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祭拜
梁王爷送来的六箱东西里，有三箱是是各式书籍、字画，两箱小孩的衣物，余下的箱子不大。李母揭开一看，里面还放着一个锦盒。李父取出锦盒，缓缓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把二胡。李父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小心翼翼地拿起二胡。拥在怀里，用带着老茧的双手轻轻抚摸着，生怕碰坏了。
李母不出声，李怜生怕自己一个动静就打破了这气氛。李父的泪水泫然而下。这一举动惊吓了李怜。李母拉着李怜的手，两人悄悄地出了房门。
李怜轻声问，“娘，爹爹，没事吧？”李母神情恍惚，摸着她的头，“你爹，等会就好了，怜儿在这乖乖待着。”
李怜和李母两人一声不吭，在屋外待着。李父没过一会就出来了，嘱咐李母杀只母鸡。李母似猜到李父要干嘛一般。把鸡杀了，利落地放了血。
李父上了二楼，在二楼捣鼓一番，才下来。下来之时，神情肃穆，手中捧着一个牌位。陆陆续续几次，捧来十多个牌位。
李母吩咐李怜去族学里把李明叫来。没有任何留恋，李怜就往族学赶去。夫子听说家里人找，就放行了。
李怜告诉她哥，回去要祭拜先祖，让明子走快点。
回到家，李母让明子去洗浴，怜儿烧火把祭拜要用的鸡煮熟。李母拣了一身带白衣服，拿给明子，让他洗后换上。又取了几个没缺口好碗，盛了茶果。
明子出来后，李章禾便进去沐浴更衣。洗罢，见李明还没束好头发，拿了一根白色发带，仔仔细细给他束好。
李母和李怜也利落的洗浴好，穿上白衣。
把鸡捞起，盛在碗里。把贡品都盛到桌上。
李父站在前边，手持檀香，对着牌位拜了三拜。随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明子三人也照做。祭拜过后，李父让他们把衣服换了，自己仍旧穿着白衣，把牌位收好。随后，拿着二胡，坐在屋里，拉着不知名的曲子。
受这氛围的渲染，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也没了，每个人行事都静悄悄的。
李父晚饭也不吃，待到大家都要睡时，才把二胡轻手轻脚地收起来。
李怜紧挨着李父的胸怀，摸摸他的脸，抚慰道，“爹爹，不要伤心了。你伤心，怜儿也伤心。”
李父声音嘶哑，“爹爹今天是高兴，不伤心。怜儿乖乖睡吧，爹爹多想会，等会就睡了。”轻轻地拍着李怜的脊背，哄着她睡。
等着李怜睡着后，李母把她抱到里边，拥着李章禾的腰，轻声说道，“李哥。”李章禾收紧了怀里的人，亲了亲陈春梅的头顶。两人相拥而眠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李母就叫醒了明子和李怜。明儿个就是中秋佳节了，今天要去一趟集市，把该买的东西买全了。
李怜挺不想去的，路这么远，一来一回真的很累。李母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想让她去李玉家待一天，省的她乱走。她不愿在别人家待着，尴尬。只能跟着一起去。
想到前路漫漫，心塞。此时此刻是多么想公交车，挤一挤也好！
大家都得买东西过个中秋，路上倒是遇着不少人。有人就发话了，“章禾，昨儿个来找你的是什么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仆从。可气派了，比县老爷出行还气派。”
“真的呀，我昨儿个倒是没瞧见。”
“我也看到了，章禾兄弟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有啥事要为难咱们。不过，章禾兄弟真有为难之处，直说就行，我们也搭把手。同个村的，咱们也能帮衬。”
“多谢各位挂心。昨儿个找我的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好友，我不是在城里住过一段日子吗，那时认识的，多年未见，上次赶集的时倒是遇着了。昨儿个特意来看我。”
“章禾兄弟好福气，能遇着这样的人物，恭喜恭喜。”
“是呀。”
……
这次的集市比上次热闹多了，卖的东西也多了。这次只是采购，倒也轻松。李怜只带了一文钱，没办法，没钱！
她也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存钱，反正她是只有三文钱。花完这文钱，就只有两文了。
挑了半天，也没见着有什么是一文钱能买到的，除了糖葫芦、麦芽糖。麦芽糖一文钱只能买一块，分不开。糖葫芦倒是一文钱一串，一串有几个。
极其不舍地掏出怀里的一文钱，递给小贩，这钱都捂热了。一串糖葫芦有六个，上面裹着薄薄的糖稀。
李父李母不吃，正好她和明子分着吃。明子问，“怜儿，你怎么有钱？我都没。”
“外婆奖给我的。我回去给你一文吧。”
“妹妹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了。”
走到屠夫摊，买了两斤猪肉，本来想买猪大肠的，这东西便宜呀。想想就作罢了，洗起来费事，还得用盐和面粉，成本太高了，不吃也罢。
路边还有卖山货的，野鸡、野兔……没想到还有卖鹿肉的，李怜很好奇，拉着李父就要去看。土包子的她，从未见过真正的鹿，在电视上不算。
这鹿肉比猪肉还贵，二十文钱一斤，望鹿兴叹。好想尝一尝这鹿肉是个什么滋味。“爹爹，买点尝尝吧，半斤也行。”
“行，买一斤吧。”
看着李父又提着肉，李母略有抱怨，“怎么又买了肉，这猪肉都能吃一阵了。”
“娘，明天过节吗，过节就要吃好点呀。”拉着李母的衣摆，撒着娇。
“你说什么都有理，买了也退不了，走吧。”
到粮食铺子买了调料，又往糕点店走去买月饼。糕点铺子卖的东西不多，她只认识月饼。
李母卖了两筒月饼，一筒四个，用油纸包着。闻着倒香。这月饼都是五仁的，没豆沙的买。李母看了看其他的，又买了四个小团子。
李母直接递给李父，李怜很好奇，这是啥呀，都不给我看。“爹爹，那是什么？让我看看。”
“桂花糕。”
“我要尝尝，给我一个吧。”
“不行，这是你娘特意给我买的。你吃月饼吧。”
被秀了一脸。
“哥哥，娘给爹买了桂花糕，都不给咱们吃。太坏了。”
“咱们吃不着的，以前都这样，你不记得吗。乖呀，以后我有钱了买给你吃。”
……
李父和李母看着他们俩在前面嘀嘀咕咕地讲话，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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