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弹幕
顾豪伸手去拉16幢的门，没拉开，没密码，没门卡，这怎么进去？
他绕着别墅走了一圈，最后竟然踩着每层楼之间的隔断，爬了上去……
窗外，顾豪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三楼外墙的隔断处；窗内，李妮妮和蓝川边吃边喝边看节目。
顾豪扒住外墙，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情况，房间里的两个人只是单纯地看着投影的节目。
一般情况下别墅里都会安装摄像头，不知道顾豪是脑子卡住了，还是丝毫不在意。
“看个电视，用得着靠那么近？”顾豪站在窗外嘀嘀咕咕地吐槽，似乎忘记了他在节目上和李妮妮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也靠得这么近。
还没过几分钟，顾豪终于感觉到了这样很危险，还好身材矫健的他，只用几个轻巧的动作，就从墙上跳了下来。没办法，只能离开别墅，回到自己的车上，用手机搜索出第一期节目，自己一个人默默地、静静地、看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在这里等她出来。
而玫瑰园别墅三楼客厅里的两人，压根儿也不知道屋外还发生了这等好笑的事情。节目才刚刚演完每个嘉宾的出场镜头，现在才开始选拖鞋，李妮妮选了粉色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弹幕如影随形。
「这个李妮妮怎么想的？哪个男的愿意穿粉色拖鞋？」
「我怎么记得叫蓝川的那个男嘉宾，针织衫就穿的粉色？」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像剧本……」
「剧本我也爱看。」
「我是土狗，我爱看。」
……
李妮妮看节目的时候，笑声一直也没停下，“我发现网友真的有才。”
「救命！一号男嘉宾果然选了粉色拖鞋！」
「这个对视！这个打招呼！他俩绝对心动了！」
「我就说是剧本……他俩肯定是定好了的一对……」
「看她俩还有点尴尬的样子，我都开始怀疑了，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可能本来就是不怎么熟悉的同事啊，反正是公司安排来的。」
「前面真相了，我是内部人士。」
……
“川哥，公司咋还有内鬼呢？”
蓝川笑出了声，他看节目没笑，每次听到李妮妮讲话，反而会被逗笑。
陈梦薇进小屋了，李妮妮的痴汉镜头还被节目组特写了。“你好美啊。”这一句话，更是被重复剪辑，循环播放了三遍。
“我明明就说了一遍，这节目咋给我剪成三遍？”
「李妮妮好可爱，像个痴汉！」
「可爱个屁！真绿茶！」
「夸奖别人就是绿茶？你生活中没被人夸过吧！」
「确实没必要连续说三遍吧……」
「咱就是说，三句的语气语调一模一样，有没有可能是剪辑的锅？」
……
“呼，还好有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李妮妮长舒一口气。
节目继续，弹幕不断。
「这个陈梦薇一说话，怎么那么掉气质？」
「这个调调，她以为她是林志玲？」
「林志玲我都受不了……」
「她这个很明显是夹着嗓子说的。」
「美女滤镜碎了。」
……
演到顾豪进入小屋的时候，他的脸360度无死角，加之他当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坐在沙发上，节目组直接给他拍了好几组特写，其他人顶多就一组。
「这个酷哥来拍杂志的？」
「真装b……」
「高岭之花人设吗？他从开始到现在，是不是就说了“顾豪”两个字，再什么都没说……」
「爱了爱了。」
「前面的，大家说话都不多好么。」
……
弹幕持续不断，但并没到密密麻麻的程度，李妮妮认真地看着每一条反馈，直到节目演到顾豪拉着李妮妮去楼上打枪，环抱着她，教她握枪的姿势，弹幕瞬间翻了好几倍。
「啊啊啊这个顾豪真滴击中了俺滴少女心！」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啊啊啊我死了！」
「但是李妮妮有甩动肩膀的动作，感觉她有些抗拒吧？」
「让这个李妮妮笑死了，教练，我想学射击（笑哭）（笑哭）（笑哭）」
「瞎猫碰上死耗子（笑哭）（笑哭）（笑哭）」
「哇哇哇，蓝川来了，有好戏看了。」
「三发十环！还是蓝川更□□一点。」
「我发现这个顾豪是个土嗨喜剧人，他刚才还摇了花手。」
「前面说李妮妮抗拒的，快看看现在她满眼笑意地看着顾豪的样子。」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
……
李妮妮坐在屏幕前都看入迷了，节目组给她和顾豪的片段，配上了单独的bgm，还有很多粉色泡泡和粉色心形的特效，自己那天明明是想眼神提醒他，别摇花手了，经过这一段剪辑和解读，自己都快不明白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川哥，你别说，这节目剪辑的，我都信了我和豪哥要开始甜甜的恋爱了。”李妮妮依旧笑嘻嘻地说着。
蓝川没回应，从刚才开始，他看着看着节目，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李妮妮似乎也觉察到，空气里的尴尬指数成倍增长，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节目捧红的是顾豪和自己，那蓝川公司的资源岂不算是被自己和顾豪白嫖了？只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一期节目一定得跟豪哥保持好距离。
