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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累的日常之十三


“……小雪,原来结婚了吗?”榎本梓错愕地问安室透,“她才多大啊?”

        五条悟像是她在问自己一样地回答:“本人二十八,小雪只和我差一岁,我们俩结婚七年了。”

        榎本梓算了算,颇为震惊:“大学还没毕业就结婚了?”

        “我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五条悟把二年级的某位已婚同学捞出来晾了一下,“乙骨忧太同学,十七岁,已订婚。”

        “订婚和结婚是不同的,五条先生。”

        “哦。”五条悟点点头,“忧太七岁就订婚了呢。”

        榎本梓:(o_o)

        这个世界,竟如此的疯狂……!

        到底是她落伍了,还是世界进步的太快了?

        安室透把一杯草莓奶昔放在五条悟面前,杯底和桌面之间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令作妖的五条先生一秒安静了下来。

        他乖得像是第二个在小兰姐姐面前的柯南,正襟危坐喊:“哥。”

        安室透垂眸看了一眼这个捡来的一米九、比他壮、比他疯的弟弟:“这都是你的学生?”

        哥哥太具有压迫性,导致这一溜烟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正襟危坐,画面安静又美好,看起来更像是黑道老大在训斥他的小弟们了。

        五条悟点点头,道:“有我的,也有灰原的。”

        柯南好奇地回了头,他好像听到了灰原的姓,是同姓吗?

        坐在降谷凛右手边的灰原雄举起手,应声道:“对,三分之二都是我现在的学生,透哥。”

        看见他,安室透的神情柔和了许多,他把托盘上的餐盘一个一个放在学生们面前,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会和七海做一样的工作,不过以你的性格,成为一名老师好像也不意外。”

        “雄酱一直都是小天使的性格嘛,”真希捧着冰西瓜汁爽快地吸了一口,当着五条悟的面打小报告,“比某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五条悟“诶”了一声,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她,默默地伸手去勾降谷凛的手指寻求安慰。

        安室透把降谷凛来的时候点的蘑菇奶油意面放在降谷凛面前,警告性地看了一眼五条悟,让他大庭广众之下收敛一点,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野蔷薇义愤填膺地道:“这还用说吗?这混蛋大叔总是骗人啊!”她压低了声音,气呼呼地道,“说什么有绝密任务,结果到他面前一问才知道,绝密任务竟然是帮他去便利店里买一盒蛋糕!要么就是帮他想一想情书怎么写,上次更过分……哦,也不算怎么过分,问我们有什么整蛊夏油的新点子来着。”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她,说着某人过分,可是相比一下,大家好像都彼此彼此。

        真希倒是补充了一句正常的:“至少雄不会打地鼠一样地打学生吧?总感觉在这家伙眼里我们就是玩具啊。”

        眼看安室透的眼神渐渐深沉,五条悟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道:“那是你们一年级的时候好吗?那个时候你们那么弱,不多打几下,出门了怎么让人放心嘛。而且你看看现在不是就不能这么对你们了吗?强大起来一点才更好啊。”

        安室透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认同了五条悟的教育理论。真希也“嘁”了一声,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了,结果就听见伏黑惠凉飕飕地说:“看见学生受伤第一反应不是救治而是拍照片。”

        他说的是碰见虎杖悠仁的时候。

        “我的反转术式不能在你身上作用,你又不需要同情和安慰。”五条悟拿起筷子,在安室透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夹着降谷凛的奶油意面吃,咕哝道,“再加上你很少伤得那么重嘛,所以优先拍照抢限时卡牌好像也能理解诶?而且二年级在群里笑得超级大声的,这锅我才不要一个人背。”

        伏黑惠:“……”

        要不是这不是自己家,他肯定要掰断筷子上去揍五条悟一顿。

        不过有关于五条悟在咒术界的地位,这几年安室透零零散散地知道了不少。和普通人的社会不同,五条悟在咒术界里代表的就是绝对安全,他的庇护下无人伤亡。

        是作为避风港的存在。

        安室透收起托盘,笑了笑从他们身边退开,假装没有听见野蔷薇对自家老师的控诉。他们相处得太轻松了,以至于他加进去总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存在不在这里,而在遥远的未来,和不可言说的过去。

        而柯南小朋友在吧台前偷偷摸摸地听了一耳朵,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他们不属于普通人,但是更多的关于“任务”“老师”的话题有些云里雾里的。毕竟他从来不知道哪所学校只会有这么点的学生,校服都还是不一样的,而且还有任务颁发给学生。

        什么任务?是黑手党一样的存在?

