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上天的惩罚
王老九在刑场逃走之后便远赴他乡,躲在了苗疆。苗疆这个词多见于明清两代,是指的中国西南部苗族为主的聚居区,广义的苗疆包括云南、四川、贵州、湖南、重庆、广西等各省市部分。而狭义的苗疆指的是以湖南湘西腊尔山为中心的红苗聚居区和贵州黔东南以雷公山、月亮山为中心的黑苗聚居区。而王老九的落脚点,便是雷公山下的雷公寨里,也就是伊世老家,王老九选择在雷公山下隐藏,一是为了躲避人目,毕竟虽然躲过了那场火灾,但是保不齐会有人翻旧账,到时候自己躲在这犄角旮旯的地儿,也不会被人发现,二来就是王老九寻思着,这毕竟是黑苗聚集地,也想找个办法解决自己身上的诅咒。但是,王老九却不知道,祖上供的仙家已经跟着他来到了雷公山
当时的黑苗人家虽然比较排外,但是原则还是有的,也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寨里人们看到王老九的时候,王老九几乎也只剩下出的气了,见他可怜,也就救了他一命,再加上王老九醒来之后安安分分,时不时还帮着寨里老人们干些力气活,寨里人们也就渐渐地接纳了王老九,尤其是寨子里的族长纳扎,觉得王老九老实本分,想把自己家女儿许给王老九,说起纳扎家的女儿苗莎,寨子里的人都有三分惧怕,因为苗莎出生便带着一双血瞳,在苗族人的意识里,只有蛊王才会有血瞳,虽然苗人懂蛊,但是懂得水平不一样,越是放蛊厉害的人,眼睛越与常人不同,所以,若是去苗疆区域,看到眼睛异色的人,最好是避着点为好,不要随意招惹人家。对于苗莎,寨子里的人都是敬而远之,一是因为纳扎的族长位置,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在雷公寨,族长的话比圣旨都管用,二来就是苗莎的血瞳。族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明白,自己女儿怕是寨子里的人也不敢娶,加上王老九老实本分,也无家无业,想着如果促成苗莎和王老九的婚事,自己老来也有人送终,这才提出了要求。
王老九打心眼里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奈何自己寄人篱下,再加上无亲无故,所以也就同意了,纳扎见王老九答应了,心里自然高兴,挑了个好日子,便把女儿风光大嫁了,自此,王老九在寨子里也有了一些威望,说话也有了一些分量。但是王老九有自己的小算盘,随着年龄的增长,王老九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更重要的是,王老九觉得自己的诅咒加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老九觉得自己身上奇痒难耐,抓破皮肤竟流出了黑色的血,恶臭难闻,奇怪的是,伤口好了之后不是结痂,而是长了一层黑色的鳞片,晚上的时候,这些长鳞片的地方,又奇痛无比,王老九每天身上都是又疼又痒。苗莎自从嫁给王老九之后,每天就把自己反锁在一间小屋子里,也不知道捣鼓什么,王老九的心思也都放在诅咒上,两人也就相安无事,只是纳扎见着苗莎结婚这么久,肚子还没反应,不免有些犯嘀咕,王老九心里有苦说不出,苗莎不理自己,纳扎又在催生,自己要想在寨子里立足,必须得靠着纳扎,所以还得顺着纳扎的心意,王老九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苗莎,意外的是,苗莎没有拒绝,一年后,纳扎顺利的抱上了外孙,只是,这孩子生来脑袋竟是三角形的,还有,从孩子嘴里吐出来的竟是类似蛇的信子,还发出“斯斯”的声音,接生婆第一眼看到这孩子便吓得昏死过去,纳扎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坠入冰窖,苗族认为,这是天谴,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不紧纳扎一家要遭殃,一个寨子都会跟着遭殃,终于,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天谴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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