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时鹿给江芷妍发了微信,说自己已经有住的地方就不住她那儿了。江芷妍问她在哪儿,时鹿给江芷妍发了个定位过去。
江芷妍问她哪儿来八九百万买这么贵的房子,时鹿把自己继承遗产的事告诉了她。江芷妍道行啊成小富婆了,不用我养了。
时鹿道:“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做饭给你吃。”
江芷妍道:“这几天比较忙,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过来。”
时鹿道:“好吧。”
漆黑的夜里下起了一场暴雨,外间雷鸣声不断,闪电不停的抽来,惊心刺目,即便时鹿的房间窗帘厚,也能感受到闪电的明亮。雷声滚滚,在天空不停的轰鸣着,时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拿过手机打开微信,盯着陆深的微信头像看,对话框那儿一条消息都没有。时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很难受。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把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可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她以为自己不去想陆深,心里就不会疼。
那么优渥高高在上的他,此刻会在哪里逍遥?
陆深并没有如时鹿想象的那般逍遥快活,他坐在破烂凌乱的卧房内抽烟。
烟雾几乎快要笼罩他整个身子,落地窗打开了一扇,微凉的风吹拂进来,伴随着冰凉的细雨落在阳台上。闪电的光忽明忽暗,落在陆深深邃立体的五官上,他晦暗的双眸落在那张空荡荡的大床上。
他想起这间屋子里曾和时鹿有多少美好的时刻,那个女人不管做什么都总能讨他欢心。撒娇也好,哭泣也好,和他斗嘴也好,总是能让他的心觉得很满足。
尤其在这间卧房里,他有许许多多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时刻,时鹿的笑容总是那么甜,身子总是那么软,他几乎抱着她做遍了房间每个角落。
可是之前的甜蜜已经不复存在,时鹿已经走了,他送她的东西,她最爱的护肤品、化妆品、包、还有他给的三个亿,小女孩儿一分都没拿走,全部留在了这栋别墅里。
她唯一拿走他送的东西,就是那条狗。
暴雨哗啦啦的下着,雷声越响越大,陆深觉得烦躁不堪,心里绵绵作痛起来。他忽然想起时鹿向他开枪的那个夜晚,那也是一个暴雨之夜,小女孩儿甜笑着说爱他,下一秒就拿出一把枪,眼神冰冷带着强烈的恨意,毫不留情的向他开了枪。
陆深的心在她枪响的那一刻死得彻彻底底。
陆深抚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像是受了重伤的狼犬,在雨夜里蜷缩轻喘。他因太过强大而没有人敢靠近,又因太过相信一个女人而孤独寂寞。他似乎天生就该一个人,做一辈子的独行者。他只能自己在黑夜里舔舐伤口,慢慢疗养。可是一想到他的雌兽,他又忍不住痛得呜咽。
陆深靠在椅子上,似乎空气中还能嗅到属于时鹿身上淡淡的香气,她的身上总是很香很软,她的沐浴露香味闻着让人舒心。
如果时鹿还在,此刻的房间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时鹿会把自己收拾得精致干净再入睡,雷雨的夜里她会像个小狐狸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用脑袋拱着他的心口,让他哄着入睡。他会抱着怀中的时鹿,轻拍她的脊背,直到她睡着他才会安心睡去。
外间闪电越来越明,几乎到了能瞬间照亮整座城市的程度。陆深无法安眠,在这个卧房里他更是无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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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一夜,时鹿一夜未眠。她午夜的时候被雷声吵得要命,就坐在客厅里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电影。电影都是喜剧片,可时鹿一下都没笑出来。
天色已经大亮了,明亮的光穿透过窗户侵占了整个屋子。时鹿就睡在沙发上,像具没了灵魂的躯壳,呆呆的盯着电视机却毫无表情。
时鹿知道自己要振作不能颓废,可是她的心不允许如此。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到陆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陆深的脸总是在她脑子里蹦出来,虽然都是冷冰冰的或者歇斯底里的样子,但她就是会忍不住想。
陆深那么凶,她还是忍不住会想。
时鹿就那样盯着电视机屏幕,累得双眸睁不开之后直接睡了过去。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时鹿出了门。
她不能再待在家里,她得呼吸新鲜空气,见见朋友。可是自己除了江芷妍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时鹿就自己找了家餐厅,一坐就是一下午。正要结账走的时候,徐扬一身黑色T恤下身穿条蓝色牛仔裤出现在了餐厅里。
他见着时鹿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捂上当作没看见,可坐在窗边的时鹿已经向他望过来。
徐扬走近她,双手叉腰道:“我怎么又碰见你了?你是不是跟踪我?”
