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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朱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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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家少年有些不屑地看着紫檀木——

  “也不知哪个轻狂小儿, 敢自居修真域第一美人,小爷便去瞧瞧, 比之卫姐姐又如何?”

  原来这少年是段家行九的小少爷, 小时常与卫家子弟来往, 同卫真真也熟识, 并且可以算是卫真真的头号粉丝,自是看不惯有人如此明晃晃打卫真真的脸。

  那随从急忙拦住——

  “不可, 和景少爷, 家主嘱咐您是要去报考万法仙宗的。”

  段和景眼眉一挑——

  “怕什么,反正这古道派的噱头也是假的, 前面那些人多半是没见过真正的美人, 等我去拆了他们的台,再去报考万法仙宗也不迟, 陈皮你在此候着,我去去便回。”

  那叫陈皮的随从眼看拦不住段和景, 没办法, 只好听从等候。

  段和景走到天脉珠面前,随意把手往天脉珠一放,刹那间,强烈的紫光从珠內迸射开来, 分外刺眼, 王子晏惊愕失色, 这才认真打量起段和景, 古往今来, 拥有的变异灵根雷灵根者不超过十人,且之前的雷灵根天才无一例外都已成功飞升成仙,如若此子入古道派,五年后的修真大会,古道派或可有一争之力。想到这,王子晏喜上眉梢。

  段和景也同他人一般传送到了那个山洞里,不过他眼神傲慢,十分无礼,催促着那古道派弟子赶紧打开玉璧,边说还便嘟囔——

  “喂,你倒是动作快一些,打完脸了,小爷还要去给卫姐姐传信邀功呢。”

  那古道派弟子面上一派平和,心下却想,一会指不定谁打脸呢。

  只见那玉璧光幕一闪,段和景本还漫不经心的神色,就被惊愕所替代,呆愣在当场。

  而在玉璧后面的钟彩,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金字评论——

  “围观青衣小哥打脸!”

  “组团+1。”

  “这波打脸的节奏带的可以!”

  “没污染就是好,瞧这青衣小哥皮肤水嫩的。”

  “强烈要求主播玩养成play!”

  “女扮男装X傲娇正太,怎么感觉这对CP这么带感。”

  ……

  事情要回到王子晏看到钟彩的时候,初时是惊为天人,后又想起自己师门有一块玉璧,可以照出人最鼎盛时期的容貌,一个计划就在脑海里生根发芽。

  而作为钟彩答应帮忙的条件就是得到一个古道派的试炼名额,对外只说钟彩是上一届报名的人,因有事耽误才在今年参与试炼,毕竟,那个颁布命令的人也不是好得罪的。

  就当钟彩来到玉璧后,又听到熟悉的机械音——

  “直播开启。”

  一堆金字评论“刷”一声全出来了。

  “维恩星向星际第一美人主播发来贺电!”

  “斯坦星向星际第一美人主播发来贺电!”

  “亚卡星向星际第一美人主播发来贺电!”

  “加约星向星际第一美人主播发来贺电!”

  “巴内星向星际第一美人主播发来贺电!”

  ……

  同样的内容,除了星球不一样,滚动了不下十遍,基本囊括了未来星际的星球,原来上一次直播的时候,有观众把钟彩变白后的截图发上了星网,当时就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后来逆袭直播平台搞了一个主播颜值评比大赛,就有人把钟彩的图片放了上去,对比其他,钟彩这颜值想不突出也难,理所当然的当选了冠军,然后整个宇宙都知道有钟彩这一号人物了,维塔星的换脸专家甚至还想要获得钟彩五官的授权专利。

  阿雪如今都快精分了,一边在跟钟彩解释星际宇宙的情况,一边又在直播间里跟观众解释修真域的进度。

  当钟彩听到她得了一个主播颜值比赛的冠军,而且奖金丰厚时,钟彩不由眼开眉展,流露出些许笑意。

  观看直播的观众感觉连呼吸都凝滞了几秒,复又疯狂刷屏打赏。

  冲击最大的莫过于当时看玉璧的那人,这一笑,真真是此界粉黛再无颜色。

  正当阿雪在跟钟彩解释“养成play”的含义时,段和景已然回神,只是面色泛红,气息有些不稳,他倒没有像旁人那样询问玉璧上的人是否为古道派弟子,直接转身向试炼口走去,段家之人,做事做人都极有原则,正因为无法反驳,所以遵从选择。

