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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夺魂鬼瞳


  我支起手肘拼命地敲打四周的木壁,除了发出厚实的“咚咚”回响外,没有破裂的迹向。

  空气开始灼热。

  棺外的火应是在越来越旺,“哔噼”不绝的木柴被火舔裂的声响越来越清晰,棺内透进了些许烟雾,袅袅地漫里鼻腔和眼睑内,刺激得痛痒难忍。

  泪水保护性地溢出,越流越猛,迅速淌满两颊。

  “九倾!九倾?!”

  我不知道叫他到底有没有用,被那位佩带黑刀的祭魂使滴光阴灵褪出骨架时,魂奎应该就丢了,而这幅新鲜的身体是八卦光阵给的。

  这样想想,不由更加惊慌了。

  我,到底还是不是柳妙?!魂体本是一束虚无的存在,根本无肉无骨,祭魂使到底是怎么给我弄出一幅白骨架的?!

  烟弥漫得很快,现在没空想东想西的。连忙收敛起心神,使劲地双臂拼命地挥舞撞击,疼痛顺着磕破的皮肤蔓延。

  累,想哭。刚获新生,凭什么让我又不明不白地死在被活活焚化的痛楚中?!委屈的呜咽被自己的呛咳声掩盖,活着出去的希望在升高的温度里变得渺茫。

  精疲力竭双臂肿胀流血,我只能抬起腿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踢向紧覆的棺材盖。

  它居然被撞开,但一股夹着火舌的热风疯涌进来,瞬间将棺内燃成烈烈火场。

  在火舌舔拭下的剧烈痛楚中,差点再次晕厥。

  一双强壮的手臂伸进棺内,托在腋下将我迅速跟抱只猫似地拽了出去。

  顷刻间,棺木在烈火下化成焦柴。

  “九倾,呜!好害怕。”

  后怕地拼命抱紧他的脖颈,接连而来的恐惧让情绪爆了。

  我埋在冰凉的肩窝里,像孩子似地哇哇大哭。想自己平时绝对不是一个动不动就跟跟男生发嗲的矫情娃,可这会儿不跟他闹一下,我怕自己会憋疯了。

  南城九倾沉默地将我紧抱在怀里,手托背部轻柔地安抚,也像安慰被吓哭了的孩子。

  我傻哭了一会儿又觉不好意思,将眼泪鼻涕抹他衣襟才想起来另一位。

  “孟婆君呢?”

  “打架呢。”南城九倾淡定地回。

  呃?!

  我黑线,连忙将脸从他怀里拔出来,望向四周。

  先前群尸游走八卦悬浮的情景又换过一幅模样。云际恢复黑灰浓墨和血光迸裂,与地面上焦柴枯木熊熊火海交相辉映,在焰涛中颠簸流离的不是人,而是好多具朱红漆木描金雕花的灵柩,它们陈列成规整的八卦状,交融相汇而成的两点是高耸而起的木架圆台。

  清楚地记得,我和缚魂兽魂在时间罅隙里见过此情此景,布了一个显然易见的诡局。

  只记得缚灵兽魂说过这么一句:今朝能见识这至阴至邪的阵局,也算没有白白被封印这百年。

  这至阴至邪的阵局,在百年前南城家的祠堂里出现过,现竟在这诡异的湖中岛上再次出现?!

  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突然想起白越化名为“卒于2018”在网上八卦的细节,他说过永宁墓园的4号仓库下曾经挖出好几十口棺材,难不成那里也曾是这阵局的作法之地?

  “九倾,这阵局是不是跟你家有关?”脑筋一抽,我直接就问了。

  “是。”南城九倾似乎对这个问题颇觉意外,但回答得倒很干脆,“这是返尘卦的阵局,至于到底是什么作用,估计这世上无人知晓。”

  这世上无人知晓?还来不会包括他这个冥界的大鬼。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再接再厉。

  “为夫也想知道啊”他叹了口气,“先别多问,我们得尽快出去。”

  照例将我公主抱,南城九倾旁若无人地在一堆堆焦骨和焚棺中行走。

  而不远处,孟婆君果然挺立在彼岸花丛里,和那个佩刀的祭魂使紧张对峙。

  “刚才的种种只是阵。所谓的祭魂使只是一些炼阴尸的邪术高手。”看我紧张,南城九倾终又开尊口解释几句,“那些人可能受到了青春永驻或长生不死的蛊惑,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财富和阴灵,供这些邪门歪道者反复祭法吸取力量。”

  “就像浮屠冥喜八卦阵吗?”我不甘心了,忍不住摸自己的脸,“可我的身体真的回来了!你摸摸看!”

  真实的,摸着有厚重的质感,这点绝对不是魂体能给予的。

  南城九倾可疑地歪起脑袋沉默数秒,突然双臂一抬硬是将我伸到他的脸下面嘴唇直接贴上本姑娘的胸?!

  “诶,好像是的哦。”他意犹未尽地表示。

  啪

  我收回甩拍掌的手,抱紧这只咸湿大鬼继续欣赏孟婆君的干架,然后表示担心。

  “那人好像很强,能轻松地把你们给弹飞了出去,你确定让孟婆君单独对付他?”

