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求知
睡得太晚，第二天一大早，李妮妮果然没听到闹钟的铃声。上班要紧，她简单梳洗打扮，拿上装着蓝川外套的纸袋和自己的包包往门外跑去，想起自己的小破车昨天没开回来，正准备打车去公司，一出门便看见蓝川的车还停在昨天的位置。
她上前去敲了敲车窗。
“你该不会从昨晚一直在这吧？”她眨着眼睛，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
“想什么呢？”蓝川听到她说话，心情就会变得很愉快，“我刚过来，昨晚和薛红讨论了现在的情况，有一个新方案跟你对接一下。”
有什么不能到公司再说呢，李妮妮很疑惑，不过也没有问出口，既然有人来接自己，还管那么多干嘛，她今天穿的是改良旗袍，这种旗袍符合日常生活的穿着，又能很好地展示身材的优势。她自然地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蓝川的眼神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的停留，而是直视前方，认真地开车。
“你的外套，我洗好了，在纸袋里，给你放后座吧。”
“嗯，后座上有我买的早餐，你顺便拿过来吃吧。”
“还有我的份？”
“你吃不吃？那么多问题。”
“哦，吃。”
她探着身子去后座拿早餐，旗袍被伸长的胳膊扯的往上一带，大腿露出的部分更多了，蓝川控制不住的用余光扫了一眼，耳朵隐隐约约得红了。她拿过纸袋，看了里面是几个三明治和牛奶，每个三明治上都有标签，她选了一个肉的一个素的，拿了一盒牛奶，打开包装就开始吃了起来。
“你现在要吃吗？”
“啊？咳……我开车呢，剩下的放袋子里吧，我回办公室再吃。”
“唔，好的。”
李妮妮也感觉到刚才的动作可能不雅，没有把袋子再次放回去，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跟我说说吧，最新的方案是怎么样的？”这问题问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谁是老板。
“嗯。”蓝川就这样自然地应答，似乎没有觉得有不妥之处，“昨晚回去之后，我和薛红通了电话，她建议不要再改动现在的人员格局，因为现在每个演员的路线和粉丝群体都是比较固定的，所以我们觉得不如直接打造新人组合，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新人人选，加上她一直软磨硬泡地想要我也‘下海’，我只好勉为其难得答应了。”
李妮妮听到这，差点儿把正在喝的牛奶喷出来，“所以我的新搭档是你？”她很震惊。
“嗯。”听着他平淡的回答，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有点大，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蓝川的手心微微出汗，有些摸不清她的反应所代表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因为我们俩都是新人，所以薛红打算让我们去上一档最近要开拍的恋爱综艺，是公司合作平台的资源，这个节目现在着急开拍，因为之前定好的人觉得这个项目效果不会特别好，就放弃了，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而且平台那边可以给我们两个名额，男女各一，之后的商业模式就以cp模式拍作品引流、接广告变现。”
“哈？网综？演谈恋爱？我和你？”持续震惊中，手里的奶都要吓掉了。
“嗯。”
蓝川心里想，还好来接她，提前通了一下气，不然让别人看见她这个反应，还以为有多嫌弃他呢。
到达公司的时候，还没到开工时间，依然是别墅三楼，熟悉的蓝川的办公室，李妮妮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蓝川拿出昨晚连夜和节目组对接的新合约。
“你看一下这份节目组的合约，没问题的话签字就行，我先吃一下早餐。”蓝川拿出从车里带来的三明治和牛奶。
“我怎么觉得我没来几天，文件倒是签了不少，你不能坑我吧？”有多少真话是假借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这是节目组那边的综艺合约，我们的法务已经看过了，没问题，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律师朋友研究一下。”
顾豪在大学主修的就是法律，李妮妮自然地想到顾豪，马上把合约一张张拍下来，从微信里翻到联系人顾豪，把刚拍下来的合约发了过去。
「豪哥！急！帮我看看这份节目组的合约有没有问题！」
「稍等，先别签，等我看完。」顾豪秒回。
在等待顾豪确认的时间里，李妮妮自己也一页页的仔细研究了起来，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一切都挺正常的。
不一会儿，顾豪的信息再次发过来。
「合约没问题，你要去参加恋爱综艺？」
「是，工作嘛。」
「我也要去，我可是个母胎单身。」
