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探索
“你去了大越”！？
“嗯”...
早课铃声未响余文芳就找到了王俊可攀谈起来。
“说明资料所讲的是真的呢”！？
男生沉吟了一会又对芳子说道。
“我看到有祭祀超度的考古资料，就是关于亡魂之类的说法”....
“刚好我复印了一份”！
说罢，王俊可从书包里拿出平江考古复印件说明。
“平江公园三号墓出土了肉铺26条，属猪肉类，平江街心桥5号墓出土了数量相当多的肉铺，呈长条形，每块肉铺夹有一根细小的篾片，这些可能都是为了祭祀死者而用的食品，即“祭菜”。另外，越墓中随葬品明器与实用器常常并存。丧礼用明器，为了使神、人异道互不相伤。明器为“鬼器”，死者带到幽都阴世去的礼器，因人肉体已死，仅存魂魄，故器物不必实用，聊表尊心；实用器为“人器”，是阳世之人祭祀死者之器。这些反映越人对生死、阴阳两个世界的不同认识”。
“镇墓辟邪的镇墓兽、具有一定意义的虎座凤架鼓、特殊含义的鹿角、引魂升天的“灵床”、以娱诸神的法器、乐器、乐俑...都是认为对死者的冥佑作用，体现出浓厚的巫术文化。”
“并且，出土的帛书《天象》一文中说：彗星出现之月，初七八日会出现震电、陨霜或雨土等异象。又说，“日月既乱”的变象，继又现彗星，将有更大忧患。”
“可见《天象》是据日月星辰变化来占卜凶吉。巫师们通过星辰出没，占验四时变化和人事福祸，预测未来。”
...
“就是说？可能存在两个时空维度”！？
余文芳看完王俊可给的复印件考古资料，结合自己的经历笃定地说。
“不是可能，是一定的...”
“你觉得呢”！？
王俊可的话音外，露出一个理解余文芳穿越历史的笑容...
“是的，但我的这一个梦境我觉得不能和所有人诉说”！？
“甚至是我的亲人，他们会认为我是一个奇怪的人...”
“或者说，你是否也会认为这样的想法很奇怪”！？
“虽然我只与你和丽丽这么说。”
余文芳急切的让对面的这位男孩能理解自己的处境与所谓的奇思妙想。因为在丽丽与王俊可身上，她能找到唯一能让自己的经历安心且安定的“倾诉”角色。虽然这可能在外人看来这个女孩子太奇器怪...
“我在我老爸的办公桌上看到的文件可以说明，这个考古的工程及其发现是一个轰动的史实。芳子，你的想法没有错，真的，相信你自己...”
这时的王俊可善解人意的样子让余文芳心里非常踏实，王俊可平时虽一副不正经的态度，但是真正在好朋友的原则立场上，像极了一位排忧解难的大哥哥！
“你说这个考古工程会轰动史学界”！？
“是的，据我了解平江市已经把内容已经上报国家相关单位了”！
余文芳听到王俊可笃定的回答后头脑开始有些云里雾里。原来，在她理解的认知下，她所经历的梦境仅仅只是个开始...
“喂，来拿饮料了，你们两个背着我聊得这么开心啊”！？
江丽丽拿着一塑料袋的饮料走到教室内两人的中间。
“嘿嘿，姐姐不敢不敢...”
“什么不敢，老娘的女人你也敢碰，下次机灵点”...
江丽丽油腔滑调地打起了王俊可的玩笑。
“喂喂喂，我说两位，咱们周末要不要去野营一晚上？”
“做个探险三人组！！”
在江丽丽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语中，王俊可与余文芳面面相觑...
...
三天后的下午课间时分...
“今天6月17周五多云的天气，你带啥遮阳帽哦”！？
教室课桌旁的走廊传来一声抱怨与嘲讽...
这时候的江丽丽白了一眼芳子说：
“你懂啥，我这是既可以遮阳又可以防蚊，咱们今晚可是要去水库的”！！！
“我带了些课外书，嘿嘿....”
芳子自说自话地看了看包里的书。
“别看书了，晚上光线不行，我叫我爸天文望远镜司机带了家里的，怎么样？大不大气！！！”
王俊可在两人中间插话道。
“打开第一个给我看好吗”！？
“好的娘子，今晚就给你看最亮的北斗七星”...
丽丽与王俊可同学俏皮的话语中让余文芳醋意正浓。
“你俩就别凭嘴了”，
“我还叫了一位朋友。”
芳子降低了语速说。
“谁啊”！？
江丽丽和俊可“朋友”二人疑惑道。
“嘿嘿，一位和尚朋友...嘘，别打草惊蛇”！
“今晚我们一起讲讲“平江郡”的故事”，
“王俊可，你知道的小道消息不少，你到时候可别摆烂啊”！
余文芳一边对王俊可指指点点，一边拿起书本赶马似的敲打起这机灵又清秀的少年。
“嘿嘿，接旨，您瞧好吧”！
这时王俊可做起像极了仆从拜官人的姿势，芳子看后二人相视大笑。
“我见过他一面，挺和善一人，”
“不过，之前一次这位和尚大哥哥没有在寺庙里，说是去云游了”...
