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询问了他的近况

屏幕上，周蔚那张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温柔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
  “周总，关于直播的事...“
  “已经解决了，你的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呢？“周蔚注意到他面容疲惫，衣着并非平时的休闲装，意识到他在片场，便问道：“没影响到工作吧？“
  “没有，最近有几场夜戏，休息不够。“沈召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周蔚微微点头，接着询问了他的近况。
  沈召乖巧作答，沉默片刻后，他反问道：“周总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事吧？“
  尽管不愿承认，沈召心中明白，周蔚极少主动给他打电话，除非是工作上的事。
  看着沈召小心翼翼的样子，周蔚轻笑出声：“没事就不能联系你吗？“
  “会给你添麻烦的。“想到周蔚的未婚夫，沈召眼神深处掠过一抹阴霾，嘴唇紧抿，带着几分委屈。
  “不会，这次急着离开是因为总公司出了些状况，跟你无关。其实，我需要你帮忙。“
  沈召的眼神满含埋怨，仿佛写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周蔚并未理会，继续道：“我需要一个不出名的女明星，愿意有偿帮我一个小忙，关键是她要亲切。“
  沈召皱起眉头，试探性地问：“男明星不可以吗？“
  明明现成的男明星可用，为何要找一个不知名女性？
  周蔚挑眉微笑，淡淡地反问：“代言卫生巾？男明星？“
  沈召脸庞微红，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早知如此，他应该先问清楚是什么代言。面对周蔚灿烂的笑容，他紧闭双唇，一时无言。
  “好了，别闹了，代言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找个合适的人让陈景去接手。“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响起敲击声，周蔚简短交代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黑屏，沈召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小邢轻敲门，低声提醒：“沈哥，导演已经在找其他人了。“
  门突然被推开，小邢惊跳，向后退了两步。
  “小邢，我记得今天一起拍戏的有个叫张雪的女演员，你对她了解吗？“沈召的记忆中似乎有个安静的女孩，不争不抢，沉默寡言，正符合周蔚所描述的特点。
  小邢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嗯，她就在那里。“沈召顺着小邢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发女孩静静地坐在角落，专注地翻阅剧本，低声念诵着台词。
  “帮我弄到她的联系方式。“沈召的要求让小邢一时愣住，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沈哥，你……是要她的联系方式？“
  沈召皱了皱眉，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我在为周总挑选代言人，你没听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小邢连连点头，开始思索如何与对方搭讪。沈召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有些担忧她可能处理不好这件事。
  “算了，还是我去吧！“沈召说着，扭动她的脑袋，径直走向门口：“去买些咖啡提提大家的精神。“
  小邢撅起嘴，沈召对她的不信任让她感到受伤。但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
  另一边，周蔚挂断电话后，陈景递给她一份市场调研计划，等待她审阅。周蔚仔细阅读，圈出有问题的部分。
  “咚咚咚——进来。“周总吩咐道。
  “周总，这是你要的策划案……“企划部的莉莉瞥了一眼桌上的资料，眼神闪烁，故意将文件放在桌上，同时向周蔚介绍。
  趁周蔚查看文件时，她迅速记住了另一份计划的关键点。
  “嗯，没问题，可以执行，你先回去吧！“周蔚签字后挥手让陈景离开。莉莉关门时，两人还在讨论后续的方案，她站在门口片刻，才离去。
  回到座位上，莉莉低头在微信上忙活了一阵。不久后，她请假离开了公司。
  莉莉戴上墨镜和口罩，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一辆黑色奔驰。车上的男人也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莉莉上车后，他有意压低鸭舌帽问道：“情况如何？“
  “公司最近跟一个小厂合作，打算通过电商平台，找女明星直播销售。“莉莉迅速回忆起他们的对话。
  “这张卡先给你，等事情办妥，会给你相应的回报。“男人低沉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年龄。莉莉接过卡片，优雅地下车，而这一切都被远处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来。
  与此同时，开奔驰的男人驾车来到傅氏集团，脱下外套，神秘地上楼。
  办公室内，傅行知站在窗边，手里拿着咖啡，抿了一口，冷淡地问道：“他们想找人直播带货是吗？“他提到的是下个月新品的销售计划。
  “那么我们就从下周开始，帮我找一个现在最火的直播主播。“傅行知放下茶杯，嘴角挂着冷酷而邪魅的笑容，仿佛对胜利胸有成竹。
