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陨落
星空，广阔无垠，一望没有任何边际。
无数碎石杂乱的沉浮在半空中，大如星辰，细如牛毛，无穷无尽。
蓦然，流光一闪，一个笔直的中年身影在半空站立。
那人面容肃穆，形态平稳，笔直的身躯之下一颗颗陨石崩毁，化为灰尘在星空之中浮沉不断。
随着中年人的降临，眼前景象忽然一变，那漂浮的碎石竟是颤栗而起。
“轰，轰，轰”，如星辰一般巨石从内部开始碎裂、分解、蹦离，成为一个个巨大石块，远离那中年人。
看起来似乎是在逃离。
连陨石都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经历过无数岁月，无数年轮磨合而成的陨石都宁愿自毁躲避。
此刻，中年人屹立在星空之中，在其身侧，方圆千丈，灰烟散尽，竟形成一种绝对的真空地带。
他眼眸微微闭合，横眉竖眼，眸子里好似蕴含无数世界，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流连忘返，永世沉沦。
“喝！”
“逆徒，哪里逃！”霎时间，一声叱诧之声似是从九天之中流传而来，音波形成巨浪，一层一层，不断蔓延。
人未到，声音已至。
“吼，吼，吼”又是轰鸣不断响起，无数陨石随着这一声巨响轰然解体，然后再被冲刷，被分解，最后成为灰尘，被吹至不知亿万里的时空。
或许无数年之后，无数粉尘经过演变、重合，又会有新的巨石形成，但那谁又知道呢？
“师傅，你为何要紧追徒儿不放呢？”中年人那古井不波的面容之上终于绵延而出一丝笑意。
笑意从灵魂深处升起，最终沉淀在他的眼眸中。
心痛、痛苦、无奈……一系列的情绪都浮现而出，透过眼眸，让人不自觉就感同身受。
整个空间都好似被这种情绪所感染，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没你这个徒弟！”那紧随而来的老者听闻话语，整个沧桑的面容都是抽搐，眼底最深处的一丝慈爱被他紧紧隐藏。
似乎是不想将最心底深处的溺爱释放而出，一直极为压抑的在控制自己。
那是他最心底的痛楚，那无法严明的痛楚已经到达灵魂深处，让他整个身躯都是颤抖不已。
“师傅，您知道的，我不想动手，无论如何，就算是整个天地崩塌毁灭，您依旧是我师傅啊！”中年人有些痛心疾首。
整个情绪不断的在他脸面之上浮沉，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这几千年，师傅您教导我修炼，呵护我成长，现在，我终于能够让您安享晚年，这是徒儿的一片心意，师傅！”默默转身，用深邃的眸子盯着看着，中年人缓缓开口。
他的眼眸隐隐有水雾弥漫，深邃而痛苦的眸子直视老者。
好似一个等待无数年月的晚辈，最终等到了自己的长辈，跟他一起归家。
听到此处，老者的身躯猛的一颤，那苍老的脸庞都是渐渐发红。
眼眸深处那隐藏的某样东西隐隐被触动，犹如一很弦，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若不是你一意孤行，我又为何要执意如此？微微叹息，他无奈摇头。
“徒儿回头吧！只要你肯回头，就算是与整个天地为敌，为师也替你承担！”老者眼中的无奈一下散去，仿佛只是两缕烟尘，最后充斥在眼中的唯有希冀。
目光缓缓碰触在一起。
两人直视，空间似乎一下凝固，蓦然没有言语。
突然。
“吼！”嘶吼一声，中年人身躯之上散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气势，整个星空都因为这股气势的产生而颤抖不已，空间之中那星辰一般的碎石不知道成了多少块，不断的远离中年之人。
猛的，中年人气势一转，所有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星空唯有寂静弥漫。
气势起落只是一息间，他好似已然不在这个世界，无论身躯还是灵魂，都被这虚空所隔离。
放眼望去，整片天地，一直到尽头都没有一块石头，好似以前皆是梦境。
这是何等的力量，光凭借气势就有如此效果。
“滋滋，”空间之内不断传出声响。没有任何的火焰但能够感觉身体在燃烧。
此刻，充斥在中年人眼睛里的是愤怒，引燃的却是整片空间。
“回头？”中年人的身躯激的一下颤抖起来，历声一喝，身躯一转，踏着步子朝老者走去，他要决斗，要将自己愤怒的火焰燃烧至整个苍穹。
他的脚步踩在虚空之上，虚空都因此平坦，他的目光穿透了世界尽头，世界都因此颤栗，他的身躯超脱的时间的隔绝，年轮已经无法为抹上任何身影。
一步，一步，最终离老者只有十丈距离。
最后十丈，两片天地之间。
随着最后一步的迈出，中年人停了下来，那怒意横生的眼眸随着这一步的踏出尽数收回，犹如潮水一般，悄悄褪去。
“哈哈哈，哈哈哈……”中年人没有任何忌讳，大嘴张开，笑声迎势而起。
他深邃目光盯着老者，眼中没有
丝毫喜悦。
相反，他是在自嘲。
“我已经走的太远，不能回头了！”中年人整个情绪都充满的决然，眉毛高高竖起，双眼死死瞪着老者。
仿佛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师傅，而是仇人，是生死大仇的仇人。