        他看着那个黑发的和灰原同姓的男老师接了个电话,随后便回来对他们说出了一个新任务。但是虽然说是有了新任务,他们却一点也不着急,在波洛里慢吞吞地吃完了饭,随后和安室透说了再见之后才打打闹闹地离开,只剩下一年级四人组和降谷凛。

        降谷凛的意面已经空碗了,她之前吃了一个三明治,这一份意面的量对这个时候的她来说有点多了。但是多亏了五条悟坚守着“别人的比自己的好”的原则,从她碗里扒拉了一小半过去,这才没让她吃撑。

        不过吃饱喝足的五条悟事儿又一堆。他捧着草莓奶昔,小声唠叨着安室透的手艺好得和他有的一拼,被野蔷薇和悠仁质疑了真实性。

        “老师还会做饭吗?看不出来诶?”虎杖悠仁如此说道,“感觉在家里老师会是那个躺在床上一整天动都不会动的人。”

        五条悟不赞同地摇了摇手指,说:“在家里动都不动的明明是小雪,家务和三餐全都是我做的。”

        “诶?!完全不敢相信!”野蔷薇大呼小叫地问,“老师,是真的吗?”

        降谷凛心虚地点了点头,“因为我起不来嘛……”

        还不能允许人赖床了吗?而且五条悟做起家务来也很好啊,能者多劳嘛。

        “起得来的时候就是我做。”她象征性地补了一句。

        五条悟也象征性地说:“我只有在她起不来的时候做。”

        当然降谷凛起不来的时候居多,这点众人心知肚明。

        一边的亲哥安室透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毕竟降谷凛赖床这事儿是个大毛病,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俩就因为这件事闹出过不少哭笑不得的笑话。

        在大批上班族下班来波洛吃饭之前,降谷凛和安室透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五条悟和一年级上街消磨时间,打算等到繁忙时段过去之后,她再回来把安室透带回医疗室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不要想着推脱哦。”降谷凛双手叉腰,严肃地告诉安室透,“自己的身体不照顾好,出事了怎么办?”

        安室透举手投降:“好好,了解,了解。”他放下手,笑着说道,“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和你去。”

        降谷凛警告:“别想跑哦。”

        “当然。”

        降谷凛拉着五条悟推开玻璃门走出去,门快要慢慢合上的时候,她又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一本正经地重申:“不要跑哦。”

        安室透失笑。榎本梓也笑,歪歪头看着五条悟把她拉走了,对安室透说:“小雪好像特别担心你不守医嘱诶,安室先生,难不成有过前例?”

        小的时候打架打得一身伤、初中的时候称霸校园、高中的时候打工忙到忘记吃饭、大学的时候损事没少干的安室透:“啊哈哈哈……”

        榎本梓一脸的“我就知道”:“看来小雪的担忧不无道理。”

        安室透没办法地笑了笑,使用压箱底的办法——转移话题。

        他说:“今天中午的午餐菜单就定这几样吗?鹤山奶奶之前好像有说过,最近有点想吃三色团子,也许可以作为饭后甜品?”

        “诶,有说过吗?”榎本梓惊讶地说道,随即懊恼起来,“但是我没有买食材……”

        “不要紧,我昨天买过了。距离午餐点还有点时间,来试试看吧。柯南要一起来吗?”

        “诶、诶?我不行啦……”

        “放心好了,过程很简单很好玩的。做了之后也许还可以拿去给兰小姐尝尝哦?”

        “嗯……好!”

        ……

        和一年级三位小朋友出门逛街的时候,野蔷薇提了一嘴自己的生日。她说马上八月了,她的生日就在七号,语气里满满都是“你们看着办”。

        一年级剩下的两位少年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用眼神交流:你要买什么?你有想法了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要买什么给同级生少女,这似乎是一个难题。

        而说到生日,五条悟就想到了一件事。

        “说起来,十一月份就是凛你的生日了诶。”五条悟叹着气说,“总感觉这一年过得很快呢,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的。”

        年复一年的平平淡淡,安稳的日子令人欣慰,却也让人有些困乏。

        “我上次送你的礼物是什么来着?”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水族馆一日游?那这次的礼物就是海洋一日游好了!我们去潜泳怎么样?可以和海洋生物面贴面交流哦~”

        降谷凛没意见,反正都是自己的礼物,出去玩玩也是挺好的。而且十一月只有家入硝子和狗卷棘两个人,完全可以抽出一段时间去休息休息,然后迎接繁忙的十二月。

        就连一年级也对这个行程表示相当的满意,欢快地畅想着未来,说道:“在海里会不会碰上鲨鱼啊?它要是咬我的话,我该怎么打它,像对待咒灵一样吗?对对,伏黑,你的狗狗会潜泳吗?要呼吸吗?”

        伏黑惠冷着脸,表示自己完全不想理这两个白痴。

        五条悟扫苍蝇似的扫了扫,说:“没说要带你们哦,未免也太自觉了。”

        “生日诶!”野蔷薇道,“生日当然是要人多一点才好玩好吗!”

        “但是我更想过二人世界——”

        野蔷薇理直气壮:“那就去过好了,你们俩过你们俩的,我们玩我们的,也就是搭个顺风车的事!”

        五条悟:“……”

        从来没见过比他还要理直气壮的人,说到底她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完美地和他们分开来啊?难不成她的意思是他们仨一个地方,他俩一个地方?

        这方法尚且能接受,五条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道:“可以是可以。那你们就在东京吧,我和凛去冲绳——”

        “凭什么啊!我们也要去冲绳!”

        五条悟准备收回原来那句话,这个方案他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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