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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转机


昏暗的地下室没有白天黑夜,苏陵和另外的少年缩在铁笼里不知过了多久。
  铁笼地面遍布大便尿液等污垢,上面隐约可见蠕动的白蛆。
  整个空间充斥着无比刺鼻的臭味。
  苏陵虽然习惯了各种恶劣的环境,但是在这种情况也不得不把头埋进膝盖里。
  这样可以勉强抵挡这股令人作呕的屎味。
  那道袍老者有三四天没下来了,这几天只有一个老妇下来给他们送吃的。
  本来苏陵想和这老妇套近乎,但是一直叫不应问不答的。
  旁边的那少年才告诉苏陵,这是一个聋哑老妇。
  期间,苏陵一直想方设法刺激自己的身体,  看看能不能出现奇迹觉醒武魂。
  但是不管是憋气还是自残,或者是不眠不休,都一无所获。
  就像外面传的那样,武魂觉醒没有任何规律,也没有捷径。
  有的人睡一觉可能就觉醒,也有的人在生死大难面前才爆发觉醒。
  因人而异,但是大部分都是无法觉醒,普通才是常态。
  大概是第五天,那老道终于从外面回来,而且似乎心情很不好。
  “找遍了方圆几十里,没遇到合适的,看来这剩下的两只小白鼠要省着用了”
  他看着铁笼里的两只瘦小的小白鼠暗暗想道。
  但是他很快就眉头紧锁,一只手自然地捂了捂鼻子:
  “真是够臭的”
  看见地上笼子到处都是粪便。
  本来心情就极差的老道此时更是忍不了:
  “好像已经一个多月时间没清理了,该打扫打扫了”
  他用钥匙打开了铁笼子的锁冷声道:
  “你们两个,把这里打扫干净”
  然后从外面拿出来扫把、水管之类的打扫工具扔给了苏陵两人。
  “在这打扫期间,准许你们在这所房子活动,但是不准离开房子,也不许随便进其他房间,尤其是里面的那个房间,谁要是靠近,我就砍了他的双脚”
  道袍老者冷哼一声,对着苏陵两人撂下狠话后,就自顾自地走进了里面那个神秘房间,关上门。
  至于这两人会不会逃跑之类的,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
  两只老鼠而已,还能跑出如来的五指山不成?
  一边的那个少年拿起扫把眼里放光,毕竟他已经被关在笼子里超过一个月。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活动自由。
  “开始吧,用铲子先把粪便之类的铲出去”
  苏陵不动声色,拿起铁铲就开始铲屎。
  不得不说笼子一角落里堆积的粪便经过发酵真的很臭很恶心。
  他们两人整整打扫了两个小时,才把整个地下室那铁笼位置打扫干净。
  在这两个小时里,苏陵也走出了地下室,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他们所处的是一个两层楼的水泥砖房,在这一片居民房中极其不起眼。
  房子有五个房间,大部分都是房门紧锁,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唯一开着的房间就是一个杂物室,里面堆放一些工具和杂物,看起来平平无奇。
  而且有些奇怪的是,苏陵根本没见到之前给他们送饭的那个聋哑老妇。
  不知道是待在某个房间里还是有事出去了。
  苏陵留意到,整个砖房没有门,四周都是被水泥砖封得死死。
  只留出一些阳台和窗户让光线照进来,但是二楼到地面大概有十米高,要是跳下去,不死也残废。
  整个房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出口的碉堡。
  也难怪那老道放心让他们自由活动,丝毫不担心他们逃跑。
  而且房子里昏暗昏暗的,加上到处紧闭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压抑。
  对于如此诡异的一个砖房,苏陵有很多疑问。
  第一个就是房子没门,那老道怎么出去的?
  还有房间里锁着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隐约听见里面“嘶嘶嘶”的声音?
  最后就是那老妇,他们在外面打扫卫生弄出很大动静。
  苏陵把装有粪便的桶拖出来时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
  但是整个房子静悄悄,就像是没有活人一样,无比诡异,那些上锁的门是从外面上锁的,难道那老妇也囚禁了?
  苏陵怀着各种疑问和另一个少年自觉地回到了地下室。
  刚一进地下室,就看到了坐在实验台旁边的道袍老者,似乎专门在等两人。
  “嗯,不错,做得漂亮,你们没有想着逃跑,反而自觉地回来,我很是满意”
  他望着苏陵两人和善地点点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懂事的好孩子,作为奖励,我允许你们不用待在那个铁疙瘩里了,
  以后你俩就住在外面这里,不要随便乱动东西”
  “要是让我看见你们谁翻我的东西,我第一个拿他炼丹,知道了吗?”
  他笑着拍了拍苏陵的头,嘴里蹦出的话却让两少年不寒而栗。
  苏陵两人赶紧乖巧点头示意。
  “很好,你们跟我来,不要问,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道袍老道起身领着苏陵两人打开了那一扇神秘的门,走了进去。
  当苏陵进来时,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一个大概有三米多高的巨大丹炉耸立在这个地下室,下面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丹炉旁边有一个侏儒光头在切割一些草药,像是打杂的,奇怪的是他目光呆滞,动作僵硬,苏陵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另一边有一个驼背老妇站立在一边,一动不动,正是前面给几人送饭的聋哑老妇。
  “以后,你们就叫我董大师,我叫你们进来你们就进来,其他时间你们就睡在外面”
  “现在,你俩站过来”
  董大师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然后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瓶子。
  “把这灵丹吃掉,一人一粒”
  他从那白色瓷瓶中倒出了两粒拇指大小的丹药,递给了苏陵和身边的少年。
  同时,这个老道身上缓缓凝现灰白色雾气,空气中的气温慢慢降低,只要苏陵等人不照做,他就会凌厉出手。
  苏陵看着这两粒丹药,一红一白,似乎还不是一种丹,感受到空气中变得有些阴冷,苏陵不再犹豫。
  他拿过那颗白色的,两人在董大师的目光下吞了下去。
  白色的药丹一下肚,苏陵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热流在他身体各处穿梭。
  并且这股热流的温度越来越高,体内那种被烈焰灼烧的感觉让他额头冒出冷汗。
  终于他坚持不住这剧烈的燃烧感,整个人瘫倒在地剧烈挣扎着。
  烈焰焚心的感觉让苏陵整个人快要失去了意识。
  至于旁边那个少年,倒是没多大的反应,但是他身上毛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渗血。
  董老道平静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苏陵和另一边不停渗血的少年,他摆了摆手。
  随后一个巨大的木缸出现在旁边的空地上。
  “跳进去”
  他冷眼看着那渗血少年命令道。
  少年不敢反抗,跳了进去。
  只见他身上的毛孔中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少年本身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脸色变得苍白。
  地上的苏陵只觉得身体被融化,如果不是靠着意志力保住最后一缕意识,他可能会硬生生的被灼烧死去。
  在苏陵即将死去的时候,他体内细胞骤然活跃起来,丝丝缕缕微弱至极的力量游遍他全身每一寸,那白丹带来恐怖至极的药力在这股力量面前被吞噬。
  在外界看不见的苏陵的体内,这丝丝缕缕的力量犹如焕发生机的流水,所过之处,那些灼伤的内脏慢慢愈合。
  本该死亡的体内细胞突然间有了生命,并且活跃无比,苏陵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此刻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好。
  他依然闭着眼睛不动声色。
  董老道一张老脸,紧紧地看着木缸里的渗血少年,丝毫没注意到地上的苏陵体内发生的奇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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