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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骆祁晏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一愣神,不知道他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来着这么一句。这一楞让骆沉误会更深,他惊得的往后跌了半步,眼神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不敢置信的手上用力,恨不得把手指攥进他的皮肉里:“你真的要成婚?”他眼神微暗,开始怨恨自己此时身手未能到巅峰状态,不然干脆就杀进宫里宰了那个病秧子皇帝。

        旁边正扶着骆祁晏上马的余思晴也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一边眼角含着笑意,一边低声给骆祁晏说了刚才的事。

        骆祁晏听完,愣是气笑了,从骆沉手中扯回自己的手腕,对骆沉骂了一句:“别站在这丢人,滚上来!”

        景亲王府的马车自然是舒适豪华,同时坐四五个人也不觉得拥挤。而此刻除了正位上的骆祁晏,一左一右的分别坐着正在给骆沉沏茶递茶点的余思晴,和总算从余思晴笑意品出几分自己会错意的尴尬来的骆沉。

        骆祁晏唯扬下巴,余思晴会意,去吩咐车夫,很是好心的不多看坐在对面的骆沉。

        骆祁晏似乎是想用扇子敲他的头,抬抬手又放下,骂道:“骆沉,你就是准备这么跟我不死不休的?气死我?你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可真敢听敢想啊,玉婵还是孩子呢!”

        骆沉低声反驳:“……她不过小我两岁。”

        骆沉反驳的声音低也没能打断骆祁晏的后半句:“她还是我的亲侄女!”

        骆沉这次不说话,发出一句冷笑:“呵。”

        言外之意却很明显——我还是你表弟呢。

        骆祁晏被他气的忍不住笑了出来:“骆沉,我是真不明白你,你到底是想证明什么?在你心里,这大庆皇室是有多荒淫无道,骆祁……陛下是有多荒唐昏庸,才会将自己的亲女儿,指婚给自己的堂弟?!”

        余思晴忙忙上来拦:“王爷慎言,慎言。”一边劝,一边将茶递到他面前给他去火,眼角却是压不住的笑意,憋得几乎要嘴角抽搐。

        骆祁晏接过茶,抬脚作势踹他,道:“想笑就笑,憋得一副什么丑样子。“

        余思晴也不躲,挨了那一脚,不再克制,低声笑了起来,他笑得克制,低着头,肩膀却忍不住得抖。

        骆祁晏也笑,一边笑一边看了窘迫得红了脸的骆沉,骂他:“……什么都信,真是个傻子。“

        他嘴角含笑,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一眼望过来,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已经三月,车里却还是燃了暖炉,随着外面温度上升,车里更是热的人又干又燥,骆沉脸上发烫,想要甩手从马车里出去透气。

        被骆祁晏这一眼看的,又舍不得了。

        冷静下来,理智回炉,骆沉也觉得这事儿十分离谱,也不知道哪小太监怎么想的,编出这样一套话来。

        不知为不知,不知道还要满嘴胡话的乱说。实在该死,真该拉出去杖刑二十,不,不打死。

        不,还是车裂好了。

        他心里暗暗的骂,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骆祁晏笑够了,才开始跟余思晴吩咐起来。

        骆沉听了一会,听出他似乎是要出趟远门。

        “御史台应该也会安排几队亲兵,府兵就不必带太多,人太多,做起事来也不方便,肃柘心里清楚,让他安排就好,他就不必跟着去,京中不能无人。燕影,不必全跟。云,海,屏,风,烛,影,深吧,再叫上夜心,不必露面。随侍嘛,不必太多,你看着处理。”

        骆祁晏一边饮茶,一边吩咐,带着镶羊脂白玉的黄金戒指的细长手指在被盖上轻轻摩挲,指尖滑过那只龙泉青瓷葵口杯沿,指尖细嫩,在杯沿压出浅浅的印,一圈,一圈。

        等摩挲够了,手里的茶已经过了最适宜的温度,他把被子抵还给余思晴,余思晴已经倒好了一杯新的。

        他接过凉了的茶,正要打开带盖的莲花尊倒掉,骆沉伸手:“……我渴了”

