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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行天说媒


  “师兄,留点口德吧!你也不是那么尖酸刻薄的人啊,今天怎么说话那么冲?你连人都不想见,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乌夜漆:“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张行天气道:“有就算了,我直接回了人家!没有的话,就不妨答应见见,也算给师弟留点面子!”

  乌夜漆反正一张黑脸,也看不出面色变化:“那就当我有了吧!”

  张行天差点没去掐乌夜漆的脖子,这个黑货,今天说话能气死人:“什么叫当你有了?到底有没有?”

  乌夜漆也被张行天缠得很无奈:“有!行了吧?”

  张行天一跺脚,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不把乌夜漆的心上人打听出来,柳亦如那里,恐怕没法交代:“那你告诉我是谁!我能帮别人到你这说合,自然就能帮你到别人那说合。没准我一出马,事情就成了呢!”

  乌夜漆还是一张黑脸,不过语气却开始吭哧吭哧地,明显是有点紧张了:“嗯,是……,还是算了吧!说出来,徒惹人耻笑!”

  张行天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伸出手来,把那个名字从乌夜漆的咽喉里掏出来:“师兄,大男人,痛快点行不?”

  “行,痛快点,给你个结果。就是不能告诉你!”

  张行天被乌夜漆整得彻底没脾气,不过要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又不敢回去找柳亦如:“师兄,算我求你了!好歹透露点消息行不?”

  乌夜漆回头对他嘿嘿一笑:“嗯,好,我告诉你,是个女的。”

  张行天发觉,尽管他前世在县委组织部练就了一双法眼,但在黑白无常两人身上都失效了。柳亦如是外表天真烂漫实则老练泼辣,乌夜漆则是外表憨厚老实实则心中有数,这两人要不凑成一对,老天都看不过去!张行天起了这个心思,撮合的心就更坚定了。他还期望着,这俩要是成了,将来闺房里面起点争执,黑白无常大战之时,到底是谁更技高一筹呢!

  张行天被乌夜漆掌握了主动权,现在终于回过神来,开始调整战术:“哦,原来不是灵兽。我还以为师兄口味独特,不喜欢女修呢!”

  乌夜漆冷不防,被张行天噎得岔了一口气,很是咳嗽了几声:“嗯哪,你师兄没那么前卫!”

  前卫这个词,也是张行天率先在茗潜峰用起来的。从这个细节也能看出,乌夜漆的接受能力极强。

  “那么,是个什么样的女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至于美丑,我没感觉,不过门中都认为是美,那大概就是美吧!”

  张行天敏锐地从乌夜漆的话语中找到了线索,“门中都以为是美”。铸剑门中的女修比例虽低,但即使在山门之内,也有数万女子,长得漂亮的不在少数。不过够得上“门中都以为是美”的,可就不多了。不单要美,还要“门中都以为”,说明知名度很高。

  张行天这么一盘算,心中竟然打起了小鼓:“这乌夜漆的梦中情人,不会正好就是柳亦如吧?要真是这样,自己的任务,可算是超级圆满了。”

  要真是柳亦如的话,也难怪乌夜漆不太敢开口。那可是门中公认的第一美女,他一个黑货,这个心思要是漏出去,能被人笑话死!

  张行天心思急转,想到了一个好切入点:“我认识吗?”

  乌夜漆点头。

  “那她是不是跟我关系很好?”

  乌夜漆犹豫一下,继续点头。张行天的问题越来越逼近他深藏多年的心事,他都不敢开口说话了,似乎一开口,心都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黑哥哥的心中,那颗大心脏,也扑腾扑腾地跳得欢啊!

  张行天有了七、八分把握,才敢真正图穷匕见:“她是不是在借我的洞天闭关?”

  乌夜漆听到这个问题,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识海。识海中那个盘腿而坐的小小元婴,也彻底乱了阵脚。满脑轰鸣中,他感觉自己似乎点了点头,等稍微清醒一点时,才发觉身边早不见了张行天的身影。原来张行天一确定这个答案,撒丫子就跑了。他急着回去给柳亦如报喜,顺道拐带一批青陵峰的廉价劳动力。

  张行天飞一般地回到小天池时,却没有想到,柳亦如居然还在水塘边发呆。张行天暗道,这哪里是借我的洞天闭关修炼,明明是闭情关嘛!嘴里却还不得不大喊道:“师姐,我回来了!”

  柳亦如一看张行天脸色阴沉,腾地站了起来,竟然是满脸煞白:“怎么这么快?他拒绝了?”

  看柳亦如如此紧张,张行天可不敢玩了,连忙把紧绷的脸色放开了:“大喜,大喜!”

  柳亦如俏脸飞快地从煞白转粉红:“你能不能说点具体的,他到底怎么说的?”

  张行天道:“我一开始,没敢提师姐的名字。光说有人对他有意,问他感不感兴趣。结果人家一口拒绝,还说什么这样的女子主动托人说合,轻贱得很加故作姿态,他可没兴趣!”