江丽丽说。
“晚上详谈吧，我见见这位客人...”
“顺便我要拍拍星空和那水库的风景！”
王俊可摆手轻松地说。
“嗯嗯，各自回家后，把自己家伙事都带上，”
“芳子，跟叔叔阿姨说去我家，你懂得，”
“然后我和车子在你家楼下接你”。
江丽丽迫不及待收起书包说道。
“行，OK，你去训练吧，我在家等你”...
随着上课铃声响，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多云的天气仿佛并没有遮盖住孩子们的情绪，三人的露营约定随着夜幕的降临正徐徐而至...
...
“夜来西风里，九天雕鹗飞。困煞中原一布衣。”
“悲，故人知未知？登楼意，恨无天上梯！”
夜幕里，水库边，当道心和尚带有感情地与大家念完这一首诗后，轻声地说：
“这是大越时期的一首诗，一位布衣江湖浪客诗人的诗歌”~
“邱睿！？”
芳子靠在江丽丽的肩膀说。
“卉微”...
道心闭目回答沉默一会，又说：
“布衣遭困，上天无梯。其间充满了怀才不遇的悲哀和对妒贤嫉能的愤慨...”
“作者在永庆二十年后，经历了种种艰辛，发出了对世间如此的感慨...”
大家在听到道心和尚的话语，环境沉默了一会，江丽丽开启了话匣。
“这个什么卉，卉微？”
“她有这么惨吗？不过她的诗歌看起来挺押韵的啊！”
“芳子，你觉得她和我比谁好看！？”
“你又凭嘴，打你哦”！！！
余文芳无奈的拿江丽丽没有办法，像极了一位家长管理不了活泼的小孩子...
“丽丽，你也可以见到的...”
“有这位大哥哥在，你也行...”
王俊可在一边耐心的看着旁边的人。
“那你说说！？”
江丽丽有些心不在焉，她开始在一旁摆弄着王俊可从家里带来的高倍镜家庭天文望远镜。
“孵梦...”
道心说。
这时江丽丽望向余文芳的脸，芳子淡定的看着露营灯若有所思...
“永庆八年，太武皇帝借妖僧广安和尚登基称帝，改年号“永庆”。为寻找先皇帝建安真实下落，太武派出亲信郭岗，发动禁林卫兵分十路找出建安密使等旧部臣子......于是，建安大臣胡孝被诛九族，其他亲信被发配东北边境“北疆都司”充军。民间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感处境危殆......”
道心和尚回答道。
“有什么办法扭转这个局面呢！？”
“依我看啊，直接拿钱砸出个太平盛世，比什么都来的靠谱！”
江丽丽慷慨激昂地说道。
“打住...”
“打住姐姐，你这暴脾气，估计不止整个平江郡，整个大越王朝你不得掀个底朝天！？”
王俊可在一旁打断江丽丽的话匣。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想去大越了”...
“我想到带上我的朋友一起...”
余文芳说完与道心和尚对视着，仿佛在内耗彼此的心底的某种语言交流。
“芳子，你明白此行的意义？”
道心和尚对余文芳轻言。
“七星北斗，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北斗于天龙座旁忽明忽暗，每颗星星都有气特定的含义...宇宙繁星无数，即便人眼看到的距离有限，仍然能在目光中感受繁星闪烁。而众多星辰中，北斗七星又是最亮眼的存在；而且它们对人类来说意义非凡，北斗星宿总能让人们找到回家的路”！
“正所谓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这两个指向就预示着回家的方向。秋来冬去...”
说完话的道心和尚环顾一圈在坐的孩子们，又抬起头看着夜空的繁星。
“秋来冬去！？什么意思！？”
“和尚哥哥，能解释清楚一些吗？”
江丽丽疑惑的问道。
“夏天来去自由，秋天只进不出，冬天只出不进罢了...”
道心和尚平静地回答。
“对与我们来说，星辰的变化都蕴含着规律。各大星系之间的相对位置会因这种规律而固定存在，北斗七星亦是如此...”
“它们会在不同季节、不同的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虽然各项因素不同，但都遵循的规律却是相同的，就如北斗七星一定会在冬至日这天呈现出斗柄指向北的图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芳子一行人听着道心和尚的解释，都开始略有困意。看到孩子们晚上快要入睡，道心和尚开始柔声细语地唱起歌谣：
“渔得鱼心满愿足，樵得樵眼笑眉舒。
一个罢了钓竿。一个收了斤斧，
林泉下偶然相遇。
是两个不识字渔樵士大夫，
他两个笑加加的谈今论古...”
黑夜...像是永恒的夜晚在诉说着它不能透露的心事。在大殿之上，没有人敢于试探“皇帝”的威严。金灿灿的皇位的宝座上，真龙的酣睡都显得如此庄重...
