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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缘由


  从萧暄与田贵妃为数不多的接触来看,田贵妃的能力极不显眼。

  为何又称其为田贵妃呢,那便是母凭子贵的结果,在皇子的百日宴上田妃就被皇上下昭升为贵妃。贵妃一个离皇后只差一个等级的位份,由此可知其权利之大,何况当今圣上的后位空缺已久。

  只在六年内就能从一个身份低微受人制控的才人不断进级一步步爬上贵妃之位,这令初闻田贵妃事迹的萧暄惊叹不已,私以为这是一个心狠手辣步步为营诡计多端波谲云诡的深宫阴谋妇女。

  这想法却在初次家宴之中被打破。

  犹记那是萧暄第一次参加义父梁韶家的家宴。作为一位王爷,其家宴自然少不了皇帝及其妃子、太后、皇子、皇亲国戚。但是因先帝上位时与其众多的兄弟之间结了梁子,待其坐稳超纲后便纷纷发落了他们。先帝这举动把这本便不多的皇室之间的亲情淹灭的丝毫不剩。

  然每位新皇的上位都意味着不少皇子的落马,当今皇上也是如此。虽说当今圣上的行事作风比先帝好一些,但还是有不少皇子怀恨在心。因而从当今圣上继位以来,真正能称得上是皇亲国戚就只有王爷梁韶以及几个已经出嫁的公主姑姑、公主。

  太后王媛一生中只生了三个孩子,皇帝梁昭、王爷梁韶以及一位公主。奈何当年公主要仪亲时,王媛虽已生了皇子梁昭但那时后宫中不伐有比梁昭更为出色、机敏的皇子在先帝面前刷好感,这使得她颇不受宠。

  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公主沾不到为母的光环也不被先帝重视。一位受宠的与王媛结怨的妃子在先帝面前吹耳边风,那公主便被吹到了异国成为巩固国家政权的一枚棋子。

  待梁昭当上太子逐步在超纲之中站稳脚跟,王媛有仇报仇把那恶毒的妃子给处置了。但每次家宴一想到亲生女儿不能回京在她跟前尽孝,便气愤不已。

  那时来参加家宴的人不多,皇帝、太后、田妃及其儿子。其余的亲戚一个都没来,大概他们识抬举不来掺合他们的家宴。

  原本萧暄是不愿参加这家宴的,他心中明白尽管义父接受了自己,把自己收为义子,但皇室中人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很介怀。无奈当时梁韶逼着他参加,萧暄不得不从。

  萧暄在堂下拜过他们,悄声就退到了筵席的位子上,趁没人注意微微瞟了几眼。皇上的仪表神态自不必说,太后似乎是近几年来过的顺风顺水这脸上带股慈祥之意,但这满脸慈意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股阴狠的煞气。

  习武之人对于周围的人的气场很是敏感,萧暄立马就能感应出来。这太后的眸子也时不时会瞥向萧暄,带着十多分不明觉厉的打量。萧暄不做理会静静地尝着席上的饭菜。

  目光转向田贵妃,便发现这田贵妃真真与其事迹大相径庭。她眉头不皱眼神带笑面容大气,看着就能知晓这是一个为人大气不做小事之争的妇女。举手投足之间大开大合似是全无防备一般。

  田贵妃也曾把目光投向萧暄,眸光带笑唇角微扬,萧暄再如何也不能伸手打向笑脸人,他收敛打量的目光,轻点脑袋以作回应。

  皇子梁郜但是才两岁多一点,由嬷嬷抱着在席下用饭。当时萧暄一打量就觉得这孩子与皇帝不甚相像,他当时腹诽自己想的真多,说不定这孩子像舅家的人多一些。摁下心中的疑惑,不多久便把这事抛在脑后。

  一个多月前梁韶来信,说是自己的生辰快要到了要在府上办家宴问萧暄回不回来,萧暄当时还在南边处理楼里的事务,闻讯就回了京。

  入席之后见着田贵妃忽然想起李怜和田贵妃长的很像,他这才又起了疑心。回到南边就派人去打听陈家的事。

  这一番打听很多事都能想通个八九不离十了。即便其中很多关节如何想也得不出答案,但这并不妨碍萧暄对整件事的判断。

  青风见主子垂着头想着事正要退下,萧暄抬起了脑袋偏头询问道:“现在李家在做些什么?”

  青风回道:“他们家在信篙县里买了房准备在县里做生意。”

  萧暄面无表情道:“行了,你派人去盯住李家,有什么动静都上报给我。若没什么事了就下去吧。”

  青风转身退下掩了门户,心中诧异这李家跟宫里有交情但也没到要派人整日盯着的份上吧。他摇摇头驱散心中的疑虑,主子要做的子有其道理。

  在廊院中碰到端着碗药的青影,青风拦下他问道:“主子的伤不要紧吧?”