「你去啥？这是公司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项目，只有两个名额，我和川哥去，再说了你又没签在我们公司，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我自有办法。」
……
蓝川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吃着早餐，假装看文件，其实目光锁定在远处，沙发上坐着的李妮妮身上，她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聊的不亦乐乎，从她的表情上能看出她的开心。难道是顾豪吗？她有事情总是第一时间找顾豪，蓝川心里有一丝失落油然而生。
“薛红到了，我们一起去二楼会议室讨论吧。”蓝川径直走向还在发信息的李妮妮。
李妮妮连连点头，立马关掉手机，跟着蓝川下楼。
来到会议室，薛红已经坐在里面了，见两人一起走进来，她点了点头，笑着说，“果然是俊男靓女，你们单单是站在一起就让人感觉到般配，上节目的效果绝对好，到时候，我会跟公司的运营部门跟进推广工作，平台那边给了咱们一个基本的剧本框架，你俩先看看，导演也会在现场指导你们，这部分不用担心。不过本来我给你们俩设想的路线是灰姑娘和霸总的故事，是现在最受欢迎的人设，刚才和平台那边沟通了一下，说是有两人已经定了这个路线，仔细一问，原来陈梦薇和关天也要去，关天就是她现在刚签的那个新公司的老板，她之前那个搭档留在咱们公司，她也要找新搭档，所以她老板为了她也‘下海’了，他俩要演灰姑娘和霸总的剧本。对了，因为平台那边不会给咱们每场次的详细剧本，都是给一个大体的路线，细节需要咱们自己创造，所以你俩得想想你们的人设和剧情，让咱们编辑部门赶紧写一些爆点给你们。还有个利好消息，这个节目是周播的形式，这周拍完，下周就放，我们能及时根据观众反馈来调整，而且这种模式周期短，很快就能看到成果，非常适合你们俩现在这种还都是素人的情况，只要表现好，地位马上就能飞升，成为炙手可热的互联网红人。”
薛红在投屏前说得慷慨激昂，李妮妮的关注点却一直在陈梦薇也要去，还是和她的新老板，她总是下意识地去看蓝川，但是蓝川的脸上始终没有波澜，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也一样。
“你俩，有什么想法没？”见两人都没说话，薛红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催促道。
李妮妮回过神，认真得分析了一通，“既然她们先选了霸总路线，那我们就走青春恋爱路线呗，程序员和舞蹈老师的爱情故事不是也挺好嗑的嘛，闷骚男搭跳舞超棒的甜心拽妹，应该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主要就看我们的演技了，我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看川哥能不能行吧。”
在听到闷骚男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薛红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李妮妮，又看了看蓝川，当薛红看向蓝川的时候，蓝川正在看向李妮妮，他那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男人不能说不行，蓝川尽力压制住自己想敲打她一顿的冲动，用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说道：“行，我都可以，你们决定就行。”
“好，那我就按照这个想法，把你们俩的资料先给平台那边传过去，你俩多交流交流，想想怎么在节目上创造爆点，时间很紧张，下周就开拍了。”薛红说完就走了，留下李妮妮和蓝川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所以今天我们俩没事了？”李妮妮有点雀跃。
“有。”
“什么事？”
“我想请教你，什么是闷骚男？”
李妮妮尬笑了两声，连连解释道：“人设嘛、剧本嘛、这样才会让观众有反差感，你放心吧，闷骚男这个设定，绝对适合你。”
“行。”蓝川眼含笑意，“马上中午了，正好也没什么事了，带你去吃饭吧，再说说你关于闷骚男的想法。”蓝川的关注点在闷骚男，没想到李妮妮的关注点却在吃饭。
“好哇好哇，又能吃好吃的了，我真是太爱你了，川哥。”
蓝川本想逗一下李妮妮，没想到听了这句话之后，自己被逗的老脸一红，他立马起身往门口走去，避免被她看出来。
“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去哪吃啊？”李妮妮拿起包，赶紧追了上去。
“我看你饭量不小，天天那么吃，别把我吃破产了，今天就带你去吃自助餐吧。”说完，蓝川坏笑起来，好像损她一句吃的多就赢了一样。
“拜托，跳舞和演戏的运动量都很大啊！”李妮妮一脸委屈地说。
蓝川看她委屈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谁让你说我是闷骚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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