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收服人心
宋昭月眼睛瞪得老大：不用玩这么大吧？这么多书？还都是佶屈聱牙的古文？
杜若笙拿帕子捂着嘴，半晌后脸色微红。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宋昭月瞪了眼杜若笙，杜若笙越发捂起脸来，这一次，连肩膀都在耸。
“女诫要背诵。三日再来。”
宋昭月咽了口唾沫，现学现卖地做了个长揖：“是……”
要人命啊，三天背本书？
当然，她只能暗中腹诽，明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白氏看着不像是闹着玩的，她的前途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乏了，昭月，你先回去吧，三日后再来。”白氏挥挥手，重又慵懒地靠倒在躺椅上。
杜若笙领着宋昭月在院中等候，不多久墨竹便抱了个布袋来。
暖春虽然会武，但也背得有些吃力。
这让宋昭月忍不住叹息一声，又叹息一声。
“寻常姑娘都是这般背诵的，背不来便默一遍，如此反复，三天着实不算难为你。”
宋昭月长吁一口气：你们习惯这种潜词造句，我一现代人，去背这种经常主谓倒置的古文，真的是件极要命的事。
光是词句里的意思，都要费半天时间去注释。
带着暖春回酒肆后，太阳已经偏西。
就这大半天的时间，初夏已经跟酒肆里的那些个打成一片了。听到宋昭月说要三日后再来镇上，众人都有些不舍。
“小妮子还挺有手段。”
“我那是招人喜欢。”
黄小铃笑嘻嘻地：“初夏见识多，说了好多名人雅士的故事呢。”
张梅芳也道：“穿着打扮，开面妆容，她都精通。”
初夏眯着眼：“姐姐们抬爱。”
几个女孩又嬉闹着说了会儿话，杜若笙着人送来了初夏和暖春的衣物，紧接着三叔便也到了。
宋昭月带着两个丫头与三叔几人一块儿离了龙泉镇。
回去的路也很安静，二皇子派下的刺客没有再动手。
“小姐，有人跟踪。”暖春附耳。
“意料之中。云师兄不在，否则哪有这些恼人的苍蝇。”宋昭月不动声色。
她不敢在三叔这个捕快面前使毒，那些人也不敢动手。
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暖春虽尽心提防着，但也神色如常地看着初夏和三叔几人拉家常。
宋昭月对暖春很是满意——听初夏的语气，立秋的武功似乎还高些。但还好是选了暖春，否则身边站个冷酷的丫头，恐怕还不好与村里人打交道。
回到商家村后，跟踪的人没了踪影，宋昭月带着两个丫头回了家。
她们回到家时，正好碰到商忠福端了空碗从云逍遥房里出来。
原来，这一晚，却是张招弟煮好了晚饭，在等着她。
两个丫头估摸有些紧张，但面上她们还挺自在，只能从初夏紧握着的小手上看出来。
吃饭时，刘老太太极惊讶于两个丫头的出现。听闻两个小女孩是宋昭月新买的丫头，不由得叹口气：“昭月啊，吃不穷，穿不穷，不会打算才会穷。你才有点发家的样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买了丫鬟？”
初夏见宋昭月支吾着不敢开口，又见刘老太太拐棍顿地气势很足，哪怕开口。
暖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挤了句话出来：“回老太太，我们能做事，人还不贵。主要主子计划着要开分号，才买了我们回来。”
刘老太太噎住了。
宋昭月暗暗竖了个拇指：厉害！
“坐吧，吃饭吧。”刘老太太叹口气：“得了，银两不是我挣的，怎么花我也管不着。吃饭吃饭。”
虽说宋昭月早说过是放假，但两人哪敢坐着。
刘老太太看拗不过两人，便别别扭扭地端了碗要去盛饭。
初夏道：“我来，老太太坐好。”
“什么？你们两不仅要盯着我吃饭，还要帮我盛饭？我可没这习惯。”
暖昭月见刘老太太气性又起来了，也不多说，直接抢过饭碗，给刘老太盛了一碗。
刘老太太又被噎住。
这顿饭吃得极为尴尬，倒是张招娣因为有孕的缘故顾不上那许多，还有小阿璃不懂事，最后也只有两人吃饱。
吃过饭后，两个丫头又把碗筷收拾了，自个儿蹲在黑漆漆的厨房吃起了剩饭。
“这个样子不行啊。我们被盯着吃不下，她们又不上桌。昭月，你既买了人闺女，就要善待她们。别在长身体的时候，把她们饿坏。”
宋昭月沉吟着：“婆婆说得是。往后厨房的事就交给她们了，明天我就带着她们去熟悉一下田地。以后菜啊饭啊，她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做，我们吃饭，她们也吃饭。”
最重要的是，要把银子交给她们，也好让她们日日去镇上采购点新鲜菜点。赚钱不就是用来花？
嗯，还得给她们备个马。
回到家后，初夏和暖春抢下了宋昭月的活儿，开始烧水。
等商忠福过来伺候云逍遥时，阿璃都已经洗好香香了。
也不知道初夏究竟是有什么样的亲和力，连阿璃都赖在初夏身上不下来，抱都不要宋昭月抱。
“得了，事情都被你们俩做完了！”落了个轻闲的宋昭月有些满足：“难怪富贵人家都要请下人，五指不沾水的，真是舒服。就是辛苦你们了，你们是一等丫鬟，想来连碗筷都没洗过的吧？”
“我是从厨房开始做起的。”初夏指指暖春：“暖春从小被老爷看上，一进府就开始习武，约摸是没做过脏活累活。”
暖春瞟了眼初夏：“习武可比在厨房累得多。”
初夏顿时被噎住，半晌后才跺了下脚：“哼！难怪阿璃说你凶！你这人真真无趣得很！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要气死人！”
宋昭月撑着下巴看初夏张牙舞爪，暖春端着脸岿然不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行了，你们俩个。初夏你哄好孩子，暖春，你跟我过来。”
暖春迟疑着跟上了宋昭月的脚步。
“那处，住着的那位叫云逍遥。就是你原老爷，杜如晦的师弟。也是跟了鬼谷子最久，最受鬼谷子疼爱的弟子。”宋昭月四下里看了看，鬼头鬼脑地冲着暖春眨眼：“现成的师傅，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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