  他就是要周蔚主动来求他。
  一周后
  陈景捧着手机，匆匆忙忙走进办公室。
  “周总，傅总已经开始直播带货，而且商品和我们的完全一样。“商场如战场，傅行知先行一步，周蔚显得相当被动。

  陈景神情紧张，然而周蔚只是微笑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保持着冷静。
  “而且他们的创意也和我们的一样，周总。“陈景的话语速度加快，带着一丝焦虑。
  “让他试水也没什么不好。“周蔚觉得自己的计划并不完美，现在有人能帮她找出问题，正合心意。
  周蔚微微勾手指，在陈景耳边低语了几句，陈景一脸疑惑：“真的行得通吗？“
  周蔚坚定地点点头。
  傅行知采取的方法缺乏创新，仅依赖主播的热度难以持久。周蔚决定在下月初的情人节进行直播，原本打算请女明星，但现在正好可以尝试新的策略——神秘的情人节故事，或许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她记得沈召的新剧现在很火，如果能将剧情巧妙融入直播，作为宣传手段，效果必定远超傅氏集团。
  周蔚翻阅陈景递来的傅氏集团收益报告，仅仅三天时间，他们已弥补了之前的亏损。
  “呵，还是喜欢那些拙劣的手段，喜欢玩，我就陪你傅行知好好玩一场。“
  “傅总，你不能进来，傅总……“
  “让开。“
  门外的喧闹声打断了周蔚的思绪，她抬头看着闯入的傅行知和他的秘书。
  “周总，我拦不住傅总。“秘书低下头，小声解释。
  “你先出去。“
  周蔚点头示意，然后起身，双手插进口袋，走向沙发，邀请他坐下。
  “傅总有事吗？“周蔚挑眉，红唇微启，语气冰冷地质问。
  傅行知放下手中的便当，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打量着她的办公室，评论道：“啧啧，这里布置得像灵堂一样，周蔚，你的审美出了什么问题？“
  “嗯，这是专门为你的。“周蔚点头，半开玩笑地说。
  傅行知被噎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恶狗吐不出好话。“
  周蔚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牙齿，傅行知明白她的意思，一时无言以对。
  “看来，傅总的嘴里确实不是象牙。“
  傅行知原想向周蔚炫耀，却被几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君子不与女子计较，我给你带了鸡汤，补补身子。“
  “傅总，比起我，你可能更需要补补。最近你在处理公司难题上太累了，连眼圈都变黑了。“周蔚推开了鸡汤，戏谑地说道。
  “傅总的商业智慧确实犀利，短时间内就能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
  周蔚双手交叉，画出一道犀利的眉线，慵懒地挑起，漫不经心地称赞傅行知。
  傅行知摊开双手，一脸得意地说：“也就那样吧！主要是团队给力。”
  “我不信，相较于团队，我觉得我们公司的团队更强，都是我从各高校精心挑选的精英，比如莉莉，她在电商领域颇有专长，实习经验也很丰富……”周蔚一一列举团队成员的优点。
  傅行知激动起来：“不可能，我们团队的齐越节和你们莉莉的师兄，实力相当，顶多打个平手。”
  周蔚露出惊讶又恍然的表情，顺从地说道：“难怪，甘拜下风。”
  沉浸在周蔚赞美中的傅行知，甚至感觉周蔚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
  “傅总，你的炫耀就到这里吧，我有个客户要见，就不留你共进午餐了。”周蔚抬腕看表，起身做出请的姿势，暗示他应该离开了。
  傅行知眉头紧皱，欲言又止。门外的陈景敲门催促，最终迫使他不得不离开。
  周蔚步履匆匆，与陈景边走边交谈。车内的傅行知眼神深邃，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跟随周蔚身后，车子疾驰，最终停在一家咖啡厅前。韩师已在那里等候，远远看见他们，起身致意。
  “周总。”
  “韩总，合同的细节不错，但需要微调，主要是资金问题……”周蔚眼角余光瞥见植物后鬼鬼祟祟的身影，刻意提高音量，让傅行知也能听见。
  “周总愿意投资，我们已深感感激，其他问题我们会另想办法解决。”周蔚回应。
  “好的。”
  躲在暗处的人悄然离去。周蔚向韩师使了个眼色，韩师回头一看，发现了傅行知，惊讶地问道：“刚才那人是傅总？”
  “不是。”周蔚毫不犹豫地回答，并透露了一个信息：“工厂前期投入过大，想必资金有些紧张吧？”
  提到资金问题，韩师挠了挠头，财务上确实负债累累。
  “嗯，过段时间会有人投资，你就装作不知情，欣然接受就好。”周蔚解释。
  韩师心中存疑，但见周蔚不愿多言，便没再追问。他背起背包，匆匆离去。
  目送韩师离开，陈景皱眉道：“周总，万一傅总给出更高的报价，我们处境会很被动。”
  “不会。”周蔚坚信。
  傅行知的品性不端，并不能代表韩师也是如此。她信任韩师的人格。
  外部的威胁已解除，内部的背叛者还未找到。从傅行知那里得到的信息，几乎可以肯定是莉莉所为。
  “我们也该去见见那个背叛我的人。“周蔚回到公司后，她的首要行动就是找来莉莉。

  刘莉莉每天如履薄冰，此刻面对周蔚，她低垂着头，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开口说话。
  “莉莉，听说你在傅氏集团有学长？“
  周蔚越是冷静，刘莉莉内心的焦虑就越加剧烈。她猛地抬头，双拳紧握在身体一侧。
  “是的，有问题吗？“
  “周总，你究竟想说什么？“
  “为什么傅氏集团的电商策略会和我们公司的策划案如此雷同？“周蔚本想给她一个自白的机会，但刘莉莉并不知道周蔚早已查清一切。
  她试图辩解，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周总怀疑我，我现在就可以辞职。“
  “别急。“
