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心领神会

艾斯在道出自己身份之后，等待片刻，然后伸出手，温和地扶起蹲伏在地的凯旋，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心平气合地谈一下了。”
  “你想聊些什么？”凯旋坐在墓碑旁，凝望着碑文，内心交织着悲伤和无奈。
  “我要告诉你，凯多和大蛇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如今和之国的首领是桃之助。”艾斯看着表情呆滞的凯旋，坚定地说，“凯旋，你以前效忠的那个时代，已经终结了。”
  “这早在我预料之中。”凯旋低下头，沮丧地应答。
  “哦？你早就预见到了？”艾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凯旋。
  “桃之助从小我就看着长大，他有股子坚毅的魄力，极富韧性，能成为非凡的人物。”他接着说，“他还碰到了贵人！你的弟弟，草帽路飞，简直像个奇迹般存在！”
  “御田大人身边的赤鞘九侠，加上草帽一伙儿，联手推翻大蛇和凯多是理所当然的事。”
  凯旋毫不诧异地陈述。
  艾斯听了这话，心头一怔，疑问道：“既然你预料到了结局，为何最初还要助纣为虐，帮着黑炭大蛇和百兽凯多？”
  “你不记得我的姓氏么？”凯旋指点着身后的墓碑，“这座碑虽没刻我的姓，但你该知晓，黑炭姓氏承载了多少耻辱和不甘。”
  “身为黑炭家族的一员，我自然有责任为这姓氏的荣光竭尽所能。”艾斯听到凯旋的表白，不禁沉思起来。他能体会这样的抉择，为了家族，明知可能会败，也要尽力一搏。
  这如同他曾经作为白胡子海盗团成员的那段时光，若是面对一项很可能失败但成功会惠泽整个海盗团的任务，他亦会选择执行。
  沉默一会儿，艾斯看向凯旋：“凯旋，想不想知道为这墓碑立碑的人是谁？”
  “我不想！”凯旋冷漠地回答，“不论是谁，都已经与我没有瓜葛了！我早已死过一次！”
  然而艾斯像是没听见似的，脸上浮起微笑，“凯旋，走吧，我带你去见见这位……为你树立墓碑的人。”
  边说着，艾斯便拉起凯旋离开这片陵园，与此同时——
  “把这些东西运到码头，送到艾斯先生的船上。”狐火锦卫门正指挥人们装载艾斯需要的补给前往码头。
  突然，他望见远处走向他们的艾斯。更让他震撼的是，艾斯身旁那人竟是让不敢置信的面孔——凯旋！
  一瞬间，狐火锦卫门简直怀疑是不是身处梦中！使劲搓揉眼睛，却发现凯旋确实就在那儿！  “这……怎么可能？凯旋明明已经死亡，怎么会在艾斯身边！”
  艾斯与凯旋逐步靠近，走近的凯旋令狐火锦卫门难以置信地质问艾斯：“艾斯，他……你旁边的这位是……”
  对狐火锦卫门的震惊反应，艾斯心领神会，笑答：“锦卫门先生，你并未看错，他就是你记忆中的凯旋！他之前的确逝去，但我又将他复生了！”
  “复生……”  “你说你复活了凯旋？”狐火锦卫门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闻。
  艾斯知道这能力之不可思议，他微笑着说：“锦卫门先生，没错，我真的把凯旋复活了！无需如此惊讶，毕竟，我自己也曾死而复生。”
  “那次重生之后，似得了神灵赐予的馈赠，有了让死者重返的能力。”
  听闻此话，狐火锦卫门世界观几近颠覆，世上竟有这等奇事。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他怀疑，艾斯的确复活，并且凯旋站在他身旁。换句话说，艾斯确实掌握了复苏死者之力！
  “叮，恭喜您惊到了狐火锦卫门，获取惊叹积分99点。”
  惊愕的狐火锦卫门愣了好几秒，深呼吸一口，询问艾斯：“你有此般神能，何不复活好人，比如，御殿阁下！”
  “假如你能使御殿重生……”话未完，艾斯已打断了他：“御殿那家伙的事已做完，意志在你们身上得到延续，我想他自己应该不期望我把他从幽冥之地唤回。”顿了顿，他指着凯旋对狐火锦卫门说，“倒是这家伙，估计他还有一些未完成之事在这个世界。”
  “再者，我想你一定很想再次见到他。否则，你也不会为他立碑了。”
  艾斯此言一出，一旁的凯旋瞪大双眼。
  “叮，恭喜您震惊了凯旋，获得惊叹积分999点！”
  凯旋的震撼显而易见，艾斯随即对他说：“凯旋啊，别摆出如此震惊的模样嘛。你猜不出来吗？”
  听到这，凯旋沉默。因为他无法猜透！
  在一旁，狐火锦卫门咳嗽了几声，似是掩饰自己此刻的窘迫。那块墓碑确是他为凯旋所立，他们多年交情，即使凯旋背弃，他也不忍挚友死去后没有安栖之处。不过立碑时未曾告知对方，现在被艾斯点破，这让狐火锦卫门感到有些尴尬。
  艾斯揭示了狐火锦卫门替凯旋立碑之事，接着对二人说：“你们二人交情多年，多余的我就不说了，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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