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卖身契
“嗯，我知道。”谢奚钰倒是很淡定，“只是理论上不可逆的话，恶魔一定有办法的吧。”
黎臣翘着腿神色慵懒地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权衡其中的价值：“以目前还未对外公开的最高端的医学科技技术的确能做到全眼球移植和修复。但如果你把你的眼睛给时子逸，你怎么办？我用那支股票购买的可仅仅只是一对眼角膜。”
“我不急着恢复视力，你可以用我的基因细胞帮我培育一对眼睛，培育周期一年还是两年我都等得起。”谢奚钰想好了解决方案。
“可我不喜欢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就让我的商品因残缺而贬值。”黎臣要笑不笑地说，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像是蒙尘的翡翠，朴实黯淡又深邃危险，像是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我得到了一个s级可视化道具，我保证这个决定不会影响我的价值，甚至能让你支配我打出一副王炸的苦情牌。”谢奚钰逻辑清晰地说。
黎臣就这么看着谢奚钰，半晌之后他突然开口：“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不如你用我基因备份的眼睛，灰绿色的恶魔之眼其实和你也挺配。”
谢奚钰心中微愣，黎臣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我想这张漂亮的脸配上我的眼睛一定特别惊艳，你将被你所厌恶的恶魔赋予光明。”黎臣兴奋地坐直了身子，“感动吗？”
谢奚钰皱着眉，语气冰冷厌恶地吐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一个变态。”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太伤心了。”黎臣嘴上这么说，笑容却愈盛，“如果赌约你赢了，这双眼睛就当做附加赌注归赠于你，如果输了，那你的小男朋友就等着再瞎一次吧。”
谢奚钰克制住刀了黎臣的情绪：“那就多谢老大的美意了，麻烦明天安排手术吧，我先下线了。”
“等一下。”黎臣突然叫住谢奚钰，他站起身走近，“你不是说，我这个老大什么都没给你吗？”
黎臣神色温柔毫无侵略性，但他身周的气息骇人，来自恶魔刻意压迫的力量禁锢得想立马下线的谢奚钰动弹不得。
谢奚钰浑身戒备地看着靠近的黎臣，毛都快炸了，还故作淡定地说：“其实、不给也没关系。”
黎臣被逗笑了，他伸出手挑起谢奚钰的下巴，对上那双有些慌乱的玉青色眼睛：“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眼睛，我不理解，真的能为爱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吗？”
谢奚钰抿了抿唇，不说话。
黎臣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动作温柔地抚上谢奚钰柔软的耳垂，目光像带着撩人的钩子，温柔而淬毒。
谢奚钰被黎臣的目光盯得一阵恶寒，救命，这变态想做什么？
下一瞬，谢奚钰耳尖一疼，像是敏感脆弱的耳垂被金属锐器生生洞穿，他皱着眉嘶了一声。
黎臣擦拭掉谢奚钰耳尖的血迹，抹在他眼角的蝴蝶印记上，半笑地说：“给你个防身的武器。”
谢奚钰看到自己的系统面板上多了一个黑红桃心的小图标，被黎臣松开禁锢的谢奚钰后退了几步，他摸了摸耳垂，是枚坠着桃心宝石的耳钉。
谢奚钰意念未动，耳钉的黑红宝石闪烁了一下，谢奚钰手中出现了一条通体倒刺如同荆枝的黑色长鞭。
鞭子的柄部雕镂的花纹很复杂，黑色荆棘和血色玫瑰缠绕包裹住时间齿轮，像是禁锢了时间。这鞭子，倒是很契合黎臣的恶魔风格。
谢奚钰转了转手腕，目光一沉，提鞭就向黎臣抽过去，长鞭在划出尖锐的破空声。
黎臣淡定地抬手接住突然袭过来的黑鞭，连目光都没有闪烁一下，威力看着就恐怖的黑鞭居然没能伤到他分毫。
黎臣轻轻一拽，谢奚钰就被一个踉跄扯得撞到黎臣身上，黎臣一个动作就令他缴械，谢奚钰迅速松开鞭子想往后退。
黎臣把谢奚钰按在怀里，在他手中柔软听话的荆鞭轻轻蹭上谢奚钰漂亮的脸，尖锐锋利的倒刺瞬间刮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像是添上艳色精心点缀的妆容，配上谢奚钰吃痛蹙眉的神情，惊艳极了。
黎臣欣赏了片刻，他此刻语气温柔得听不出半分威胁：“怎么？我的小设计师弑杀邪神不够，还想弑主？”
谢奚钰身子一僵，他回了个挑衅的笑容：“不敢，我只是对《邪灵书》副本的事有些怨气，而且想试试你送的武器合不合手。”
“噢，所以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黎臣语气带着些玩味，“武器多玩玩就合手了，要不要我教你这武器的一些特殊使用方法？”
没等谢奚钰说话，黎臣捏住谢奚钰的两只手腕将黑鞭缠了上去，锋利的倒刺划破手腕的血肉，鲜血顺着的手臂流了下来。
