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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牛乳


姜棠见柳氏、张氏怔怔愣愣,以为是一时难以接受新鲜事物,就还是把“路过的炼丹道士所制秘方”那一套说法重提了遍。

        张氏叹:“三弟妹是遇到了活神仙。”

        姜棠笑,无言以对,转而去问大嫂:“还有谁家有说要过来帮忙割稻的么,外村来得多咱们就多包一些,好让他们带走路上吃。”

        “我哥有说要来,再就是大姑子一家和陶秀才夫妇。”

        其余的便是村里交好的人。

        张氏挺感激姜棠特地问出口,自家做的包子十分美味,她也想请娘家吃一个新鲜,身为媳妇不好来开这个口,姜棠无心提起就显得很自然。

        唉,媳妇不好当,张氏内心叹气。

        柳氏想了想,同意了姜棠的意见,道:“既然家里决定做食肆,以后得找个吉日请亲戚们来吃酒席,过个明路。”

        一市斤面粉十六两,发面后可以做十九、二十来个包子,壮年男子能吃三四个,依照明儿来的人数,姜棠预估一百二十个分两顿吃是够的。

        “既然要当伴手礼,索性就做一百六十个整,红豆包放三天是没问题的。”

        “也行,正好看咱们三个包完一百六十个要花多长。”

        和了八斤的面粉,加入适量口碱和苏打粉,鸡鸣时刻,姜棠起来检查第一次发酵情况,见无碍就进行二次发酵,回屋再躺了半个时辰。

        此时季文煜提瓦罐出门去榨糖坊买牛乳,这是昨晚姜棠吩咐的任务,他每日卯时必定起来看书,去往榨糖坊的路上还能默诵文章,倒也应景。

        村里放牛娃小黑子同路,孩子十分热情,颠颠跟在身后,一直在问修路的大事。

        “我奶说路修好后,她就在岔路口卖鸡蛋青菜,去榨糖坊拉货的商人会经过岔路口呢。”

        “你爷爷整出的菜园子看起来很好,过些时日我家卖青菜包子,可以来卖给我们。”

        小黑子听得晕晕乎乎,怎么又突然冒出了卖包子的说法,季家好能忙,爷奶说季家要发达了,还真被他们说中了呢。

        两人在榨糖坊分开,季文煜同作坊管事聊了几句,给了五个铜板得了一罐牛乳,那管事本来不收他钱,是季文煜说以后这个时候都会来买。

        管事琢磨了一下,偶尔送几回无伤大雅,真是天天来收牛乳,便是长久的买卖,需得慎重对待,也就收了秀才公的钱。

        离开榨糖坊,走在乡间土路,季文煜回头去看来路,石泉村到盛港距离二十几里,中间有座大拱桥。

        从拱桥到石泉村又分三段路,一段是养猪老爷修的路,用于运送坊里的酒酿,中间一段是榨糖坊东家修的,用于运送红白糖,再来便是石泉村的土路。

        这条路原是进士老爷致仕后出钱给铺平,年久未修便成了坑坑洼洼,村里几次提起众筹出钱来修,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越想越是觉得姜棠的胸怀挺像那位进士老爷,不谋于众。

        远处有人叫唤,季文煜不着急离开,站在原地等牛车接近,来者让人出乎意料,竟是同窗梁长风和他的堂哥。

        且说四天前梁长风和堂哥从陈氏医馆离开后,请了蜂农父子吃了一顿午饭,分手后就回到堂哥居于盛港墨竹巷的下处,还清欠下的一个月房租,再续交了三个月租金。

        至此,梁堂哥采收竹燕窝得来的六钱四便花了个精光,梁长风在县学有斋舍,且学里供应三餐饭菜,他无需花钱,就把身上仅有的六钱给堂哥使。

        梁堂哥原名梁长东,在盛港码头当搬运工,外号东子,这个外号也就码头管事头领会叫罢了。头领脾气焦躁,为人讲义气,但凡有人过去求他安排做事,头领便会给安排。

        码头搬运工一天工钱是在三十文到六十文不等,有上工就有工钱,没上工就没饭吃,梁长东只向堂弟要了五十文钱,说是请头领喝酒,余下的钱让堂弟收好。

        房间狭小,梁长东没留堂弟过夜,两人出来寻到县城的牛车,兄弟两人皆以为此次挣来的钱全靠姜二安的女儿在指点,若是不去谢人家,倒显得自家小气了。

        于是商量来给季家割稻。

        这日五更梁长东早早到大拱桥等候堂弟,会面后往石泉村行来,正好遇到了提着牛乳的季文煜,兄弟两人下了牛车,同季文煜一道走。

        县学有十天的农忙假,再加上学子户籍处远近,会略略宽松三五天脚程,相当于是半个月的长假,梁长风问季文煜哪天回学里。

        季文煜正苦思要如何周济梁长风,就听对方说起了采收竹燕窝一事。

        “我兄弟俩特地过来谢谢你们,无奈囊中羞涩只能出一把力气,还请文煜兄不要嫌弃。”

        梁长东从怀中掏出油纸包,笑道自带干粮。

        季文煜哭笑不得,谢了他们的好意。

        回到家中见姜棠站在门口等候,季文煜大踏步往前,懊恼回来晚了,顺道说起田中多来两人。

        “梁家兄弟为了感谢你,特地来帮家里割稻。”