  而外面的人久不见段和景出来,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前面那三、四灵根资质的还有的说,但之前段和景测灵根时的异象,可是被大多数人收入眼里,所以,像段和景这种天纵英才也选择了古道派,莫非这古道派还藏着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抱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陆陆续续也有一些资质较好的人前来报名古道派。他们也确实出于各种原因,最终都选择了去试炼。

  等到日落西山,今年的报名就算完事,王子晏算了算人头,心里乐开了花,把东西一收,便去寻钟彩。

  待王子晏寻到玉璧后的钟彩,只见她一个人在那暗自嘀咕,想来是等的有些无聊了。

  “云小兄弟,今日真是多谢了,我这便带你去试炼处。”王子晏抱拳道。

  “王前辈,您太客气了,云仲才要感谢前辈给予在下机会能得窥仙门。”钟彩回了个礼。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就来到了试炼处。

  这时,直播器里突然有人冒了句——

  “卧槽,那是龙!真龙?!”

  向沐儿这几日都在入定疗伤中,钟彩探查了一番,发现她的伤势正在好转,为其加了一个防御阵便离去。

  钟彩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也来这里的柳氏,神色看着有些疲惫,手里端着一盘蜜饯,她目光也触及到钟彩,有些别扭的开口道——

  “你爹昨日买了些蜜饯,想着你喜欢,就给你送点,正好我也去你那坐坐。”

  钟彩小心翼翼接过柳氏手里的蜜饯,两人往钟彩房里走去。

  钟彩的房间大半都是照着柳氏的喜好布置的,不论是入门的山水屏风,还是窗边的水仙花,都是柳氏亲手采办的,因着一是以前钟彩年岁小,二是问钟彩的意见,那都是母亲开心就好。

  柳氏落座后,钟彩立在一旁倒着茶水,手抚茶杯,温度适中后,递与柳氏——

  “娘,您喝茶。”

  柳氏看着一旁乖巧懂事又目光微怯的钟彩,不免有些心疼,这几日着实伤她心了,接过茶杯后,拉着钟彩同她一道坐下——

  “来,你且坐下,娘今日就是想过来跟你聊聊天。”

  钟彩顺从的坐下,柳氏接着说——

  “许是最近见多了你的成人模样,昨/晚/娘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在这个房间,你穿着红色嫁衣,娘给你梳发髻,你爹爹亲自给你送出的门,你不知道你穿红嫁衣的模样可好看了,你出嫁后,我和你爹,总会来你这个房间转转,就好像你还在这一般。”说到这,柳氏顿了顿,眼里有些感慨,“当初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小的一团,我一见你就觉分外投缘,没想到这缘分真的是上辈子注定的。”

  柳氏没说,这个梦她是哭着醒来的,因为在梦里仿佛再也等不到钟彩了。

  钟彩眼眶微湿,听着柳氏的话,也想起了第一次见柳氏时的情况,虽是布衣荆钗,但钟彩却觉得那是柳氏最美的模样。

  “娘,孩儿才不嫁人,孩儿想永永远远侍奉你和爹爹。”

  柳氏听着这孩子气般的话,才觉着眼前的钟彩像个真人,是她的孩子,而不是那个传说中的修士,“噗嗤”乐出了声,二人间前几日的尴尬化解了不少——

  “论起来,你比我和你爹活的时间还长,怎还如此孩子心性?”

  语气泛起一丝宠溺。

  钟彩心里有丝丝甜意,冲淡了之前的苦味,她大着胆子,上前蹲在柳氏身边,把头枕在柳氏的腿上,开怀不已,道——

  “孩儿在爹娘面前,永远都不想长大。”

  说完还拿脸蹭了蹭柳氏的衣裳,柳氏看着眼前的钟彩,不由同五岁的钟彩重叠,外貌不管怎么变,人还是那个人。

  而在房门外,柳爹爹不知驻足了多久,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脸上终是放了晴。

  柳氏下意识地轻拍钟彩的背,也罢,日子还长,之前是自己想茬了,笑意直达眼底。

  但变故也是在一瞬间发生,正当柳氏想同钟彩再聊些家常,却突然发现喉头一甜,全身经脉疼痛不堪,她惊诧的张了张口:“芊芊。”血液顺着嘴角边流下,滴在了钟彩的脸上。

  钟彩感受到脸上的凉意,抬眼一看,柳氏吐血不止,她大惊失色,急忙反手护住柳氏心脉,同时,柳爹爹从外面进来,一把抱住柳氏:“夫人!夫人!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了?”

