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但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恐怕这个问题，不是目前的哈利或是德拉科能够给出答案的。
“嗯……”哈利咽了咽口水，“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现在的这个人确实不是阿曼塔，那……她是谁？”
“……”德拉科复杂地看着收拾好走向礼堂大门的阿曼塔。
“我要是知道的话，事情就没这么难办了。我们先去找教父，就算他不相信我们的话，也可以请教他复方汤剂的解药制作方法。”
哈利点了点头，提议道：“我还有些想法，如果我们猜的没错的话，那……这个人伪装成阿曼塔一定有什么目的，我们可以偷偷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德拉科意外地看着哈利。
“哈利，想不到你有时候还真有些聪明。”
哈利鼓了鼓嘴，不服气道：“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一直很聪明吗？”
“咳……好像也是。”
德拉科看着即将要走出礼堂的阿曼塔，迅速站起来言简意赅道：“那我去找教父，哈利，你去跟踪她。”
“好！”
哈利匆匆将几块馅饼和布丁塞进袍子的内兜里，冲着阿曼塔的背影赶过去。
……
德拉科说不清这是自开学以来第多少次站在这间魔药储藏室兼办公室了。
教父的办公室里总飘散着一股微微发苦的魔药香气，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曾经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景象。
那是刚开学的第一周周末，他和阿曼塔还有哈利才从禁林里出来。
是阿曼塔救了他，把他带回了这里，当时他被迫饮下了绝望药水，教父为他配置了解药。
醒来时，他就躺在这里的沙发上。
现在他早已彻底恢复了。
而阿曼塔……真正的你，现在在何处呢？
德拉科走向办公室深处。
斯内普的身影在一大团蒸汽中若隐若现。
德拉科一言未发地走向斯内普，斯内普正搅拌着一只巨大的坩埚。
“well，我亲爱的教子，看见你主动出现在这里，还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斯内普站在那口足足有地面到腰部那么高的坩锅旁边，他正用一个巨大的搅拌棍边搅拌着里面的液体，边捧着一本极厚的书。
德拉科不清楚他在熬制什么魔药……先别说那口锅有多大，那搅拌棍看起来就足足比一把扫帚还长。
“这惊人的剂量，怕不是给巨怪或是巨人喝的吧？”德拉科在内心里悄悄吐槽道。
斯内普若有似无地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作为一名可怜贫苦的教授……在教书以外，还需要更多谋生的门路才能负担得起这么多的魔药材料消耗。”
听说许多名贵的魔药材料价值不菲。
难怪他们每次来到这里，教父都在忙着熬制各种魔药，还有带他们去霍格莫德村的那次，教父也是去进行魔药交易。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教父，您是在……赚外快？”
可是，教父有必要这么辛苦地赚外快吗？以教父魔药大师的身份地位，赚钱难道不是轻轻松松？
他忍不住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可我觉得这没有必要，您完全可以靠您研究出来的这些魔药和魔咒，向魔法部申请一些专利……或是出版自传和教学类书籍，我相信我的父亲也会帮忙……”
“……”室内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
但斯内普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也有可能是冷哼？听起来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德拉科有些不太确定，声音太小了，他又看不见教授的面孔……
“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斯内普慢悠悠地说道。
“真的吗？教父，谢谢您的夸奖。”
从小到大，这样的夸赞他已经听了无数，听得耳朵都快要因此长出了茧子。
但这样的话语，从教父口中说出，多少还是让他觉得有一些意外。
不过……德拉科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可能……这句话对斯内普来说，算不上夸赞？
“和卢修斯一样，熟了以后才知道，像你们这种娇生贵养的公子哥儿，从小被家族保护得太好，多少有些幼稚天真。”
“……”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教父只是换了个方式损人罢了。
“德拉科，像你说的那些……申请专利或是出版书籍，如果在魔法部没有诸多人脉，根本不能简单办到这些事情……好了，不说这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德拉科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遍自己对现在的“阿曼塔”的怀疑。
“哦？你这么确信？”
“是的，教父，如果不太熟的话可能不一定看得出来，但我和哈利与她相处了这么久……怎么看她的言行举止，都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阿曼塔。”
斯内普放下了搅拌棒，居高临下地看着坩埚里的液体逐渐沸腾。
“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是有些奇怪……那天梅林独自回来后，她告诉我和麦格她把断了腿的斯帕劳丢在了尖叫棚屋，然后她回来告诉了吉玛，但吉玛并未告诉我和麦格这件事。”
“噢？当时是我请求吉玛来找您的……我敢保证，当时她什么也不知道——因为阿曼塔回来后什么也没说，只说她想要回到寝室里休息休息。”
“以我对吉玛的了解，她可不是个健忘还丢三落四的级长，也就麦格能相信这一套说辞了，毕竟他们格兰芬多全是这种不靠谱的家伙们。”
“不仅如此……”德拉科摇了摇头，“教父，在我看来阿曼塔的心中自有她的善良，她绝不会把一个同校的学生——还断了腿，丢在外面独自回来后还一声不吭。”
“即便他前一阵子还在比赛里数次想把她撞下扫帚？”斯内普嗤笑了一声，“我向来鄙夷这种无用的善良。”
“教父……”德拉科摇了摇头，坚定道，“平时……我们可能会小小地与一些不太友好的同学互相报复一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有些泛红。
“但在这种危急的情况面前，我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好吧。”斯内普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well……我当时对梅林用了摄神取念，又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黑魔法气息和魔咒痕迹。”
“结果呢？”德拉科眼前一亮，迫切地问道，“教父？”
斯内普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巨大坩埚里的浓稠液体。
“但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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