老者看着此刻的中年人，苍老的身躯似乎再次佝偻了些许，整个身体之中都是数不尽的伤悲，静静的蔓延开来。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徒弟，突然有些后悔，责怪自己未曾尽到师傅的责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就在一瞬间，老者混浊的双眼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徒儿，你变了！”老者盯着中年人愤怒的面容看了许久，嘴唇微微张开，轻声说道。
他只能默默的叹息。
“师傅，你也变了，不再是那个无论我如何都不断呵护我的师傅了！既然如此，你我今日便断了这使徒情分，就当世上无我这般人罢！”他已经有所决断。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久居高位的中年人在此时做了最后的决定。
“呼呼！”老者听闻话语，大嘴不断气喘，那是恨铁不成钢。
星空之内刮起狂风，飞沙走石，都是老者引动。
两人面对面，直面对视，谁也不让谁。
只是充斥在中年人眼眸之中的是平静，而老者的眼眸之中怒意横生。
“我永远是你最大的弱点！”中年人咧嘴一笑，淡淡开口。
看着平静的中年人，一时间，老者竟是没有答话，似乎是默认，又是事实。
“你真的忍心杀我吗？师傅？”中年人大笑几声，眸子里面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毕竟是师徒情深，血浓于水，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也不至于闹至这般田地。
此时明显已经无法挽回，唯有一战而已。
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先出手，至师徒情义于不顾，谁也不想沦为千古罪人，背上万载骂名。
整个场面看起来已经到了无法挽回地步，但是谁也不想打破这个僵局。
一时间，星空之中落针可闻。
许久，终于，中年人眼中露出几分紧急神色，似乎想到了某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师傅，难道你就想这般拖住我？让我无法去完成那件事情？”中年人眼眸缓缓平静下来，不急不慢，刚才那一种焦急仿佛是泡影，一下就消匿于无形。
“你以为你真的能够阻止我吗？师傅！”中年人牙关紧咬，眉毛倒竖。
声音从牙缝之中蹦出，面容都是凝做一块，好似化身成为一匹狼，终于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好！好！好！”他喃喃自语，从心底深处延伸出一丝恨意。
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丝恨意呼的一下就成为一条河流，在他的身体里面流淌，最终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老者情绪好似心跳，剧烈波动一下，就彻底平静下来。
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都过去这么久了，也应该成功了。
想到此处，老者越发的平静，眸子盯着发怒的中年人，虽然是让他着急，但是自己未必就不痛心。
好歹是自己徒弟，走到这步，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再也不复师徒情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老者双眼无神，混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个小孩，一开始跟随一个中年人，哭哭涕涕的被交托给老者，不时，一个青年跪在老者门前，一跪便是小半月，老者终于感动，然后就是两个人的生活，充斥着关怀、关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然是不亚于父子情深。
在老者眼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其实就只有一瞬，好歹是自己徒弟，走到这步，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再也不复师徒情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老者双眼无神，混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个小孩，一开始跟随一个中年人，哭哭涕涕的被交托给老者，不时，一个青年跪在老者门前，一跪便是小半月，老者终于感动，然后就是两个人的生活，充斥着关怀、关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然是不亚于父子情深。
在老者眼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其实就只有一瞬，往日的一幕幕如昨日，划过心间，泛起阵阵浪花，又很快沉寂下去。
