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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因后果(2)


沈肆对宁渊的看法发生改变是在那一次,宁渊练功的时候。沈肆因为起的早所以在清扫广场,宁渊恰好在旁边练功。

        寒露未晞,鸟语未眠。宁渊一改平时的凌然轻薄,这日清早带着认真与执着。两人相顾却无言,各得清闲。

        因为系统的闹腾,沈肆决定看着宁渊这小子练功。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额心的薄汗,认真的干劲。坚实的基本功,不动如山的身体,呼吸之间冒出的丝丝缕缕的白汽儿。

        一改往日轻佻,难得沉稳一回。

        如果他是这样的,看着倒也不错。毕竟据系统所说,沈肆最后要助他登上高堂帝位。

        如果失败,是有惩罚的。沈肆自然是要慎重的。

        就是说沈肆会以后会和眼前这少年绑在一起。命运的红线跨过山川河海,时空乱流终是在此刻开始交缠。

        好了,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练了很久了。一向严厉的沈肆,现在却松了口。

        宁渊大抵也没想到沈肆会让他休息,宁渊愣愣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小师傅刚才大抵是笑了的,嘴角还残存着未泯的明亮笑意。

        在云雾缭绕的青山空旷里,他宝相玉华,不染俗尘。仅凭这烟火笑意,沾染了一丝世俗,从九天云霄之上,滚入了万丈红尘。

        一向妄为的宁渊,此刻却眼神四避,不敢看他…

        至于最后宁渊为什么成为战神,而不是登上了权力之巅。还要从那一天说起…

        经过沈肆有意接近之下,宁渊和沈肆还是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兄弟。只是不管沈肆如何劝说,宁渊仍然会在早课上睡觉,这让沈肆十分不解。

        于是在一天清早的练功过后,他们山门前的台阶之上,沈肆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宁渊,你为什么每次早课都会睡着啊?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

        啊,这…没有,我只是不太喜欢。但宁渊眼神躲闪,明显不是这样。

        但沈肆却没有拆穿他,而是转头问了另一个问题。

        宁渊…你觉得虞国如何?沈肆此刻带着老成的语气说出了声,他并没把话说得太明。他知道宁渊明白他的意思…

        沈肆偏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他的注视之下宁渊良久终于缓缓轻声说道:

        虞国山河广阔,三川四海,物资丰富。但…同样,他的话音一转,偌大的虞国谈起行军打仗却无人能站出来。

        泱泱大国遭周围侵扰,不能捍卫国土。屡战屡败,让流寇四窜,惊扰百姓。

        割土赔款,战火流离,有失大虞血气。一味的妥协和退让,让那些小国气焰嚣张…

        沈肆我想捍卫国土,坐那万人敬仰的大将军。竟然没有人能守卫我所爱的土地,那我就自己来。少年的声音怅然,却带着决绝与坚定。清风霁月间,国仇与理想共存。

        刀锋剑尖,在山河颓丧之时…

        我必力揽万顷江山,扶天下,挽沦丧。

        宁渊的声音如黄钟大吕,掷地有声。目若寒星,意气风发。

        那你为何不做那九五至尊,这样不是更能保护你所珍惜的一切了。沈肆思忖反复,轻声问道。

        宁渊似乎对他的问题并不意外,他并不以为然。少年故作老练,小师傅这就是你不懂了。宁渊一副老成的样子,说着大道理:

        身处在权力的中央的人,大多都是身不由己的。

        沈肆,我不想做那沉沦的傀儡,我想做我自己…

        宁渊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宛若喃喃自语。

        那…这样也挺好。不为外物而活,只为灵魂而生。在宁渊声音消磨殆尽之后,一道清越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宛若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烛火,快要熄灭之时一抹火苗窜过。抚平心中的不安,重拾希冀的光。

        晨曦云隙过,穿枝逢叶落。细微的晨光笼罩着沈肆的半边脸,让宁渊看得不太真切,那光也落入了宁渊的心尖。

        宁渊承认在那一刻沈肆真的沐浴在光里,照亮了他。

        溺亡在心海里的人,遇到了自己的那一根飘荡的浮木。都想牢牢抓住,不想错过。年少时的宁渊就遇到了理解自己抱负的人,实属不易。

        宁渊:森罗众象,唯愿你渡我到彼岸。

        沈肆:芸芸众生皆苦,我力单薄,只能渡你一人。

        你若想当圣上,我势为你清阻碍,清君侧。

        你若想做将军,那我与你同策马,战沙场。

        沈肆也许从那一刻的悸动开始,他就开始设局,一步错,步步错。不遵天意,心生罪孽,降罚于身。

        他注定与不能宁渊厮守一生,生在乱世,哪有太平安乐,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人的贪念是无止尽的,时间冗长,易生变故。

        年少迷梦,沈肆做了这个梦做了好久。如若可以他想永远停驻那美好的梦境,不愿醒来。

        皇家后山,宁渊抱着沈肆沉睡的躯体穿过崎岖的山路。他没往祠堂方向走去,他只记得沈肆说了要带去山顶。

        宁渊也不知道沈肆的用意,但他既然这样坚持。他自有他的主意,他只需照做便好。对于沈肆,宁渊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不用怀疑,无条件相信便好。

        他只需做一柄锐利的矛,杀尽诡谲,护他周全,这是他的使命。

        长矛的锋利内里也有着似水柔情。

        衣锦云绣,一步虚妄,百步成空。宁渊抱着沈肆,步步惊心,片片虔诚。他自从那次之后,他每年的愿望都是:

        希望我的沈肆,岁岁年年皆身体康健,病痛无叨扰。

        越往上走,雪下的越密。寒雪压青藓,凌霜寒梅攀枝头。白雪皑皑覆青丝,眉目染风霜。宁渊在苍茫冰天冬雪下,视线受碍,抬眼看去,还有一截阶梯。从那还未被风雪沾染的一角看去,那材质应该是和田玉。

        青玉云梯,白首不离。寒风彻骨,宁渊浑身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唯有怀里人的温热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他,他不能在这里倒下,绝对不能。

        宁渊强打精神,面色发狠。双腿麻木了,走了宛若重如千钧。风雪有些诡异的,越变越大,但此刻的宁渊并未发现异常。

        他整颗心都扑在了沈肆身上,只想带他登顶…

        对于沈肆他是有求必应,他没有办法拒绝他…

        他神情温柔盯着怀里的人,手拨开他的发丝。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融化了刺骨的冰冷,带着明亮炽热。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不过,他是一个胆怯鬼,他不敢表达。只要不捅破他们之间那层窗纸,他们的关系就能完好如初。

        我肆无忌惮享受着你的亲近,近乎越界的分寸,让我不敢说那暗藏心底深处压抑克制的爱…

        大雪无寂,所有的痕迹都将被掩盖,不见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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