  “弹飞我们并非是他。”南城九倾很没有同事爱地表示淡漠,“放心啦,孟婆君早就死了几千年,还能死到哪里去。”

  为了不看到绝世佳鬼被扁成一只猪头,我只能转开头欣赏其他奇景。

  无数焦黑尸骨破开化为灰炭的棺盖,颤巍巍地爬了出来。血肉炙干的指骨挣扎地向着高台竭力伸去,似是在求救更似在指骂。

  一声声从颔骨下挤出的怒吼挟裹在漫天无际的吟诵中,像一串串不合时宜的调,硬是破了原本可以束魂的咒。

  默立四周的祭魂使并不动怒也不理会,他们在念诵渡魂经,声声不绝音浪破空,拢覆天地万相。

  在火海地狱中的焦骨们在咒浪中无法坚持多久,不一会儿都肉尽血枯皮筋化灰,个个坍塌殆尽在飞烬之中,尘归尘土归土。

  这一幕幕,像某种启示录,让我犹如菩提灌顶。

  细腻的感知从一颗不知藏身在何处的心瓣尖上弥延,却依旧无法垂泪,悲怆憋在胸腔内,浓酸一样地蚀腐出无法承受的痛苦。

  “别哭,你并非是他们。”

  南城九倾低低地安抚,可我恨不得掰断自己的脑袋,这样可以不睹物不思量不悲悯不惶惑。看不到这四周的焦骨为灰,这么多生魂悲泣成殇。

  唉。

  抱着我,南城九倾翩然在这些烈焰焚城的恐怖景致里行走,悠闲散漫。但我知道,他开始大展威力。

  我们走过的地方,立即有莹莹绿光袭过,漫天席地明澄澄的火焰立即熄灭。本是在火光里翻滚攀爬嚎叫的焦骨凝滞成一个个生动的雕塑,巍然不动地保持着被绿光袭过的刹那动作和表情。

  “你将他们怎么了?”等南城九倾慢悠悠地一圈“扫荡”下来,天地间的火光全部熄灭,所有站着的坐的着还是爬着的生灵都化为黑乎乎的僵硬一坨。

  比起刚才撕心裂肺的修罗焚场的恐怖,倾刻间的死亡凝固绝对更为骇人。

  南城九倾就这样晃悠悠地在场中走了一圈,就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我惊得完全失语,怔怔地傻盯住他那双闪溢碧火金焰的夺魂鬼瞳,满脑子都在搜寻太爷爷的手抄本上到底是怎么说“碧瞳金焰”的?

  记忆自诩很好的我,竟然就是怎么也想不起。终于觉得自己应该回老家一次,把那些手抄本重新翻遍为好。

  “怎么了?”南城九倾似乎查觉到我对他的惊骇瞪视。

  他俯低头,用双唇碰了碰我的额头。如一股清流泼面,雪化泉水,冰得让我的脑门一个激愣。

  我不由得闭起眼又心悸着睁开,看见南城九倾略带悲伤的注视。

  “为夫吓到你了吗?”他略带委屈地问。

  没错,他吓到我了。除了破尘那妖僧,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亲眼见到南城九倾大规模地杀生,而且杀得那么优雅和淡然,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有抬过一下。

  所有的生灵都凝成焦灰。

  “没”我口是心非地否认,又有些生硬地问,“为什么杀了他们?”

  “那些人早就没有了寿命。”南城九倾淡然地回,“之所以还能活在人世间,是用金钱和灵魂向这些邪术方士拿局阵偷换来的,而为夫只是履行职责。”

  望着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所做的,只是为让生死薄不出现坏账?

  呵,还真是只敬业的大鬼。

  “孟婆君那里怎么样?”我只能生硬地转开话题。

  “你很乎他吗?”幽闪两下碧瞳,明显带上了不太爽的口气。

  我抚额,连忙解释:“他现在是我们的同伴,对不对?关心同伴是人都会做的事啊?!”

  “可现在你我都不是人。”南城鬼大爷理直气壮的表示。

  见我双眼恶狠狠地戳他,才连忙识相地转口。

  “那就去瞧瞧吧,看完了就走好吗?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吃上晚饭。”

  啧,真有点不想跟和这只缺乏人味的大鬼讲话了。

  终于接近花丛中的一鬼一人,就知道这番架打得绝对没有南城九倾说得那么轻松。

  他们近身一大圈的猩红花地全化为黑乎乎的炭沼,而孟婆君佝身长立在佩刀祭魂使的对面,只抬一根粉白的玉臂挡在自己面前,而那位祭魂使已将挂在腰间的刀抽了出来,指向呈现防守之姿的孟婆君,似乎并没有把这位冥主大人放在眼里。

  “别过来!”

  见南城九倾抱着我靠近,欠抽的阴司官大人居然还呵止,“老子如果连这个不要脸的邪人都是对付不了,还拿什么颜面回到冥帝座下!”

  南城九倾唇角勾起,让我立马觉得头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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