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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新仇旧恨,我总要和他好好清算


咣当——

会议室的门重重撞到墙上。

白祁不顾阻拦强行闯入,在一众高层的惊诧中,疾步走到容晏身旁。

“五爷,苏小姐不见了。”

容晏陡然掀开眼帘,墨黑的眸底仿若卷起了狂风巨浪。

下一刻,他直接顶开椅子起身。

“容晏。”

坐在桌首的容璟慢条斯理地叫住他,“这个会议的重要程度,你心里清楚吧?”

容晏连脚步都没顿一下,气息森冷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见此,容璟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手机发了条消息。

“苏小姐是在医院里被带走的,现场只留下了她的工作服和手机。”

白祁紧跟在容晏身后,面色凝重,“对方有备而来,我派人调取了医院的监控,但是系统都被黑了,没办法恢复。”

容晏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没有说话,神情阴翳到了极致。

白祁看在眼里,没来由的骇然。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五爷了,狭小的空间里,他甚至能感受到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若是苏小姐有什么意外,恐怕腥风血雨也不足以形容。

“马上封锁机场,下午起飞的飞机全部拦截。”

……

与此同时,急诊的办公室乱成一团,苏沅兮无故失踪,得知消息的赵院长也匆忙赶来。

“监控有问题,那值班的人呢?就没一个看见?好端端的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

刘主任擦了把汗,“当时值班的医护都在忙,没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员。”

赵院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去把人都给我叫过来,我挨个问。”

这件事一旦被苏家和那位爷知道,还不把医院掀翻过来?

“不用叫了,问她吧。”

这时,程陌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拽着那个新来的护士,毫不留情地将人推进来。

“怎么回事?”赵院长皱眉。

在周遭压迫的注视下,护士站稳身子,战战兢兢道,“是一个男人,他穿着医药公司的制服,给了我一笔钱,要求我把苏医生单独叫到处置室。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然后呢?他是怎么出去的?”

“是、是我带他从后门走的,当时……他拉着一辆运货的推车。”

后门的通道,只有员工刷卡才能通行。

赵院长脸色铁青,气得手都在颤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护士的表情快哭出来了,“我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院长,院长我错了,求求您千万别处分我!”

“院长,报警吗?”程陌白低声问。

赵院长缓了缓语气,摇头道,“这事你们几个都把嘴捂严实了,不许往外乱说。”

随即,他又严肃地交代了几句,匆忙走出去了。

四下无人的角落,赵院长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容晏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他一刻不敢耽误地,把事情如实复述了一遍。

随之而来的,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他的血压快要飙升之际,那头才终于传来一句幽冷的话语。

“赵院长,兮儿要是有一点意外,这个位置你别坐了。”

赵院长惊出了一身冷汗。

……

京城国际机场。

刚停下车的白祁收到一条消息,粗略地看完后,神色瞬变。

“五爷,十分钟前有一架私人飞机起飞,我们拦不住。”

容晏面无表情,“理由?”

白祁艰涩地说,“对方有m洲的最高权限指令。”

麻烦不止于此,拥有这样一重身份,倘若未来交手,需要顾忌的太多了。

“联系塔台,准备直飞。”

容晏冷冽的低语伴随着用力甩上的关门声。

几乎同一时间,远处响起跑车的轰鸣,一辆灰色的兰博基尼以精湛的技术漂移过来,横亘在容晏面前。

剪刀门打开,苏承迈出长腿,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下落了么?”

容晏漠然地睨他一眼,“江聿琛。”

苏承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稍顷,他看着容晏戾气肆虐的双眸,浓眉紧锁,“你现在被司法局盯上,还能出境?”

“不用你管。”

“丑话说在前头,苏家不接受一个有案底的姑爷。”

苏承掏出烟盒,往嘴里丢了根烟,“好好想想,你这一走,容璟还不趁虚而入?容家要是落到他手上,以后你想娶兮儿,拿什么当聘礼?你这个人吗?”

说着,苏承嫌弃地投去两眼。

一旁的白祁默默摸到了腰后的枪。

他在想,五爷要是翻脸,他该不该主动递枪?

抽完了一支烟,苏承踩灭烟头,语气不容置疑,“我去,m洲我比你熟,何况新仇旧恨,我总要和他好好清算。”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机场。

周围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衣摆和发丝在风中凌乱地晃动,容晏望着暮色沉霭的天际,目中没有一丝温度。

半晌,他低冷地吐出几个字。

“通知陆枭。”

……

漫长的黑暗里,苏沅兮做了一个梦。

她回到了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和师父见面的场景。

当时,苏怀远牵着她的手,郑重地向她介绍了一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

明舍予,一个听上去超脱世俗的名字,也的确像极了师父的为人,不念世事,风淡云轻。

而迄今为止,她依然记得师父初见自己的眼神。

那样的悠长和怀念,仿佛隔着年深日久的岁月,透过她又看到了曾经的谁。

“你叫苏沅兮?”

她清脆地回答,“是。”

师父和煦地笑了笑,“那你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吗?”

这个问题不难,因为很小的时候苏怀远就告诉过她。

“沅有芷兮澧有兰。”

她还知道,这句诗的下半句是“思公子兮未敢言”,是不敢倾诉却又刻骨铭心的思念。

“乖孩子。”师父摸着她的脑袋,宽厚的手掌温暖有力,“那你愿意认我做师父吗?我会教给你很多的本领。”

或许缘分就是妙不可言的,明明他们素不相识,她却莫名感到了一股亲切,犹如冥冥之中在哪里相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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