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改变

何为殇？
  殇，为家园而战死者，称之为战殇，可是，天若殇死，这世间是否该继续留存？
  天殇帝剑，上个时代的产物...  ...不，它应该就是上个时代的本身。
  身为至高天道的直接继承者，天殇帝剑明白，这世间不止它一个拥有斩灭超时空之力。
  且不说高居至高天的那位存在，哪怕是隐秘于一团绝对未知当中的至高者，也是拥有破灭整个超时空的伟力！
  毁灭容易，创造却难，至高者固然超脱了岁月，跨越了命运，但他们的本质，依然低于超时空本身。
  超时空可以被毁灭，但存在‘本身’不能被毁灭，一旦连存在都不存，那么这世间万物，必将陷入无尽的盲目痴愚！
  ...  ...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将温暖撒在了一名少年的脸上。
  “唔...  ...”
  少年用手揉了揉眼睛，一种久违的温暖，让他似乎回到了最初的童年。
  那时，母亲还在...  ...
  不远处，风羲正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好像在缝制什么衣物。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要啥就有啥。”
  系好线头，风羲由衷地感慨道，回想起自己以前只能为族人们缝制一些兽皮服饰作为蔽体衣物的时候，哪能想到，如今竟也能接触到，如丝顺滑的极品丝绸呢？
  灵魂池中，辰老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傻徒弟，这布料...  ...不就是被祂拿来搓澡的吗？
  什么？有人说祂不用洗澡，哦，那没事了。
  徐徐清风拂面，少年站起身来，身上的伤痕不再，挂在腰间的小钟，响起了空灵悦心之声。
  “大哥哥！”
  风羲的身影映入少年的眼中，随后便见他一边喊，一边向着风羲跑去。
  “嗯？”
  听闻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风羲随即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几乎果体的少年，正在冲着自己跑来。
  “停！！！”
  旋即，风羲出声叫停了少年，但是由于少年的速度太快，居然险些差点栽倒下去。
  待其稳住身形后，居然还是一副大咧的神情，根本没有因为刚才的危险而感到后怕。
  不过，只要稍微想一下少年的身世，那这份大咧，又会变成什么？
  “唉...  ...”
  风羲无奈地叹了叹，旋即来到了少年跟前，看着他只到自己腰部的身高，心中便有数不尽的悲哀浮现。
  他，分明只是一个正处舞勺之年的少年，凭什么要去遭受那般暗无天日的折磨？
  难道就是因为部落中的人们看不惯他吗？显然不是这样，故事的始末，还得要由他本人亲自讲述。
  “来，把这个穿上。”
  风羲拿来一套蓝白相间的紧身长袍，让少年穿上，而见到这一幕的少年，心中既兴奋，同时却也担心。
  他害怕这一切仅仅只是自己死亡之前的一场幻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了。
  “呜呜...  ...”
  少年抱着怀中的衣物，木楞地站在原地，而从嘴中不时传出的哭声里，风羲隐隐看见了一个孤苦少年，独自站在雨中，却无人将他带向屋檐下。
  “别哭了，大哥哥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蹲下身子，风羲轻轻抱住了少年有些冰凉的身体，或许，他想要的，仅仅只是一种平等，一种陪伴吧。
  这是...？
  一股能量自风羲丹田产生，随之便演化出了众多的奇珍异兽，在环绕着风羲和迪夋旋转，此番场景，让辰老不禁想起了某位至高者在证道之前，所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那件事，虽然微小，可一旦出现，必然将颠覆一些事物。
  “未来，是否真的就是注定的呢...  ...”
  说完，辰老便选择了沉默，有时候，无声才更胜有声。
  “哈哈，今天居然让我们碰见了这么多猎物，全带回去必然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远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惊扰了专心悟道的风羲，可当他刚一抬起手，想要解决来者的时候，怀中的迪夋，却是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
  不知迪夋为何如此的风羲，小声的询问道。
  可后者的答复，却让他险些暴怒：“是他！是他们，他们来抓我了！”
  少年小小的身影，仿佛躲在角落里羔羊，随时都可能被凶残的饿狼，吃干抹净！
  “别怕，一切有我。”
  这句话，仿佛拥有惊人的魔力般，让得本在怀中颤抖的少年，逐渐平静了下来。
  少年放开了手，眼神坚定不移地望着面前的风羲，道：“大哥哥，我想变强，然后跟你一样不受别人的欺负！“
  此言一出，风羲先是一愣，旋即便露出了一副欣慰且灿烂的微笑。
  “好，就依咱们的小大人。”
  到底是小孩子心理，少年的话，虽然让风羲很是开心，但修仙一途一旦决定，以后再想退出，便只能自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彻底回归普通人的身份，最终孤独的死去。

  “快看，那里好像有两个人！”
  在这诸事皆了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喊叫，却是打破了一切。
  风羲侧头看去，便见不远处正有四名壮汉，在猎杀因悟道才导致出现的奇珍异兽。
  见状，风羲蹙了下眉，随即大手一挥，便召回了所有的奇珍异兽。
  而他的境界也随着奇珍异兽的回归，而疯狂暴涨起来！
  蜕凡二重天...
  蜕凡三重天...
  蜕凡四重天...  ...
  直到...  ...
  “不到一刻钟时间，便暴涨了四个小境界？”
  灵魂池中，辰老颇为明显地感觉到，风羲在进行蜕变，不过令祂没有想到的是，后者的天赋竟如此逆天，竟然一连踏破了四个小境界，重新刷新了这个宇宙的某几项记录。
  “看来，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唉...”
  辰老轻叹了一声，便不再去关注外界所发生的事情。
  从这一刻开始，风羲变了，曾经的他，始终对人族抱有一丝希望，可谁人都懂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
  所以现在，他想通了许多，人性中的恶，可以存在，但绝不能超越底线，跨过最底层的道德。
  曾经，风羲也自问过自己，凭什么能够带领人族走出原始的泥泞，步入文明？
  如今，这个回答可能有些平凡，但也是作为一个人，最为朴实的应答。
  “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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