时鹿道:“我三点半来的。”
徐扬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道:“这都七点了,你猪八戒啊,吃到现在。”
时鹿道:“无聊,反正餐厅生意也不好,我坐这儿还能给他们涨涨人气。”
时鹿今天穿得非常辣,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身小背心,纤细的腰肢和藕臂露出来,尤其她皮肤好,白皙娇嫩,看起来水灵可口,在人群中十分优越。下身穿了一条黑色超短裤,雪白的长腿笔直,怎么看怎么性感诱人。她发现离开陆深挺好的,在陆深身边怎么能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时鹿可知道她来餐厅吃饭之后,餐厅的人就陆陆续续进来,不管男女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鹿。
她拿起桌上的玫瑰花,道:“我魅力不错吧?”
徐扬道:“哪个男的眼睛这么瞎。不过女孩子还是别穿成这样比较好,你一个独居女孩儿,比较危险。”
时鹿道:“有什么好危险的,小区的治安很好。而且我穿这样终于没人管我了。”
徐扬摸了摸后脑勺,“我说你吧,你和那陆深还挺配的,你就不能回去?我哥知道你离开陆深,又蠢蠢欲动。他说自己就喜欢搞艺术的女孩儿,文静乖巧,不像我除了会打拳击,一身蛮力,什么都不会。”
时鹿道:“回去?怎么回去?我跟你说,我对陆深做过的事你压根儿想象不到。”
徐扬好奇道:“你做了什么?”
时鹿道:“你猜?”
徐扬激动道:“你不会把陆深给绿了吧?那男的谁?绝对不能是我哥!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讨厌你!”
时鹿懒得跟他讲,一提到颜卓和她徐扬就激动。就像是二哈似的,又蠢又笨。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时鹿拿着包顺带把徐扬的账一起结了离开了餐厅。
昨晚下了暴雨,今日是个艳阳天,晚间时分微风都十分凉爽。在繁忙的城市中,很少见到美丽的夜空,好像连闪闪亮亮的星星都隔着一层大雾,但今晚不同,今晚的夜色很美。
时鹿进了电梯,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见房门虚掩着,知道是有人进了屋,但绝不可能是贼,如果是贼,小区的保安早就发现了。她大着胆子进了屋,客厅里并未开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时鹿正想伸手开灯,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时鹿吓得尖叫起来,可身后的人立马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时鹿的嘴。
时鹿只能呜呜出声。
男人高大的身子把时鹿压得死死的,她半分动弹不得。
时鹿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是个男人,个子很高,身上有浓烈的酒气。这酒的味道很香,特别醉人。
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时鹿耳边,时鹿脸颊刹时粉红起来,连着耳根都粉红发热。她身子忍不住颤栗,浑身都开始发麻。
时鹿对那个人太熟悉了,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男人将时鹿按在墙上,一句话也没说,冰凉的唇直接落在了时鹿后颈子。他是在咬,像是报复,密密麻麻的啃咬起来。
时鹿知道陆深有多疯,他能把她撕碎了嚼进肚子里。她在陆深面前很弱,几乎到了一丝一毫都无法反抗的地步。
一夜的索取让时鹿疲惫不堪,她累得昏了过去。她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浑身酸疼,连走路都困难,身体也十分狼狈。时鹿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的热水,疲累酸痛感才逐渐散去。她太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叫。
昨晚的陆深一句话也没说,她一进门就把她摁在墙上,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她是被他赶走的女人,即便心里不想要了,可潜意识里觉得她还是他的女人,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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