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她，不是她
“虚竹啊！……”
玄难的语气中，已开始隐隐透出一丝不耐烦。
尽管他平日对虚竹这个小沙弥甚是喜爱，但这小子成天看到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这点，确是让玄难有些招架不住。
何况，虚竹刚才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了玄难的知识盲区。
玄难自小出家，对于男女之事所知廖廖。
只依稀记得，幼童时大人说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会生孩子。
如今看林公子与这两位女施主这般，想来大抵应是如此了。
咦，不对！
玄难心中一道念头闪过。
记得大人还说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脱了衣服才能生孩子。
如今林公子与这两位衣服都没脱，想来应是不会的吧？
但从那林公子的肚子来看，分明就是快要临盆的征兆啊？
嗯！想来应是他们功力高深的缘故吧！
“阿弥陀佛，佩服佩服！”
玄难双手合十，低颂了一声。
“嗯？大师父，你说什么佩服？”
虚竹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啊，为师曾听俗家人言，男女之间要繁衍后人，需要把衣服脱去。如今你看这林公子与那两位女施主，衣服都没脱，就把林公子肚子搞大了，可见其三人功力之深厚。
“是以，为师才忍不住心生钦佩之情！”
玄难自信满满的朝虚竹解释。
虚竹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脱衣服？……脱衣服？……”
“虚竹啊！”玄难见虚竹还是有些迷茫，不由语重心长的道：“回少林寺后，多看……啊算了，少林寺没这方面的书。”
“大师父，你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
玄难颇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翘起的嘴角。
“砰！”
玄难话方说完，林寒几人所在之处已骤起一声气爆之声。
原本像被胶水粘连在一起的三人，也在这一声爆响过后，分散各处。
“噗！”
李秋水和童姥同时吐出一口鲜血，两人匍匐在地，面色憔悴，容颜苍老，像足了行将就木之态。
而林寒仍旧高隆着肚子，满脸通红，口吐白气。
“林公子快导引真气归丹田！”
王语嫣毕竟熟读武林各家典籍，从林寒的样子，她已然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林寒以北冥神功，吸收了李秋水和童姥的毕生功力，若不及时将真气导引归丹田，只怕将会爆体而亡。
是以，王语嫣才急忙出言提醒。
此时的林寒，体内两股庞大真气交缠，在腹中肆虐。一时搅得肚子都好像要被撑开一样，自是十分难受。
突然听到王语嫣的提醒，这才醒过神来。
顾不得其他，当即便盘膝而坐，将两股真气导引，循奇经八脉而走。
而失去功力的童姥和李秋水，在喘息了一阵后，方才恢复了些许体力。
颤巍巍的从地上坐起，两人早已没了之前意气风发之色。
“哈哈哈！你！你看你！”
童姥看着李秋水满头青丝变作白发，一张粉脸满布沟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李秋水最是注重容貌，常以自己的美貌为傲。这下，功力尽失后原形毕露，这可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想到这里，童姥的心情莫名觉得空前舒畅！
“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儿去？你看看自己的手！”
李秋水也毫不示弱，指着童姥道。
童姥有些不服的拿出自己一双手掌，顿时就变了脸色。
“啊！怎么会这样！”
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双手，童姥的眼中满是惊恐。
而李秋水更在一旁冷声道：“你以为凭你这副模样，能得师兄的心么？痴人说梦！哈哈哈！”
正在李秋水放声狂笑之际，童姥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朝周围扫视了一眼后，眼前忽地一亮。
连滚带爬的就朝掉落在林寒身侧的画轴爬去……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童姥眼见手指就要接触到那画轴，却不料一只细长的手已赶在她之前，将画轴捡起。正是林寒！
“快把画轴给我！”
童姥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仿佛林寒手中拿着的，是她的心肝宝贝一般。
而李秋水也开始注意到了林寒手中的画轴，艰难且坚定的朝林寒所在的位置爬了过来。
“给我！给我！”
“你们确定要看？”
林寒好整以暇，一脸玩味的看着二人。
“给我！给我！”
二人浑然不理会林寒话所含深意，一心只想将画轴打开一探究竟。
“好吧，但愿你们不要后悔！”
说完，便将画轴递到了童姥手上……
“是她！”童姥看到画中人像，一脸悲戚中透着一丝不忿。看向李秋水的眼中，恨意更甚。“为什么是她！”
“你好好看看，是她吗？”
得林寒提醒，童姥又将双眸投到画卷之上。
只见画中之人，虽与李秋水年轻时长相一般无二。但细观之下，童姥便发现，那画中人下巴之处，比李秋水多了一颗小痣。
童姥又恐那个小点是不小心沾上的灰尘，忙伸手抹了抹。反复几次后，才畅然一笑。
“哈哈哈！不是她！不是她！”
李秋水见童姥笑得如此诡异，忙一把将画轴夺了过去。
“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李秋水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少顷，才将眼角清泪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释然的笑意。
“也好！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
……
“大师父，她们是在那儿猜谜吗？是她还是不是她？”
角落里，虚竹的问号又冒了出来。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叱……呃，咳咳，”玄难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下，“为师一时兴起，你不要误解！”
顿了一顿，方才接着道：“两位女施主口中的她非是她，她也不是她。呃，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虚竹啊，回……”
“回少林寺后，多看看书！”
虚竹还不待玄难说完，便接了下来。
“嗯！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玄难满意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虚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
李秋水与童姥所说她，不仅虚竹感到迷茫，就连王语嫣也表示一脸懵逼。
虽然她与林寒同入洞中，无崖子将画轴拿出时，两人都在现场。
但无崖子当时也并未告诉他二人，那画中之人究竟是谁，只是拜托林寒，要帮他找到那人，并转达爱慕之意。
故而，听到外婆和童姥连说几个她，王语嫣只能一脸懵逼的望向林寒。
“林公子，她们说的她，到底是谁啊？”
“呃，这个嘛！……”林寒捋了下思绪，“她们刚才其实说了三个她。”
“三个她？”
“嗯，”林寒点了点头，看了兀自呆立着不动的李秋水和童姥一眼，“其中两个她，就是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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