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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花蛇传说


  干溪镇王家,在与黑洞河的较量中丧失了一半男丁,甚至当年的王老爷的次子也惨死。好在王家家大业大,凭借着多年丰厚的家底和GM党某位大人物的支持,依旧是干溪镇的一方豪强。王成惨死后,他的大哥,也就是王白虎开始了在干溪镇的统治。干溪镇迎来了有史以来最黑暗的岁月。

  孩子在干河牧牛,唱着:“青龙湾,无龙盘,白虎下山叼人还;米满仓,仙人酿,老鼠吃得比人胖;黑洞河,赖皮蛇,抢个姑娘当老婆。”

  某年,黑洞河花蛇再次纠结人马朝干溪镇开去。

  “夫人,你看着,今日我定然要覆灭了王家,给你出口恶气。”花蛇对着怀里的女人说。

  “好,”那个女人笑靥如花,“你不是这几年都不敢动王家么?”

  花蛇脸色一板,正色道:“我花蛇岂会怕王家?那年不是杀死了王成,给你报仇了?只是王家有GM党庇护,我虽说是个土匪,也并非人性凉薄之人,不忍心看着我的兄弟去白白挨枪子。”

  “那你今日怎么敢动手了?你就不怕GM党?”

  “我这些日子一直派人盯梢,那个陈队长带人出去了,王家就那几个家丁,我还怕什么?今日定要铲除这个白老虎。”

  “好呀,我就看着土匪打恶霸。”女人狡黠地说。

  “夫人,我虽说是土匪,可我做事光明磊落,从未欺压乡民。”花蛇对这个女人很是喜欢,为博美人一笑,他这几年无所不尽其能。女人总是一副淡漠的脸色,他也知晓这女人不过是利用他,但他心甘情愿。

  “哦,那你就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女人揽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花蛇一时间不知所措,女人少有主动亲近他,这难得的亲近让他呼吸急促,他反手揽着女人的腰肢,盯着女人暗含秋波的媚眼,“我花蛇发誓,我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他再也按捺不住,吻上她温润的唇。

  这些年见,在GM党的庇护下,王家大有称霸干溪镇的意思。干溪镇上两条街,大半都是王家的地盘,万家只有在西街还有一处宅第和两间店铺。

  西街的仁济堂,依旧在干溪镇这条破破烂烂的街上苟延残喘。罗一手坐在门槛上,抽着烟,面无表情。他头上的门楣上,挂着匾额,写着“悬壶济世”。

  “大当家。”一个货郎跑过来,朝花蛇问候一声。

  “瘦猴,叫你办的事都妥当了?现在怎么样?”

  “大当家的,都妥当了。陈队长带人到牧马镇去了,镇上没多少人,都到青龙湾去了。白老虎添三房,热闹得很。”被叫做瘦猴的人说。

  “嗯,先一把火烧了东街,再去青龙湾烧了王家。”听完瘦猴的话,花蛇忖度了片刻,当即有了主意。

  “镇上不能烧,东街也有些住户,要是烧起来定然会被殃及。”女人阻止道。

  “夫人那你说该如何?你这般打扮,倒是让我觉得惊奇,我都认不出你了。”花蛇对女人可谓是言听计从。

  “你要是个男人,就去青龙湾杀了白老虎,”女人把头发盘了个髻,温软的嘴唇微微上翘,“你敢吗?”

  “阿生,你去三生桥通知二当家他们,让他们转向去青龙湾,到了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信号。”

  “大当家,那你呢?”被叫做阿生的汉子问了一句。

  “我自然去给白老虎道喜啊,夫人你怕不怕?”花蛇邪魅地笑了笑。

  “瘦猴,你好生保护大当家和夫人,我走了。”阿生知晓花蛇的脾气,也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

  此时的青龙湾,正张灯结彩,看来是有喜事临门。

  “恭喜王老爷添了姨太太。”

  “快请进,里面坐。”白老虎站在院里招待宾客,他的脸色红润,已经年近四十的他并没有被岁月蚕食的痕迹。

  “王老爷恭喜。”

  “花蛇,你还敢上门来?”白老虎看着来人,脸色未变。

  “哎,白老虎,不要做出这副模样,我是来给您贺喜的,有道是来者皆是客,这就是王家的代课之道?”花蛇笑眯眯地推开王家子弟手里的枪,“兄弟,这玩意收着吧,别走了火,大好日子见血了不吉利。”

  “把枪收着,像什么话,”白老虎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又对花蛇说,“久仰黑洞河花蛇威名,你我这些年也没能好好喝上一杯,今日大当家赏脸来寒舍,自然是欢迎。不过东西可不能带进去,以免惊吓了客人。”

  花蛇把枪递给王家子弟,哈哈大笑:“这是自然。白老虎纳三房姨太,我这不入流的小人物还怕进不了门,看来是多虑了。”

  “请,”白老虎做了个手势,伏在花蛇耳边说,“你就不怕进得去出不来?”