  张行天现在有终极的喜讯托底,想起刚才乌夜漆折腾自己的情形,先给他告了一个黑状。

  柳亦如大窘:“他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张行天假作宽厚地嘿嘿一笑,倒是颇有黑哥哥的风格:“他不知道是你嘛!我后来追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心中早有了你,才问也不问,就一口拒绝!”

  柳亦如还是有些羞恼:“那也不能这么损人!不过师弟,我怎么听着这话,不象他的语气,倒像是你说的话!”

  张行天差点没气死:“得!算我认错人了。还没嫁呢,就开始偏袒相公了。你们结成道侣举办庆典时,可别通知我,我不认识你们!”

  柳亦如心事落听,也不计较张行天的态度不好,反而温言劝慰:“师弟,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这个黑厮,居然说得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行了,我回头收拾他,给你出气!”

  张行天有点哭笑不得:“喂!师姐你搞清楚,他是在讽刺你耶!你要收拾他出气,犯不着赖到我头上!”

  “那也怨他,要不是他跟你学得这么牙尖嘴利的,怎么会让我误以为是你说的!”

  张行天听着柳亦如这话,怎么都不象骂乌夜漆,而是在骂自己。可真要反驳,却还不知说什么才好:人家明明就是在骂乌夜漆嘛!他觉得自己有些作茧自缚,不管是乌夜漆还是柳亦如,那皮里阳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语气,可不都是跟自己学的!

  他张口结舌一阵,终于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上面纠缠的好。

  “师姐,说起青陵峰,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张行天说正事,柳亦如也就不再逞口舌之能:“说吧!”

  张行天便把青陵峰弟子想到茗潜峰“打工”的事说了,也把他设想的“劳务承包”模式讲了出来。

  柳亦如一听,大为赞同:“这是好事啊!我也烦她们,整天无所事事的。不过有一条,你得帮我看好了,不许有臭男人欺负他们!”

  张行天心里鄙视了柳亦如一下:自己主动上赶着找臭男人欺负,却怕弟子们被臭男人欺负,这个心态,有点不正常吧?

  “师姐你放心,有我在,谁敢欺负她们?不过,话得说清楚,如果有人象三师兄对你那样对她们,不能算欺负吧?”

  柳亦如脸又红了,今天她的脸,红了都不下几十回了。

  “行天你积点口德行不行!不挤兑我,你就不会说话啊!”

  张行天笑道:“刚才三师兄说某人轻贱得很却故作姿态时,我就是这么劝他的!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转眼就有人这么劝我了。”

  柳亦如脸更红了,再次拎着张行天的衣领,将他扔到了水潭之中。

  这次张行天有经验了,没怎么呛水,不过狗刨到岸边时,还是趴着歇息了一阵。不会水的人入水,就特别消耗体力,仙人也不例外。

  柳亦如再次非常体贴地帮张行天烘干了衣服,不过柳亦如每次抬手施放法术,张行天就禁不住心中一哆嗦,生怕柳亦如又给他扔到水里去。这个心理障碍,张行天算是落下了。

  一出小天池的阵法,张行天就看见外面有一人正原地转圈。那人长得高大威猛、漆黑如炭,可不正是乌夜漆。原来乌夜漆回过神来,见张行天走了,也是福至心灵,猜到张行天是给柳亦如报信来了。他当时就想跟过来,不过仙军正操练到一半,他乃是现场指挥,实在是不能擅离。等他熬到操练结束再赶过来时,张行天早就进洞天去了。

  乌夜漆也不敢擅闯,只好在外面等着。没想到张行天再次落水,柳亦如法术虽好,但要烘干衣服,总是要费些时间的。乌夜漆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得安宁。

  张行天一出来,乌夜漆就小跑着迎了上来,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干巴巴地笑着磕磕绊绊地对张行天道:“小师弟,辛苦,辛苦!”

  张行天把刚才受的委屈转移到乌夜漆身上了:“唉!辛苦没什么,就怕白辛苦!”

  乌夜漆一听,如雷轰顶,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去:“怎,怎么……”

  张行天见他的模样,也不忍心再吊他胃口:“还好没白辛苦!幸不辱命!”

  乌夜漆原地一蹦,足足跳了十几丈高,落地之时,已经是嘴都咧到耳后根上去了:“小师弟,谢谢啦!”

  张行天见他如此高兴,促狭心又起:“不过,师兄,师姐有话要对你说,让你尽快去见她!”

  乌夜漆搓着大手:“这,小师弟,她要说什么?”

  张行天偷笑:“我哪儿知道?人家要说知心话,也不能对我说不是?”

  乌夜漆更紧张了:“那,小师弟,你陪我进去吧!”

  张行天本不想去触柳亦如的霉头,谁知道师姐羞恼之下,又会做出点什么。不过看着乌夜漆紧张兮兮的样子,张行天的好奇心也起来了:柳亦如猝不及防之下见了乌夜漆,又该是如何一番情景?

  在张行天的半拉半拽下,乌夜漆脚下拌着蒜,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阵法,到了洞天的石门之外。

  张行天示意乌夜漆上去敲门,乌夜漆只觉得心如擂鼓、手脚酸软,哪里还有一丝力气?张行天暗暗好笑,只好自己去叫门。

  门开后,柳亦如满脸春风地出来了:“师弟,这么快怎么就回来了?”

