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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试炼(一)


  刘毅,今年十六岁,郁金香学院而高中二年级学生,家住城南小区。

  父亲刘勋,今年四十岁,百家利百货商场中层管理员,母亲杨梅,今年三十九岁,清风初等公立学校教师……

  在等待刘毅上来的路上,凰清儿正翻阅着刘毅的简短的介绍,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凭借着庞大的情报网,凰清儿还是基本找到了刘毅的个人简历。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家庭,家中祖辈务农,既不习武也无高官,像这样的家庭在整个明镜市里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如果说刘毅真的是在一周内,而且是不全副身心沉浸的一周内就成功完成整劲,那么要么他不是刘勋的种,要么就是基因突变的绝世天才。

  这种天才凰清儿只在典籍里见过,从未听说现实中存在,那么刘毅究竟是天才还是骗子呢?

  凰清儿一双凤目略带玩味的盯着电梯门,等待着刘毅的到来。

  十三层、十四层、十五层、十六层。

  电梯运行的速度很快,很快的刘毅就来到了顶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眼前一辆——这是一个简朴中透露出富贵的房间,虽然只有一桌一椅一画,却有种莫名的富贵气息逼来。

  迎面面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白色水鸟展翅图,图上就连水鸟的每只羽毛都栩栩如生,右下角还盖着不同的印章。

  桌椅虽然认不出是什么材料,但空气中却隐隐的传来暗香,闻起来让人精神一振,稍微辨认就能发现是从桌椅上不断散发。

  有这种特质的木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便宜不到那里去。

  低头一看,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皮毛制作的毛毯,皮毛上无一点杂色。

  可即使是这些,都完全无法掩盖坐在最中央的那个女人的风姿——该说是美丽吗?倒也是美丽!

  柔顺的白色长发及肩,一双绯红色的双眼如同精致的宝石,脸庞看不出一点瑕疵,虽然单手倚靠在桌上却给人一种慵懒感。

  但刘毅却并不像用美丽来形容面前的女人,从一进门开始,一种奇妙的感觉就不断的从凰清儿的身上散发——那是充斥着整片空间的存在感,如同一只振翅高飞的白色水鸟,惊鸿一瞥间出现又忽然消失。

  上次给刘毅以这种感觉的还是学校门口的郁金香石像,但比起石像,从凰清儿身上散发出的奇妙感更加灵动,更加具体,也更加持久。

  就像是这不是虚幻的存在,而是实际存在此处的事物一般。

  凰清儿见刘毅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心中略感满意,收敛起了特意散发的气场,又弹出一股气劲将刘毅唤醒,随口调笑道:“怎么?看呆了?”

  本以为能看到刘毅这种纯情小男孩通红的脸庞,但没想到刘毅却不慌不忙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后认真的回答:“嗯,看呆了。”

  这反倒是出乎了凰清儿的预料,把原本准备乘胜追击的话语卡在喉咙处,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听说你一周内就通过自学完成了整劲?”稍微顿了会,凰清儿准备直入主题,开口问道。

  “没错!”刘毅充满着自信与底气,开口回道。

  “真是自信的说辞呢~”凰清儿单手撑着脑袋,稍微偏了偏头,“你可知道一般说来一个学程内完成整合劲力就已经是天才了,值得重点培养。”

  “这只能证明我比天才更天才,天下无双的天才!”

  刘毅自信的回到,他并不打算遮掩自己的奇特,反正只要他不说也没人能想到他是一个有着浅黑的挂壁,而且有着浅黑他的成长速度肯定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因此获得一个绝世天才的皮是相当重要的。

  “天下无双的天才吗……”凰清儿话语悠长,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到,“本来我是从不相信这种东西的,但今天我心情不错,就给你几个选择——”

  “一、你现在转身回去,你是我们的重点学员,享受重点学员的一切待遇。”

  “二、我给你个证明自己是绝世天才的机会,如果你能通过考验,那么你就是我的第六个亲传弟子,不,是我的衣钵传人,能获得我的全力支持。”

  “但如果你失败——欺骗者活下来只会将米吃贵……”

  她不是在开玩笑。

  从那双漠视生命的眼中刘毅得出了答案——上一次他看见这种眼神还是在那个小巷,在那个随手就取了他性命的两个混蛋的眼中。

  有这种眼神的人是不会在乎旁人的性命的,在这种人眼里人命或许与路边的野草都无分别。

  空气中仿佛源源不绝传来刺鼻的血腥味,气氛愈加的凝重,人类进化至今留存的危险本能在和他说——走,赶紧走。

  但人本就是因为战胜本能才获得了进化。

  回想起那巷子里的二人,想想自己绝世无双的天资,想想还能提供些许帮助的浅黑,刘毅下定了决心。

  “有多全力?”

  “即使是用于我修炼的资源都能优先供给你的全力!”

  “好,我答应你!”

  “你确定?答应了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凰清儿说到,“你不会以为我这种人还会在乎杀人吧?”

  “我杀过的人说不定比你见过的还要多——你还有最后后悔的机会!”

  “这一点我知道。”刘毅斩钉截铁的回答到,“但我相信我的天资,它绝不会让我失望!”

  而且我不是一周完成整劲,而是一夜、不,是三个小时完成整劲。

  当然这句话就没有说出来,毕竟马上就要接受考验了,说出来多生事端。

  “真是有自信啊!跟我来!”见到刘毅那坚定的眼神,明白眼前的少年不会改变主意的凰清儿随手发了条短信,便从椅子上站起,扭着腰走向一旁的修炼室。

  这是一间昏暗的练习室,唯一的光源便是挂在练习室中间的一副巨大无比的水鸟图,图中白色的水鸟正向着天空展翅高飞。

  很明显的这副图像画技并不是很好,远远赶不上被挂在客厅里的那副,但这副水鸟图却有种独特的气质。

  如果说客厅里的水鸟室栩栩如生,那这静室里的水鸟本就是真!

  刘毅下意识的就想要记住图上的水鸟,却发现他怎么都记不下来,只要眼睛一转眼就会遗忘。

  “这是我们水鸟拳秘传中的秘传,观想图。”凰清儿走到水鸟图的面前,在图下的台阶上敲了敲,从弹出的盒子中取出一根香,一个药丸。

  “到了现在,你想走都已经迟了。”凰清儿一边点燃特制的熏香,一边说到,“这是我们水鸟拳的祖师亲手所书,又经过一代代传人的改良,已经成了我们宗内最重要的秘宝——没有外人能够看了这副图之后完好无损的离开。”

  “吃下去!”点燃熏香皇后,凰清儿将药丸塞入刘毅的嘴中,轻轻一拍,刘毅便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地面,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势。

  从这个姿势躺在地上往上看,刘毅很惊讶的发现,原本就如同真的一般的水鸟更是呼之欲出,如同已经破画而出一般,隐隐间还能看到无数的文字环绕其间。

  “观想它,直到你能在思绪中将其凝固,便踏入了水鸟观想法的第一层,然后你便能发现后续的观想法,出来后向我复述。”

  “你只有一炷香,六个小时的时间,要是不成……”

  凰清儿没有说下去,但不成的后果不言而喻。

  刘毅没有理会凰清儿话中的威胁,转过头就驱逐凰清儿:“过多的话语只会让人感觉你底气不足,出去吧……”

  “哼!”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气般,凰清儿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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