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摊牌
尹天诺的话让楚然陷入了沉默，他回过头来看着楼下的三个女人，觉得有些恍惚。
洛冰心拉着楚恬坐下来，一边安抚着身边的女人，一边叫服务员上了两杯新咖啡。
“好了，有话快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瞎耗。”秦芳晴轻瞥了眼送上桌来的咖啡，并没有拿起来喝。
女孩叹了口气，说道：“秦小姐，昨天你可是好手段啊~你真的觉得天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吗？”
秦芳晴撇撇嘴道：“呵呵，洛冰心，你想说什么？想炫耀天诺奋不顾身来救你吗？哼，我还是提醒提醒你吧，昨天你和那几个男人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可被天诺看得一清二楚。你觉得天诺以后还会碰你吗？呵，他只要一看到你的脸，就会想到你被那些男人摸来摸去的场面！”
洛冰心咬紧了下唇，脑海中那些令人厌恶的画面，随着这女人的声音迅速涌入脑海。她不禁想到昨天夜里，尹天诺对她敬而远之的样子，若是放在从前，他也会像昨天那样忍着不碰自己吗？
“啪——！”
一声惊雷般的巴掌声把女孩叫回现实，眼前的秦芳晴捂着左脸正惊愕地望着站起身来的楚恬。
“秦芳晴，你欺人太甚！从美国回来的就可以不讲道德廉耻了是吧？有种的你上警察局去瞎哔哔，看你敢不敢在那放臭屁！”
“楚恬，你敢打我？！”秦芳晴气愤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也随之翻倒在地。
楚恬斜了斜嘴角，双眼一利就骂道：“我TM早就想揍你了，要不是碍于我哥，我早就把你剥光了去游街！”
“够了你们！”洛冰心再次拽住了楚恬的袖子，硬着嗓子说道，“楚恬你坐下，冷静一点好吗？”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录音笔丢给秦芳晴道，“你挑起的这个局，结果如何都请你自己接着。”
女人狠狠地瞪了楚恬一眼，拿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我要你，当然要你，但我更想对你负责，负一辈子的责任。”男人颇具磁性的嗓音，坚定有力。
秦芳晴拿着录音笔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得抖。她把录音笔放到耳边，认真地再听了一遍，还是那句一模一样的话，字字刺痛她的心。
“你是不是告诉他实话了？！所以他才——！”
“实话？什么是实话？告诉他我只是被绑架了被虐待了但没有被□□？还是告诉他这件事只是你设计的一个可笑的局？”洛冰心很少这样激动地抬高音量，可这次她不想软声细语，“秦芳晴，你的试验已经结束了，结果你也知道了。你所有的不满，昨天在我身上也应该发泄够了吧？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什么，但我想请你放手，行吗？”
“我不放手，我不会放手的……”秦芳晴丢了手里的录音笔，声音憋在嗓子里，闷闷的，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好了，冰心，我们走。”楚恬拉着洛冰心道，“跟这种傻X多待一秒钟都是浪费生命。”
“不准走。”秦芳晴伸手拦住两人，面露嗔色。
“你还想怎么样？非要天诺哥当着你的面叫你‘省省吧’才行是吗？”楚恬一把推开女人的手臂。
洛冰心耐着性子说道：“秦小姐，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不管，但唯独尹天诺，我不会让。”
秦芳晴却依旧瞪着洛冰心道：“让？我不用你让！我是不会输给你的！洛冰心，我早就说过了，你留在天诺身边就是他的累赘！你能帮得上他吗？你要看着他丧命吗？”
“人始终会死，就算他只剩下一天的生命，我也会陪他走到最后一秒！秦芳晴，感情是不可以定输赢的，”女孩无奈地摇摇头道，“如果你非要争个输赢，那我们用文明一点的方式来解决吧。”
“什么意思？”
洛冰心重新坐回座位上，思忖了一阵应道：“你不是说我待在天诺身边什么都帮不上他吗？以前，是我反应迟钝被你蒙蔽了，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我能够帮他，至少在做游戏这条路上，我能帮他的比你多。”
秦芳晴略有些不解地看着女孩，只听女孩接着说道：“我明白天诺在设计每一个角色时候的用心，我理解圣灵异界里每一个故事副本的深意，我知道他在设计这些华丽场景的背后，不过是想表达一颗最简单朴素的心。我能帮他实现虚拟领域中的完美世界，我懂他喜欢的风格，也能设计出让他满意的作品，还能陪他一起在游戏世界里查漏补缺。这些，你做得到吗？”