  柳氏从未觉得这么冷过,意识迷糊间,见是自己爱慕多年的相公:“相公,我…我…难受。”

  钟彩源源不断的在给柳氏输送灵力,可是效果微乎其微,这几百年她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不是已经服了九转回春丹?为何娘体内的生机还会消失?

  此时柳氏已然神志不清,她觉得眼前这幕似曾相识,只是她那手不比现在这般细滑,她好像也是在等一人。

  “娘,今天爹爹来接我下学,爹爹又在一旁拿树枝写字,我都看见了,他偏偏擦去装作不知,等回去,我给爹爹写一本《三字经》,保准爹爹杀猪都能杀出书卷味。”

  “娘,今儿有仙师来测灵根,那个白胡子爷爷夸我资质不错呢!”

  “娘,等我学成归来,我给你和爹爹带些仙家丹药,如此我们一家三口便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了!”

  ……

  那身影同眼前的钟彩合二为一,柳氏艰难得转头看了眼钟彩,恍恍惚惚地笑着说了一句:“芊芊,你回来了!”

  笑容定格在脸上,柳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钟彩和柳爹爹怔楞,随即全身发抖,同时喊道——

  “夫人!”

  “娘!”

  柳爹爹此时毫无书生才子形象,埋头抱着柳氏,悲恸地嚎啕大哭,钟彩则瘫软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流,隐隐望去,眉间似聚黑光。

  “啪啪啪!”一道突兀的拍手声在房内响起。

  “真是感人至深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钟彩不禁抬了头。

  是她!

  眼前的向沐儿面色苍白,拿手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五官是钟彩相熟的,只是被那阴沉邪魅的神色,衬得整个人多了一丝妖异。

  钟彩悲愤之下,提剑指着向沐儿鼻尖——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娘亲!”

  向沐儿不闪不避,嘴角笑容越发魅惑——

  “师姐,可别冤枉,我只是在你的救命丹药上动了一些小手脚,你娘可是吃了你亲手喂下的九转回春丹才出事的,也就是说,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娘亲!”

  最后几句,向沐儿说的极慢,但字字诛心,敲打在钟彩心上。

  钟彩瞳孔放大,满眼不可置信,显然被向沐儿扰乱了心神,她提剑的手有些不稳,向沐儿见势乘机补充道——

  “弑母之人,也好意思苟活于世!”

  此话如一拳重击,直达钟彩心门,钟彩双手抱头,眉间黑光大盛,隐约有疯魔之相。

  向沐儿见时机成熟,内息运转,一缕红光从向沐儿体内/射/向钟彩体内,而向沐儿则倒在一旁。

  此时,钟彩木愣愣地置身一片森林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周边的灵草灵木都对钟彩表示亲近之意,可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不一会天空不由红光大盛,所有树木一接触到这红光就被吞噬,转瞬只剩下钟彩周边的方寸之地。

  那红光凝聚成一妖异女子,落在钟彩面前,嘲笑道——

  “还以为能有多能耐!也不过如此。”

  原这妖异女子也是魔修中的一方大能,名为江娆,飞升失败后,神魂逃脱遇上了在外游历的向沐儿,直接夺舍,可没想向沐儿资质不佳,元婴期的修为都是好不容易才达到的,可这夺舍一次,江娆的神魂便弱上许多,以她现在的力量,也不过能再夺舍一次,搜索了下向沐儿的记忆,她便把目标锁定在拥有木灵根且是渡劫期大圆满修为的沈芊芊身上,正巧她回师门时,碰上了燕成双,向沐儿的记忆中,这燕成双是沈芊芊的未婚夫,心想这应该也是一个突破口,便尾随而去,没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只是以她现在这般夺舍一位渡劫期大圆满的修士,着实困难,需得该修士心门失守,身体受极大损伤,却不能死亡,所以她先放出讯号,让以前的部下,过来突袭沈芊芊,然后,她又借着来找沈芊芊玩耍的名义,在九转回春丹上,撒上自创的无色无味名曰“三日灭”的魔毒,此毒还是第一次被拿出来亮相,料想那沈芊芊也不知。

