴掌大的令牌,通体都是晶莹的玉色,因为过于纯粹,甚至会让人疑心是否光照过去都能够直接穿透。

        这枚玉牌上面带着某种玄妙的气息,只是这样注视着,都会觉得有像是大海一样沉重的压力加诸在自己的身上,周围似乎也无端的有水汽开始出现蔓延。

        “是仙尊大人的令牌。”某一位掌门人望着玉牌,面色复杂,“见此令牌,即视为见仙尊大人亲临。”

        “不错。”青鸾道,“仙尊大人近日有要事,已经将诸多事务都转交给我来处理。诸位若除了长日永照之外,再无其他事情,还请就此返回吧。”

        “小青鸾。”另外一位掌门人开口,“虽然仙尊大人对你多有看重,可是你也应当明白,自己什么话说的,什么话说不得。”

        青鸾面带微笑:“这件事情不必劳烦您提醒,我自是晓得的。”

        “但今日,我站在这里,我之一言一行,便都是仙尊大人的意思。”

        她的声音里面无端的便多了几分的迫力在其中:“诸位请回!”

        青鸾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留下去,未免就是自己过于不知抬举。几位掌门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不要这张老脸,因此便也都就此告退。

        青鸾目送他们离去,收起玉牌,回头望了别宫所在的方向一眼,弯腰行礼,随后便也退去。

        别宫内,云澜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

        有人一边咳嗽着一边问。

        “不,没什么。”云澜柔声安抚,“不是什么大事。”

        他抬起手,帮洛迟将被打湿的鬓发撩到耳后去,随后欣赏对方那一张完全露出来了的脸。

        洛迟本该展现出十足的清冷来的银色眼眸如今看去却是水光攒动,像是有碎影和浮光一并被收拢了进去,留下了一片的潋滟。云澜自认活过了漫长而又悠久的时间,可是他也找不出任何一幕场景,能够比眼前的洛迟还要来的更为活色生香。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洛迟问。

        云澜答:“或许是因为你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擅自将时间的进度拉慢了。”

        “无论如何,契约都尚且还没有做出任何的警告,也就代表着我们当中,无论是你,还是我,谁都没有违约,不是吗?”

        是这样吗?

        洛迟从□□的漩涡当中勉强的拾起一些精神,迟钝的做出思考。

        对,是这样,契约是不会被欺骗和改变的,既然契约安安静静的,那么就代表一切都没有产生额外的变化。

        所以真的只是他自己在感知当中,将时间拉长了……吧。

        可还是有什么不对。

        一定有什么地方,在隐约的透露出违和感。

        然而不等洛迟去更深一步的思考,有一只手已经从旁边伸了过来,遮住了他的双眼。

        温热的吐息在他的耳边,蛇的声音嘶嘶的作响,细长的尾尖也在洛迟的小腹上来回的画着圈圈。

        “不过,若是你觉得时间委实太长,无法接受的话,我这里倒也还可以提供另外的一个方法。”

        洛迟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什么方法?”

        “这一个月,是因为我需要你帮我解决掉发情期的烦恼。”云澜的声音很近,却又很远,像是隔着一整座的云雾缭绕的山脉,时隐时现的,根本无法辨别分明,“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只要我的发情期过去,就同样可以视作是契约结束。”

        洛迟于是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下去,并且觉得自己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没错,正是如此。

        这可的确是一个在契约允许的范畴之内的好方法,只要洛迟和云澜都点头同意,那么即刻能够生效。

        云澜将手放在洛迟的头上,铅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落在肩头,额发下一双钴蓝色的眼瘸亮的惊人。

        他用充满了关怀的目光注视着洛迟,和青年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的像是一朵云、一片糖,似乎生怕惊扰了某个脆弱的梦。

        “但是我们之前,不过都是在浅尝辄止;想要尽快结束发情期,还须得下一剂猛药才够。”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云澜问,“愿意和我一起,尝试一下新的方法吗?”

        “你知道的,吾友,我定然……是不会害你的。”

        对,是这样。洛迟混沌的想。

        云澜不会害他的。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在这个世界里面停留了整整一千三百年。他与云澜识于微末,看着对方如何跨越云海,成为了天岛的仙尊,受到万世的敬仰、爱戴,和顶礼膜拜,创造出说一不二的权威。

        那一千三百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到了最后物是人非,便是沧海桑田都不知重复了几载,唯有一件事情永恒不变。

        那便是,云澜从未做过任何意义上的、伤害到洛迟的事情,即便是一丝一毫。

        这是一种洛迟自己都没有察觉意识到过的、深植于潜意识当中的信任。它像是一粒种子,静静的蛰伏在那里,并且终于在今日,于有心人的撩拨下,开始生根发芽,并最终成为了一株盘根错节、无法拔除的参天巨木。

        而现在,是到了栽种这巨木的主人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洛迟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说:“好。”

        云澜笑了起来。

        他的容貌本就生的仪容非凡,如今这么一笑,便更显出十分的好看。洛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见着那一张俊美逼人的脸在他的眼前越来越放大,最后,有什么落在了他的唇上。

        冰的。冷的。

        洛迟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而下一秒,便有纤细狭长的东西急匆匆的挤开齿列开始大肆征伐,像是饿了很久很久的狼,一把扯下了自己虚伪的绅士的面具,扑上来露出那最本真的、狰狞而又凶残的内里。

        “你的手……在干什么?”洛迟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问。

        随后是云澜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嗯?抱歉,我的手是不是摸错了地方?”

        “你要原谅我,阿迟。”他的话是这样说的,可是语气当中,没有半点的祈求原谅的意思,真可谓是惺惺作态、假模假样,“毕竟,你知道,我是一个瞎子。”

        “而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摸错了地方的话,也是完全能够被理解、并且被原谅的事情吧?”

        洛迟:“……嗯。”

        他的思绪已经被某种灼热的火焰所包裹,变的迟钝而又不灵光。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正确的,又好像是错误的……

        可是说这话的人是云澜。

        ……那么、就应该是正确的吧?

        他于是默许了接下来一切的、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举动。

        云澜在这一刻化身为了最顶尖的演奏家,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尾巴,以及更多的其他的能够用来指挥奏乐的地方,只需要指向正确的地方,洛迟便会配合他一起演奏出玄妙的乐章来。

        这乐器因为是新入手的缘故,所以在一开始不免有些生涩,乐章也断断续续只是零星的音符;可是无论云澜也好,还是洛迟也好,全部都是天赋异禀的聪明人,所以很快,当两位演奏者都能够上手的时候,他们奏出的乐曲便也婉转动人了起来。

        云澜的笑声时断时续的在洛迟的耳边响起,得意的、喟叹的、一偿宿愿的——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复杂到纠缠在一起,如同乱七八糟的毛线球,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来路。

        “你做的非常好,阿迟。”

        云澜撑在洛迟的上方,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又有力。

        蛇是冷血动物,可是现在,却有一滴汗沿着云澜的额角滚落,“啪”的一下,砸在了洛迟的锁骨上,碎成了一朵非常好看的花。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到。”

        他鼓励着,哄骗着,将充满爱意的吻落在青年的眉心。

        “所以,再努力一点好不好?我们很快就能够成功了。”

        “你可以的,你还可以做得更好,对不对?乖孩子。”

        洛迟仰起头来看着他。

        他纤长的、鸦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蝴蝶振翅,也像是飞鸟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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