  “哈哈,我只是个小人物,自然怕,怎么不怕?就是怕我哪个不懂事的手下点烟把火柴丢在东街。”

  白老虎看着花蛇三人大摇大摆走进屋去,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对着一个家丁吩咐一句。家丁点点头,朝干溪镇跑去了。

  “你们这样盯着我看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美人。”花蛇走进院子,一脸疑惑地高声问。

  本来宾客们谈笑甚欢,一时间都止住了。

  “你们该吃饭就吃,该摆龙门阵就摆,可不要盯着我,我可不是什么美人;也不行盯我的夫人。”

  “大家莫要惊慌,花大当家只是来吃酒的,并未带枪支,也没带人马。”白老虎走进来,对着略有惶恐的宾客摆摆手。

  花蛇倒也安分,他们三人独占一张桌子,吃得不亦乐乎。

  “有没有碗啊,这酒杯太小,王家就是这般小气?”瘦猴摔掉了酒杯。

  一个家丁忙拿了几个碗过来,瘦猴抢过一个碗,这才消了气。花蛇摇摇头,没要碗。

  “这是什么酒,莫不是马尿充数?”瘦猴喷了一口酒气,又嚷开了。

  “这是唐家堡的龙王烧。”一个家丁哈着腰赔礼。

  “哎,你,就是你,过来,”瘦猴指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家丁,“把那个肘子再给我这一盘。”

  家丁腿肚子发软,还是走过来了。

  “你这个无礼的乡下人,就知道吃,”花蛇一巴掌拍在瘦猴头上,又对着家丁说,“对不住了,小哥,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你端走,不用管我们。”

  “花大当家,可吃得尽兴?”白老虎带着一个女子,过来坐着,敬了一杯酒,“这是鄙人的三房,唐家堡人氏。”

  花蛇当做没看见白老虎敬酒,自顾喝了一盅,看了看那个女子,说:“好一个俊俏的女子,当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呐!”

  白老虎强忍心头的怒火,没发作。

  “好了,酒我也吃好了,多谢白老虎的招待,免送。”花蛇起身说,带着女人和瘦猴就要走。

  “哎,花大当家,这么快就吃好了?我们坐下叙叙旧,不急。”白老虎拍了拍三下手,一众家丁围着门,手里都拿着家伙。

  宾客尖叫着,有的跑出去了,有的跑进屋里,没地方躲藏的就钻到桌子下面。

  “怎么着?白老虎舍不得我走?”花蛇依旧嬉皮笑脸的,他抓住白老虎的手,像是对待阔别多年的朋友,“您要是想留我喝喝酒,告诉兄弟一声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大排场。”

  “花大当家,老哥也不愿这样,你把这个女人留下,你走我绝不阻拦;你要是想留下,我把你逢为座上宾。陈队长的心思你也知晓,不如加入他的编制,也算是前途无量啊。”白老虎指着女人,牙齿咯吱作响。

  “白老虎,你都添了三房了,还惦记我的女人?我这女人,只是乡野丫头,哪里能入得了您的眼。”花蛇眼里杀机一闪而过,依旧和颜悦色地说。

  “花蛇,你还以为能瞒过我?什么乡野丫头,这分明是万家失踪多年的小姐。这些年,我一合上眼就想起我那枉死的弟弟,今天终于给我逮到你了,你还想逃?你还真以为我王家是你能随意拿捏的?要不是陈队长一心想收编你们,你还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白老虎自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坐在太师椅上,抽着烟,轻蔑地看着花蛇。

  “看起来白老虎是打定主意吃下我了,就怕你这牙口不好,崩掉了牙。”花蛇点了支烟,惬意地吐出一口烟雾,又给瘦猴递了个眼色。

  瘦猴吃了个口哨,声音清脆,响彻云霄。

  白老虎听见院外响起的枪声,脸色大变,扔掉了烟头,狠狠跺了几脚。

  “白老虎,忘了说了,我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年轻人,病殃殃的,我看他可怜,就随手带着了。”花蛇大摇大摆走出了院子,没人敢拦。

  瘦猴打了一个还拿枪指着他头的家丁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啐了一口:“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还拿枪比划,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花蛇踹了瘦猴一脚,笑骂道:“你这瘦皮猴子,你比人家大几岁?毛都没长齐还学会了吓唬人。”

  白老虎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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