此时，紫栾殿龙椅上的“武式”皇帝在大臣们的小声议论中，休憩着...
“皇上，臣斗胆进谏”！
朝堂之上，一位御史言官的高呼声中打断了皇帝的休憩与臣子们的议论。
“谁啊”！？
皇帝武式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目，就看见大殿中间跪立着一位身材娇小看似平平无奇的官员。接着又说：
“看你的品级还不够一个巡抚吧，有什么事情吗”！？
“启奏陛下，臣为督察院六品御史，臣斗胆禀报陛下北疆都司的情况，望陛下明察”！
督察院小小等级的监察御史也要直言进谏皇帝，在武式的短时间思虑下招了招手便让这位御史开始启奏。
“回禀圣上”，
“自圣上登基以来，国家盛泰民安，老百姓衣食无忧，军队上下尽忠。在圣上的治理下，百姓官员恩情似水恰如其分”；
“但是...以臣自南往北的勘察中，最北端的北疆政局堪忧，具体是在“北疆都司”下的各个卫所，出现了不同情况的失职与反乱”；
“所以，就此情况臣斗胆进谏皇上派兵缉拿北疆都司首领“朵颜图里”以及所属同党，望陛下明鉴”！
在这位看似娇小瘦弱的监察御史言官身上，洪亮的嗓音和有理有据的话语下无不透露着这位官员的肆意磅礴的气势。武式听到他的奏事后心里已经有了定数，随后与一旁打扮怪异看似书生气的蒙面男子侧耳细语后立起身子于大殿中说出了回复言官的声音：
“武官、御史留下，其他人退朝”...
只见那跪立的御史在太监的搀扶下收到皇帝赏赐的五十两白银后，拜首谢过当今圣上开始了接下来的皇帝“朝政秘事”...
“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等各路大臣的退朝后，皇帝武式问起了对面这位看似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回皇上的话，臣名叫“乔生”，江南人，之前做翰林院编修，这两年于督察院做御史...”
“你说的话，朕很欣赏你啊”，
“所以也赏你了五十两银子”，
“希望你继续为朝廷效力，做国之栋梁”。
“谢皇上赏赐，臣定鞠躬尽瘁为朝廷效劳”...
皇帝摆手示意这位督察院御史站起身在一旁，说道：
“小椅子他人呢？怎么还没有来啊”！？
“皇上，您忘了？亲军都卫府刘椅已经出发北疆了，人都走了好几天了...”！！
皇上一旁的蒙面男子小声对“武式”说道:
“嗯嗯，那你说这个乔生应该升什么位子呢？小小御史我看他还是太屈才了”！
...
身边的蒙面男沉默了一会后回答武式道：
“依我看啊，和刘椅搭档倒是不错，在北疆任职一段时间”！
“好，就依照你的意思去办”，
“他也说了，要为朝廷鞠躬尽瘁。”
听完男子的这一评论，武式开始高兴起来。又一位忠臣开始崭露头角，在旁的大臣都拍手称快为皇帝高兴...
“行！你也去吧，拿我亲笔手书带到刘椅的面前。命乔生为“北疆巡抚”与你同去”！！！
皇上一来是大声对着这位蒙面男子表达自己的圣意；二来是想把平乱的态度说给下面的臣子们交代。这时，兵部尚书左达一与户部大臣上前向皇帝发言，表达起自己的立场...
“皇上，自您平息建安乱党之后的十年来，历次征战漠北与南夷，虽国泰民安，但也伤及国本。这几年恰是在休养生息时机，还望陛下三思啊”！！！
兵部尚书左达一与周围大臣进言。
“就这一次，朕要夺这“重器”，并且彻底铲除建安贼子乱党。所以我要你们一起助我为这“盛世开太平”，为我一起一并铲除乱党余孽还世间康泰”！！！
武式站立起身慷慨激昂地说。看在眼里的群臣们应声领旨...
“臣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人们也常说，不去“北疆”不知“越国”之大；不去北疆也不知地理环境之“艰”。而如果一生只能去一次北疆，那么就是人生旅途的尽头！当然，勇敢卓绝的人没有去过“北疆”也实属人生中的遗憾。“邱睿”一行人身负着各自的使命，从盛夏轻装的脚步踏雪而来至大雪纷飞的“北疆”。
从夏季开始，“北疆”就承包了大半个越国的降雪。此时的“北疆”已经是披满了一层银色，很多赶路南下的离疆者只能绝望的封闭在这茫茫白色的无疆之境。然而在北疆这宽广人烟寥寥的地方，虽然身心的感觉可以做到虚无飘飘。但是没有马匹你将寸步难行，周围到处都是遗弃的村庄废墟。留下来的人们，绝对能体验到“恐惧”与“寒冻”。
在“北疆”只有三个城镇，“蛇口”、“舍利”、“良峡”，彼此可以通过马匹、集市互通。在“白色”主旋律为主的三个城镇，仍然有蓬勃的生命力穿梭与北疆地域，让人见之心怀震撼，感慨原来这才是“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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