        余思晴好脾气的笑,既没责怪他逾矩要喝主子的茶,也没怨他竟敢来支使自己,一双眼睛细细弯弯:“那我给沉护卫倒杯新茶来。”

        “不必……”他倔强的伸着手,补充的说:“我就爱喝凉茶。”

        余思晴看了看骆祁晏,骆祁晏没抬了抬眸子,他便会意,微微颔首,讲那杯茶递了过去。

        骆沉接过去,舌尖舔过杯沿,也许是错觉,他总觉得杯沿比茶水要温热,烫的他舌尖发麻。

        他仰头饮尽,压下眼中的不甘。

        觉得自己贱的厉害。

        一路上,他没在开口搭话。

        虽然本身就和他没什么好说,两个人这样不说话也已经习惯了,但骆祁晏还是发觉了不同,不明白他在闹什么脾气。

        脑子糊涂,误会骆祁铭要给自己指婚的是他,莫名其妙要喝凉茶也让他喝了。他倒闹起别扭来了。

        早上也是,昨天还喊打喊杀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今天好像全忘了也就算了,身手这样差,自己就算躺平了任他杀,他打得过昔日同门么?

        这样自己也忍了,还让余思晴给他备床,他还闹起来了。

        骆祁晏觉得自己重生几世,脾气好了不少,快赶上骆祁铭了。

        他压着脾气,挑起帘子,看马车外风景,车在城里走的慢,帘子一挑开,春风就裹着街上晨市的喧闹声响,和各种人间烟火吹了进来,货郎的叫卖伴随着玉盈斋的胭脂香,幼子们嬉闹声和稻香园酥点的甜香,还混着不知道是哪一家娘子站在门口呼唤自己孩子的乳名,以及各种不同味道的家常饭香。

        好一片太平人间模样。

        骆祁晏看着,想着人都说江南好,繁华更胜京城,三月,正是游江南的好时候。不知道是那座学堂,传来稚子们朗朗书声。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注】

        骆祁晏看着窗外风景,正是花红柳绿,好春光。忍不住想起被囚禁在摄政王府的某个春天,骆沉终于舍得把他从寝殿里推出来,放到花园晒春光。

        骆沉喜欢看游记,一项向往各处不同山水风情。但影卫是影子,他们注定只能藏在骆祁晏的影子里,跟在他的背后。

        骆祁晏那几年忙着收拾朝中各派人马,偶有几次收拾下反复试探焉回,扰民□□的山匪,贼心不死的藩王,也不需他亲自去。

        只有他稳坐京城,才能稳定人心,盘活大庆的死局。

        后来吗,骆祁晏做了摄政王,他倒是可以去了,只是……。

        他从背后圈着骆祁晏,给他看自己从各处寻来的山水画,在画间畅游天下。

        他说:“风景再好,我独自去,又有什么意思。”他想带骆祁晏一起去,可他连摄政王府都不敢放他出去。

        可能是重生太多次削弱了那些情绪,又或许是,在一次次重生里杀骆沉杀的自己心虚。回忆起这件事来,怨恨,骆祁晏一分也没有,倒生出了几分无奈。

        他把骆沉从自由的贺兰山带回来,却把他困在了京城这座笼子里。

        思索见,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门前,余思晴已经快步下了马车,正等在车前扶他,他搭上余思晴的手,轻叹一口气:“也算上他吧。”

        余思晴垂首称是。

        背后是骆沉惊愕的声音:“你肯带我去?”

        骆祁晏冷哼:“难道我说不带,你肯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么?”就算他不带,骆沉恐怕也会自己跟着去,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没准还没出京城就被昔日同僚打死了。

        骆祁晏嘲完他,就带着余思晴,回府去了,骆沉跟在后面跳下马车。

        心里暗暗的回。

        那怎么能一样呢?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那怎么能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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