  青影短时间内也说不清,“我先把这药端给主子喝了先,再跟你说。去我房里等我吧。”走远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丫的不许再翻我房间里的东西。”

  青风切了一声,一个转身就奔到青影房间里。青影急得不行,但主子喝药更为重要。疾步走到萧暄屋外,叫了一声,“主子喝药了。”

  屋里传来一声,“进来吧。”青影推门而入,把托盘端到萧暄面前,躬了一身,“主子,喝药了。”

  萧暄搁下手中的旧书,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伸出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把瓷碗一搁,不经意间看到青影焦急的神情,不由的唇角一扬,“下去吧,不然你那房间都得被青风拆了。”

  “是。”

  青影呢,恩,有些收藏癖,特别喜欢把好吃的东西都留一份放在隐蔽处留着将来慢慢吃。这癖好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也与现在的职业有联系。

  青影是萧暄从“天下第一大帮”丐帮里收来的。那时喻风带着萧暄往京城赶路,途径一个小山村,夜宿一间破庙。他们一行人到破庙时已是深夜了。见着里面有一个乞丐,也没有硬敢人,还把干粮分了他一点。那乞丐见着他们,自觉就往庙角落里边靠,看到他们给了吃的也不轻易拿来吃。待他们闭眼休息时,那乞丐睁开了双眼,看了看面前的硬饼子。

  他瞧瞧周围,见人都熟睡之后,捻手捻脚收起饼子,轻手轻脚往庙后院走去。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都没心情去看那个乞丐去干什么。只有喻风,抓起萧暄的后衣襟,一个轻跃跟了上去。

  只间乞丐两眼贼溜溜的看了看四处,把饼子叼在嘴边,悄声爬上了一颗大树。转瞬间,他就从树上滑了下来,又回了庙里。

  喻风在暗处笑了笑,手指头勾了勾,示意萧暄跟上。一个借力就登上了那树的枝丫,循着那人留下的痕迹,发现了一个小洞。洞口不大,还用一块扁扁的木头挡住了,要是不小心看还真发现不了。喻风推推萧暄的肩膀,萧暄一个踏步跃到了喻风前头。萧暄把那木头向侧边推了推,这里面的东西就显现了。之前给的饼子、两个包子、一块黑黑的糕点、一小段的油条。

  东西都挺新鲜的,味道不大。

  喻风笑了笑,“这小家伙真有意思。”转身就离开了。萧暄把这些东西恢复了原样,也不回庙里,在树枝上将就了一晚。

  那时萧暄才经历国败家破不久,整个人都是蔫的没有一丝活力。而喻风又是个不正儿八经的人,这徒弟才收了没多久,深以为应对他多点关心多点爱。第二天就收了乞丐,要带着他一同上路。

  那时乞丐就问了,“我跟着你们有吃有喝有房有车吗?”

  喻风点点头,“你也看到了,赶路我们都有吃有喝又有车,更何况到了目的地。”

  少年二话不说,“行,我跟着你们走。”他朝喻风问,“你收了我,我是该喊你一声师傅吗?”

  喻风指指萧暄,“他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已经不收弟子了。他,以后就是你的主子;我,你就喊一声喻师傅吧。”

  萧暄喊了一声,“师傅。”其余什么话也没有,用眼神来控诉他,为什么给自己收了个手下。他明白现在的情况虽说比亡国奴好了点,但是却时刻处在危险中,本就是泥菩萨过河,现在还要加个人岂不更拖累。

  喻风摸摸萧暄的头,他指着自己,“没事的,你师傅我是谁,这江湖中人无不敬畏我几分给我几分薄面的,暄暄乖呀,听为师的。”

  萧暄无言申辩,师傅总是有无尽的理由来堵住自己的话。

  喻风鼓舞道:“你现在也要振作起来啦,你看看这些跟在你身后与你出生入死的手下。后头的路再难走也敌不过我们以前走过的路。暄儿,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后边还有很多人在守卫着你,你的父皇、母后、祖母、侍卫……”

  萧暄扬起头颅,再重重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傅。”目光投向站在喻风身后的七八个侍卫,重重的吐出了一句,“我,萧暄,绝不辜负期望。”眼神专注且肃穆,语气庄重且坚毅。

  侍卫齐声答道:“属下也绝不辜负。”士气直冲云霄,传向广袤的远方。

  喻风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为师的乖孩子。上京的路上多注意些,看有没有优质的孩子,有就全收了。我们也该筑起自己的力量了。”

  后边的七八个侍卫齐声道:“是。”

  喻风吩咐下人拿来一套萧暄的衣服,扔到乞丐身上,“你换上吧,把自己处理的干净点。我不要闻到什么其他的味道。”

  “喔。”他傻了样,暗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之前的态度还很友好,转眼间就如此霸道,翻脸技术真是一绝。

  喻风:“还有,你以后就叫青影吧。”

  青影:“喔”

  喻风:“暄儿你跟着他一起去吧,联络一下感情。”

  洗完澡,青影带着萧暄去了他藏东西的地方。狡兔三窟,青影有n窟。除了树洞,他藏东西的地方还有其他地方,比如房梁上、土墙缝隙、神隍塑像的手掌上、喻风头顶的一个烂篮子……

  成了萧暄的隐卫之后,由于长时间不能在他人面前现身,饮食睡觉时间不定,青影藏吃的的去处又多了不知几许,如某个花瓶盒子内、书籍夹层间、床底下、箱柜处……

  而青风,一个专注偷东西七八年的扒手,一遇到青影就如同猫遇着了老鼠。一个喜欢藏一个喜欢找,每次相见都会上演一番好戏。

  萧暄也不束着他们,只要不过分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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