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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傅歧离开后,王府反而更热闹了。

        谷雨回了北境,年纪小爱闹腾的谷阳接他班,回了平城,他和和花红玉两人成天拌嘴打闹,整个翠峰阁是鸡飞狗跳。

        谷阳年纪最小,心直口快,之前看不惯李沉壁,对着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再回来,每天跟在花红玉后头嘀嘀咕咕,再对上李沉壁,竟然还生出来了一股尴尬,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沉壁觉得好些好笑。

        他看着谷阳,就像是望着自家弟弟,好脾气的同他笑着。

        一双眼柔和的傅歧看了能当场被气死。

        花红玉踹了谷阳一屁股,在后头嘀咕:“上去啊,娘们唧唧的,看不起你!”

        谷阳回头瞪了一眼花红玉,半晌,扭扭捏捏地走到李沉壁跟前,行了个礼,正要为从前对他的怠慢赔礼道歉,李沉壁笑着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自个儿出去玩,在屋子里吵得我头大。”

        谷阳嘿嘿一笑,小跑着到了门边,探了个脑袋,“小殿下,从今往后你就是王府里头的小主子,您说什么,我一定照办!”

        花红玉走到谷阳边上,拍了他一巴掌,“就你话多。”

        谷阳揉着脑袋,他一蹦一跳走在花红玉边上,“玉姐,你说还真是,这小殿下才来咱们北凉时,世子瞧他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掐死他,如今竟然还能……”

        花红玉斜睨了他一眼,“要不说你这些年光长个了呢。”

        “长点心眼吧。”

        谷阳比谷雨折腾,性子也更活泼,傅岐让他回平城,也存了在边上闹李沉壁的心思,这样总不至于他病重烦闷。

        一晃眼,九月就到了头。

        北凉的秋天果然格外短暂,十月才到,一夜过去院子里就能落满枯叶,金灿灿的梧桐叶扑在院中,桂花树未散尽的香气盖在了梧桐叶上,花红玉最爱躺的那面竹席被枯叶盖了个满怀,在满院子堆满梧桐枯叶的时节,他收到了阊都来的第一封信。

        傅岐之所以在十月初才赶到阊都,是因为他在凤翔府耽搁了几天。

        李万山在得知傅岐要进阊都的消息后,特地从辽东赶往了凤翔府,在辽东和北凉的岔路口等着傅岐。

        凤翔府被烧的军粮早就被处理了个干净,傅岐赶到的时候粮仓都空了,据元卫的说辞,他们挪用军饷购买的粮食是从女真族手上买的,此刻那批军粮已经绕道辽东,从关外入北境了。

        李万山听到这说辞,气得大笑。

        他是个粗人,五大三粗地站在厅中,指着元卫一顿好骂。

        元卫听着李万山的怒吼,也只是慢吞吞地说着:“咱家只负责北境一应事宜,大帅您辽东的军粮出了岔子,可与咱家没甚关系啊!”

        嚯,这是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傅岐在心里都要气死了。

        真是横的玩不过赖的。

        赖的玩不过不要脸的。

        转头就给李沉壁写信,在信里头抱怨阊都这群太监老奸巨猾,他真是应付的心力交瘁。

        最后在信的结尾,委婉地提了一嘴,希望李沉壁回信云云。

        李沉壁捏着信,在廊下站了许久,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摸着鼻尖,心里头一阵酥酥麻麻的滚烫之意划过。

        不远处,槐月抱着坎肩候着,生怕秋风吹来凉意,冻着她家殿下。

        闲不住的花红玉逗着槐月,捏着她肉乎乎的脸,“瞧,殿下收到我家世子的信,心里头乐着呢。”

        槐月瞪大双眼看得认真,片刻后,点了点头,“是呢,殿下只有心里头欢喜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捏着鼻尖,瞧着好似平静,但其实凑近了看眼底都是笑意。”

        两个人嘀嘀咕咕,把李沉壁的那点心思看了个彻底。

        傅岐在信中不正经,夹带了撒娇卖好的小心思,李沉壁看得真是讨厌极了,晚上谷阳伺候他喝了药,问阊都来的信往哪放,李沉壁嘴里说着烧了去,可四下无人处,他又坐在油灯前看得仔细。

        然后独自一人伴着夜色写了一封好长的信,装好,翌日清晨让槐月送去了急递铺。

        李沉壁夜里写信,导致的后果便是还没入冬,他就病倒了。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不停,傅岐人不在平城,邹光斗实在不放心,他便索性在王府住了下来,照料着李沉壁的身子。

        “明日花将军启程回北境,邹先生,诸事可安排妥当了?”

        邹光斗替李沉壁把好脉,边收着药箱边同李沉壁闲聊,“玉丫头这趟回北境可乐得不行,有您替她操持行装,背了不少王府的好东西回去呢。”

        李沉壁拢好衣袖,温和地笑着,“花将军毕竟是女子,伤势又是因我而加重的,自然要替她多备些药材回北境。”

        “也就是有您在,要是世子爷,哪儿想到这些事啊。”

        “幸好王府如今有您呢。”

        李沉壁装作没听到最后一句话,淡淡看向了别处。

        邹光斗自顾自乐呵,只是叮嘱着可别在夜里看书写信了,天凉,禁不住冻。

        李沉壁应得好,可等邹光斗一走,他又坐到了案几前,拆开了傅岐回的信。

        傅岐不止和李沉壁通信,想来他同唐伯等人还有别的联络方式,要不然怎么他前脚病了,后脚傅岐就在信里着急的问他病得可重,骂邹光斗干什么吃的,这都能让他受寒。

        拉拉杂杂扯了一大堆,这才终于说到了正事。

        傅岐自从进了阊都,内阁六部是转了一大圈,不知道吃了多少冷脸,受了多少闲气,终于,在抵达阊都的第十天见到了一心求仙问道的庆历帝。

        傅岐在信中问道:你猜我是如何见到陛下的?

        李沉壁没有翻下一页,就如同傅岐就坐在边上那般,骂道:反正不是什么好手段。

        翻书的动静在夜里格外静谧。

        李沉壁静坐在夜色之下,仿佛听见了那道熟悉的轻笑,似是在回应他的诽语。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傅岐笑起来时桀骜的眉眼会顺从的弯着,像乖巧的、被驯服了的鹰。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傅岐在自己跟前,就会心甘情愿地收起不羁与狂傲。

        很莫名的,李沉壁在心中想着,分明他与傅岐相隔万里。

        但此时此刻,他们又好似近在眼前,相伴在这无边的秋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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