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卡姆疯人院

　　我看着梳洗干净的傻小子。他的面容还很青涩，显然还没长开。但是已经可以看出他以后绝对是个美人儿了。他的头发是金棕色的，发梢还有点没洗干净的染料，有些发绿。发型却是外面的青少年普遍的发型，耍帅的那种。他的皮肤不算白，至少没有医生的白，显然是经历过风吹日晒的。他胳膊上的肌肉块不算多也还没定型，但是他的腰身极细，我估摸着少说得有六块腹肌了。年轻的肉.体果然好啊。最让我惊喜的是他的脸，不粗不细的眉毛桀骜不羁的挑着，带着姑娘们喜欢的小坏。眼型是标准的杏眼，睫毛很长，眨起来的时候呼扇呼扇的，很是可爱诱人。鼻梁高挺，侧脸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很漂亮。嘴唇还是属于年轻人的饱满，粉粉嫩嫩的让人想咬一口。这种长相很受同龄的姑娘和一些大姐姐们欢迎。姑娘们想跟他谈恋爱，而大姐姐们绝对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最起码更小一点的伊冯已经扑上去了。

　　傻小子推开了尝试着把他压在身下的伊冯，小姑娘的力气还是太小了。我没理会他们，坐下来吃自己的早餐。早餐谈不上好吃但是能填饱肚子。食堂的人越来越多了。傻小子还挺聪明，知道坐在我们这一桌可以免受不少的挑衅。所以我、多姆、画家开始光明正大的吃他的菜了。傻小子也不挑，索性不吃菜了，就在一旁啃着干面包。我注意到他的面包是三人份的，看来在我没来之前他已经抢了几个人的早餐了。挺上道，知道收敛和隐忍，多姆说的对，这样的年轻人在这样的时代里已经不多了。

　　感觉到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一抬头，是傻小子，他冲我勾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还有点小帅，只听他说道：“你会罩着我的，对吧，小姐姐？！”其实已经不算小帅了，而是十分的勾.人了。要是此时是一个成熟的御姐坐在这儿，估计已经按捺不住楼他入怀了。但是问题是我不是御姐啊，我是小仙女啊。小仙女表示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套路，这点套路还不如我小时候玩的泥巴多。

　　所以我顺着他的想法在他柔软的有弹性的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对他说道：“你真傻。如果我是你，在绝对的强大之前，是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美貌的。阿卡姆可没有规定医生和病人不能对长的好看的男病人出手。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护着你？”我环住他的脖子，收紧力道。

　　小丑脸上的表情已经裂开了。还是太嫩了，离他长大还有一段时间呢。不过他反应的挺快，他顺势吹了吹我的耳朵，笑嘻嘻的问：“你确定吗，小姐姐？”他显然很会利用他的外表，也知道怎么说话讨人欢心：“我什么都会哦，保证会让你又舒服又满意的。”他身上的荷尔蒙也挺多的。

　　我捏了捏他的脸，又掐了掐他的腰。嗯，没猜错，果然有六块腹肌。我于是问他：“你从红灯区来的吗？”

　　很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显然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他的眼底对于我的调.戏已经有了厌恶。

　　比起那个人差的多了。那个人，那个追杀我的男人，在听到自己兄长的死亡时，在床上还是一幅迷恋我到不能自拔地步的表情。傻小子的演技跟他比起来差得太多了。但那个人跟我是血仇，背负的东西也不一样。所以傻小子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还差一点，他对人心的把握还差了一点，尤其是在阿卡姆，在疯人院里，疯子们跟外面的人可不一样。

　　于是我也学着他的表情笑嘻嘻地对他说：“宝贝儿，让你姐姐来给你上一堂课，课的名字叫做，当美丽的外貌与力量不匹敌时，此时的美貌是累赘，它会把你拖入地狱的。”但是如果绝色的美貌与强大的力量成了正比，那么那时的美貌会是你最大的助力。所以那个人隐忍数年最后彻底摧毁了阿克曼家族的根基，而我却还不舍得也没能力杀了他。

　　思绪回到现在，我一把推开少年，把他踹到地上。向周围的人表明了我的态度。伊冯本来还挺喜欢他的脸来着，看到我的动作也没再去管他。画家冲着伊冯说道：“你要是实在喜欢，我就把他的脸割下来给你。”

　　伊冯摇了摇头，说道：“算啦，他哪有我的格蕾斯好看。”

　　画家点点头，继续吃饭。

　　我无奈的摊手：“嘿，伊冯宝贝儿，我可不是你的~。”

　　小姑娘于是气冲冲的给了我一拳。

　　那天之后，我看到那个小傻子各种被人欺负。挨打，调戏，都是家常便饭。甚至有一次，汉尼拔有事没来的时候，我无聊的在走廊里徘徊。看到傻小子的治疗室里，他被注射了麻醉剂，无力的瘫软在桌子上。而他的医生，正压在他身上，发泄着。

