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他是神
“神？蒙谁呢你！”对于灰毛妹子艾琳的说法，李冰显然有些不屑一顾，要是真有神，那她母亲被超凡者协会的杀手干掉的时候，神在哪？她和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神在哪？
听到李冰的质疑，艾琳有些困扰：“这个……你问我也是得不到结果的啊……你们的世界又不归我管……”
“那你说说，我们的宇宙是归哪尊大神管哪？”李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艾琳伸手指向正在打哈欠的斯基：“他呗，不然我他干啥来了。”
“诶诶诶，可不能那么莽撞……”看到艾琳满不在乎的指向了自己，斯基脸都绿了，忙不迭的摆手阻止……
砰！
“哎呀……这眼镜我一千八配的！”斯基一块一块的把插进眼眶的眼镜碎片往外拔，每拔一块就疼的猛抽一口凉气：“艾琳，你给这暴脾气解释，咝——哎我.操真他.妈.疼……”
艾琳苦笑了一下：“我说的这个神和你理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其实是这样……”
艾琳口中的神，并不是地球神话中那些全知全能的宗教偶像，也不是现代艺术作品中那些依托信仰而生的“神术赐予者”。事实上，神明并不全知全能，也根本不在乎你信不信他，极端点的甚至巴不得你不信。
超凡者协会很多年前就确认了异世界的存在，但却不知道那层被协会内部命名为世界屏障的“墙壁”之外是什么情况。按照协会现在的推测，世界屏障之外是一个特大号的宇宙，协会内部称之为幽域或者扭曲虚空（得名于玻璃渣），世界就是这个宇宙中的各种星体。
而实际上，所谓的幽域与世界的关系并非简单的包含关系。为了解释清楚这种关系，艾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李冰和李雪还是一脑袋雾水，最后还是斯基举了一个例子，才大概解释清楚了情况：
假设有一锅无限大的饱和盐水，世界就是这锅盐水中出现的的纯净水水珠。
如果盐水因为一些原因渗进了纯水，哪怕只是一点，也最终会把这滴纯水变成有浓度的盐水，除非有什么因素能把这点盐水挤出去，或者干脆把有盐分存在的部分隔离开来。而正常情况下，纯水只能降低盐水的浓度，无法把盐水变为纯水。
这锅盐水就是协会里暂名幽域或扭曲虚空的那个外层世界，纯净水就是存在于外层世界中的宇宙。
“恩，明白了。所以你扯了这么多，神到底是啥你一个字都没说啊！”李冰觉得斯基答非所问，没听出这盐水和纯水的例子和斯基是神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给你科普一下知识嘛，要不然我直接说你也听不懂啊……”斯基小声嘟囔了一句，组织起语言继续解释。
所谓的神，其实是一个种族，不过这个种族是由两个人从无到有创造出来的，这个大手子自然就是神族的两个老大了。
理论上，盐水只能形成纯水水珠。但是突然有一天，盐水里冒出来两颗完全由饱和盐水构成的水珠。
这两滴盐水水珠就是创造出神族的两个大手子。按说，就算两个大手子体内是盐水，那也只是个水珠。但哪一锅无限大的盐水可不管这个，一看，嚯，你们俩也是饱和盐水，这不和我一样嘛！所以二人就神了。
之后，两个大手子创造了几种等级与纯水水珠持平的不饱和盐水小水珠，于是，神这个种族诞生了。
“哦……明白了。”李冰点了点头，伸手指向斯基：“所以说他是不饱和盐水喽？”
艾琳摇摇头：“不是，他是饱和盐水。”
“啥玩意？哎呀我滴妈，我咋就恁不信呢？”李冰拉下脸飚出一句东北话，明显不信。
斯基被李冰给逗乐了：“你爱信不信，我求着你信啦？”他转向艾琳，伸出右手挥了挥：“行了，都解释清楚了，没啥事你回去吧。”
“行，那我走了……”艾琳点点头，打开一道传送门就要往里迈，一只脚踩进去了才明白过味儿来，赶忙转了回来：“不对，我找你正事儿还没办呢我走什么走……”
“唉……”斯基长叹一口气：“这回又咋了？”
艾琳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底白面，酷似平板电脑的金属板，在上面点了两下，调出一大排文字和图片：“呃，我看看哈……恩，离这不远的一个世界里有生物正在有组织地崇拜一个名叫‘寂静’的邪教，初步判断可能是那头儿的人组织起来的，老大说让你帮忙去看看。”
“你让别人去呗，我这过两天有别的事呢，我老师的姬友捅老虎腚眼儿上了，我过两天得去那边救人。”斯基想用参加第二波异世界远征队作为理由推脱掉艾琳的任务。
“你把你要去的那个世界的特征码给我，要我这边的标准。”
