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限校园13
孟清媛解答了他的这个疑问，“所以我先下手为强，当时我看到你们一个班接一个班的出现受害者，说不准下一个就是我，不如我先动手，掌握主动权，看到我动了，其他NPC蠢的只检测行为，当然就认定她作为被暴力对象了。”
凯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所有受害者中只有夏恩清出现了与规则不符的情况，难怪他们总想不起问清楚她的名字，因为她不是人，也没有姓名这个符号标记，难怪只有在打断她的被暴力行为的时候他和夏瑜遭到了“NPC”的攻击，这样以来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孟清媛身上穿着校服，但是行为作派却一点也不像个学生，她拉开夏瑜边上的椅子，坐下之后就习惯一般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看来你们里面还是有聪明人的。”
李成文在现实世界中女儿也有孟清媛这么大了，看她这样总想说教两句，“没有一点女孩子样，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孟清媛不屑地切了一声，“那女孩子该是什么样啊？”
“文静素雅，最起码要注意形象吧。”
孟清媛冲着乔宓怒了努嘴，“你看那位姐姐，这么酷的短发，也不符合你的标准，你怎么不说她呢？看我年纪小好欺负？”
“你！”
李玟出面打圆场，“好了好了，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这种刻板印象，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这倒是提醒了温清和，“其实在那天她投湖被救下的时候我和夏瑜就觉得她可能不是真正的玩家，但是NPC好像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就比如，她自己很清楚检讨内容预示着死亡方式，并且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不拆穿，就是为了现在。”
乔宓反手将屋门上锁，“逼供？”
虽然夏恩清没有人那么鲜明的感知力，但是她还是能够预知危险的，“你们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瑜终于又能派上用场了，温清和对着他招了招手，“夏瑜，刚刚答应你要送你一颗会跳的心脏，在那。”
夏瑜跳下椅子，回眸凝视着温清和，“我还以为是你的呢。”
温清和脱下外套，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目光却停留在夏恩清身上，“原本是打算送我的，但是没办法，废了这么大力气总要发挥点价值，用来讨好队友好像也不错……”
夏瑜把玩着匕首走向夏恩清，刀背在她脸上缓慢游走。
夏恩清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抬头正对上乔宓的清冷的目光，“你放心，门已经锁好了。”
一股莫名的恐惧上涌，夏恩清心脏乱跳，这群玩家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
温清和蹲下身子，眼神和蔼，“可能NPC也只能接触到与自己相关的信息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可以说一点你知道的。”
夏恩清目光呆滞涣散，她望着天花板，“我只知道，规则都和故事有关。”
“故事里，他曾经向老师求助过三次，第一次，他追上下课离开的老师，但是还没开口就被老师呵斥了，老师说学生走路时越过老师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第二次，他给老师写了一封信，但是被其他同学篡改成诅咒老师去死的内容，老师很生气。
第三次，老师当面撞到他被霸凌，却让他反思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并且要求他写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后来……后来他自杀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就知道这么多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夏恩清的瞳孔开始聚焦，不断地重叠聚焦涣散再聚焦的过程。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当然知道她口中的故事和他是怎么回事。
张其感到一阵后怕，这些事情，除了那封信，都在他身上应验了，即便是中间有这样那样的干涉，他最终还是作为受害者被老师抓到去写检讨，如果不是因为剧情停滞，是不是他现在也会落得一个自杀的结果？
“他最后自杀了，那现在发生的一切，会不会都是亡灵的报复？”本尼迪克斯猜测。
温清和站起身，果然，前因和后果都和禁闭室里看到的画面对上了，禁闭室，好像是谁的记忆库，但是他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夏恩清说完那些话后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给人的感觉总像是完成使命正等待消亡一般。
夏瑜舔了舔嘴唇，手指在温清和胸口来回划动，“哇，好精彩的故事，但是好可惜啊，恐怕我还是得挖你的心了。”
温清和宠溺一笑，握住夏瑜拿刀的那只手，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胸膛，衬衫被撕开一个裂口吧，鲜血渗出，氤氲进白色的衣料间隙。
夏瑜贴近温清和，感受他因为疼痛身体轻微的颤抖，整个人身心愉悦。
在场众人都看呆了，本尼迪克斯距离两人最近，他觉得自己有些晕血，后退一步踩到了无生机的夏恩清，向前一步又要面对夏瑜温清和的血腥表演，整个人都要疯了，“啊，流年不顺，我这么这么倒霉，一次碰到两个疯子，需不需要拉一下啊，你们就看着他杀人？”
但其实大家都是被吓的，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动刀挖人心脏，就是副本NPC都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
但乔宓知道温清和心里有谱，她总感觉温清和像是在训犬，没错，驯化大型攻击性犬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刀尖已经插进了心脏，温清和感觉呼吸停滞了两秒，浑身已经开始发冷，生命被阻断的片刻，温清和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夏瑜瞳孔颜色慢慢变浅，入眼就是温清和胸口的血窟窿和自己手中的刀。
夏瑜猛地抽出刀刃，血顺着自己的手指滑落，温热的血液和冰凉的刀刃一起握在手心，夏瑜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超负荷运转……
血还是止不住，温清和半跪在地上，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为什么他能一次又一次地容忍夏瑜对自己下毒手，甚至拿命去取悦一个疯子。
温清和自己都不能理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因为觉得这人棘手，下意识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对，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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