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色小镇（十一）
电话另一头地史密斯眼里，正阴阴恻恻闪烁着鬼火，他从没有这样愤怒过，为了一个人的无耻，更令其无可置信的是，自己居然在卑鄙的方面输了。
哦！那无耻地嘴脸，假如马迪再长点儿脑子，能够想到一丁点儿自己将要对付他地手段的话，史密斯一定会将他视为大敌，而现在嘛，他只将马迪看为令人生气的小丑而已。
甚至于史密斯已经想到了足够恶毒的方式来报复他，比如利用这一袋子小小的，好用的地狱罂粟，史密斯当然不会给马迪用这个，他要将这个玩意下在马迪重视的那些家伙身上。
比如他那些真正地情人，他的兄弟朋友们，哦对了，还有那个当初看起来还有些可爱的小男孩儿，马迪的儿子克莱夫。
史密斯一丁点儿地顾忌也没有，即便他当年是非常喜欢那个小男孩儿，也不能使他放弃下药的决定，他不是马迪，他是一个真正无情而又多疑的人。
相比较之下，他身上类似犹豫愧疚的情感，那些天使们所歌颂地东西在他身上只是一闪而逝，而行为上则连一丝一毫的停顿也没有，假如边上没有一个不好露面的恶魔盯着，那么谁也发现不了这点儿感情波动。
只见史密斯远眺着马迪家的那个方向，打了个电话“：药物拿到了吗，兰迪。”
“：你将这个东西下到入驻马迪家那些人的晚餐里，给他的儿子也来一粒，下完了之后记得和我说一声。”
“：是个孩子？那又怎样？杂种生下来的不还是杂种吗？有必要为此抱有怜悯吗？”
“：假如你不忍心的话，那么我换上一种说法好了，兰迪，你还记得你有一个亲生儿子吧，难道你真的能够大义到用亲儿子换假儿子？”
史密斯看来是得到了一个满意地答案，他明显地轻松了许多，至少他叫来的人已经不能从他地表情上看出些什么。
“：福特，你比较熟悉帮会上的交易，你留意一下关于新毒药的广告，我了解马迪那个家伙，他是个事情还没有做成牛皮就先吹出来的家伙，从这点出发大约会有好消息。”
“：好的，先生！”
“：杰克，你比较熟悉警察的事情对吧？我记得你有个表弟在蓝科特区做警察，那个地儿离马迪当年当差的地方还挺近的，你能够通过你弟弟多关注一些马迪以前同事的状况吗？最好是多主语一些最近地动态，例如他们最近去过哪里。”
“：先生，这很难办，不过我会尽量试试的。”
“：你尽量去做，有困难就找我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威廉，时刻注意镇子外的动向，马迪的朋友有的住得非常远，但是他们还是有可能会被叫来，注意就行。”
即使史密斯还是愤怒的，可是他仍将必须要做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史密斯滋自认是这个镇子的帝王，那就像是东方皇帝一样做着掌控命运地工作，所以即便马迪这件事情很重要也不也能成为束缚住脚步的理由，马迪所做的一切仅只能让自己分心而已。
只是史密斯还是不禁从内心产生了点儿令恶魔们厌恶的玩意儿，他对于马迪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他们之间是最好的朋友关系，史密斯曾认为这种关系是不可能轻易地改变的，是能够保持到他们老去那天也不会动摇地。
从史密斯毫不起眼的时候就给予帮助地情分，这之间的情分至少保持了二十年多，马迪对于史密斯至少要比当初那个吸毒的父亲要重要地多。
但他错了，从卢柯索来到今日做出无可奈何的决定，过了几天？四天不到！可奇妙的是史密斯对于马迪的行为是保持理解的，如此大的利益不会有人保持不动心。
史密斯立刻又摇了摇头，他也不能理解马迪的行为，假如马迪不是做下最为可耻地背叛举动，实际上自己也不会这般愤怒，假如他们之间是因为别地矛盾则绝不会发展到这种地布，史密斯最厌恶的就是背叛了。
或者说，马迪能够诚恳地道歉，并且将地狱罂粟正确的比例奉送，不，交还回来，那么他仍旧有活路可走，看在曾经的友谊上，看在他以前无需回报的帮助上。
哦！这简直是太令恶魔感到恶心了！虚伪这种东西搁哪儿都是那么地令人讨厌，这个灵魂内里明明就是包裹着满满地贪婪。
虽然史密斯内心想着一些关于放过，关于仁慈之类既虚假又恶心的玩意，但是好在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想归想做归做。
