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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连着几天,秦飞云的脑子里都在思考沈安之留下的那句话,她想不明白,沈安之为何要帮她?

        会不会是出于和沈鸿煊一样的目的?毕竟他们是一父所出,有相同的阴谋也说不定。

        只可惜她对沈安之知之甚少,前世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实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暖雪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对着窗子发呆的秦飞云。

        “啊?”

        听到呼唤,秦飞云回神,在脸上拍打几下,“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可是带着目的来的!”

        暖雪不知道自家小姐有什么目的,眨巴几下眼睛,把托盘搁在桌子上。

        “小姐,这是二皇子派人送来的南国贡品,说让你尝尝鲜。”

        托盘里放着两串葡萄,晶莹剔透、紫□□人,旁边还有一些荔枝,色泽红润,亦非凡品。

        如今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这些果品从南国不远万里而来,确实是稀罕之物,至少国公府里是没有的。

        “二皇子有心了。”秦飞云敷衍道。

        她想说些别的,无奈言辞匮乏,因为这几天,沈安之每天都会派人送东西过来,她的词语,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夸赞和品评中用尽了,再想不出新花样。

        “二皇子送东西过来,小姐不开心吗?”看到自家小姐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暖雪不免担心。

        秦飞云托着下巴,神色郁郁,“自然是开心的,我烦的是其他事情。”

        这两天梁琴一直没来找她,这是极为反常的。前世的时候,因为沈鸿煊提及求亲的事,梁琴天天往这里跑,比正主还忙。

        以梁琴和沈鸿煊的性格,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只是秦飞云的智力有限,上辈子就输在这上面。要和诡计多端的梁琴,还有心狠手辣的沈鸿煊打擂台,她需要一个智囊。

        她想来想去,数完所有认识的人,然后抬眼看了一下身旁的丫鬟,又垂下眼皮,摇了摇头。

        暖雪的心眼儿比她还少,这辈子是没希望当智囊了,也就打架的时候能帮忙踹几脚。

        心眼儿少的暖雪本来坐在桌边蹭荔枝吃,正觉得美味多汁,打算称赞一番的时候,莫名就感受到了秦飞云“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心里打了个突。

        “小姐,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秦飞云错开视线,伸手到托盘里摘下一颗葡萄,“我是看我们家暖雪最近长开了,变成云想院里最漂亮的丫头了。”

        听到夸奖,暖雪的内心小小地窃喜了一下,随后又想起云想院除了自己,就只有几个头昏眼花的老妈子,不禁皱眉道:“小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随后佯作生气,跺着脚从房间里出去了。

        暖雪一走,秦飞云再也装不出笑脸。

        元宵节那天的事她已经打听清楚,沈鸿煊根本就没救她。说不定前世也是这样,沈鸿煊谎称有救命之恩,就是想挟恩图报骗自己嫁给他,从而得到国公府的支持,登上大位。

        沈鸿煊想独揽功劳,却不想冒出来一个“勇于承认”的沈安之,被其捷足先登,打乱了所有计划。

        话虽如此,秦飞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这一世任重道远,既要保全家人,也要为暖雪找一个好人家。万不可像前世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暖雪嫁给一个唯主人马首是瞻的怯懦小人,受尽折磨。

        秦飞云吃着水果,想着事情,就听到院子外面吵了起来,起身前去察看。

        “这里是云想院,是小姐的地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还没到地方,秦飞云就听到暖雪的声音,在一众嘈杂的吵嚷声中格外清晰。

        “此事是外祖母安排下来的,你个小丫头拦得住吗?大户人家哪个没有除晦的?飞云走个路都能掉到湖里,肯定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是为了她好!”

        同样中气十足的还有梁琴,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丫鬟婆子,还有一个跳大神的,就要往云想院冲。

        暖雪是秦飞云的陪练,自然不是好惹的,她环顾四周,从墙角抽出一个扫把,挡在院门口。

        “除非你从我身后踏过去,否则别想进门!我倒要看看,这国公府到底是姓秦,还是姓梁!”

        梁琴的生母名叫秦颖,是韩氏的小女儿。自秦颖病逝后,韩氏就自作主张把梁琴接到府上,前几年还提议说要过继到秦颂名下,奈何秦颂以生父尚在为由,一直不肯接纳,于是拖到了现在。

        因此,表小姐的身份就成了梁琴的痛点。

        听到暖雪又提姓秦姓梁的问题,梁琴涨红了脸,转身冲人群里使了个眼色。

        接到讯号,一个高壮的婆子从人群挤出来,暖雪认出,是韩氏手下的陈妈妈。

        “让开!”

        陈妈妈上来就想把暖雪撞到一边去,不想暖雪早有准备,只晃了一下就停在了原地。

        “你想干什么!”暖雪拦在前面。

        陈妈妈撸起袖子,露出黑粗的手腕,厉声道:“奴婢奉老夫人的命令,到云想院来清除晦气!”