  “哈哈,带个人来拜见师姐!”

  “什么人啊?”

  张行天一回头,居然不见了乌夜漆,再一搜寻,才发觉乌夜漆蹲到了石门一侧的崖壁下,背对着外面,一副驼鸟钻沙的熊样。

  张行天拉着柳亦如的衣袖,将她扯出了洞天,一手朝着乌夜漆发抖的背影一指:“在那呢!人我可交给你了,要杀要剐、清蒸红烧,都随你的意!”

  柳亦如一看那宽厚的背影,俏脸羞得通红,不过却未羞怒,而是低声对张行天说道:“谢谢了,小师弟!不过,师弟,你是不是该走了?”

  张行天大悔,早知道什么镜头都看不到,自己这么上心干嘛!时至今日,张行天这才想起,当日自己在茗潜峰开府,这两人来得那么勤,最根本的原因,恐怕还是为了找彼此见面的机会。否则两人面子都薄,恐怕谁也不好意思老往对方的附峰跑。唯有到茗潜峰找小师弟,说起来顺理成章的。想不到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就被人当成了挡箭牌。

  张行天一边琢磨着小天池洞天中该是如何一副场景,一边回到了茗潜峰。其后的几天,他从青陵峰挑选了不少干净利索的女弟子,补充到茗潜峰的日常事务之中。

  这次人员补充,让茗潜峰的人气又高了一截。

  前面说过,铸剑门中男女弟子的比例,接近十比一。可现在的茗潜峰,本身有百余女弟子,裘邦孔带来二百多女弟子,青陵峰又派过来近两百女弟子。最要命的是,裘邦孔的女弟子是裘邦孔千挑万选来的,青陵峰的女弟子,也是张行天筛选过的,形象气质不好的,张行天统统找理由没要。

  如此一来,茗潜峰就长期有四百多漂亮的女弟子出没,这个比例,实在是高出别处太多了。底层弟子中,甚至有“满门菁华,尽在茗潜”的说法。

  而茗潜峰风气又开放,男女弟子间嬉笑打闹,张行天一概不管。甚至撞见弟子们出双入对的,他还要调笑几句。如此一来,高层修士如何想不知道,也许还有卫道士在骂茗潜峰伤风败俗,但在底层弟子心目中,茗潜峰绝对成为了理想国度。

  张行天看着这番情形,心中还颇为得意,当年战国时期,管仲就靠着办“女闾”,大幅提高了临淄城的人气和商业。自己只是引进了一些女弟子,远没有到办“女闾”的程度,茗潜峰就如此繁荣昌盛了。如果真要办家“女闾”,还不知要繁盛成什么模样呢!不过想想法万通收拾介讯安等人时的情形,张行天很快打消了自己的癔想!

  看着茗潜峰这边诸事顺利,张行天抽空又到获鹿峰转了一圈。

  最近一段时间,天域工坊包括天域技工学校都运转得很顺利,也没有什么太多需要张行天操心的。张行天就回到野鸡坝住了两天,好好陪了陪父母。

  因为前世的经历,张行天对亲情有着极度的渴望。可也因为前世的记忆,在他小时候面对自己的父母时,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隔阂。更要命的是,他不时会想到,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在这个身体里面,就会产生一个真正叫做张行天的智慧生物。自己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实际是谋杀了这对夫妻的儿子。

  随着时间推移,张行天的心境慢慢调整过来。在父母的身上,他能找到那种至亲之间才有的温情。这也使得他对这份跨越了空间的亲情十分珍惜,再忙的时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父母说话聊天,甚至住一、两个晚上。但他实在是太忙,能够住下的机会并不多。

  小弟、小妹和小林子在茗潜峰厮混,张行云白天在老娘工坊做事,晚上才回来。野鸡坝这里,白天就是张行天的大嫂刘知秋负责家务,张父有时出去干点农活。张母身子弱,虽然被张行天拿各种丹药养着,但底子摆在那,也没能强健起来。

  上次张家全体到铸剑门给明思域过生日,张行天还专门找铸剑门的首席医师帮张母看过。那位首席医师告诉他,丹药的作用,主要靠激发人的生机。如果本身生机不足,过分激发的话反而有害。张母的身体,就属于本身体质不足,不过分使用丹药的话,看着病歪歪的,反而可以维持更长时间。话里的意思,是现在靠大补激发张母的身体潜力,看着气色好了,实际反而有损根基。看完后,首席医师还给张行天开了副方子,里面列的,都是甘草、五味子等性情温和的凡间药物。

  张行天听罢,差点没大耳刮子扇自己,不懂医瞎用什么药啊!从那以后,除了那位首席医师开的药,张行天再不敢随便给母亲用丹药。表面看起来,母亲的身体还不如前阵子强健,可张行天却能够感觉到,母亲身体内的那丝燥气却逐渐消失了。铸剑门的首席医师,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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