“够了！”中年人双眼发红，嘶吼咆哮，无尽怒意充斥在其周围，已经形成一团无形的火焰在身后凝炼。
身上衣物一瞬之间化为飞灰，露出一身金色甲衣。
一圈圈热浪，灼的空间都传出咔咔之声。
甲衣之下，线条分明，包裹着那雄伟的身躯，给人一种绝对安全之感。
中年人已经彻底愤怒，似乎理智都已然失去。
“今日，你，我，恩、断、义、绝！”咆哮之中，一行清泪缓缓淌下，还未流下就被无名火焰灼烧无形。
“战！”呼啸之中，中年人的身影就好似成为一团烈日，金黄色的战甲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一只手缓缓伸出，穿透了无尽的虚空，已然融入其中。
那只手已经深入空间之中。
整个空间不断传出咔咔声，一丝丝肉眼可见的裂缝从手指处蔓延而出。
一寸一寸，老者就这样看着中年人的手深入。
在不知名的某处，一声轰鸣峥的一下响起，一道剑光呼啸升腾而起，半空之中形成一柄巨大剑影。
方圆数十里都能感觉到其锋锐之意，无数草木被剑气割裂，木屑与土石已经不知道被切割成何等之物。
剑气纵横，剑意弥漫。
这是剑的兴奋鸣叫，它的主人来了，宝剑只臣服于强者，他似乎已经听到了来自中年人的呼唤。
滋，上空之中一道道裂纹不断浮现，当到达一个临界之时，咔嚓，
在不知名的某处，一声轰鸣峥的一下响起，一道剑光呼啸升腾而起，半空之中形成一柄巨大剑影。
方圆数十里都能感觉到其锋锐之意，无数草木被剑气割裂，木屑与土石已经不知道被切割成何等之物。
剑气纵横，剑意弥漫。
这是剑的兴奋鸣叫，它的主人来了，宝剑只臣服于强者，他似乎已经听到了来自中年人的呼唤。
滋，上空之中一道道裂纹不断浮现，当到达一个临界之时，咔嚓，猛的一下碎裂，一只手跨越无穷空间而来，直扑那道巨大剑光。
“峥”，剑芒感受到了手上了气息，那是主人的气息。
它一下就缩小，化为一柄细小短剑，浮动在掌心。
巨手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单手一握，手掌不断的融入裂缝之内，最后消失于无形。
随着手掌的离去，空间也开始不断的修复，又形成一片朗朗蓝天。
整个空间唯有无数碎石木屑与那锋锐的剑意久久未曾消散。猛的一下碎裂，一只手跨越无穷空间而来，直扑那道巨大剑光。
“峥”，剑芒感受到了手上了气息，那是主人的气息。
它一下就缩小，化为一柄细小短剑，浮动在掌心。
巨手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单手一握，手掌不断的融入裂缝之内，最后消失于无形。
随着手掌的离去，空间也开始不断的修复，又形成一片朗朗蓝天。
整个空间唯有无数碎石木屑与那锋锐的剑意久久未曾消散。
……
虚空之中，中年人嘴角一咧，手掌从虚空之内不断抽出。
一丝丝光芒不断随着裂缝溢出，好似中年人打破空间带来的是一轮太阳。
缓缓的，缓缓的，老者注视着中年人从空间之内掏出一个散发耀眼光芒之物。
猛的一惊，乍眼一看，竟是一柄剑。
那是什么剑？老者脸上的震惊出卖了他心底的平静，眼眸死死盯着那中年人手中之物。
因为在他后背之上，同样背负着一柄剑，那是老者的佩剑，
……
虚空之中，中年人嘴角一咧，手掌从虚空之内不断抽出。
一丝丝光芒不断随着裂缝溢出，好似中年人打破空间带来的是一轮太阳。
缓缓的，缓缓的，老者注视着中年人从空间之内掏出一个散发耀眼光芒之物。
猛的一惊，乍眼一看，竟是一柄剑。
那是什么剑？老者脸上的震惊出卖了他心底的平静，眼眸死死盯着那中年人手中之物。
因为在他后背之上，同样背负着一柄剑，那是老者的佩剑，陪伴老者多年，经历过腥风血雨、时光打磨，方才有种通心之感的剑。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剑在不断颤抖，那是一种临绝顶多年终于遇到对手的兴奋，就连老者自己，心底震惊一下蜕变成巨大兴奋之意。
看来这世上还有同样的剑，今天定然要分个高下，不论输赢，只为这柄剑。
但随之而来的确实无尽的失望，为何这柄剑会出现在自己徒儿手中，如若是在别人手中多好，那样便可以来一个斗剑论英雄。
可惜，此刻，这柄剑的主人是他！它，属于那个中年人！
在老者思绪之间，中年人已然将剑拿起，紧握在手中。
一片金芒在眼前闪烁，好似一个太阳。
一人一剑，足以笑傲天下。
“拔剑！”中年人举起剑芒，直指老者。
威严的声音，不断挑衅。
这已经不再是两个人在决斗，更是两柄剑之间的斗争！
“铮”，突然间，一道青色剑意拔地而起，剑光一路破天而行，撕裂空间，与那金色剑意遥遥相对，谁也不让谁。
它们已然通灵。
青色剑光早已按耐不住，已经不听老者呼唤，要去一争高下。
“来罢！”中年人大笑一声，挥舞着金色巨剑，似一轮太阳般，狠狠撞击而来。
那青色巨剑感受到那股金色剑意竟是浮现无数青芒，不用老者的呼唤，嗖的一声蹿入他手心。
两道巨大无比的剑光在虚空之中碰撞，交错，一闪而过。
整个虚空都被两种颜色填满，在那交界之处产生一个巨大漩涡，一个无比庞大的空间裂缝一下形成。
漩涡越来越大，已经不知道延绵多少万里，吞噬多少空间，但对于无尽虚空而言，这只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两道身影刚刚分开，又重新化作两道光，在虚空交错不断。