  这森林是沈芊芊的神识海,钟彩自从入这里后,便处于心门失守的极大考验中,大段大段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滑过。

  一会是言笑晏晏的柳氏夫妇,一会又是说她是“弑母之人”的向沐儿。

  原来这拿来作问心试炼的砚台,也是古道派的一方宝物,它能映射出你内心的心魔,而钟彩的心魔,恰恰同她父母相关。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引导钟彩——

  “你害死了你的娘!”

  “你亲手杀了她!”

  “你是不祥之人!”

  “只会给人带来不幸!”

  “是天道让你不祥!命运对你不公啊!”

  ……

  关于不祥,这引导的声音即心魔指的不只是沈芊芊的心魔,更是钟彩的心魔。

  钟彩听后垂下了眼。

  “是啊!”

  “我害死了我的娘亲!”

  心魔见状,很是得意,她快入魔了!

  “这天道……”

  “对啊,天道让你不祥,才给你父母招来灾祸。你不怨不恨吗?”心魔想着马上就能让钟彩入魔,很是开心。

  “这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一饮一啄…是我动了贪念。”

  心魔惊疑,这发展方向怎么有些不对啊!不该彻底疯魔!憎恨天道不公吗?!

  “修士怎能随意干预凡人生活,平白乱了运道,如若不是她想再贪图百年亲情,又怎么会因她而给父母招至灾祸。”

  钟彩似有明悟。

  心魔大喊:“不…不…这不可能…你怎反而……”

  若有旁人在场,定是非常吃惊!

  钟彩她!

  居然摸到了天道的边缘!

  就在明悟的同时,那引导的声音慢慢消失殆尽。

  这心魔本想把钟彩拖入无边地狱,没想到反而送给钟彩一个大机缘。

  江娆看着钟彩入定的模样,也懂机不可失,趁她病要她命,手指掐诀,红光准备侵蚀钟彩。

  正在此时,钟彩辅一睁眼,目光有些悠远,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江娆。

  江娆一愣,神魂居然有些畏惧,压下不适,开口道——

  “能撑过心魔也无用,不过是手下败将!看招!”

  钟彩一扫之前颓势,神色睥睨道——

  “看来你是没认清形势,你以为你是在谁的神识海,我沈芊芊再不济,也是渡劫期大圆满的修为,而你只是一个夺舍失败的神魂。”

  江娆轻蔑道——

  “你的神识海已被我侵吞大半,你一人之力又能奈我何。”

  钟彩铃铃作笑——

  “是吗?”

  而后正色地吐出一个字——

  “爆!”

  江娆蔑笑的脸一下子被充盈的绿光扯得粉碎,仔细一看,原是她刚才侵蚀的灵草灵木,一代魔修大能还来不及反应,就这样陨落,原来沈芊芊此人喜爱把灵种移植在神识海里,这是她的保命技之一,因为等到绿光把红光完全蚕食包裹,沈芊芊的神识海才恢复如初,并且比之前更鲜绿了不少。

  钟彩从意识海脱离出来,还是在刚才那屋子,一睁眼就看见柳爹爹的焦急泛红的眼眶——

  “芊芊…你醒了!我还以为连你也……”

  钟彩看着眼前的柳爹爹,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爹,你不用担心,我是最厉害的修士,他们伤不了我。娘的事,你也别担心,我有办法。”她复又扯了下柳爹爹的衣袖坚定地说道,“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钟彩让柳爹爹看顾好柳氏的身体,自己则带着向沐儿的尸首回师门安葬。

  一个月后。

  柳氏在柳相公旁边随侍笔墨,柳相公在画纸上龙飞凤舞,不一会初初可见雏样,俨然是柳氏笑魇如花的脸庞。

  柳氏面色一红,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柳相公问——

  “夫人,可在叨念什么?”

  柳氏笑回——

  “就是数数,等你等乏了,数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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