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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醉意


元竹先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将李二虎推开。

        他们夫夫两平日里并非不亲热,只不过李二虎生性老实,元竹也不是主动的性格,所以除了夜里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时候,两人几乎不在人前这样。

        李二虎与元竹成亲之后几乎形影不离,更别提在外面过夜了,而且他昨日赚了这么多银子,高兴得很,满心只想将这份喜悦分享给自家夫郎。

        昨天中途他回来过一趟,元竹还帮忙装了不少鸡鸭和蔬菜让他运走,自然知道饭馆生意肯定不错,李二虎也适时掏出怀里沉甸甸的钱袋子给他保管。

        元竹让他自己去收起来,接着对顾如璋道:“你们两的房子已经完工了,我去看了,很不错呢,今晚要不要请村长还有那些帮忙的村民们一起吃个饭?”

        顾如璋闻言道:“当然要。我和白云先去瞧瞧,待会回来再帮忙准备晚上的饭菜。”

        两个人到了地方,高兴的从里到外将新房子看了个遍,村民们干活细致,每间房的墙壁都抹得平平整整,房子的每一片瓦都盖得严严实实,连脚下的泥地都被平整了一番。

        顾如璋和白云一人一间睡觉的房间,往后还有灶房,浴房,和一间专门用来放药柜和医书的屋子。

        新家此时整洁却空荡,只差摆上家具了。

        李木匠刚将最后一张桌子的腿给装上,见他们两人来了,便道:“来得正好,快帮忙将这些都搬进房子里去。”

        顾如璋抬眼扫了一圈,空地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放了不少木头,有些已经被组装成成品,有些却还是木板木条。

        木板木条是大型家具的部件,都被巧妙的做成了榫卯结构,顾如璋和白云一齐将那些分散的木头都搬进房子里,李木匠就开始叮叮当当的组装起来。

        这个过程费了一些功夫,但弄好后的效果不言而喻,李木匠的手艺没得说,所有家具都被打磨光滑没有一根倒刺,还涂上了一层植物生漆,既能防水又能防虫。

        李木匠收起工具,抹了把头上的汗,自信道:“这些东西没个几十年坏不了。”

        顾如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来给他,感谢道:“多谢师傅帮忙,这些钱您收着。”

        李木匠一看便推拒道:“多了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木头都是山里现砍的,他只不过加工一下,顾如璋给他的钱都快赶上城里卖的,乡里乡亲的本来就不必这么客气。

        顾如璋诚恳道:“都是劳动换来的血汗钱,谁家也不是喝风能饱的,您做的家具值这些钱。”

        顾如璋坚持要把钱给他,李木匠推不过,便道:“家具要是有什么地方坏了,终生免费帮修!”

        顾如璋笑道:“这可是您说的。”又说,“晚上记得去二虎哥家里吃收工饭。”

        李木匠笑着答应了。

        顾如璋又拿了上次就买好的床垫和被褥来,虽然现在已经快到六月,很快就要开始睡草席了,但是这个也还能将就睡一段时间。

        不过他现在很后悔,皱着眉头看白云将他的床铺好又去铺自己的,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非要盖两间房。

        白云倒是没他那么多心思,快快乐乐的将床铺好,来了这么久,终于能体验一个人睡觉的感觉了。

        等进了李二虎家的院子,顾如璋还是一脸闷闷的不开心,两人一路往厨房走,刚到门口,前头的白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猛地转过身来,又一头撞上了顾如璋的胸膛。

        “哎哟!你干嘛!”

        顾如璋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惊慌,伸头一看,里头李二虎和元竹已经匆忙分开,两人的脸上一片通红,嘴唇好像被水湿润过一样,任谁都能猜到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两夫夫年纪都不大,年轻气盛,顾如璋非常能够理解,而且这还是头一次被他们发现,以往顾如璋还以为他俩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像已经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只剩相敬如宾了。

        可白云却大受震撼,他瞧见两人抱在一处亲得难舍难分,元竹身材娇小的被李二虎抱在怀里,几乎软成一摊,他甚至还看见两人唇齿间的一抹艳红。

        这,这是他能看的吗?他还是个孩子!

        几人都很尴尬,除了顾如璋,他率先反应过来,嘿嘿笑道:“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李二虎却喊住他:“我跟你走,有些事情想说一下。”

        两人到了院子里,李二虎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如璋,其实是这样的,这两年我和元竹攒了一些钱,便想,便想要个孩子。”

        顾如璋惊喜的撞了他的肩膀一下,道:“这是好事呀,害什么羞!”