        “诶?他们还挺讲义气的,钱赚了就赚了不讲出来我们也不会得知,你自去忙,我中午多安排两人的分量。”

        姜棠接过牛乳转身回厨房忙碌,对着柳氏、张氏喜滋滋道:“包子皮加一点点牛乳,不仅可以增白增香,吃起来要更有嚼劲,很适合红豆馅呢。”

        柳氏就问适合猪肉馅的不。

        “也适合,牛乳的量要少少的,就起一个增白增香的用途。猪肉馅的面皮再加一点油,卖相会更好。”

        “这一套套的还真难记,亏你分得清楚。”

        婆媳三人分工合作,张氏分剂子,柳氏擀皮,姜棠包馅打褶子,途中换张氏打褶子,速度明显慢了。

        张氏忍不住发问:“咱家卖的包子每一个都要打上好看的褶子么,我的好丑呀。”

        “肯定要好看才吸引人。”

        柳氏要大媳妇认真学,想了想,起身去织布间叫来钱氏和季文晩,吩咐二人也来学包包子。

        “文煜媳妇气血虚,不能真让她天天来包二百个包子,是会累出病来,你们认真学,好给她分担些重任。”

        或许有钱氏和季文晩的加入,激发了张氏内里的危机感,十次过后,她的褶子能顺着一个方向立住,竟是合格了。

        张氏笑傻了,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

        自那天姜棠教会她做海鲜粥的秘诀后,她变得喜欢和这位小姑娘相处,久了后发现跟姜棠一起做事,不知为何就觉得很安心。

        “府城有名的食肆皆有美名,像福满楼、香飘园、如意斋,咱们的包子要叫什么好?”

        “好吃的包子。”

        姜棠一本正经取名。

        “不叫‘香饼居’么,这是我想了一夜取的好名字。”季文晩面上有些失望。

        “好吃就是咱们包子的招牌呀,以后有幸开了铺子,牌名就俩字‘好吃’,岂不更好记。”

        既是打算走平价路线,招牌名越顺口越有利于传播开,她心已定,不接受季文晩的建议。

        柳氏对以后没设想,一天能卖出二百个包子就已经阿弥陀佛,包子名不是要事,自随了姜棠的意。

        季文晩没再争下去,从对方口中说出“开铺子”三字对她而言挺有冲击力,心道:“她也只比我大一岁,对往后却如此清晰,而我在干嘛,整日只会想那季行远,唉声叹气过日子……”

        一时无话。

        上午巳时中,那日头尚不大,张氏把八十个红豆包放入两个竹筐,挑着担去了稻田,柳氏提着碗筷,姜棠和钱氏各负责提一桶酸梅汤。

        远远的,姜棠首个看到便是穿短打的季文煜,穿草鞋,拿镰刀,却没戴斗笠,想来是让给了陶秀才。

        许是注意到了姜棠的目光,季文煜站起身快步来接过木桶,一手一桶十分轻松。

        “这季文煜挺警醒,为何还是中了姜二安的毒手呢?依我爸妈的看法,可见此人命中注定有一劫。”

        正胡思乱想之际,树下传来惊叹声,纷纷夸赞季家包子做得好。

        “是我这辈子能吃到的最好的包子,你家的包子皮和街上的不一样啊!”

        “喷香喷香,是什么香味,我真吃不出来……”

        “为什么你手上的包子有花褶,我的却平平!”

        钱氏愣了一下,讪笑解释:“有漂亮花褶的是三弟妹包的,其余的你们将就将就,口味一样好吃的。”

        柳氏笑:“他们逗着玩,分明是喜欢吃又不敢上手去抢,嘟嚷几句罢了。”

        看到众人喜欢吃,柳氏心里也高兴,想着这宗生意是没问题了。

        树下最高兴的莫过于季文晴夫妇,丈夫刘屠两三口消灭一个包子,对岳丈岳母立下口头凭证,“傍晚就去跟养猪老爷定猪肉,你们要多少斤猪肉尽管开口。”

        柳氏不等二郎开口,先说了:“五斤半,前期打算出一百个包子销往盛港。”

        众人都来劝,一百个太少了,要柳氏再加些。

        “怎么也得一百五十个,盛港地狭人多,一百个不就洒洒水的工夫么?”

        季二郎也是这般想,但他无法改变娘亲的决定,就此作罢。

        二十来人忙到傍晚收割完毕,梁长风兄弟带来的干粮没动,反倒又得了季家赠送的六个红豆包。

        回去的路上,梁长东万分不解,“姜二安闺女厨艺极好,怎么他不自己带着闺女开一家包子铺,反而把闺女推给了季家?”

        梁长风痛恨姜二安,此刻却是忍不住替好友担忧。

        “就怕姜二安得闻季家卖包子挣钱,又来作妖。”

        多想无益,姜二安逃哪里去也无人知道,二人各回住处不谈。

        近日石泉村议论纷纷,皆在传季家风头尽出。

        有说盛港的生意不好做,季家的包子铺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也有说季家气运转好,或许能像钻天猴一飞冲天,占了盛港一席地。

        说归说,羡慕是真羡慕,桂婆子等人早早来到村口,目送季二郎驾牛车徐徐地往大拱桥行驶而去,板上四笼白胖包子。

        “季二郎是真勇啊,单身闯盛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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