“呵呵，”女人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洛冰心，你哪儿来的自信？这所有的环节，任何一个专业的游戏策划，程序员或是画师，都可以帮天诺搞定，你算什么东西？别的不说，即便陪他测试新游戏这一条，你就不够格。圣灵异界，你才玩了多久？这游戏是天诺这几年来的心血，你以为你浅薄的认知就是对它的了解？你太可笑了！”
“你的意思是，这款游戏，你玩了很久了？”洛冰心推了推身边的楚恬道，“手机借我登个游戏，我去会会她。”
“你想跟我PK？”秦芳晴诡异地一笑，煞有其事地坐下来说，“不自量力。”
楚恬却有些紧张，轻声道：“冰心，我记得我哥说过，这游戏初版在上线之前，天诺哥就在美国组了一个团队做过测试。这个秦芳晴可能那个时候就接触圣界了，你真要跟她打吗？”
洛冰心听了，有些心虚，只得凑到楚恬耳边轻声回道：“我也不确定呀，话都说出口了，输人不输阵！再说了，尹天诺总不会因为我游戏打不过人家就不要我吧？”
“说的也是，那我这个金牌玩家给你当军师。”说着，楚恬就掏出手机递给洛冰心。
“啪啪啪——！”不知是谁大力鼓掌，引得三个女生都朝楼梯间看过去。
鼓掌的男人从桌上拿起两台笔记本电脑走下来，笑着说道：“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手机打多不给力，来，登个圣界桌面版，杀得痛快！”
“哥？你怎么在这？！”看着楚然乐呵呵地提着笔记本走过来，楚恬惊呆了。她赶紧转头对洛冰心说：“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告密！这一定是巧合！”
“巧合什么呀？你没发现今天咖啡厅除了你们，连半个客人都没有吗？”楚然已经走到三个女人落座的位置，把电脑摆在洛冰心和秦芳晴的跟前，随后朝二楼招了招手喊道，“天诺，不下来看戏吗？”
尹天诺在二楼探头出来，百无聊赖地冲楚然挑了挑眉毛，然后慢悠悠地走下来。
桌边的秦芳晴和洛冰心震惊地愣在座位上，几乎紧张地不敢抬头。
这么说来，尹天诺刚刚一直都在，他们所有的话他都听见了。想来，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乐意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更何况是尹天诺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
尹天诺默不作声地走到四人身边，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洛冰心身边。
“开始吧。”楚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翻开两台笔记本就打开了圣界的桌面版。
楚恬认真地看着桌面上的启动画面，惊喜地问道：“哥，圣界什么时候出了桌面版？已经上线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上线呢，我跟天诺还在测试，今天你们有福了，优先内测噢！”
游戏界面切换到了账号登录页面，秦芳晴的手搭在键盘上却始终没有按下一个键。她突然合上电脑站在身来，看着尹天诺问道：“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众人顿时抬眼看着秦芳晴，唯独尹天诺托着下巴，正用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下了“Enter”键，冰无心的账号随即登录成功。
回头来看尹天诺的洛冰心，恰好发现了屏幕上的跳动画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账号密码？”
男人偏头冲着女孩一笑说：“你浑身上下，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一团红晕悄悄飞上洛冰心的两颊。
这粉红色的画面却让桌对面的秦芳晴抓狂不已，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愤恨，还有失落，仿佛一只失去半片羽翼的恶魔，跌入凡间后看不惯人世间的幸福安乐。
“天诺——！”这一声再也不像之前的语气那么暴躁，她丢掉命令式的口吻，像是乞求一般地说道，“天诺，你看看我好吗？你回答我好吗？”
咖啡厅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一片寂静的空气里仍弥漫着被卖力掩饰的剑拔弩张。
“小晴，”尹天诺终于正视桌前的女人，“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能给你的耐心。”
秦芳晴的腿似乎失了力一般地往后退了两步，她一脸不信任地碎碎念着：“天诺，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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