  周蔚示意陈景将一叠照片递给刘莉莉，“先解释这些。“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约会男友还要向你报告吗？我能理解你对公司机密泄露的担忧，但请不要无端指责我。“
  陈景随后拿出另一张照片，放到刘莉莉面前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当然，是我的学长。“刘莉莉心头一紧，硬着头皮回答。
  接着，他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她在酒吧与朋友的对话。
  “我很快就能在傅氏集团上班了。“
  “亲爱的，傅氏集团？太棒了，发达了别忘了我们哦！“
  刘莉莉的眼神慌乱，惊愕地看向周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周蔚手指轻抵唇边，示意她保持沉默，平静地说：“嗯，我怀疑你涉嫌商业机密，泄露机密导致公司产品无法按期上线。“
  听到这话，刘莉莉顿时慌乱，她只是想跳槽，但如果被认定为商业机密，后果将截然不同，不仅会失去工作，还可能面临法律制裁。
  她的气势瞬间减弱。
  周蔚手指轻敲扶手，冷峻的目光像针一般刺入她的心脏。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周总，我错了，真的错了。一时鬼迷心窍，齐越节是我男友，他希望我们一起工作，然后……“
  刘莉莉一口气将齐越节如何许诺她的事全盘托出，周蔚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冷笑。
  一次背叛，百次不用。
  “陈景，帮她结清这个月的薪水，至于后续的背景调查，照实说。“
  “周总，你不能这样，我在公司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刘莉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仿佛世界崩塌，她用嘲讽的目光扫过周蔚：“同样是女人，职场上的艰辛，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呢？“
  周蔚站起身，轻轻摆弄着衣袖，嘴角微扬，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你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那就借此机会看他是否会帮你，同时检验他的真心，何乐而不为呢。”
  周蔚没有揭穿她的幻想，已经算是宽容了。
  刘莉莉眼中燃起了希望，慌乱地翻找手机，急匆匆地拨通齐越节的电话。
  周蔚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微笑。
  出乎周蔚意料的是，傅行知真的为刘莉莉安排了一个职位，听到这个消息，她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沈召找的人联系上了吗？”
  “已经联系上了，约好今天下午两点在和平路上见面。”
  周蔚瞄了一眼手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定的计划需要调整，也许沈召还能派上用场，何时联系他会更合适？
  最近，傅行知就像一块粘人的膏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让她直接来公司见我吧！”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那烦人的声音：“我和你们周总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傅总，你不能进来。”
  “让开。”
  砰的一声——
  争吵中，周蔚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沉声道：“你先去休息。”
  傅行知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身材健硕：“周蔚，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中午一起用餐如何？”
  周蔚调整着手表，不经意地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中午约了当红男星共进午餐，傅总要不要加入呢？”
  傅行知眼神一暗，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气的笑意，冷冷地提醒她：“周蔚，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
  “名义上的。”周蔚抓住傅行知的领带，挑眉冷笑。
  傅行知抓住她的手腕，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出一个红印，他咬牙切齿地说：“周蔚，你这是在挑衅我。”
  “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她鄙夷地瞥了瞥他的手腕，反问道，仿佛在质疑他的实力。
  她的跆拳道可不是花拳绣腿，不是随便能小觑的。
  傅行知之前吃过亏，自然不敢轻易与周蔚对抗，缓缓松开了手。
  “没关系，我倒要看谁敢动我的人。”傅行知整理了一下外套，一字一顿地向周蔚施压。
  周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启朱唇：“拭目以待。”
  “你……”
  傅行知原以为周蔚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连时间和地点都告诉他，明目张胆地给他设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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