        李二虎笑了笑,又道:“可是不知元竹是不是因为之前的病坏了底子,这段时日我们做了努力,他的肚子却没什么动静。”

        顾如璋想了想,安慰他:“你别着急,等空闲下来我帮嫂子看看,肯定没问题的。”

        李二虎感激道:“那兄弟便先谢过了。”

        顾如璋锤他了他一拳,“都说是兄弟了,说什么什么谢字。”

        说完他又羡慕起李二虎来,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他和元竹竟然……不过人家本就是正经夫夫,不像他和白云,一个痴傻不懂一个爱却不敢说。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四人都在忙碌,为晚上的大餐做准备。

        有人带来了几瓶珍藏的酿酒,度数还不低,等好不容易吃完饭,大家都已是酒过三巡醉醺醺的模样了。

        虽然一开始说的是免费帮忙,但顾如璋还是给他们算了工钱,整得这帮人都有些受宠若惊,连道顾如璋果然是郎中,是菩萨心肠。

        等众人都回了家,元竹说这些残局留着明日再收拾,便让白云馋着顾如璋回新房子里睡觉去了。

        见白云瘦小的身躯扶着高大的顾如璋颤颤巍巍的往前走,李二虎大着舌头不解的问:“怎么让白云一个人,他扶不动如璋的吧?”

        元竹两指夹住他脸上的肉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李二虎委屈的捂住脸,就听自家夫郎道:“你管他扶不扶得动,扶不动让他跟你睡?”

        李二虎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元竹笑道:“那不就完了,赶紧洗澡去,浑身的酒味儿。”

        李二虎闻言没动弹,先抱着他狠香了口,才心满意足的去洗澡。

        这边的白云还在扶着醉醺醺的顾如璋往家里走,明明没多远的距离,却走了半天都没到。

        顾如璋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压垮,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继续喝”之类的话。

        白云脚下一个趔趄,气急败坏道:“你自己使点劲,我快扶不动你了!”

        顾如璋闻言低下头来看他,月色下,少年酡红的脸配上那双神色迷离的眼睛,还有那张嘴角弯弯的唇,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

        其实刚开始白云就觉得顾如璋长得好看,只不过熟了以后他就只把人家当朋友了,现在瞧见他这副模样,胸膛里的东西不由得跳得快了些。

        临近夏日,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林间蛙鸣声一阵一阵,仔细听又好像不止是蛙鸣声,似乎还有别的什么,那些细微的声音隐藏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让人听不真切。

        顾如璋盯着眼前一上一下忽闪的睫毛,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白云在饭桌上也被哄骗着喝了几口酒,辣得他直吐舌头,把一桌人都逗得不行,此刻他的脸也有些红,但脑子还算清醒,被触碰到的瞬间,白云脑子里想的是要推开他,身体却没动作,直到那双温热的唇从他的眼皮上挪开。

        “云儿,你好漂亮。”顾如璋贴着白云的额头嗫嚅道,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酒香随着呼吸喷洒在他的面庞上,白云一时竟分不清醉的是谁。

        他睁着一双圆眼一眨不眨,此刻的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身上的重量加倍,白云措不及防整个人被压倒在地,而顾如璋已经躺在他身上打起了呼噜。

        “哎!你起来!”白云使劲浑身力气也没推动他半分,气得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个不会要在这泥地上睡一晚吧?

        白云缓了缓,攒了些力气,继续去推他,“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顾如璋还是纹丝不动,兔子急了还咬人,白云恼了,一口咬上了离他最近的某人的下巴。

        “嘶!”顾如璋终于疼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两人竟然睡在地上,重点是他还将白云死死压在身下。

        他吓得连忙起身,顺带将白云也拉起来。

        “哼!”白云站起来后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的泥,也不扶去顾如璋了,自己先回了家。

        收拾完躺在自己的床上后,白云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自己被吻过的眼皮,又想到顾如璋说的那句话,不由得红了脸。

        他好像,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了。

        第二日顾如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澡没洗衣服也没脱,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又躺了一会儿彻底清醒了之后,他才起身去烧水洗澡。

        拿毛巾擦脸的时候,顾如璋感觉下巴一痛,又用手摁了摁,确实有股刺痛感。

        家里也没有铜镜,他便拿洗脸水一照,发现下巴上有个牙印。

        ……

        这是怎么弄得?