整个虚空都在不断崩毁，打至哪出，毁灭哪里。
仅仅十息，两人交手无数招，似乎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但仔细观察之下就可以发现，老者的气息有些许混乱。
虽然只有一丝，但是在这不断的交战之中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毕竟老了！
又看中年人，他威严的脸庞之上始终弥漫淡淡笑意，古井不波。
“这么多年，你的缺点早已被我摸的一清二楚！你输了，师！傅！”中年人大笑着不断开口。
他的声音让老者忍不住一颤，心底莫名的哀伤。
就算让他真的下手，他也下不了手。
“罢了，只能用那一招了！”老者混浊的双眼盯着中年人，让他心底不禁有些发毛，但又想不出具体原因。
“唉～”一声叹息轻轻响起，老者充满皱纹的老手不断抚摸着剑身，好似回到壮年，自己手中的剑从未老过！
“老朋友，不知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相见啊……”老者叹息着，不断的摩擦着。
他像是在告别，引动了剑芒的哀鸣。
“你想干什么？”中年人有些紧张，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己剑芒的肃穆。
好似一个临终的老人将自己的孙儿托付给他人扶养，只有见到别人同意才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
老者此刻就是这样。
他决定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发动那一招。
蓦然间，只见老者将青色剑光抛起，剑芒一转，一化二，二化四……
仅仅一刹那，空间之中皆是这样的剑，无数的剑影，无数道光芒。
空间被切碎，整个虚空无道剑光闪烁，天地都因此颤抖。
眼看着施展这一招的老者，身躯不断干瘪下去，眼神也开始涣散，血液顺着七窍之内流出。
他已经油尽灯枯，为了这一招！
看着漫天剑影，中年人的眼中终于开始慌乱。
他跟随老者多年从未见过他用这一招，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随着老者挥动双手，他的身躯好似流星一般，从脚底慢慢的消逝。
他的力量到了尽头。
“这，这……”中年人已经没有话语。
这力量自然超脱了这个世界的极限，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忽然，他似乎有了某种决断。
一狠心，双手猛的一拉，那覆盖在身躯之上的战甲被一把撕扯而下。
奇怪的是，战甲脱落而下并不是片状，而是化为一摊液体，在半空之中凝炼出一张金色王坐，而那剑芒竟化作一道光，成为王座之上的一个扶手。
原来这才是中年人真正的实力！
看着着半空之中的金色王座，中年人大步走去，微微转身，一下便坐了上去。
这才是真正的他！
王座切合着他的身躯，量身而造。
中年人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却给人一种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
我要让谁死，谁不能生，主宰这天下苍生！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刹那，剑光就已然临近。
一道金色的屏障升腾而起，挡住剑光。
但仅仅一瞬间，就轰然破碎！
然后，剑光又直指中年人，朝着他呼啸而来。
砰砰砰，一道道声响从那青色光芒之内传出，好似金铁相接。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青色剑芒缓缓消散，而老者就只剩下一个灵魂在半空浮沉。
看中年人，此刻的他，狼狈无比，那金色王座之上满是破洞，裂缝一条接着一条，王座指不定要碎成两半。
他接下了，虽然付出了巨大代价，但是依旧挺过去了。
突然，那灵魂一动，一股碧绿火焰从他魂魄之中升起，化为一道光影，转眼就到了中年人身前。
“这样你会魂飞魄散的！”中年人此刻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在乎老者的生死，咆哮的大声喝斥。
老者置若罔闻，没有在乎他的话语。
“不！”中年人嘶吼一声，眼中的光芒缓缓消散，威严的身躯直直倒下。
一个空间裂缝在他们身旁形成，那王座和青色巨剑，一卷就不知踪影。
突然，一道亮光从中年人身躯之内冲出，好似一颗流行，一闪，就已然融入空间裂缝之中，随着裂缝不断愈合，最终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虚空之上，只有一具中年人的身体在不断漂浮，好似是一条舟，又像是船，游动在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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