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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喝酒


清影院中晒药材的竹架已经被撤去,摆上两条长桌,梅花崖的下属多,大家热热闹闹整理着食材,不仅仅是又烤好的山鸡,挺多山中野兔野猪也皆被烤上了桌。

        一时间,从来都是安静的凤栖山,惹到得犹如过年。

        桌边一角,清影气定神闲摸着小白的虎头,白虎慵懒地将头放置清影腿上任由他挼。

        君问归和云间月走近,清影见着云间月红肿双眼,目光立移到了君问归身上,年轻面庞上透着一股似笑非笑的笑意,有着属于年龄的凌厉眼神,问道:“阿月怎么啦?”

        云间月抿着唇,无意识轻挠君问归手心,不知如何说起刚刚被揭露了真相的那些陈年过往。

        “想家了,这几日我便带他下山去给父母兄弟扫墓。”君问归抓紧了云间月的手,轻言道,一句话化解了云间月的窘境。

        “想家了呀,那是得去看看,我们这一趟往南去,还不知何时能回。”家中变故过于悲惨,哭成这模样倒也能理解,清影哄道,“了却了牵挂,路上也不至于想起便难受。”

        “嗯。”云间月轻轻应了一声,“给大家添麻烦了。”

        “一家人可不能说两家话。”清影把玩着鬓发,笑着眉眼皆弯。

        清影招手二人过去坐下,他们位置前的桌上鸡肉还冒着热气,热腾腾的,焦黄外皮流着油,皮肉破绽之处是嫩黄的鸡肉,瞧着便食欲大增。

        卤好的野兔撒上辛辣之物,虽看着狰狞,闻着却十分香。

        除却烤好的各类肉,桌面上还摆着各类山中叫不出名的野果。云间月面前还有着不知谁何时在山下买回来的酥糖,亦有香气醇厚的坛子酒。

        果子颗颗饱满,只是不知漂亮外衣下,是否藏着蜜,亦或者带着让人牙倒的酸。

        云间月望向君问归,目中带着话,询问着这酥糖从何而来。

        “知你喜欢,前几日便差人下山去买,只是你之前尚在喝药,与之相冲,故而未拿出来。”君问归低声解释。

        明知老张糖铺是风清门之人,君问归却不曾过问一句,反而想着为自己去买酥糖,云间月早该明白,君问归不曾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他,只是无法忍受自己在意之人被害。

        可为师父寻药十年之久,可为了他放弃梅花崖。

        爱与恨,他便是其中桥梁。

        云间月吸了吸鼻子,笑道:“今日真热闹。”

        “是呀,这帮小兔崽子窝在山中久了,问归就说想让他们凑一凑热闹热闹,刚好我这酒,藏得久了,闻着味儿更馋了,今日逮回来的这些个野物,倒是个好的下酒菜。”清影眉梢一挑,先将君问归的酒杯给满上了。

        下属们不拘小节,有些人围着火堆便开始啃肉。

        云间月闻着那酒香,也馋得很,只是他酒量着实不如人,且在喝着药,怕君问归不让喝,只得眼巴巴看着。

        本就哭红了双眼,这么一瞧,更像是弱小小猫在野间瞧见了想食之物,却无法判断自己能否敌得过对方般。

        清酒的酒虽放得久了,却也是烈酒,君问归拿过云间月的酒杯,倒上浅浅一底:“试试可否入口?”

        云间月眸光一闪,面上兴奋显现,酒杯抵唇,那浓厚酒香就如神仙佳酿,鼻息间皆是酒香,舌尖轻触,入口绵柔,下喉很顺,能品出一丝甜味,到了肚里却又似有一团火。

        他因身子虚,是极少碰酒的,还记得第一次饮酒,还是在照阳山庄时,被大哥撺掇着喝了一杯烈酒,那杯下肚后倒是闹了不少笑话。

        醉酒之汉不知天高地厚,比划着便要与哥哥们比武,最终在哥哥们放水的情况下,输了个惨烈。

        当日他叉着腰站在院中,扬言日后定要找个比大哥还生得好看,武功高强的男人给爹爹做儿婿。

        定要将场子寻回来。

        偶尔饭间,父亲还拿出来取笑于他,说他小小年纪,武功未有长进,倒是整日想着美男。

        饶是个正常思维的,就该想着娶那最好看的女娃娃。

        酒醒后的他,是个面皮薄的,只被说几次后,便暗暗下定决心,不再饮酒。

        “如何啊,师伯这酒,是不是顶好的佳酿?”清影瞧着云间月喝下那杯底的酒,砸吧着嘴,眼睛紧盯着酒杯,好似还在回味,便出声一问。

        云间月从往事中回过神,一抬眼,便看到不止君问归和清影看着自己,就连南星北宸都停下了筷子,好奇望着他。

        云间月侧目望着君问归,青丝如墨,肤如玉,眉如黛,分明的轮廓,深邃绝美的眼。一张绝美面容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般。

        那双眼睛此刻深情得犹如深不见底的一汪潭水,能将人溺在其中。

        是当初许愿下想要给爹爹找的武功高强的俊美儿婿,只是不在面对自己时,有些许凶相。

        云间月目光游移至湿了底的被子,笑道:“好酒需懂之人品,师伯,我不懂酒,只觉得这东西喝下后,肚中似有一团火在烧着,口中苦却又好似带着甜,不知如何形容。”

        清影哈哈大笑:“这酒啊,冬日里在火上那么一烧,下肚之后,比那貂毛制成的披风都好用。”

        爱酒的人,无论如何喝,都能将酒喝出花来,倒也不是云间月喝不得这酒,只怕喝多了,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君问归摇头,拍了拍云间月道:“师伯有酿好的果酒,入口甘中带甜,倒也是个解腻之物,我去给你取来。”

        “你呀,倒也是好福气。”清影望着君问归离去的背影,叹道,“饶是经历了世人所无法接受的苦痛,却也得来了问归这么一个将你捧在手心里的人,即便是寻常的男女夫妻,做丈夫的都未必能成为妻子的避风港。”

        云间月无法否认清影的话,自己多娇气,也深有自知之明,君问归却都事事俱到的照顾到了。

        换君问归未抢婚,他依旧跟着楚风遥生活在风清门,日子倒也不是不能过去,只是想来,应当是乏味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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