此时，别墅外面，正坐在车里看节目的顾豪开心极了，这满屏的「在一起」，看得他心花怒放，观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知道谁和谁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没高兴几秒钟，他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因为他正好看到，蓝川在他和李妮妮走了之后，把他的飞镖打掉了。
他兀自嘀咕着：“heitui！姓蓝的那小子，你给我等着，有本事正面刚，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顾豪明明就跟李妮妮同岁，蓝川还比他大五岁呢，总说姓蓝的，或者那小子，真没礼貌，一点儿也不“尊老爱幼”。
「还是蓝川更帅！实力更强！」
「不行，顾豪更有魅力！」
「胡说！李蓝才是最□□的！」
「八道！妮豪才是最配的！」
「扛起李蓝大旗！」
「妮豪才是正教！」
……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弹幕就开始争起来了，我感觉她们比我还入戏。”李妮妮有一点点无奈，还有更多的是开心，却还假装自己很为难的样子，两个帅哥如果真能为了自己争起来，那自己魅力也太大了，真可惜这些都是演的，唉。
“有争议是好事儿，代表着有热度。”蓝川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嗯。”李妮妮积极地回应着蓝川好不容易说的几句话。
「秀念要做饭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三号男嘉宾，他很帅啊！」
「秀念也很帅啊！」
「……」
「这个李妮妮居然还会做饭。」
「顾豪是不是双标？递给秀念围裙就不管了，给李妮妮围裙还得亲自系上？」
「顾豪太搞笑了，非得穿插在两个人中间洗水果。」
「所以蓝川发力了，直接走过去擦眼泪了。」
「顾豪肯定后悔自己切水果太认真了，都没发现李妮妮流泪了，被蓝川捷足先登了。」
「蓝川可以的！加油，我看好你，李蓝大旗继续扛起来～」
「跑偏一下，她做的那个汤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我水果也切的不错！顾豪喜剧人实锤了！」
……
第一期节目到此，戛然而止，节目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经过短暂的相处，男女嘉宾们已经相互认识、熟悉，更劲爆的内容就在下期！他们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呢？究竟谁能让他/她怦然心动呢？想了解他们的更多信息，每周六、日晚八点，请准时收看春日都市男女恋爱综艺《怦然心动》，咱们下期再见。」
播放片尾曲的时候，还闪回播放了这期的高能画面，每个人的初见、环绕打枪、切洋葱擦眼泪、系围裙等镜头，都剪进这一期的片尾。
第一期上集结束，蓝川随后查看了这一集的收视率，数据非常一般，看起来并没有要爆的迹象。
他发消息给薛红：“第一期上集已经播完了，推广部门可以行动了。”
“好的，蓝总。”公司手里至少有八百个营销号，联合营销还会有一波流量，薛红收到蓝川的通知后，马上着手开始推广。
李妮妮看着蓝川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是不是数据不好？”
“嗯。”蓝川慵懒地回答她，“正常，很少有人只通过一期节目，就能跻身互联网红人顶流。”
“道理我都懂，只是稍稍有点失落。”李妮妮尴尬地笑了两声。
“这才是上集，明天还有下集，即使这整期的数据都不好，后面还有四期呢，就算五期节目效果都不好，也没事，有事都有我顶着，放心，认真工作就可以。”
李妮妮狠狠地点了点头。
“川哥，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都晚上十点多了，不安全，我送你。”
“嗯，好。”
蓝川载着李妮妮从停车场出发，刚驶出玫瑰园的大门口，就看见顾豪的车停在外面，他假装没看见，直接拐弯上路。
顾豪看完节目，收起手机之后，就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大门口，好不容易看见蓝川的车开了出来，丫的肯定看见自己了，居然连停都没停，他只能紧随其后，一路跟着，看他的走的路线，像是要送李妮妮回家。
李妮妮自从坐在车上就一直刷某博、某音，看看有没有关于节目和自己的消息，很可惜，有是有，只是很少。
薛红把她的认证账号用户名和密码都发了过来，她赶紧登录上去，看了看主页，还是有小涨几千粉丝的，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给买的，另外还有节目组介绍嘉宾时自己的消息，她也积极地进行了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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