大约是在晚上七点之后，史密斯知道马迪在这个时候吃晚餐，所以他焦急地等待着兰迪的电话，他急迫的想要知道有关于下药成功的消息。
史密斯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给马迪留下，他密切地关注着这件事情，同时也多方面的掌控着镇子，他确信一旦这个电话打来，马迪一丁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喂，史密斯先生吗？我将几十人分量的药全下进今天的炖菜里了，也许有几个人没吃，但是我能够确信大部分人都吞下去了。”
“：那，他的妻子孩子们呢？”
“：我亲自送了一些去，看着她们吃下去的。”
“：干得漂亮，兰迪你简直是我最大的助力，这回回来你一定能够成为我史密斯工厂的高级管理人员，我会亲自为你买下一栋别墅，你的妻子儿子也会在那儿等着你。”
史密斯目光终于回到了平静的状态，马迪已经输了，他连更深的思虑也不必要有，只是带着几个人就向着那栋戒备森严的别墅走去。
那些被喂下了药的家伙们，除了精神上地舒适感之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地异常，他们看到史密斯到来之后下意识地举起了枪。
这是马迪下过的命令，曾经只是商量地形式，可现在已经变成命令了。
但是史密斯根本没有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只是站在别墅外围用最大号地扩音器说了个命令“：互相射击。”顿时里面便枪声大作起来。
诚然马迪确实得到过来自于卢柯索的，控制那些吃下药物之人的方法，可他根本没有想到，史密斯竟能有渠道将东西喂入这个家中，马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同事们相互开枪，然后纷纷倒下，仅仅只有两个今晚拉肚子没吃东西的家伙找了掩体极为幸运地活了下来。
而且即便是如此其中一个家伙还是被乱飞的子弹削去了手指，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着。
马迪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惨剧，双眼通红的看着正闲庭信步走进来地史密斯，就连一丝一毫想要动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冷地冲着史密斯说道。
“：你是怎么把地狱罂粟下到我家里的？”
史密斯自信而又残酷地笑着“：很简单，你家里还活着的，没有被杀掉的人里基本都是我的人，比如买菜的厨娘，比如打扫卫生的仆人，比如你很疼爱的妻子兰迪克拉肯。”
“：我记得他们当中最早来我家的就是兰迪了，原来你十五年前就在我家打暗桩了，算计的不错，我的朋友同事基本因为你这桩计划死的差不多了。”
“：那不过是因为你愚蠢罢了，假如是我”
砰！砰！砰！马迪一连开了三枪打断了史密斯说话，紧接着后者便看到，一个穿着裙子的男人从马迪身后地房间倒下，从眉心到心脏，一共多了三个血窟窿。
史密斯带来的人立刻紧张地拿枪指着马迪，史密斯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他察觉到马迪仍未放弃的态度，这让他有些不解。
可马迪没理他们“：我最恨背叛者！”他一边咆哮着，一边疯狂向倒地的尸体开着枪，直到子弹打空，直到那具尸体也血肉模糊。
“：”
“：那是你的儿子！”马迪朝着地上的一个角落努了努嘴，史密斯地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他看到了一个同死去的兰迪一样血肉模糊的人，那个小子身上至少被射中了数十枪。
“：哦！该死的，你做了什么！”实际上史密斯并没有分辨出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他却立刻相信了马迪的话，这的确是他能够做的出来的。
然而讽刺的是，史密斯没能辨别的人，马迪却能够准确地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家伙是你的三儿子，加菲尔德，真是可惜，他几乎就是被他老子给害死的呢？”