　　几天不见，他的傲气已经被磨没了。此时正大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他显然看到了窗外的我，初见时明亮的双眼中的那股朝气已经不见了。此时他只是看着我，眼睛里有了雾气，但他没让它流出来，他的双眼漆黑如深邃的潭水，跟我的一样，跟所有常年呆在黑暗中的人一样，跟汉尼拔的一样。我知道，这才是见过所有肮脏和污秽的人的眼睛。傻小子，已经准备好要长大了。

　　弱小的野兽在受伤之后会假意蒙骗周围的窥探者，然后在他们松懈的时候，狠狠的反击。

　　果然又过了几天，小傻子榜上了另外一个比较强大的团队，第35号病人，野猪阿莉克丝，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般的女人。她也有不少的小弟，但是她陷入了小丑编织的爱情的陷阱里。那个小傻子借着那女人的力量先是打倒了不少单干的疯子，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结果了自己的医生。

　　现在在阿卡姆已经有大部分人不会再叫他菜鸟了，他们恭恭敬敬的或者不服气却又无能为力的叫他小丑。

　　半个月后，我们都认可了他。

　　现在，我们都叫他小丑。

　　他再说什么话的时候，已经会有疯子认真的倾听了。他也有了小弟。

　　他习惯了阿卡姆的一切，认识了这里的所有的人，知道了每个人的故事，也知道了阿卡姆的黑幕和阴暗。他甚至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的不错。他有时会和白头翁女士一起看着窗外远方的哥谭发呆，有时比比划划的跟多姆一起给下棋的两个人支招。我问他能看懂棋局吗，他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

　　有些事没变，但有些事却变了。

　　就比如小丑的爱好还是像个小丑一样蹦蹦跳跳的，摇摇晃晃的，但是他说的话变少了，反而想的多了，生气的时候会散发杀气了，也再也不叫我小姐姐了。他现在都是直呼我的大名。他不再说那些幼稚的计划了，反而跟我讲了他的过去。他说他确实是红灯区出来的，他妈是戏班子里的训狮员，也是一个站.街女郎。他没有爸，他妈也不怎么管他。直到有一天他妈带回来的客人对他也动手动脚的，他一时激动杀了他们，在最混乱的流浪汉群里呆了几天就被送来了这里······

　　小丑也习惯了阿卡姆的夜晚，他也像我一样，看到了，听到了，想到了，于是更疯了。

　　小丑越来越成熟，我能教他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汉尼拔对我的治疗越来越苛刻，不仅想方设法的证明我没疯，更是针对我的弱点不断的心理暗示和攻击，他每次都会撩拨我，激怒我，伺机寻找我松懈的时候催眠我。几乎到了每时每刻我都要玩命了一样去应对他，我几乎很少有精力再干点什么别的。于是我威胁了护士长，替小丑引荐了汉尼拔。

　　两人正式见面的时候，很有意思。小丑又变成了那个无知的小丑，汉尼拔又被挑起了兴趣。而我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于是汉尼拔就成了我们两个的心理医生，135怼我，246怼他。

　　我常在汉尼拔治疗小丑的时候站在门外，看着窗户里的两个人。小丑总是情绪激动的那个，汉尼拔总是淡定的坐着，轻松自在的对付小丑。而治疗我的时候，小丑不知道为什么也总是站在外面看着。也许是我难得流露出的慌张、愤怒和被撩的不能自己的表情也能愉悦到他。也许是看到汉尼拔不惜牺牲美色的怼我时，他也乐见其成看着医生绞尽脑汁。

　　总之，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小丑还在不停的改变着，他每一天都在成长，都变得更加成熟，更难以琢磨，更强大。

　　而我，却越来越有压力。我已经很少有精力辗转于阿卡姆，多数时候都躺在病房里给自己催眠和暗示，防止被汉尼拔攻克心理防线。

　　今天又到了汉尼拔治疗我的时候了，不过今天总是很不对劲。护士长送了我一大堆掺了安眠药的食物，小丑的表情也很不对，那种有些愤怒却又有些期待，想要阻止却也不想阻止的茅盾的表情混和在他愈加漂亮的脸上。疯子们多少都有些浮躁和不安，而多姆和伊冯偏偏被关了禁闭。我察觉到有阴谋在酝酿，也许是一些权力的变革罢了，但是根本顾及不到。因为我还自身难保。

　　不过治疗时我就明白了，因为我现在正被汉尼拔死死的压在桌子上，我从未敢想象医生的身手会这么好，在我碰到他的动脉之前他已经卸了我的关节，随后砸在我小腹上的拳头是他压制住我的关键。医生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给我注射了一针不知名的液体。药效十分的快，我都来不及挣扎，很快我的四肢逐渐瘫软，连大脑的思维都不受控制。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医生解开了自己领口处的扣子，他卷起了袖子，露出两条白皙而又充满力量的手臂。汉尼拔又冲我露出一个致命的迷死人的微笑，缓缓俯下身来，我想趁机咬破他的喉咙却又被他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头上已经流血了吧，我不知道，医生又压了上来······

　　随即我就陷入了巨大的幻觉当中，眼睛虽然大睁着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耳边还能听到医师模模糊糊的说着什么，意识却不由自主的被拉远了。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剧痛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感应不到了。

　　完了。这是理智和意识最后传达的反应。


　　(https://www.uuubqg.cc/54_54962/3035117.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