艹！变态玩得这么花的吗？！刚想嘴欠的谢奚钰对上黎臣兴奋的目光，心头一惊，拼命挣扎起来。
黎臣轻易镇压了谢奚钰的反抗，他面上轻笑着，然后对着谢奚钰的膝盖踹了一脚。
谢奚钰痛哼一声，瞬间跪了下来，他的双手还被黎臣捏着高举在头顶，姿态有些狼狈。
温热的血液顺着胳膊一路流到谢奚钰颈项间，黎臣指腹沾了些血液，食指在谢奚钰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然后突然重重地摁住了谢奚钰凸起滚动的喉结。
谢奚钰有些难耐，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一直到他双眼泛红，黎臣才松开手，他喉结处甚至留下了一块严重的淤青，暧昧难言。
“这些伤和痕迹进下个副本前都消不掉，我回头不知道怎么跟战队其他队员解释，我怕他们误会。”谢小怂试图找理由让黎臣放过自己，他低着头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黎臣俯下身，凑近说：“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报到第一天就和自家boss打起来了？没关系，我替你解释，就跟他们说我们一起玩了个小游戏。”
这他妈不是更让人误会吗？
见谢奚钰僵了脸色，黎臣目光闪烁着几分危险：“还是说，你并不是怕队友误会，你是怕时子逸回游戏后知道你分手第一天就和一位ss级玩家不清不楚？”
被戳肺窝子的谢奚钰沉默了一瞬，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本来赌约和卖身条例里也没有说我要满足你这个老大的一些恶趣味，虽然刚才是我先冒犯你，但你倒也不必要这么欺辱你的员工。”
黎臣面色平静地听着谢奚钰的话，然后在谢奚钰要起身的瞬间一脚踩上了他的小腿，谢奚钰差点听到骨裂的声音。
“你对战队其他队员和帝国研究院的其他研究员都没有体罚或者施暴行为，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残暴。”谢奚钰强行把生理性的眼泪逼回去，“明明我能为你创造的价值远大于他们。”
他妈的，上次逼他签契约也是暴力镇压，傻逼黎臣，阴险小人。
“几乎所有强者都享受玩弄猎物的过程，我以为你会有这个觉悟。”黎臣看着一脸不服的谢奚钰，“你刚刚说条例里没有‘满足我’这一项，那现在加上去。”
“你不会真对我感兴趣吧，你这样阿狄西亚殿下知道吗？”谢奚钰是真的怕了，他瞬间没了先前挑衅的胆量，神色是掩不住的慌乱。
他以为黎臣只是单纯想折腾一下他，如果黎臣真的对他起了其他的欲望对他做了他无法忍受的事情，那就算赌约赢了，他以后也没有办法再面对时子逸。
而且黎臣如果有对象还出来乱搞，那就真他妈的恶心。
“原本只是把你当做工具，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但突然间起了点征服欲，你是只很诱人的羔羊。”黎臣松开了捏住谢奚钰手腕的手，用力量禁锢住想趁机挣扎的谢奚钰，令他窘迫地维持这种艰难的姿势。
目光扫过桌上的红色鸡尾洒，黎臣随手拿起了一瓶，倒没有残忍到从谢奚钰受伤的手腕处倒下去，他顿了顿，将瓶口抵住谢奚钰的锁骨。
倾倒出的红色酒液和鲜血融在一起顺着身体流了下来，浸湿了谢奚钰的衣服。红石榴味的鸡尾酒有股淡淡的甜香，盖住了谢奚钰身上的鲜血气息，令他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甜美酒气。
黎臣指腹在谢奚钰眼角的蝴蝶印记轻轻磨挲，他避口不提那位倾心于他的圣子阿狄西亚：“你不用把自己跟我那些员工比，他们签的是雇佣合同，你签的是卖身契。你包括人身自由在里的所有权利都由我支配。”
流了许久的鲜血掺着酒液渐渐在膝盖处汇成一滩血泊，谢奚钰像是因为失血脸色有些发白，更衬着脸上殷红的伤口靡丽迷人。
谢奚钰对上黎臣那令人颤惧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跳的是比火坑可怕千万倍的地狱。
他能做到为时子逸去死，但如果要他为了时子逸去承受身体被强迫的折辱……他悲哀地发现，他似乎做不到。
“是不是在想，如果要承受亵玩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死了时子逸正好能得到你的眼角膜捐赠。”黎臣一眼洞穿了谢奚钰的想法，他捏住谢奚钰的下颔。
“你死了，时子逸不会知道你为他做的任何事，等他把你忘掉后总会遇到新的爱人。你谢奚钰有这么大度，去成全时子逸和别人共度一生？”黎臣神色温柔怜悯地笑出声。
但那笑声却让谢奚钰不寒而栗。
“而且你是我的私人财产，你的死亡会造成我巨大的损失，这笔损失我会算在时子逸身上。”黎臣手上微微用力，像在威胁谢奚钰知趣。
“我不大度，但我有办法让时子逸刻骨铭心地记我一辈子，就算他和别人相恋也会想起我的样子。”谢奚钰眉头皱紧，他破罐子破摔地回怼黎臣的威胁，“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给他铺路，等时子逸成长起来，你也没法在他身上讨到好……唔……”
黎臣将双指探入谢奚钰的口中压住他柔软的舌，在谢奚钰要咬他的瞬间拇指和无名指用力卡住谢奚钰的上下颌不让它闭合。
