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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墓尐子者


  一鼓作气地走到鞋子湿得直打滑,脑袋热过头的某傻妞才回过神来

  尼玛,这是在哪儿呢?不能飞不能蹿的本凡人该怎么回宾馆?!

  摸摸兜里碎成渣的手机遗骸,我简直要老泪纵横啊:以后甩人一定不能冲动行事,必须慎重考虑时间地点和对象!

  尤其在被带到荒郊野外,前不见村后不着店,连手机都还是渣渣的情况下跟人随便谈分手,简直是自投死路嘛。

  懊恼地捏了捏眉心,只得停下脚步,打算厚起脸皮先回去把鬼大爷哄到带我回宾馆再说,背后却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嗷呜?!嗷呜?!嗷呜?!”

  啧,想是南城鬼大爷真的被气跑了,突然醒过来的煤瓜发现自己莫名地站在荒郊野外还不得活活吓死啊?!

  我长叹,连忙撒腿往回跑,边跑还得边扯开嗓子安慰他:“煤瓜,姐姐在这里啊!别乱跑,待在原地!姐姐这就过来!”

  听见铲屎官的声音,煤瓜呜咽数声乖乖没了动静。直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近,他才“嗷呜”着扑过来,弯下脑袋使劲蹭我,一边努力示意我赶紧抱起他。

  想想也是作孽,南城九倾那王八鬼蛋把它从舒适的猫太太家拐出来,任性地把没出过远门的半大猫咪带到离家千里远的陌生城市。

  可怜它除了我这个一无用处的铲屎官能依靠外,简直能称得上孤苦伶丁,还得时不时被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大鬼玩附身。

  “煤瓜乖,咱回家”

  不过他再撒娇也没用,我实在抱不起一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小伙子,只能亲亲他的发顶,试图让猫咪安静下来往回走。

  “嗷呜?”

  对于能听懂我的话这事,煤瓜显得格外自豪,所以我说的每句话,他都能给予积级的回应,至于到底明白到哪种程度就难说了。

  饿得很暴躁的猫咪一个劲地拿我的手去摸他的肚皮,看样子就是不想挪动脚。

  我只能半扛半搂地拖着他走,一边苦口婆心地跟他打商量。

  “煤瓜,你好歹也不是只普通的猫咪,而且大有可能是威风凛凛的神兽神马的,就不能做点带姐姐我飞回宾馆之类高逼格的事情吗?”

  “嗷呜!”煤瓜欢快及反应迅速地朝我吼了一句。

  听得出来,这句的标准答应妥妥是“不能”。

  唉,一无用处不只本姑娘这个苦命的铲屎官啊缚灵兽魂啥的兽生意义何在?!有用的时候影都不见一丝,没有的时候就跑出来吓人!

  “嗷呜?”没等我感慨完,煤瓜又惊恐地尖叫一声,手指学着我的样儿向前抖啊抖地点。

  顺着他的动作向前望去,我也不由惊恐地想“嗷呜”了。相距数丈之外的湖面上,波澜微漾间,不知几时闪起两撮鲜亮的橘色灯火。

  如果这些灯火出现某座柴门内,饿是两眼发花的我一定欢欣鼓舞地扑过去砸门求赏饭,但这会儿它们竟袅袅如孔明灯似的,陡然升起在湖面上。

  先前爻眼岛上的幕幕妖诡唰地涌现眼前,特么这会儿可没有两个大鬼护驾,一旦这里也有什么怀有恶意的奇形怪状出来,一人一猫就是被活吞的下场?!

  我拖起煤瓜连滚带爬地退后好几米,直到无路可退,背抵石壁连鞋都陷在了碎石缝里。

  “请问,是南城大人吗?”

  灯火从来湖水里升起,滑行数丈就停留在我们刚才站的地方。

  一个穿着灰衫长被褂的佝偻老者徐徐显现,白眉白须面相严肃,一手一个灯笼晃悠悠地走,看着莫名有些奇怪的喜感。

  “南城大人?”

  他似乎眼神儿不好,冲着躲在石缝堆里的我和煤瓜看了又看,嘴里还在叫“南城大人”。

  未等我想明白要不要回应,被压在身后的煤瓜挺乐呵地冲那不知是人还是鬼的生物欢快地“嗷呜”一声。

  靠,我没来得及堵上他的嘴,老人家却麻利地霎移了过来。

  “南城大人?”眼神果然不好,人到跟前还在叫南城九倾。

  他抬起一只灯笼抵住我的脸努力地照着,一双灰黑的眼瞳疑惑地眯成两条缝,似乎有些怀疑自己所看到的。

  人都到跟前了,再不打招呼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我只能尴尬地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南城九倾不在这里。老伯,你要找他吗?呃,他走了。”

  这位从湖中间冒出来不知是人是鬼的老伯歪了歪脑袋,满腔疑惑地嘀咕:“为什么要走啊?之前传令让老朽候在这里,说是弄一桌珍馐请夫人吃个痛快。这会儿他走得没道理啊?”

  弄一桌珍馐吃个痛快?

  我顿时陷入了沉思:原来南城九倾说要吃饭并不是瞎哔哔的啊?