        “云想院哪里晦气?”秦飞云从墙角走出来,质问道。

        见到主家,陈妈妈的气焰不再,看向身后的梁琴,秦飞云也跟着看过去。

        感受到主子愠怒的视线,丫鬟婆子们纷纷后退,把梁琴让了出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秦飞云抱起双臂,看着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表妹。

        秦飞云只比梁琴大几个月,因为顾念到梁琴丧母,对梁琴一直关心有加。就连韩氏偏心,让她把好东西让给梁琴,她都没有怨言。到最后,只换来了恩将仇报。

        “飞云,”梁琴摸摸犹在发烫的脸颊,开口道,“外祖母说,正月落水,在她老家是不吉利的事,肯定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让我带个大师过来帮你除除晦气。”

        “哦——”秦飞云长长一声,“可此处是京城,不是祖母的熙州,那边的风俗习惯怕是不大受用。”

        自元宵节那天起,梁琴就觉得秦飞云变了,不仅说话时阴阳怪气的,对自己也不如之前那么上心,偶尔看过来的眼神,还让人不寒而栗。她一度怀疑秦飞云是被鬼附身了,又或是换了一个人,所以才对韩氏建议,在外面找了一个驱邪大师,想让秦飞云现出原形。

        听了秦飞云的话,梁琴更加确信,这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人,绝对是容貌相似的人假扮的,只要被大师一吓,肯定会露出马脚。

        想通此节,梁琴不再管发烫的脸,严肃道:“飞云,外祖母一片关爱,自有她老人家的道理,你这样说话,岂不是令她寒心?咱们做孙女的,只要顺从就好了。”

        暖雪嘲讽道:“我家小姐自有亲爹,又不需要再认一个,顺从个什么劲?”

        此话说得极重,梁琴就算修炼得再好,也感觉承受不住。

        诚然,她对韩氏言听计从的确有讨好之嫌,希望韩氏能用嫡母的威势,迫使秦颂认下她这个女儿,帮忙抬高身份。但是这件事别人就算知道也不说,哪像暖雪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身后的丫鬟婆子们的议论之声逐渐闪现,梁琴如芒在背,狠狠地瞪了回去。

        感受到强烈的视线,丫鬟们偃旗息鼓。

        梁琴回过头来,看着秦飞云的眼睛,“飞云,这人都请来了,外祖母的面子你总不会不给吧?”

        秦飞云坦然对视,把跃跃欲试的暖雪拉到一旁,“请吧!”

        原以为还要再纠结一段,不想秦飞云答应得这般快,梁琴愣了一会儿,才把那个打扮花哨的大师让到院里。丫鬟们端水的端水,拿艾草的拿艾草,全都鱼贯而入。

        “小姐!”暖雪很不服气。

        “没事,”秦飞云安慰道,“除的是晦气又不是我,你怕什么?”

        大师点燃艾草,把院里的房间都熏了一遍,连秦飞云的闺房都没放过。做完之后,又在这些地方都洒了圣水,然后才回到院中。

        梁琴早就等得心焦,看到大师出来,赶紧叫到身边,对秦飞云说:“依照规矩,受难之人也要除晦,飞云。你就忍耐一下吧!”

        得到秦飞云首肯后,伴随着浓烟圣水,大师开始咿咿啦啦的念咒,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可把暖雪心疼坏了。

        好在秦飞云早有准备,比起前世的遭遇,这点折磨根本不算什么,顶多是挠痒痒。

        不仅如此,她还有闲情观察梁琴,直到对方的眼神从兴奋变成淡漠,再到失望,最后气急败坏。

        “除好了吗?”秦飞云一身轻松,觉得艾烟的味道好闻极了。

        “好了,”梁琴扯出笑脸,“过了今天,表姐必然事事顺心,无灾无难!”

        秦飞云得意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暖雪,送客!”

        “得令!”

        压抑了半天的暖雪总算来了精神,挥舞着扫把,把一众丫鬟婆子连带大师都打了出去,要不是看在梁琴是亲戚的份上,连她一起打。

        秦飞云身心舒畅,闻到身上过于浓重的烟味,害怕混了毒药,赶紧到房中去沐浴更衣。

        谁知一出来,就看到暖雪跪在地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小姐请责罚。”

        “罚你什么?”秦飞云疑惑。

        暖雪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道:“对表小姐不敬。”

        秦飞云失笑,“不敬就不敬吧,有什么好罚的?”

        “小姐不是说笑的吧?”暖雪大为吃惊。

        梁琴在国公府作威作福,暖雪早就看不顺眼,无奈每次抱怨的时候,都被秦飞云制止。今天她也是看秦飞云没有阻拦,才说了那一番剥梁琴面子的话,原以为秦飞云会生气,怎么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是说笑的!”秦飞云拉起暖雪,按坐在椅子上。

        “以后你想怎么骂她,就怎么骂她,不过只能在我面前,在父亲和‘那边’还是收敛一下。”

        “那边”是哪边,暖雪自然清楚,不过能在云想院骂个痛快已经很好了,她兴奋地跳起来。

        “看我以后不把她的脊梁骨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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