        难道他昨天喝醉以后跟谁打架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顾如璋赶紧洗完澡穿上衣服出去找白云。

        生火做饭现在对白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此刻他正坐在餐桌旁喝着自己做的绿豆粥。

        旁边放了一碗大的,还在冒着热气,里头还多放了半个馍馍。

        顾如璋出了房间就闻到了香味儿,肚子也跟着咕咕叫起来。

        昨晚上压根没能吃上饭,除了吃几口菜就是哐哐喝酒,酒已经变成废物撒掉了,但是肚子是真的饿。

        “这是给我的吗?”顾如璋毫不客气的在桌旁坐下,刚拿起勺子准备喝粥,旁边的白云就噗嗤笑出声来,甚至有几粒米饭喷到了他的脸上。

        顾如璋抹了把脸,阴沉着问他:“你干嘛?”

        见白云还是笑个不停,突然明白什么,又问:“你知道我下巴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对不对?”

        被顾如璋这样一说,白云却猛地想起他昨晚那句“云儿,你好漂亮”来,不由得红了脸,嘴硬道:“我不知道。”

        顾如璋见他不肯说,一边恨恨的喝着粥一边斜睨着眼睛盯着看他,白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几口将粥喝了,端着碗去灶屋清洗。

        既然白云不肯说,顾如璋便决定找李二虎问问,正好他今天也想着给嫂子瞧一瞧身体。

        将脏衣服都洗了晾上,顾如璋边往下放袖子边问白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白云说要,刚搬来新家闲得很,只要有事做去哪都可以。

        顾如璋背上他好久都不曾用过的药箱,和白云一起动了身。

        等到了李二虎家,李二虎看到顾如璋下巴上的牙印,也同样笑出了声:“你这是昨晚喝醉和村里的狗打架了吗?”

        白云在一旁黑了脸色,因为他就是那条“狗”。

        “什么啊?”顾如璋将药箱放到桌上,“难道不是我昨天跟人打架被咬的吗?”

        这下连元竹都笑了,在场四个人只有顾如璋自己不知道这牙印是怎么回事。

        害,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他给自己上了药,不会传染什么毒素的。

        顾如璋开始给元竹诊脉,在他的腕关节背下放上一个布枕,三指呈弓形,指头平齐按在他手腕脉搏处。

        脉象的形成与脏腑气血密切相关,若脏腑气血发生病变,血脉运行就会受到影响,脉象就有变化。

        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说话,等着顾如璋诊断完。

        过了一会儿,顾如璋收回手,又分别给元竹看了眼睛口腔等,确定没什么问题,便对李二虎道:“嫂子身体还不错,但还是需要多补补,再多试几次,说不定就有了。”

        李二虎和元竹都红了脸,只有白云一脸懵圈,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顾如璋照常写了药方单子,都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补药,虽说是药三分毒,但这种多喝一些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

        白云凑上去瞧了瞧,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些红参人参之类的,便道:“这些都可以用来做菜耶。”

        顾如璋笑道:“你就知道吃。”

        不过这些药材确实可以做成菜肴,俗称“食补”。

        调成药剂直接喝效果更好更快,但食补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而且能让吃的人身心愉悦。

        人若是开心了,一些小毛病不用治愈都能自己好。

        给元竹开完药,顾如璋让白云挑出里头的药材去做菜,两种方子间隔着用,两夫夫的愿望想必很快就能实现。

        之后的日子里,顾如璋就开始待在他的书房里,温习落下好久的功课,而白云就和元竹在一块,偶尔干干活,要么就和李婶家的小雪一块玩儿。

        这样的清净日子刚过没两天,就又被打破了。

        顾如璋这里刚翻过一页书,屋外就传来说话声,“您说的人就住在这,稍等一下,我去把他们叫出来。”

        接着便有人边喊边走进了屋里,“顾小大夫,外头有人找!”

        顾如璋将手里的医书翻过来盖在桌面上,起身打开了房门,“哪位?”

        来的是住在村口的一位婶婶,附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县城的衙役,说有事找你和白云,你们这是遇上啥事了?”

        顾如璋笑了笑说没啥事,然后急匆匆跑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就是那日在衙门门口值守衙役。

        衙役一见他便道:“你就是顾如璋吧,白云的父母可能找到了,请你们两位跟我回衙门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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