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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哥哥是小白脸,阿沅养你


两世加起来,这还是江沅第一次见到江隐迢反驳江丞相。

        他挺身上前,总是内敛的目光变得很是魄人。

        “阿沅只不过说了父亲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的真相。您嫉恶如仇,看不起宵小,厌恶满朝的无能之辈,可是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不皆是由于当今圣上,识人不清之过吗?”

        江丞相黑着脸,凌厉非常:“你胆子真是大得很,圣上的政绩,自有史书记载,后人评判,身为臣子,随便插嘴置喙简直是天理不容!沅儿年纪轻不懂事,你这个做兄长的居然也如此糊涂吗!”

        江隐迢分毫不让,不知是因为手中的柔软,还是满屋的栀子花香,他好像忽然间生了许多不曾有的勇气出来,沉甸甸的道出压在心头多年的渴望。

        “父亲,您今日来说了这么多,从始至终没有问过我一句”

        “问你什么?”

        “问我究竟愿不愿意从军。”

        江丞相瞬间双眼怒睁,手指直直的指向他:“你什么意思,保家护国是吾辈的职责,为父传授你武功,教你熟通兵书,为的什么?难道你竟还敢有异心?”

        江隐迢眼睛浓墨似的,定定道:“父亲,孩儿不愿意。”

        他异常冷静,但是江沅却感受到他握着她的手重重一紧。

        “从始至终,我都不喜欢练武,只因为您想要我学,我便夙夜不怠,勤苦练功。这些年,您一直在替我做决定,而我只需照做,完成您的命令就行。您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句,我到底愿不愿意,想不想要。”

        “既然您不想问,我便自己说。我想要的是金榜提名,成为为社稷出谋划策的文臣,并非是继承追风营,名震四海的武将。”

        两只相交的手越来越紧。

        江沅越过江隐迢的肩头,看到江丞相坐在主位。但是脸色已经因为他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额角青筋暴起,眼眸中怒火熊熊。

        “好啊,我到底养了怎样一个白眼狼,翅膀硬了便要造反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忘了江沅也在,手中茶杯毫不留情的狠掷过来。

        江沅惊呼,急声提醒兄长,却见江隐迢脚步一偏,却将她完完全全的罩在身下。

        茶杯立时砸在他的脊背上,滚烫茶水浸透衣料。

        飞溅而出的茶水,落在他的鬓角,眉梢,江沅被牢牢挡住,没有沾上分毫。

        易禾大惊失色,相爷那杯茶是他刚续上的,开水滚烫。

        再去看,果然就见江隐迢后颈只沾了些许,便迅速变的红肿,那衣服之下指不定多么严重。

        江沅把他推开一些,急匆匆从怀中掏了帕子给他擦落下的汤水。

        “是我看走了眼,没想你居然是这么个没志气的东西。”

        江丞相手握成拳,睚眦欲裂,但是顾及方才差点伤到江沅,一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拍着桌子怒哮:“你现在和我谈意愿,我且要问问你,皇亲贵胄哪个不是身不由己,他们难道没有自身意愿吗?可居于高位,必承其重。”

        “打你出生起,吃穿用度皆是上品,你博学广达,是因为有最有学问的夫子为你教学,你武艺超群,只因为为父毕生绝学毫无保留传授。你享受了平常百姓这辈子不敢奢望的福,便要承受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苦。”

        “江隐迢,别真以为自己是天纵奇才,我告诉你,没了江府,你什么都不是,甚至都活不到今日。你承蒙江府之恩,便要尽子孙之孝。去西北平乱这件事,没得商量。”

        江丞相还要说什么,却见江沅忽然转脸瞪着他,小脸凶狠满是埋怨。

        他心中一窒,还是转了话音:“从今日起,公子闭门思过,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他再不多说,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书房门被撞得巨响。

        江隐迢只是站着,未置一言。

        他看到江沅通红的眼圈,苍白的勾了勾唇:“这些道理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他亲口问我一句。”

        江沅着急的扒着江隐迢的外衣,见易禾久久不能回神,气急:“傻楞着做什么?快去库房拿冰块过来啊!”

        易禾这才回神,一拍脑袋,转身就跑。

        她又在书房翻箱倒柜的找烫伤膏,先在他裸、露红肿的皮肤上薄薄抹了一层。

        然后谨慎又缓慢的一层层揭开他肩颈处的上衣,露出被烫伤的脊背来。

        江沅身体一僵,心底酸涩蔓延。

        兄长之前的鞭伤新旧交叠,创口感染,在她精心照顾下好不容易才恢复良好,结果一壶开水,又把它烫的重新开了裂。

        现在结痂的地方皮肉外翻,又红又肿还渗着血,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疼。

        她眉头深的能夹苍蝇,半蹲着,边吹气边给他涂药。

        手指触上去,江隐迢忍了忍,唇色发白:“你有没有被烫到。”

        她好的很。

        她当时看到父亲的动作,分明要推他走,他却牢牢的挡在她面前,怎么可能被伤到。

        自己疼得要死,还关心她。

        江沅心里很难受,感觉堵着一团棉花似的。

        江隐迢听不到回话,转身去看她。

        “阿沅”

        “爹爹说的不对。”江沅忽然出声。

        她之前确实不想要江隐迢去西北,不过是因为想要打乱他这辈子从军的时间。

        其实她潜意识里认为,兄长最终还会成为大将军,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她一叶障目,从来不曾考虑过兄长的意愿,忘了即便是前世所选择的路,也不一定就是他想要的。

        “长安成内名门遍地都是,为何才俊却如过江之鲫?江家是给了哥哥一般人没有的条件,但是却忽略了,真正决定一个人能力的,是勤勉和刻苦。”

        江隐迢被她按在椅子上,她蹲在他身前,仰着脸:“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无论是不是出身江府,都会出人头地。”

        两人静静的对望许久,江隐迢眉目深刻,仿佛吸尽了铅华,越发显得浓墨重彩。

        他手掌不禁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又握拳放下,眉眼柔和:“若是我不能出人头地呢?”

        江沅认真想了想,杏眼弯起,笑得灿烂:“那哥哥便是天下最好看的小白脸,阿沅自然要赚钱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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