斯基掏出一个小挂坠递给了艾琳，这是诸葛青松从那个世界顺手带回来的东西，斯基偷摸的给拿过来了。
“恩，巧了，你不用特意跑一趟了。”艾琳接过挂坠往金属板上一按，盯着金属板点了点头，把挂坠还给了斯基。
“我……不至于吧……”斯基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旁边的李雪拽了拽姐姐的袖子，一脸茫然：“姐，他俩说啥呢，怎么就巧了……”
“他俩说的是一个地方呗，”李冰一扁嘴，满脸的幸灾乐祸：“斯基肯定是想把这个艾琳给的差事推了，才拿自己要出门的事儿找理由，结果两件事是一件事，把自己给坑了。”
“那就这样呗，回去我把细节都发给你，你跟着你们协会的人走就行，顺道就能把老大给你的事儿给办了。我这次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得去参加一个讨伐队，估计和你差不多一个时间回来。”艾琳留下一句话，转身踏入了传送门。
晚上，斯基向李云龙说明了，由于接下李家人命任务的人全部都放弃了任务/死亡，他的保护任务也提前结束的事实。也就是说，就算再有杀手来暗杀李家人，斯基也没有义务再出手保护了。
不过，相比他的女儿，李云龙就很慷慨了，不仅给斯基发齐了六个月的工资，还多给了一半，并表达了继续雇佣斯基的意思，而且当场表示工资好商量。
虽然说除了李冰脾气不好，老和他起冲突之外，斯基在李家过的还是很舒服的。但斯基还是拒绝了李云龙的招揽，并向他提出了带李冰李雪去超凡者协会进行正式的异能启发和注册的要求。
出乎斯基意料的是，李云龙很爽快的就同意了斯基的要求，就好像李冰和李雪不是自己亲女儿似的，斯基问起来的时候，李云龙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黯然：“嗨，我欠这俩女儿不少，她俩的妈我就没能保护好，让她俩跟你去学点东西保护自己也不错不是？”
虽然之前斯基说当天就要把二人带走，不过他还是又在李家多住了两天，按说就算是注册成为了超凡者，日常生活也不会有太多变化，不过斯基对这对姐妹有自己的想法：他打算带着二人去参加接下来的异世界远征。
倒不是什么阴谋论，李雪之前就表现出了异能前兆，这次更是自然觉醒了。李冰那就不用说了，抠大理石跟抠无水蛋糕似的主儿。斯基大概算了一下，这二人经过异能启发和魔力觉醒之后应该在骑士级里也算是不错的，正好带过去熟悉一下新能力。
两天后，斯基婉拒了了李云龙用直升机相送的热情。带着李冰和李雪离开了李家。驱车在帝都堵了半天，终于到达了超凡者协会的分部。
传送到总部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多了，做异能启发的房间每天五点半准时关闭。斯基想了想，让她们在舟车劳顿的时候直接去做异能启发不管是从人道上还是从效果上都不是太适合，于是干脆给她们在自己的宿舍附近找了一个房间，先安顿下来再说。
向李冰李雪要了各自的签名，血样和指纹，斯基跑去注册窗口给二人分别办了一张临时登记卡，顺便申请到了启发室第二天的两次使用权。之后又跑去受理窗口凭着传奇施法者诸葛青松唯一弟子的身份骗到了两个第二波远征的名额。斯基是算在诸葛青松的名额里，这两个是李冰和李雪的。
回到宿舍的斯基，正掏出徽章准备刷徽章开门，李雪就从旁边的宿舍里跑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斯基的胳膊就要把他往房间里拉。
斯基好悬没被李雪拉躺下了，挣脱了好几下才把李雪甩开：“哎哎哎，耍流氓啊你，也不怕吃亏。”
“不是，”李雪的脸因为兴奋而憋得通红：“你们这个总部到底在哪啊？是不是小说里说过的那什么异空间？”
斯基一下子给问懵了：“啊？”
“李雪是说，你这个超凡者协会总部好像不在地球上，”李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抱着肩膀，脸上有一丝好奇：“我觉得也是，外边黑漆漆一片，地上又坑坑洼洼的，莫非是在EVA那种地下空洞里？”
“嗨，你说这个啊，”斯基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你问别的呢。协会总部不在地底。”
“那是在哪？掏空的山体？海沟里面？”
“都不是，协会总部在月球背面。”
斯基仿佛是在说一件日常到不能再日常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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