谢奚钰感觉下巴都快被卸掉了，他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黎臣恶心地在他口中搅动撩拔。
黎臣眸色微重，他居高临下地说：“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死了，时子逸不会得到任何眼角膜捐赠源，我会让他做一辈子的瞎子。而且你这么好看的眼睛……我很愿意我的收藏品再多一件。”
威胁加折辱，谢奚钰恶心透了，他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加重却依旧感觉喘不过气。
“如果你不一再挑衅我，我对你其实还算不错不是吗？”黎臣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坠着银链的镂空口球，他抽出手指将口球强行推入谢奚钰无法闭合的口中。
黎臣似乎很满意，像在装饰什么艺术珍藏品，他心情不错地将漂亮银链扯紧系在谢奚钰脑后：“身份、权力、资源，我给了你很多东西，而且我好像没有在你身上用过什么控制手段。”
暴力镇压不算控制手段吗？！
谢奚钰愤恨地尝试着将口球顶出，但口球纹丝不动，他甚至搞得自己呼吸不畅，面色潮红。口中因为异物分泌出更多的唾液，狼狈地在嘴角溢出。
黎臣欣赏着谢奚钰的神色，拭掉谢奚钰嘴角的银丝，本想给谢奚钰再装饰上漂亮的项圈，但他看到谢奚钰颈项上欲望源晶的吊坠，顿了顿。
像是在所有物上看到了别人的标记，黎臣不悦地笑了笑，语气危险：“你对时子逸处处心软顾及，我有些怀疑你在联赛的时候会突然叛敌啊。”
谢奚钰不想理黎臣，但他看到黎臣拿出一支装满不明绿色液体的针型注射剂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放心，不是毒药，是锻炼精神力的强效药剂，在外面可是连一毫升都千金难求。”黎臣安抚地摸了摸谢奚钰的后颈，谢奚钰的颤栗的诱人表现驱散了他心中的那点不悦。
黎臣将药剂从谢奚钰的后颈处注入：“这支是没有添加任何止痛剂稀释的原液，淬炼精神力会很痛苦，只有特殊的抑制剂才能缓解疼痛。”
黎臣解开施加在谢奚钰身上的力量禁锢，谢奚钰瞬间瘫倒在血泊中，他面色惨白地咬着口中的口枷，身子蜷缩着发抖，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正在承受莫大的痛楚。
黎臣蹲下身，他看到谢奚钰生生疼出一身薄汗，眼中却还含着清明的恨意和不服。黎臣被取悦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去解谢奚钰的衣服。
“唔！”谢奚钰惊恐地缩着身子往后挪。
黎臣手微顿，然后他眯了眯眼，瞬间一道无形的力量将谢奚钰的衣物碾成粉末。
身体暴露在空气和微凉的血液中，谢奚钰看着眼前的恶魔，他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哭了出来，眼泪滑过脸上细碎的血痕，一阵刺痛。
“哭什么啊，衣服脏了，给你换身衣服而已。”黎臣抹掉谢奚钰脸上的眼泪，他解开了荆棘长鞭，将谢奚钰抱进房间。
清理了谢奚钰身上的血液和酒液，黎臣动作很轻地用纱布将谢奚钰手上骇人的伤口包扎起来。
他像个体贴的恋人，如果这一切不是他造成的的话。
黎臣给谢奚钰的身上戴了些漂亮的装饰和小玩意儿，然后才满意地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今天的账到此结束，这疼受着吧，晚一点会给你抑制剂。”
谢奚钰任由黎臣摆弄，他疼到闭上了眼睛，感官在精神力药剂的作用下被放大了无数倍，他身体和心理无法忽视的异样让他想要干呕。
黎臣抱着谢奚钰搜索房间输入密码，瞬间出现在了冰霜薄荷战队的集训大厅。除了没进副本的副队薄荷以外，还有几个战队二队的成员。
谢奚钰知道他这副样子出现在其他队友面前，所有人都会误会他被黎臣潜规则了，很可能还会传出去……
到时候全游戏的玩家都会觉得他是国王级玩家星潮眷养的玩意儿，是靠出卖身体换的空降四强职业战队。
谢奚钰完全不想睁开眼面对这一切。
集训大厅的几人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幕，谢奚钰去见了趟boss回来身上衣服都换了，嘴上戴着口枷，手腕上缠着绷带，脖子上有暧昧的瘀青，还被boss抱在怀里，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卧槽，信息量好大。
黎臣没在意暗戳戳飘过来的好多道视线，他将谢奚钰交给副队薄荷：“不准帮他把身上的东西取下来，他犯了错，给了点惩罚。这两天让他休息，不用催他进副本。”
距离最近的薄荷能清晰地看到，谢奚钰面露痛苦之色，他腹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在跳动，泛红的眼角还带着泪痕。
薄荷默了默，伸手抱过谢奚钰，他没什么胆量违反黎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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