史密斯很快地便恢复了，他为三儿子悲痛的时间不到一分钟，并且还趁着这点儿时间思考到马迪真正的意图并询问道“：马迪，我剩下的儿子们呢？”
马迪愣了一瞬，然后转头叫道“：沃克，把小杂种们带过来！”
史密斯冷冷地看着马迪的手下将自己剩下的四个儿子带了出来，还有那些真正没用地他的妻子们。
“：马迪，我可以饶你一命，只要你将正确的配方交出来，并将我的儿子们还给我，我甚至可以当你没有背叛我。”
“：哈！背叛，哈！背叛，真有脸说啊，也对，看起来占上风地是你嘛！”马迪就像个疯子一样，掏出另一把手枪，抵住史密斯大儿子的脑门，毫不犹豫地开枪了，脑浆蹦在最小的那个孩子地脸上，吓得他尿了一裤子。
“：你疯了！”
马迪学着史密斯地口气说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无论是配方还是卢柯索，主导权都在我这儿，那个配方，钱都属于我！”
“：马迪，你抓住了我全部的儿子我或许才会有所忌惮。”
“：你说什么？”
史密斯不回答，他举起枪对着那些抓着他儿子们的人开枪了，剩下的三个儿子，两个死在了他自己手上，只有一个极为幸运地活了下来，当然那孩子的肩胛骨也被射穿了。
史密斯带来的手下反应极为迅速地围了上去，马迪终于孤立无援了，他最后一点儿希望也被锁死了。
“：给我配方”
“：fkyou”
史密斯冷冷地对着马迪的大腿开了一枪，肥胖的马迪哀嚎着打起了滚。
“：卢柯索在哪儿？”
“：我早该想到的，能够亲手卖掉老爸的你当然也能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地儿子干掉，当年你父亲可是临死都跪在我面前求着放你一命，否则哪儿会有你今天？”
这话令史密斯愣了愣，可惜已经完全是个黑暗灵魂的他即便相通了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回头了，他一脚踩断了马迪的手指“：给我真正的比例，你仍旧能够活下去！”
马迪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史密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帮助了你，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地狱罂粟的配方！白痴！”
说完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枪，对着自己的心脏开枪了，强烈的愤恨，竟然使他能够对着心脏连开了三枪，那棉柔扭曲着，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史密斯此时可没空理会这些“：那是我的配方，我的配方！该死的！”
他就像是马迪打死兰迪一样咆哮着对着那尸体打空了自己的弹夹，马迪肥胖地身躯被打的面目全非，而且他一点儿也不多停留，多一分感情也没有地就从马迪的家中离开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地事情还很多，不能为此耽搁半分。
马迪的家现在是寂静的，半个活人也没有，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他手上拿着一本书，书封上挂着羊头。
“：两个灵魂，一个五级中，一个四级下，标签是贪婪和恶毒，唔，马迪是五级中属于正常，但是这个兰迪是四级下是真意想不到。”
只见他从马迪与兰迪身上抽出两坨飘忽着的玩意，大的那一坨是屎黄色，小地那一坨是乌紫色。
“：感到熟悉？我是卢柯索，不过现在还是称呼我为冷漠吧，你这坨，嗯货币。”冷漠对着大号的灵魂说道，竟然隐隐然有些令其内里闪烁着暗红地颜色。
“：别激动，你是注定随着我下地狱的，只是此行还未结束，请随着我看一场更好的戏吧。”看着史密斯匆匆离去的那个方向，冷漠毫不掩饰贪婪的神色，似乎是有意无意地说道，两道灵魂则为此而安静下来。
他并未合上书，但是暗青的火焰突兀地烧灼着，书本消失不见，恶魔当然还在那里，他紧随着堕落的灵魂，只是凡人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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