  话说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正而八经地请我吃饭呢,虽然看起来还是这个老伯在作东。

  怎么感觉有些心花怒放呢?约会吃饭啥的还是很让人愉快的事呐嗯,贱果然是一种病,很难一下子治愈。

  “老伯,您是?”咽了一下口水,我客气地询问。

  “吾乃南城大人的旧友,俗称墓尐子是也,与南城大人相识有五十余载。”老伯更客气地打揖,“姑娘可就是南城夫人?”

  我的脸皮轰然烫热起来,回头看看煤瓜期待的小眼神。

  分手了的“夫人”就不能去帮忙解决那一桌好吃的吗?听起来好像有点无耻,但是好饿,再说了这位老伯绝对不是普通人类,他必能帮我和煤瓜回到住处去。

  不过厚起脸皮骗老人家的吃食,这事我还是做不出来,只能坦白为妙。

  “老伯,说实话我跟南城九倾刚才吵了架,嗯,已经分手。他一怒之下可能放你鸽子了。抱歉,这乌龙由我引起的。所以本姑娘很乐意帮你去解决那一桌菜,嗯,还有这只快要饿扁的猫咪”

  我搓了搓脸皮,不害不臊地表示,“顺便问一声,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们怎么回去?”

  墓尐子愣忡地瞪我几秒,好像在确认我是否开玩笑,他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年轻谈恋爱吵个架是正常的嘛,别动不动提分手,这习惯可不好。”老伯画风突变成婚恋专家的腔调,长嘘短叹了几声后,“也罢也罢,能让南城大人气到忘了与老朽的约定,姑娘你也算是第一个。来吧,吾挺久没有和年轻人喝两杯,你与南城大人有缘即与老朽有缘,值得庆贺。走走走,乘饭菜还热乎着,咱赶紧下去。”

  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转身就晃着灯笼引路。

  我呵呵干笑,拉起煤瓜紧跟在免费饭票呃不,墓尐子老伯身后。

  可他一路带着我们直往湖水里走?

  我懵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告诉他:“老伯,本姑娘是凡人呐,恐怕不能跟你去水下面,会淹死。”

  墓尐子好像又愣住,他回头瞪我一会儿,又急匆匆地瞥了一眼煤瓜,突然摇晃起脑门。

  “哦,瞧吾年纪大了就糊涂。你带着这个就能下水,保证跟走在陆地上一样舒坦。”

  他将左手的灯笼交给我。

  我接过灯笼又疑惑,牵起煤瓜的手摇了摇:“那我的猫没事吗?”

  墓尐子笑着直摇头:“小姐你真是一无所知啊,你的猫别说下水,连去刀山火海下十八层地狱也能安然无恙。”

  擦,煤瓜你原来这么牛逼?!

  我满怀敬畏地看向瞠着一双碧瞳向我卖萌的人形猫咪,他照例冲我甜蜜地来一记“嗷呜”,然后拿脑袋往我颈窝里使劲钻

  可怜的墓尐子老伯肯定没见过这么黏糊无下限的冥兽,他惊讶地瞪着抱住我肩膀不放的猫小伙,抽了抽嘴角利索地往前带路,双腿迈得跟逃似的。

  我默默地将有伤风化的人形猫咪推开一臂之远,牵起温热的手爪赶紧跟上。

  手里这柄破破烂烂的灯笼果然是避水神器,灯光所照之处,混浊的湖水像有生命般地四下涌开,使我们就像行走在一个烛光形成的光泡里,万物不能侵袭的炫酷样。

  甚至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湖中鱼围着我们一个劲地打圈儿,就是靠近不了分毫。

  我欣赏了一会儿,惊觉过来就忙将煤瓜的两只手爪全抓过来塞进兜里。然而抬头就见他的小嘴里已叼了一条将尾巴甩得啪嗒作响的肥鱼。

  将鱼从他嘴里拽出来扔回水去。

  “再乱吃生食,就永远没有妙鲜包!”认真警告他。

  “嗷呜?”煤瓜舔舔唇,表示“没有听懂。”

  爪子一捞,肥鱼在手,啪嗒啪嗒。

  我:“”

  一路在猫抓我扔的模式,飘移不到半个钟头,湖水蓦然变得格外清亮,好像被笼上一层不知从何处发出来的光线。脚下的湖底不再水草丛生游鱼串行,而一片空旷的白沙平滩,平滩中央有三座巍峨的白墓。

  我顿时有些发懵,这些墓的模样好眼熟,因为南城大宅的河滩上也有同样的三座墓。

  而且,它们都跟永宁墓园里的南城九倾的白坟长得一模一样!

  “老伯,你的名字墓尐子是什么?”我后知后觉地发问,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飘游在前面的老伯回过头笑了笑:“墓尐子,也称为镇魂蝉,老朽是替南城大人镇魂守魄的玉蝉葬俑。”

  果然如此我一时无语,又觉得奇怪了。

  “老伯,南城九倾的身体不是四分五裂根本不在一处了么?他的墓里岂不是没葬下什么东西,那你到底是怎么镇魂守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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