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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同病相怜


潘娣回到家,就把奖状折叠好藏了起来,但还是被潘家宝搜罗了出来,欢呼着拿着奖状跑到父母面前雀跃道:“妈妈,姐姐拿奖状了!”

        潘娣在后面追。

        母亲接过奖状,看了看,上面写着‘运动会……’等与学习无关的东西就怒骂道:“体育好了能加分吗?体育需要中考吗?你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整这些和学习无关的,拿了奖又有什么用?”

        潘娣冷声道:“不冲突。”

        “怎么不冲突啊?搞这些不浪费你的精力吗?精力分散了还怎么专心学习啊?”

        潘娣内心冷笑一声:做不完的家务、吵不完的架、宣泄不完的暴力、汹涌不尽的负能量……难道这些就不浪费一个人的精力吗?难道这些就不更影响学习吗?

        潘娣在心里想着,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来了,那家里就翻了天了。

        她一把拿过奖状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嘱咐潘家宝以后不许乱翻她东西。

        萧时当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将军驰骋疆场,屡立战功,手拿红缨枪,身披铠甲,进宫领赏。他是皇帝年幼的弟弟,躲在龙椅后面很好奇女将军的容颜,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皇帝对女将军一顿夸赞,并且给了她很丰盛的赏赐。

        女将军退出去的时候,萧时跟了上去想要一睹女将军的真颜时,却瞧见潘娣变得很高很威武,像看着弟弟一般怜爱的眼神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说:“小弟弟,你喝吗?”

        惊醒的时候,萧时还看到她手臂上因为打仗留下来的伤疤。

        门外一阵传来父母吵架的声音。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跟你说了有事。”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工作,你这么无理取闹烦不烦?”

        “有什么工作需要到这么晚?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

        萧时睁开惺忪睡眼,却听到大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争吵声,还有杯具瓷器摔碎的声音。

        他拽了拽被子蒙住头,想要把这让人烦躁的声音隔绝开来。可是父母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母亲带着哭腔边哭边骂,被子根本隔绝不了这越来越剧烈的争吵声。

        萧时伸手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看,才凌晨三点多。

        他起身开门,父母二人不欢而散,父亲已经摔门进了卧室,母亲蹲坐在客厅通往楼上卧室的楼梯上不住的啜泣着。

        萧时走到母亲的身边,母亲将萧时揽在怀里,说:“萧时,我和你爸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萧时的母亲很漂亮,四十不到依然姿色不减,只是被感情生活上的事折磨的憔悴不少。

        “你们要离婚了吗?”

        母亲哭着说:“我也不想,可是你爸外面有人了,又死性不改,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萧时把脸埋在母亲的怀里掩饰自己留下的泪,哽咽着说:“离了我跟你。”

        母亲听萧时要跟他欣慰的将他搂得更紧了。仿佛是对他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住这么好的房子又有什么用,冷冰冰的……”

        萧时今天起的格外早,和母亲说完话后回到房间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莫名的有些烦躁,天蒙蒙亮,他收拾好了书包,想出去散散步,阿姨还没有做好早饭,母亲也没有起床,父亲不知道在哪里,他经常不见踪影,忙于事业,夜不归宿或回来的很晚,萧时都已经习惯了。

        阿姨见萧时表情有些忧郁,说:“小少爷,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是昨天睡的不好吗?我早饭刚开始做呢。”

        萧时对阿姨说:“今天我就不在家吃了,我先去学校了。”

        阿姨说:“你去这么早干嘛呀?学校开门了吗?……”

        阿姨话还没说完,萧时已经背着书包走出了院门外。

        萧时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游荡。他给许宁发了信息:今天我先去学校了,你不用等我了。

        估计许宁还没有起床,萧时没有收到回复。

        他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大爷正准备开门营业。萧时随意的翻看挂在橱窗外的故事书。

        大爷说:“小伙子,怎么这么早就去上学啊?”

        萧时回:“你不也挺早的。”

        大爷:“我是老头子了,早上睡不着,没事干。”

        萧时没有答话,大爷又问:“那你是为何啊?我看你是有心事。”

        “有心事你能解吗?”

        “说说看。”

        萧时思考了一下,说:“我遇到一个人,第一印象很差,很讨厌,后来发现她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可是我好像更讨厌了。”

        萧时说的含糊不清,没有具体的事,也没有具体的人。老大爷却笑笑,似乎看透一切的说:“你不是讨厌她,你是讨厌你自己。”

        “我讨厌我自己?”

        萧时若有所思,不太理解其中的含义,随便闲聊几句就去了学校。

        时间太早,班里只来了几个同学,有的在玩耍,有的在吃早饭,有的在写作业……

        萧时拿出数学题出来做题。那段时间刚好学的是直角三角形的勾股定理,有道题需要用到尺子。

        萧时翻了翻文具盒,居然没有。于是问身边的同学借,“你有尺子吗?”

        借了一圈大家都没有。

        “你有……”他转身看到身后与他隔着一桌正在埋头看书的潘娣,欲言又止。

        想到前段时间他那样对待她,视她如视粪土,还和她打了一架,现在再问她借尺子,她一定不会借,何必再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于是说出一半的话又硬生生被塞了回去,愣了一会正欲转过身去。

        潘娣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听到他到处问别人借尺子没有借到,想都没想就把尺子递到了前桌桌上。

        萧时知道那是她借给他的,迟疑了很久,才接了过去。

        他觉得匪夷所思啊,潘娣这女孩太反常了。

        她没有羞耻心,当众把自己喜欢的人说了出来,被她喜欢的人当众羞辱还无动于衷。穿的又脏又破还骑着个烂自行车也不见自卑之色。还当着同学的面喝他喝过的水。

        她很坚韧,被他那样殴打欺负也毫无惧色。

        她不记仇,被区别对待还一如既往一视同仁的和他相处,甚至现在还主动借他尺子。

        萧时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人品如此,还是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包容这一切。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潘娣不像女孩,而是比男人还像男人的一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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