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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贰拾

  青鸾阁是江湖中一个非常神秘且庞大的组织。阁主第六爻,是前武林盟主唯一的弟子,除此之外,他的年岁,样貌,甚至是性别,也都是个谜。第六爻的手下众多,眼线遍布大宋乃至番邦各地。而他手下,最出众也最为人所知的,便是二十七骑。

  二十七骑是第六爻的心腹,也是他手下第一高手。传说有二十七人,平日隐藏在第六爻出没的各个地方,一旦他需要,他们便会立即赶来,替他扫除障碍。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可以牺牲一切乃至性命。二十七骑很少接到任务,但同样的,他们接的任务,也从来不会有完不成的时候。凭借这二十七骑,青鸾阁在短短十几年间,便成为另江湖各个大小帮派闻而避之的索命无常一样的存在。

  茧控制着连体巨型风筝,尽管晚上的风比白天的时候要大很多,但这对从小在山间长大,熟悉大自然如同熟悉自己爹娘一样的茧来说,就像平日里玩耍般容易。

  由于前面的风筝比后面的要平稳一些,牧尧和杜雲在后面的风筝上大喊大叫。许是呛了风的缘故,他们的声音,尤其是平日话不多的杜雲,此时显得格外滑稽。

  阿九安安静静地趴在茧的旁边,手里死死地拽住前面的铁杆。张大的瞳孔仿佛都要掉下去喂给觅食的野鹰。这么刺激的事,她赵千九就是做了十八年的遗孤也不见得能碰上,更何况,她还这么年轻,还没当上大宋第一捕头,怎么能就在这风筝上摔死,岂不笑话。

  连体风筝在一个山谷的上空盘旋了很久,山谷两边净是高耸入云却又陡峭笔直的奇怪形状的山群。而山谷中间,除却一些风化过的沙石,再没有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棵草,或是动物骸骨,都没有。茧将一颗黑乎乎的火药样子的铁蛋子狠狠地丢了下去,轰的一声,山谷中间炸开了一朵刺眼的白花。一瞬间,让他们三人无法张开双眼。

  宛如白昼的山谷,阿九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在那团刺眼白光下,山谷底部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痕。待茧将连体风筝慢慢减速,降落。阿九才仔细看清那裂痕。

  那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裂痕,而是有人刻意开凿出来的,乍一看像是裂痕,实则是通过某种机关触发的入口。被白光差点闪瞎了的三人,降落后一直站在原地,而茧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微笑地看着三个人。

  等到三个人的状态都恢复的差不多,茧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们让一让,她竟开始在裂痕的附近踱步。每一步都异常小心,阿九看不出她走的什么阵法,像是星宿的排列,又像是八门金锁的阵法。看的仨人一顿眼花。

  走完了阵法的茧,最后一步跳到了三人旁边。而那人造的裂缝也开始慢慢扩大,形状也开始发生了改变。裂痕越开越大,裂痕之下慢慢升起一个雕成八卦形状的石台。石台中央,是一个太极形状的机关。每一个卦象的三爻都是可以活动的。只见茧飞速地在八卦石台上来回穿梭,石台上的三爻和初爻也被她来回地按下再弹出。

  最终,石台中央的太极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石阶。茧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阿九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杜雲率先踏出了第一步。紧接着阿九和牧尧跟在他的后面,茧最后。

  待他们四人都进入了八卦之后,太极轰隆一声又合上了。上面传来一阵阵沙石崩塌,击打的声音。

  ‘想必是之前的机关又恢复成原样了,机关做成这样,难怪要将老巢选在这么个死气沉沉的地方。’阿九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走下台阶。

  牧尧数了数台阶,一共六十六级台阶,每一级台阶也有六十六寸,看来,这个阁主,也是讲究着呢。

  穿过石阶,四人来到了青鸾阁的大厅。大厅不算大,却十分诡异。人若站在厅中间,便会觉着头晕目眩。大厅四方,四个角各摆放着一只兽首雕刻的柱子。阿九仔细看了看,那四只兽首分别是,梼杌,穷奇,饕餮和混沌。而每根柱子上,都雕上了粗细不一的铁锁链,以及许许多多的动物以及人的骷髅。而就在四根柱子对应的厅中间,放着六把有着兽首的红木椅。与那四根柱子上的兽首的狰狞不同,那六把椅子上的兽首显得更加庄严。

  “青龙,朱雀,勾陈,螣蛇,白虎,玄武……”阿九呆呆地数着椅子上的兽首,默默地走到玄武的那把椅子上,想要坐下,却被茧拦了下来。

  阿九似是明白了什么,便什么也没说,走到另外两人身边默默地站着。牧尧同往常一样拍拍她的肩膀,只是这次,阿九并没有回头看他。

  她看见,那玄武兽首的脖子处,戴着一个螭龙盘莲样子的吊坠。而那个图案,正是她和第六爻扇坠上的图案,也是她已故的父皇唯一留给她的遗言。

  杜雲在厅中四处查看,想要看出这青鸾阁的构造,却一无所获。

  “青鸾阁岂是尔等能参透个明白的?”

  闻声,是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三个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高九尺,浑身布满肌肉的大汉就站在穷奇的柱子下。身上的布衣破破烂烂,不知是那衣服本就这模样,还是让这大汉撑破撕裂成这样。

  那大汉头上头发稀少,脸上的胡子长得像秋天收割过后的稻子一样,在他的脸上肆意生长。像是铃铛一样大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三个陌生人。此时,阿九才看见,那大汉手中握着两把生了锈的板斧,而那两把斧子,还在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斗牛,不得无礼。”

  不知何时,第六爻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的身后。而他的身边,站着斩划和符言。

  阿九和牧尧再无心在意其他,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个似乎又添了几缕白发,目光却依旧沉稳又严肃的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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